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章 壓抑的早餐時間
那打人的動作叫一個幹淨利索。張凡都想給自己好好點個讚。他這套打法純粹是用力量和速度去欺負人。說起來這種後發先至阻斷別人攻擊的打法還真的有點像所謂的截拳道。
算了，既然港島的人喜歡這麽叫就這麽叫吧。
張凡不知道自己和李小龍到底誰更能打，但是在華夏的功夫，至少在華夏的功夫電影界裏，李小龍是一個傳奇。原本一場很常見的街頭鬥毆。被冠以的李小龍和截拳道的標簽以後，備受矚目似乎也是正常的。
不得不說賈茹這女人做事真是靠譜。張凡很清楚的看到視頻裏的那個人比他實際高了那麽一些。已經差不多和剛才看到的敏智一邊高了。而且整個打鬥過程中沒有任何違和感。
那個帖子被人工置頂，已經不知道刷了幾千樓了。張凡感覺有些蛋疼。當時沒有在第一時間出手，就是怕引來別人的注目。沒想到最後還是引來了一大群人圍觀。看來以後真的是不能太高調了。
合上手機，張凡閉著眼睛躺在枕頭上。那個帖子會被炒到多火，他已經不關心了。就算泄露了行蹤，張凡自問他想離開，還沒有什麽人能留得住他。除非金鑫影業真的能搞出一群槍手來在大街上明目張膽的對他集火。
這種情況要是在回歸之前的港島，那或許還能看到，可是在回歸之後……嗬嗬，敢這麽幹的話，就算張凡不搞他們金鑫影業，金鑫影業也離完蛋不遠了。
“使然哥哥，你不要這樣。大家在這裏都是朋友，開開心心的不好嗎？”
“真的，你這麽說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餘生哥哥，你別生氣。”
“使然哥哥，咱們私聊好嗎？”
看過聖鬥士星矢的同學們都知道。人在封閉一部分感官的時候，另外一部分感官就會變得更加敏銳。張凡閉上眼讓自己靜下來以後，這耳朵就變得特別靈敏。雖然這裏房間的隔音效果還算不錯，張凡還是聽到了從隔壁傳來的聲音。
敏智的聲音裏帶著幾分焦急和無助。到最後又多少掛上了一點哭腔。對此張凡隻能暗自咋舌。這顯然是看她直播的人裏有人吵起來了。
隻能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吧。
經張凡的手改動了風水，房間雖然小，躺著也算很舒服。
奔波了一天的張凡在進行了幾次調息之後也就慢慢的睡去了。睡著之前，張凡耳朵裏最後聽到的聲音似乎是走廊裏敏智低低的啜泣聲……
第二天一早，張凡早早醒了過來。這個時候人們基本上都在上班途中，不是去探查地形的好時候。張凡決定先去樓下吃個早餐什麽的。雖然港島這邊的東西味道實在是不怎麽樣。但是來都來了，不吃一次總是會覺得很虧。
洗漱完畢，打開房門。張凡剛好看到劉佳拎著幾個塑料袋從外麵走了進來。
“張子川你醒了？正好我買了早餐有你一份。”
劉佳說著把手裏的袋子往起提了提。
“港式的早餐有些不適合咱們北方人的口味，我買的都是之前嚐過的，你應該喜歡。”
和昨天相比，現在的劉佳笑起來多了幾份活力。這才像是一個20多歲的女人應有的樣子。
“好啊，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昨天的雲吞麵著實讓張凡有點怕。雖然他不怎麽挑食吧，但是要是每一頓都吃那種東西的話，還是很受不了的。劉佳也是北方人，相信她挑的東西還是比較好吃的。
“那你先幫我把這些東西拿到廚房，我去喊一下我同伴。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小姐妹住在這裏。”
劉佳是蒙內人，身上帶著一些來自草原的豪氣，不像一般的女孩兒那麽矜持，說完之後自顧自的把手上提的東西交給了張凡。
有的吃張凡當然不介意拎下東西了。
張凡把早餐送去廚房，劉佳則是輕輕的敲響了敏智的房門。
敲了沒幾下，敏智的房門就打開了。女孩依舊穿著昨晚那套衣服，兩隻眼睛紅紅的臉色很是憔悴。
“敏智你怎麽回事？昨晚通宵了？”
做主播的通宵是常事。不過劉佳記得敏智昨天的工作計劃中，好像並沒有通宵這一項。
“沒。就是心情不好，沒睡著。”
敏智低低的回了一句。
“心情不好？看你的眼睛紅的，又哭了吧。”
劉佳伸出手去在敏智的臉蛋上輕輕捏了一下。
“臉蛋上的小肉肉都沒精神了。走，先跟我吃早點去。”
“佳佳姐，我沒胃口。”
敏智的聲音很低，一點精神都沒有。
“沒有胃口也得吃。不吃東西你哪有力氣繼續幹活？一開始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你得慢慢習慣。”
劉佳拽著敏智的手，直接朝廚房拉了過去。敏智沒有反抗，很順從的跟著劉佳走到了廚房。
廚房裏，張凡已經把劉佳買回來的東西一樣樣擺在了桌子上。
不得不說，劉佳說算了張凡的份兒那是實實在在的算了，沒有半點客氣。這有腸粉，有油炸鬼，有燒麥，還有小籠包子。雖然量都不太大，但是種類繁多。據說廣式的早茶都是這個樣子。
“子川哥，早。哦，不是，張先生，早。”
敏智的腦子似乎不太清醒，看到張凡以後，先是喊了一聲“子川哥”，然後才改口換回了“張先生”。
其實張凡覺得“子川哥”這個稱呼也挺好的。敏智一開始那麽喊，可能是因為工作的時候習慣了，畢竟直播平台的主播嘛，平時就是見了人就喊“XX哥”“XX姐”的，隻是在喊完之後，她才反應過來現在不是在工作，而她和張凡也沒有那麽熟。
“早啊，敏智。其實你要是習慣的話，喊我子川哥也行，你喊我先生，我就得喊你小姐，可是我現在還不知道你姓什麽呢。”
張凡很紳士的拉開了餐桌邊的椅子，請二位女士坐下。
一旁的劉佳聽到張凡的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還說你住十天，得給你們介紹一下呢，現在看來你們已經認識了啊。不過張子川啊，你不是第一個問敏智姓什麽的。但是百家姓裏確實是有敏這個姓的。”
“啊？就，就姓敏啊。那，那不好意思了。”
凡哥略尷尬。這算是吃了沒文化的虧嗎？有空回去京城大學念書的話，張凡覺得自己應該去中文係偷聽幾天課了。
“好了好了，要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十天呢，你們就別相互客氣了。敏智啊，你昨天晚上出什麽事兒了？怎麽又把自己弄成這樣？”
睡了一覺的劉佳，身上充滿了活力，大咧咧的把一份小籠包遞到敏智麵前。
張凡也是挺好奇的。到底是什麽事兒能讓一個女主播一晚上哭兩次。昨天看劉佳的那個笑，讓張凡覺得這些當女主播的都是很擅長表演的，可是敏智的哭顯然不是演出來的。
“也沒什麽事兒……就是使然又在鬧了。”
敏智是個挺安靜的女孩兒，說話聲音也不高，但是她的嗓音很清澈，張凡和劉佳都聽得很清楚。
“又是那個使然啊。這是黑粉吧。怎麽成天在你那裏鬧？”
劉佳一邊說，一邊用手摸了一下敏智的頭，臉上帶著一種古怪的表情。除了憐愛之外，還有幾分回味，反倒是通常情況下該有的嗔怒之色缺席了。
“沒有，他對我挺好的。”
敏智搖了搖頭。
“他就是見不得別人對我好。別人盤我，他就跑到對麵去罵人家，自家的跟我開幾句玩笑，他也罵，昨天晚上他和餘生在直播間裏罵起來了。”
“唉，這幫男人，花點錢看直播怎麽了？還想把人霸著，要是上個頭條，難道還得給他們生孩子啊。乖，好好吃東西，等晚上佳佳姐給你收拾他去。”
劉佳再次摸了摸敏智的頭，雖然她這麽說，但是張凡看表情就知道劉佳也挺沒轍的。
主播嘛，主要的收入來源就是靠粉絲刷禮物，如果得罪了榜上刷的多的大哥，那接下來的日子，肯定要比之前緊吧。要是換成粉絲和主播鬧情緒還好解決一點，私下裏哄哄，耍耍小手段什麽的，多半也就過去了，但是這種在直播間裏和其他粉絲幹起來的，尤其是對麵也是很能刷禮物的大哥，任何一個主播遇到這種情況都會覺得頭疼。
“嗯，謝謝佳佳姐。”
敏智輕輕點了點頭，咬了一小口包子，卻是含在嘴裏沒有咀嚼的意思，看那呆滯的眼神，顯然是開始發愣了。
劉佳對著張凡歉然一笑。本來是請張凡吃個早餐，卻出現了這種情況。雖然早餐的味道不會有所改變，但是這種壓抑的氣氛始終會讓人不舒服的。
張凡輕輕地搖搖頭，表示沒關係。
相比於洛芊芊的事情，這點飯桌上的壓抑氣氛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
品嚐了一下港式的油炸鬼還有腸粉，張凡覺得還是沒有在江州吃的好吃，不過相比於昨天那碗用料實在味道卻很糟糕的雲吞麵，這已經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