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錯亂的一切
雖然味道真的很糟糕。但是張凡吃得異常滿足。這種東西真的是跟心情有很大關係。隻要心情好了，吃糠咽菜也讓人覺得那麽開心。
拎著顯得有些破舊的公文包，一路小跑到了錦繡中介。
錦繡中介還是那個老樣子。兩間門臉房湊在一起。兩個木頭牌子擺在門口上麵寫著各種房源的信息。
張凡迎麵就碰到了一個老熟人——王耀輝！
張凡是比較怕王耀輝的。畢竟張凡隻是一個吉祥物一樣的存在。而人家王耀輝則是錦繡中介裏的王牌業務員。在王耀輝的麵前，張凡一直覺得自己抬不起頭來。沒辦法，這個世界就是這麽現實，人家有本事人家就是牛叉。
“哎喲，凡哥來了？挺早的。吃早餐沒有？沒吃的話我請。”
讓張凡感覺莫名其妙的事，王耀輝竟然滿臉堆笑的湊了上來。那副表情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諂媚了。張凡感覺自己滿臉都是蒙圈。王耀輝什麽時候對他這麽說過話？他隱約記得這貨不但非常看不起他，而且還好像做了一件什麽很過分的事情。可是為什麽張凡都想不起來了？
“哦，謝謝啦，我早上吃過了。”
麵對王耀輝的諂媚，張凡已經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這感覺太不自在了。
“吃過了呀，沒關係沒關係，那中午那頓算我的。這幾天光忙著跑業務了，一直想跟凡哥交流交流感情就是沒找著機會。中午咱吉慶樓去。凡哥那啥我有點事先出去辦了，等我回來以後再找你。”
王耀輝說著滿臉帶著笑和張凡打了招呼告別。張凡整個人除了蒙圈還是蒙圈。
這個姓王的家夥難道轉性了不成？
“凡哥，你怎麽才來啊？夢玫姐在裏麵等著你呢，趕緊過去。我看那意思今天好像要給你發獎金似的。”
正在門口座位上收拾東西的一個女孩兒看到張凡以後立刻滿臉笑容的衝他吆喝了一聲。
張凡自然認得這女孩是戴萌萌。可是又覺得好像什麽地方有些不對。戴萌萌……王耀輝……張凡總覺得這兩個人是不應該一起出現的。可是到底為什麽張凡自己也說不清楚？
“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想不明白張凡也隻能不再想了。感覺今天早上很多事情都是莫名其妙的。不過夢玫姐喊自己幹嘛呢？不會是因為自己的業績太差，你要被夢玫姐炒掉了吧？
你別說也許還真的有這個可能，不然的話王耀輝為什麽會那麽高興？張凡記得王耀輝一直是看自己很不順眼的那種。
不由自主的張凡狠狠吞了一口口水。他好像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本事在錦繡中介好像也就是個混日子的，可是他卻有一個女朋友要養。如果失去了這份工作，張凡真的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麽過了。
心中充滿了忐忑，張凡走到裏麵，李夢玫的辦公室門口。抬起手來遲疑了幾秒鍾，還是在門上輕輕的敲了三下。該麵對的事情遲早都得麵對，不會因為你的不願意而產生什麽變化。
“請進。”
李夢玫那很是好聽的聲音，從裏麵傳了過來。張凡很忐忑的擰開門鎖走了進去。這時候張凡才發現辦公室裏麵並不隻有李夢玫一個人。在夢玫姐的對麵那張椅子上坐著一個身穿紫色ol套裙，鼻梁上還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的女人。
張凡感覺非常的古怪。按理來說看到這個女人，他應該覺得很是驚豔。因為這女人實在是太美了。比夢玫姐還要美。可是張凡現在卻沒有這種感覺。就好像這女人的美對他來說是一種習以為常的東西一樣。真的是很怪。
“張凡你來了啊？水小姐已經等你很久了。來來你們談這次水小姐指名要你來和他們公司接洽。你可以把活給我做的好一點，如果水小姐不滿意了，我可要唯你是問。”
李夢玫並沒有半點想開除張凡的意思，相反的，她滿臉都是喜色。
想一件這位讓張凡並沒有感覺很驚豔的超級大美女，是給公司帶來一筆非常大的業務。
“水小姐？”
張凡感覺自己的頭有點疼。之前見過這個女人嗎？腦子裏沒有印象。可是麵對這個女人的時候，張凡又並沒有什麽陌生感。似乎很熟絡似的。
“是啊，張先生，昨天多虧了你。要不是你幫忙的話，我可能已經死在路上了。正好我們公司需要臨時租用一批員工宿舍。我剛好路過這裏就進來看看，沒想到在牆上的員工名冊裏看到了你。我之前想著該怎麽好好感謝你一下，但是卻找不到你的人，這次好了，我們也算是有緣分。上天注定讓我和你在這裏再次相遇。”
女人說話的時候用的是一種嗲嗲的，卻非常好聽的台島腔，聽得人耳朵都要發酥了。
隻是她說話的內容……嗯，這是怎麽回事兒？
張凡原本覺得自己沒見過這個女人。可是在她說完這段話之後，張凡腦子裏麵就記起了昨天的情景。昨天他出去跑業務的時候，恰巧遇到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失控衝進了人工河裏。當時他好像想都沒想，就跳進河裏去救人了。救上來的就是這個女人，而且張凡好像當時還給她做人工呼吸來著。一番緊急搶救才算把女人搶救回來……
充電器冒出來麵對這個女人應該感覺正常一些吧。可是實際上並沒有。張凡就是覺得很奇怪。明明自己跳河救人這麽大的事情。怎麽可能說忘就忘了呢？都要直到這女人說出來自己才能想起來？自己的記性沒有這麽差呀。這到底是怎麽了？他從今天早上睡醒以後就一切都怪怪的。
“水小姐昨天的事情你不要太往心裏去。那種情況隻要是能伸把手的人都會伸手幫忙的。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
作為一個山裏娃，張凡的性格還是比較質樸的。他並不喜歡這種因為救了人而拉回來的業務。不過對麵那位名叫水月心的大小姐卻似乎並不讚同他的想法。哎，等等。
張凡突然感覺有些不對。
昨天把人救醒以後他就走了。並沒有和這位大小姐多說什麽話。就連水小姐這個稱呼也是剛剛聽李夢玫說的。為什麽自己會知道他叫水月心呢。又是為什麽會知道她是個大小姐呢？
這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啊。
“怎麽張先生一副很詫異的樣子，難道是有什麽困擾嗎？我們這麽有緣，如果有什麽困擾的話，張先生不妨和我說說。月心倒是很希望能幫上張先生一把的。”
“沒，沒有什麽事兒。”
水月心說話的時候非常的溫柔。完全沒有那種大小姐應該有的高高在上的感覺。李夢玫這麽重視她，她自然是個大客戶了。可是張凡就是覺得這個女人好像是在刻意討好自己似的。這種感覺絕對不正常。
“既然沒有什麽事情的話，那咱們就先把工作做一下吧。”
水月心提出來先把事情做了，張凡自然不會反對。
不得不說水月心這真的是個大單。大到錦繡中介從前根本就沒有接過這個量級的單。這一單隻要最後敲定了，張凡光提成也能拿至少十幾萬。想到十幾萬這個數字，張凡覺得自己的血都應該快要沸騰了。注意，是應該。而實際上張凡的表現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淡定。連張凡也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麽。
看著水月心在那張合同上簽下了他的名字，一邊親自給他們準備合同的李夢玫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而在公司裏跑腿打雜的梁豐收，更是把李夢玫早就準備好的一瓶香檳打開，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
張凡以前從來沒有喝過香檳，那種口感讓他感覺有些怪怪的。有點像可樂。但是味道又比較澀。總的來說就是既不好喝也不難喝的那種。
剛剛本以為香檳喝完就算完了。水月心想要報恩那麽做到這裏也就足夠了。
可是實際上事情和他想的有些不同。喝過香檳以後，水月心很是直白的邀請張凡共進午餐。張凡本來打算中午回去給呂蓉做飯的。可是李夢玫一個勁兒的在旁邊勸他說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然後呂蓉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知道了這件事。特意打電話過來告訴張凡，中午不用回去給她做飯，她要出差兩天，讓張凡好好工作以後才好攢錢買房子結婚。
張凡感覺整個人都是蒙圈的。好像他不跟這個水月心走的話，整個世界都和他鬧別扭似的。
水月心選了一家很高檔的西餐廳。還專門給他開了一瓶82年的柏翠。
張凡就知道82年的拉菲，至於柏翠是什麽，真的不太清楚，不過很貴就是了。似乎是第1次來西餐廳吃飯，張凡整個人都顯得很拘謹。時不時的端起杯子來，往嘴裏灌上一口紅酒來壓一下心裏的那種古怪感。
張凡一直覺得紅酒這東西就像是果汁一樣。喝的時候也沒什麽感覺。但是當他和水月心離開餐廳的時候。還沒等走上水月心的車，張凡就感覺一陣的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