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八章 我來幫你解石頭
拍賣行裏的工人都是熟手，畢竟，他們這地下拍賣行偶爾也會有原石拍賣，很多人都會當場切開。
工人們按照周子豪的要求，用砂輪薄薄的在那塊原石的側麵開始開窗。
“綠！綠！綠！”
哪怕周子豪自認為是大家族出來的，有紳士風度的男人，在這種時候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當然，這不能怪他，18億的原石，給誰誰都緊張。
“張老弟，你說這一刀開窗，能開出點什麽東西來嗎？”
玉貪狼在一邊向張凡低聲詢問著。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張凡的臉上，又掛上了一抹摸過石頭以後的那種笑容。
“你說……”
玉貪狼思索的時候，那邊的窗已經開完了。
周子豪的嘴巴大大的張著，怎麽都合不攏，這個結果實在是太意外了。開出的窗上沒有半點綠色，隻是一片灰灰的石頭。
“這怎麽可能？這石頭我看過的，裏麵一定有翡翠的！”
除了相信張凡的判斷，周子豪自己也是憑著經驗看過這塊原石的，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塊原石裏一定有翡翠，可是現在為什麽沒有呢？開了這麽大一個窗竟然沒有翡翠！
“等著！你別動！”
原本坐在座位上的周子豪再也坐不住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那塊兒原石麵前，拿出小手電和放大鏡一個勁兒的看，最後，他拿碳素筆在距離剛剛開窗那層五厘米的地方畫了一條線。
“沿著這裏切， 切到這裏肯定有綠！”
周子豪狠狠的用手指在石頭上戳了一下，那句話與其說像是他的判斷，還不如說他是在給自己打氣。
在“嗡嗡”的切刀轉動聲中，那一片五厘米厚的石頭被切割了下來。隨著“咣當”一聲石頭掉落在地上的聲音，不少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這第二刀切下去，竟然還是沒有綠。
“我去，這玩意兒到底是誰拿來拍賣的，還為它鬧出人命？”
“這東西肯定是要鬧出人命的好不好，誰買誰跳樓啊。”
“別別別，別這麽說，多不吉利，也可能是有人看著笑死的。”
台下參與競拍的人押什麽的都有，看到這連切兩刀都沒見到綠，一個個笑嗬嗬的調侃了起來。
周子豪的腦門上已經見汗了，雖然這兩刀切下去的部分對整塊兒原石來說隻是不起眼的一點邊邊，可是連續兩次沒出綠以及張凡那老神在在的表情，實在是給了周子豪很大的壓力。
“再切！”
周子豪發狠了，再次在原石上畫了一條線，然而這一刀下去……算是終於有綠了吧。
別誤會，不是原石上麵出綠了，而是周子豪的臉綠了。
兩米見方的原石，到現在已經切下去十厘米厚的一層了，二十分之一就已經切沒了，卻連個綠毛都沒見到。
“行不行了，我看著垮定了吧。”
“要不幹脆一刀從中間切得了，也省的一點一點的磨得膩歪。”
“就是就是，對半切吧。”
看熱鬧的從來都不嫌事兒大，尤其是那些買垮的，調侃的格外帶勁。
周子豪腮幫子上的肉都開始抽抽了，徐琳琅此時也走到了他的身邊。徐琳琅現在的心情絲毫不比周子豪輕鬆。她這一次不惜一切代價的勾搭周子豪，想要和周家聯姻，一方麵確實是因為周子豪長得很帥，另外一方麵，則是想要在生意上得到周家的支持，最好能一起擊垮和他們搶生意的胡家。
18億這個數字對於周家來說，說多不多，說少可也不少。
周子豪這次帶了二十五億的儲備金來衝騰，是來進貨的，可不是來做慈善的。可是到現在，他已經花了18.5億了吧，卻連一塊兒油青種都沒弄到手。如果這塊兒石頭開不出東西來的話，就算把剩下的儲備金全都花掉，進回的貨也不可能挽回得了這次的損失，周家的生意將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因為資金短缺而陷入泥潭之中。
“子豪，別著急，這麽大的一塊兒原石，裏麵肯定有翡翠的。你別著急。咱們慢慢切就好。”
徐琳琅企圖安撫一下周子豪的情緒，可是周子豪現在腦門子上青筋直蹦，哪裏聽的下去徐琳琅的安慰啊。
“從中間！一刀切！”
周子豪緊咬著牙關恨聲說道。
“先生，真的從中間切？”
解石工很是謹慎的詢問了周子豪一次。切割手法對翡翠質量而言也是至關重要的一步，如果一刀切歪了或者切裂了，那對翡翠的價值影響是非常大的。
“切！給我一刀切了！”
周子豪已經是發狠了，也顧不上一刀切會不會對玉石造成什麽影響了。
“等等！”
就在這時候，台下的坐席上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在場幾乎所有人都被這聲音給吸引住了，大家扭頭看過去，隻見之前和周子豪爭奪原石的那個小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你這個該死的土鱉，你要幹嘛！”
周子豪回頭看到站起來阻止他切石頭的人是張凡，氣就不打一處來，如果不是這個混蛋，他何至於非要花18億買下這麽一塊原石。
“大家都是來參加拍賣的，不是來看你一片一片切麵包的。這樣吧，我替你把這東西開了，裏麵的所有玉石，我保證一塊兒不碎的全都給你開出來，這樣你幹脆，大家也省些時間，畢竟這才第二件拍品，大晚上的，拖太久的話，難道要讓大家拍到半夜嗎？”
“你切？你憑什麽？要是切壞了你拿什麽陪我！？”
周子豪險些被張凡給氣樂了。這混蛋竟然還要給自己切石頭？
“切壞了，裏麵的玉石值多少錢我賠你多少錢好了，我切玉石，連刀都不用，你是不見過嗎？雖然你現在這塊兒大一點，最多也就是用個三五分鍾吧，這樣大家都省事兒。我已經等不及想要看下一件拍品了。”
張凡說的那叫一個輕鬆愜意，而在座的其他人也紛紛被張凡話裏的東西給吸引住了。
切原石不用刀，那要怎麽切啊？難道用牙咬開不成嗎？
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在座的人裏，就有不少這樣的貓。
很快的，就有人議論了起來，也有幾個好事兒的吆喝著讓張凡試試。而更有幾個對石場裏的小道消息有所了解的人，想起來了一條今天才從熊掌石場傳出來的傳說，說是熊掌石場出了一位石神，連續挑了十一塊兒原石，每一塊兒開出來的都是好翡翠，最後一塊兒人頭大小的玻璃種帝王綠更是被那位石神一巴掌拍碎了外麵的所有石皮，完美無瑕的露出了裏麵的帝王綠。
難道說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小夥子，就是熊掌石場那位傳說中的石神？
如果讓張凡知道他多了石神這麽一個綽號的話，凡哥肯定要跳腳罵娘了。什麽石神，搞得好像孫悟空他爹似的，就算要給哥起個綽號那也應該是玉神好不好！玉神！不是石神！
“你，你確定能把裏麵的翡翠都給我完好的開出來？”
麵對張凡的說辭，說實話周子豪也有些猶豫一刀兩斷的切法實在是很冒險，要是裏麵的石頭被切壞了，那就要大大的賠上一筆了，而張凡說他來解石……雖然周子豪對張凡這人很是憤恨，可是他之所以肯花這麽大的價錢和張凡爭來這塊原石，還不也是對張凡本領的相信嗎？
直到現在，張凡在查看原石的時候說的那句話還在他的耳邊回蕩。
“好！我這塊兒原石就交給你來解，我倒要看看，你能給我解出什麽來！”
最終周子豪咬著牙同意了張凡的提議。
“嗯，好，那我們就這麽說定了，不過有一點，我還得請在座的各位給我做個證，因為這位周大少爺的信用並不好，我希望大家給我證明，如果裏麵有翡翠的話，我給解壞了，我負責賠償，但是如果裏麵沒有翡翠，那就怪不到我頭上了。周大少爺，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有翡翠，難道我能讓你硬塞進去不成？別說廢話了，趕緊過去解！”
周子豪完全是在壓著性子說話，他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好。”
張凡很是幹脆的走到那塊原石前麵，閉上眼睛，把一隻手按在了原石上，就好像之前他觀察原石的時候一樣。
就是這麽一按，外人看不出來什麽門道，其實裏麵的事情卻複雜的很。
張凡在按著石頭的同時，把身體內煞骨的煞氣從手掌放射了出去，探查原石裏的每一寸地方。
玉石之所以可以用來賭，是因為現在還沒有一種科學方法可以在原石切開之前確定裏麵的情況。但是張凡偏偏可以。
他可以用對靈氣的感知來感覺裏麵玉石的品質，還可以用煞氣來勾勒玉石的形狀，至於如何勾勒……玉石有吸附氣場的特性，煞氣也是一種氣，也會被玉石吸附，張凡可以根據這個來確定玉石的位置和形狀。
足足過了兩分鍾，張凡終於帶著微笑收回了手，緊接著，擺出了一個軍體拳的起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