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七章 人為財死
施逸萱覺得有點頭疼。
自己這堂妹好像還真不是開玩笑鬧著玩兒的。整個人都要粘在張凡身上了。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施逸萱心裏真的是有些抗拒。不過後來她想了想，自己的堂妹這麽纏著張凡，也並非沒有好處。
男人貪婪，見了美女總是見一個愛一個，女人又何嚐不貪婪呢？在一開始的時候，她覺得能以“寵物”的身份跟在他身邊就很好了，可是在張凡逐漸認可了她的追隨之後，施逸萱也想要得到更多。既然張凡已經有三個女朋友了，那為什麽就不能再多一個？
如果自己一個人的競爭力不足的話，那加上堂妹小琳呢？
男人這種生物，總是有一些特別的幻想，比如什麽製服·惑啊、母女井啊、女明星啊之類的。
而姐妹花也絕對是一個上好的幻想題材。如果給他一個機會，說不定張凡真的會想嚐嚐呢，那樣的話……自己是不是就有跟那三位爭的資本了？
對於施逸琳的熱情，張凡是有點手足無措哭笑不得，大老黑在一邊看的則是口水直流，可惜他也隻能看看。
幾個人在這邊鬧騰了一會兒，眼看到了下午四點多鍾了，三叔公那邊才打來電話，讓二叔公帶著張凡等人，到祠堂那邊去一下。
眾人心知這是族中那些族老們商量出結果來了，也沒耽擱，立刻就趕了過去。
可能是因為會有張凡這外人參與吧，這次族會並不是在哪一間廳裏進行的，而是在祠堂進門後的天井院子裏。正對著門的方向，是一張太師椅，作為族長的三叔公坐在那張椅子上。而在左右兩邊各有一排椅子，上麵坐著的都是一些五六十歲往上的男人。
“左手邊是範家，右手邊是施家。族長的位置，是兩家交替擔任的。”
二叔公在張凡耳邊低聲介紹了一下，張凡微微點頭，在進門的同時觀察了一下這些人的表情。
他們的表情實在不是很好看，有不屑，有疑惑，有厭惡，甚至有憤怒，隻有那麽一兩個人的臉上是帶著惋惜的神色。
張凡不由得輕歎了一聲，看著這些人的表情，張凡大概就知道進祠堂正廳檢查這種事情，恐怕是被族會給否決了。
“來來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丫頭是我大哥的孫女施逸萱。旁邊那個小夥是她的男朋友張凡。而那位外國朋友呢，是張凡的弟子，名叫湯姆。張凡啊，這兩邊的就是我們施家和範家的族中長輩，你和小萱在一起的話，也少不得要喊他們一聲叔伯爺爺之類的。”
看到張凡進來，三叔公就對張凡和在座的各位分別進行了一下介紹。
“各位叔伯大爺，叔公伯公們好。”
上次施逸萱扮演張凡的女朋友，那演的是很到位的。真是幾天能到張凡扮演施逸萱的男朋友，他也不能馬虎不是嗎？該做的戲碼總是得做齊了。雙手抱拳，對著在座的眾位長輩行了個禮。
然而在座的這些長輩，哼哼，可並沒有多少長輩的模樣。總有那麽一兩個人回應了張凡的問候。更多的是選擇了無視，甚至是冷哼一聲，把頭轉掉了其他方向。
顯然這些人對張凡是非常的不歡迎。
“三叔公，不知道大家商量的事情，都商量的怎麽樣了？”
即便是心裏大概已經知道了結果，張凡還是得例行公事的問一問。
“小張，三叔公這麽跟你說吧。你對小萱的心意，三叔公是很看好的。但是祠堂這種地方，是一向不允許外姓人進入的，哪怕之前我破例帶你進入了祠堂裏麵，正廳卻是不能讓你亂來。我們這些族老們商量了一下，最後覺得這事還是不能胡鬧。小張啊，你還是帶小萱離開吧，你們從哪兒來的就回哪去，就當沒有來過這裏。”
三叔公說罷，擺了擺手，一副送客的模樣。
“怎麽可以這樣？老爺子，你不是也親眼看到了那個房子裏有問題嗎？為什麽就不能讓我師父進去把問題解決了呢？”
聽到這結果，湯姆第一個不淡定了，而站在湯姆旁邊的秀琴嬸嬸的臉色也不好看。
“老三，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你明明看到正廳裏有問題，為什麽最後還是不讓小張進去看看？”
湯姆的話音剛落，二叔公也開口了。此時此刻，二叔公的臉色陰沉的好像就要滴出水來一樣。二叔公是最疼孫女的，從小就把小琳當寶貝一樣捧著。小玲每天被那怪病折磨的痛苦不堪，二叔公的心裏又何嚐好過過一天？
從前大家都以為那是絕症，不管是中醫西醫都拿它沒辦法，那也就算了。可現在不一樣了。張凡讓他們親眼看到了那些讓族中女孩生病的黑氣，然後更是當著他的麵兒，把上吊自殺的小琳救了回來，還讓她的身體暫時恢複了健康。
就單憑這一手，已經足以證明張凡的水準了。也許，張凡就是他們範施兩家擺脫這個怪病的唯一希望。可是現在，老三竟然說不讓張凡進去查看，這讓二叔公怎麽忍得了？
“二哥！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決定，這是這裏所有族老商量後得出的決定。女娃們的怪病固然重要，可是我們祖宗的威嚴也不能受到侵犯，進入正廳調查，就等於是懷疑怪病和我們祖先有關，這是對祖先的不敬，這種事情是覺不允許的！”
麵對自己二哥的責問，三叔公回答的義正言辭。
“就是就是，我們家族，上千年的時光能夠興旺發達，全都是有祖宗的庇護，不能因為這點事情就去打擾祖先的安寧。”
“對呀對呀，祖先隻會福澤子孫，怎麽會禍害後人呢？你們還是不要聽那小子的一麵之詞，我懷疑他是給你們兄弟倆下的什麽藥，讓你們覺得自己看到了什麽東西，其實根本就不存在。”
“我們家族有祖訓，不允許和風水師打交道，應該把那小子趕出去！”
三叔公的話，立刻引來了院子中眾人的附和。隻是在比較靠末尾的位置上，張凡看到了幾人眼中的愧色，而那幾個人也是一直沒有說話的。
愧色，為什麽會有愧色呢？張凡略微思索了一下，心中就已經有了一個猜想。
“諸位，你們真的不需要我出手是嗎？”
張凡的臉上掛上一抹冷笑。這些人讓他感到有些厭惡。沒錯，就是厭惡，打從心底的厭惡。
做一個世代經商的家族，他們應該全都懂得什麽叫做等價交換。他們範家和施家的人也都不是神仙。為什麽千百年來經商一直都有所成？
之前他們隻知道不允許和風水師接觸，是他們家族的祖訓。可是今天有了張凡的出現，這些人的心中就有了其他的想法。
張凡和三叔公說的很清楚。他們莊子所在的這個地理位置，從風水上講，不但不是聚財的位置，反而是破財的位置。這應該是先祖們在建築莊子的時候，下了某些風水布置，給後世子孫帶來了財運。而為了這財運所需要付出的則是那些年輕女孩們的性命。
於是乎，在族會的討論上，最關鍵的矛盾就是到底是要錢還是要這些女孩的命？
大家第一反應，當然是要女孩們的命了。可是在腦子冷靜下來以後，眾人都陷入了沉思。最先開口的是範家的一位族老。他說他不同意讓外人進入祠堂。女娃子死了，大不了再生一個就是了。或者幹脆以後莊上就隻生男娃。隻要家族的產業能保住，有錢還怕沒有女娃嫁進來嗎？
當時參加族會的人先是一陣沉默。然後很快就有人站出來支持他的說法。
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種古老傳承的家族，再怎麽世俗化，骨子裏也難免有一些封建的思想。
男尊女卑重男輕女，這恐怕是任何一個封建老頭子腦子裏都會存在的吧。家族的生意興隆，可以讓族人過上更好的日子。如果是讓家族裏的男丁做出犧牲的話，他們可能會選擇放棄，畢竟男丁才是一個家族傳承最重要的關鍵。可是如果為了家族的興旺，要死一些女孩子的話……
他們覺得這好像也是可以接受的。畢竟啊，女娃兒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了。和他們家族也沒有太大的關係，為了這樣的人，而斷送家族興旺的財運，值得嗎？
於是乎，到最後，這些人做出了這樣一個出乎意料，卻又好像在情理之中的決定。
“說了不需要就不需要。我們家族有祖訓，不允許和風水先生接觸，今天放你進莊子，都已經是壞了規矩，希望你這小夥能早點離開，別弄得大家都不開心。”
另一個範家的老人對著張凡冷笑了一聲，開口趕人。
“你們趕！範老六，你孫女兒今年十五了吧！你不要她的命了是不是！還有你，施老三！今天你不給我個交代，咱們這幾十年的兄弟也不要做了！”
看著拽著自己衣袖，滿臉楚楚可憐跟在自己身邊的孫女施逸琳，二叔公發飆了。他兒子常年在外經商，身邊陪著他的就隻有兒媳婦和孫女，誰想讓他孫女死，他就跟誰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