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九章 將軍
“你們有沒有穿防彈背心?最好隨時做好低頭躲子彈的準備。”
車子朝著院子裏麵開去,張凡開始活動著兩條手臂上的筋骨。
“張先生放心,我們沒事,這車結實的很,玻璃也是防彈的。”
老王給張凡說了一句,讓他放心。不過這話說完以後,老王總是覺得有些怪怪的。他們這幾個說是打手,其實更像保鏢。時刻保護著老大的安全。可是這一次,他對副駕駛上的人說的卻是他們幾個保鏢沒事兒……這還真是有點丟麵子。
可是不丟麵子又能怎樣呢?以他們幾個的戰鬥力說要保護張凡?還是別開玩笑了,他們隻要能做到不拖後腿就已經夠了。
車子繞過大宅,開進了後院,也就是之前那個拍賣會的會場。眼尖的張凡第一眼就看到,那個小舞台上有著幾個人。
安啟兵被繩子吊在燈架上身上衣服破破爛爛,渾身上下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而在舞台中間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身上穿著一身白綠相間看起來好像軍裝又不太像的衣服。
男人手裏扯著一條狗鏈,狗鏈的那一端拴著的是安娜的脖子。
安娜此時整個人匍匐在地上,上半身著地,屁股高高撅起,一顆螓首被中年男人踩在腳下,漂亮的大眼睛毫無神采。而在男人的身後則站著兩個手提砍刀,頭上幫著紅布條的漢子,頗有點古代刀斧手的感覺。
“張先生……”
老王也看到了被吊在舞台燈架上的安啟兵,眼珠子頓時就有點發紅了,轉過頭來看向了副駕駛位置上的張凡,想要讓張凡給拿個主意。
“別著急,你們三個在車上坐著,這件事交給我了。”
張凡看著那個坐在舞台上男人,眼神再次冰冷的下來。
男人嘛,都是有占有yu的。雖然張凡並不喜歡安娜,但是他也必須承認,有這麽一個大美女跟在身邊,卑躬屈膝的伺候著,實際上也是挺爽的事情。可是現在看到另外一個男人,把安娜踩在腳下,那就好像是自家的玩具,被一個陌生人給玩了似的,心裏要多不爽有多不爽。
“哢嚓”一聲打開車門。張凡走下越野車伸了個懶腰。
“我說閣下何方神聖,報個萬兒吧。讓門口的人放我們進來,你是想見我是嗎?我倒是挺好奇的,在衝騰,我沒有什麽朋友,到底是誰這麽急著想見我。”
“你就是那個叫張凡的蠱師?”
坐在舞台上的男人神色很是淡定,看到張凡下來並沒有喊打喊殺的,隻是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我要說不是,你會不會信啊?不過我需要更正一點,我不是什麽蠱師。正確的說法,應該說我是一個道士。或者你說我是個風水先生也行。另外我不想把我的話再重複一遍,報個萬兒出來,別讓我到最後都不知道你是誰。”
舞台上這男人的問法,就有點意思了。
其實看到男人身後那兩個刀斧手的時候,張凡已經大概知道他是什麽人了。那天張凡跟安娜一起去三夾河的時候,以阿措友色為首攔住安娜的那夥人,頭上就綁著這樣的紅色布帶。這應該不是巧合,而是他們這個組織的一種標誌。
三夾河最後的屠殺並不是張凡自己完成的,而是指派三鬼衛,和鐵線蟲們去完成的。三夾河那麽大,跑出去幾個死剩種,這實在是沒有什麽稀奇的。隻是當時張凡覺得,以安家拍賣行的勢力,就算跑出去幾個知情的,也沒有人敢來這裏鬧事。卻沒想到這鬧事的還真是有啊。
“好吧,張先生,你可以叫我將軍。我這次是專程為你而來的。”
將軍說著,揚起了手中的馬鞭,在安娜的屁股上重重地抽了一鞭。“啪”的一聲脆響,隨之而來的,是安娜口中發出的悶哼。
“你,這算是在向我示威嗎?”
張凡的眉頭皺起,這個什麽狗屁將軍,一定是故意的。真是個讓人很不爽的混蛋呢。
“示威?也許吧。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現在掌握著你女人的生殺大權。所以接下來我希望張先生可以配合一點。那樣的話,我們雙方也就都不至於太過難做。”
“掌握著我女人的生殺大權?”
張凡覺得這貨根本就是在說笑。真是連狀況都沒有搞清楚就來威脅自己。當然,也可能是,安娜在被他捉住以後,謊稱是張凡的女人,借以保命。
“沒錯,為了向你表達一些誠意,我們甚至都沒有動過這個女人。阿措友色是個好小夥子,是我最得力的屬下,他追求了這個女人很久,不但沒有能得到她,反而死在了你們手中,按照的脾氣,這個女人早就應該被捆在廣場的木桶上,讓手下的兄弟們玩個過癮了。”
將軍聳了聳肩,再次揚起馬鞭,在安娜的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這家夥的口音和門口那個守門的差不多,帶著一股,很蹩腳的味道。好像是又一個馮三才。
“我說將軍同誌,你的華夏語是體育老師教的吧?那個詞叫做誠意,而不是成語。而且現在你就拿著鞭子抽我的女人,我還真的是沒有從其中看到任何的誠意。不過既然你提到誠意這個詞了,你是找我想做什麽?我想你不是單純的想問了,阿措友色那幫人來報仇吧。我想他的價值,還不足以讓你從緬國翻越國境過來。”
“嗯,張先生,你這麽說話就沒意思了。那麽華夏人的話來說,這叫做殺人誅心嗎?說我,沒有必要為他翻越國境過來複仇。你是想讓我手下的兄弟們,覺得,我都不下的生死不那麽看重是吧。我想,你的目的是達不到的,他們跟著我才能過上更好的日子。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麽知道我是從緬國過來的?”
張凡冷笑了一聲,並沒有給他答複。實際上知道他是從南緬過來的,也是巧合。人在有的地方呆久了口音難免會和那個地方的人混雜在一起。馮三才是去緬國做礦工的。那麽和他口音相像的,華夏語,說得如此不好,那多半就是緬國人了。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我說過,我是一個風水先生。給人看麵相也是我的本事之一,如果連你是哪國人都看不出來,我還混個屁呀。你大兒子已經死了,二兒子也隻剩半條命,現在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命回去給他奔喪了。”
忽然有些日子沒有給人看相了。但是既然說到了這個,張凡索性也就給這位將軍看看。這貨還真是心大呀,看他的子女宮,兒子已經命在旦夕了,還有心情跑到華夏這邊來搞事,還真是嗬嗬了。
聽到張凡的話,相信的麵色突然一僵,麵部肌肉微微抽搐了兩下。
“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到華夏來,到底是要做什麽?我不喜歡跟別人彎彎繞繞的兜圈子。我這人是真的沒什麽耐心。你要是不說的話,我現在就離開好了。女人嘛,將軍,你也算是一個成功男人了,你會把自己身邊的女人多當回事兒啊,妄圖拿她來威脅我,你還真是單純。”
“你是說我拿她威脅不到你是嗎?”
將軍壓下了自己臉上的那份異樣,從靴子裏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了安娜的脖子上。
“你大可以試試。我說過了,我真不愛兜圈子,你要真的是有什麽事要找我,大家好好談,怎麽都好說。你要想用這種方式讓我就範,那麽對不起了,咱們就沒有什麽好談的了。”
說完,張凡伸手就去拉旁邊越野車的車門。
而他的這個動作就好像捅了馬蜂窩一樣。從院子的角角落落裏湧出了一個又一個頭上綁著紅布帶,手上拿著匕首和砍刀的漢子。虎視眈眈的把張凡圍了起來。
“將軍閣下,這就是你所說的誠意嗎?在我們華夏,這種行為是沒有誠意的表現,我看你回去以後還是好好請一個華夏語老師來教教你吧,不要再找那些體育老師,聽他們胡說八道了。”
對於那些圍上來的漢子,張凡沒有半點的畏懼。如果他們每人手上抱著一把AK47,張,凡可能還會謹慎一點。可是這些拿著砍刀匕首的家夥,就算人數再多,能對現在的張凡造成什麽威脅呢?
凡哥幹脆連車門都不去拉了,直接轉身,大踏步的朝著莊園門口的方向走去。
“給我攔住他。”
將軍現在真的是有點兒騎虎難下了。從他得到的消息來看,安娜這個女人,是張凡身邊的女人。他本以為用安娜可以威脅到張凡,卻沒想到張凡根本就不顧安娜的死活。如果在往常以他的性子可能已經,一定手割斷了安娜的喉嚨。但是此時此刻,將軍知道自己不能這麽做。雖然張凡表現出一副不把安娜放在心上的樣子。可是他要是真的殺了這個女人,那和張凡之間就徹底沒得談了。
“攔住我?就憑你手下的這些垃圾嗎?我說將軍閣下,你未免也太看得起這些垃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