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三章 黑氣之源
隨著張凡這話，施逸萱和兩個老爺子幾乎下意識的朝宗祠正廳那邊看了過去。
不看不要緊，這一眼看過去，把三個人全都嚇了一跳。
整個祠堂正廳都散發著一抹淡淡的黑色。張凡不是童子身，陰陽血會導致大部分氣場顏色變化。可是唯獨這黑色是不會變的，那叫一個要多清楚有多清楚。
那彌漫著淡淡黑色霧氣之餘。祠堂正廳中還有一股股黑色的，煙霧不停的向外放射著。這幾人觀看的時候恰巧有一股黑氣，就朝著施逸萱飛了過來。張凡右手一伸，一把抓在這股黑氣上。黑氣就像有實體的東西似的，被他抓住，再也飛不動了。
“這，這……”
三叔公大張著嘴巴不知道說什麽才好。類似這樣的動作，剛剛張凡就已經做過了，隻不過那時候他們之中除了那個黑人老外之外，誰都看不到而已。現在看到了，那感覺真的是有點驚世駭俗啊。
誰又能想到自家供奉祖宗的祠堂裏會有這種東西出現？那黑色的氣體，就算張凡不說，兩個老爺子自己拿眼看也知道那不是什麽好東西。
“主人，這就是你們說的怨力？”
震驚之下，施逸萱連稱呼都忘了改了，順口就喊出了平時叫慣了的稱呼，好在兩個老爺子也忙著驚訝呢，根本就沒時間去注意她是如何稱呼張凡的。
“應該是吧，你要注意啊，怨力這個概念不是我提出來的，是那個東瀛小妞提出來的，真正的內容是什麽，我也說不準，不過肯定不是好東西就是了。”
張凡沒有再說話，而是停下來等著兩位叔公去消化他們看到的東西。突然，二叔公摸出手機來撥了一個電話號碼，那邊接通以後，二叔公很是急切的詢問道：“秀琴，小琳是不是又犯病了？”
“是啊爸，小琴的頭又開始疼了。啊！爸，我不跟你說，小琴在拿腦袋撞牆！”
電話那邊的女人聲音非常的焦急，隻是說了兩句話之後，手機就被掛斷了。
兩個老爺子麵麵相覷。他們是親眼看到那些黑氣放射出去的，也是親眼看到張凡抓住了飛向施逸萱的那條黑氣，並且給用一種不知道什麽手段，讓那黑氣在手中消散的。
剛剛二叔公的電話是打給他兒媳婦的，他的孫女施琳今年十九歲，也已經開始犯病了。因為年紀小，犯病的時候還是一陣一陣的。二叔公打電話過去就是想求證一下這些黑氣是不是真的跟莊子裏的女娃子犯病有關係。
現在看來，這事情是坐實了。莊子裏的女娃生病多半就是因為這些古怪的黑氣。
“小張啊，既然你能看到這種黑氣，那你能不能解決它？我們莊裏的女娃子，被這怪病困擾了上千年了。我們一直都拿這種怪病沒辦法。你要是能解決他，那你就是我們施家和範家兩家的大恩人呐！”
二叔公突然一步走過來，抓住了張凡的手。兩隻老眼中，充滿了希冀的光芒。反倒是一邊的三叔公，此時臉色陰沉，一隻手摸著自己的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麽。
“二叔公，你先別激動。我現在隻是說，知道了問題大概出在什麽方向，至於怎麽解決，還得看接下來能不能找到什麽契機。”
張凡的眼神落在了祠堂的正廳上。
想弄明白事情的原委，就得進到正廳裏麵去。而進去之後，十有八九要做一些對這兩家祖先不那麽尊重的事情。
對祖宗不敬，這在一些有傳承的大家族中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有時候事情鬧得激烈了，真的會出人命的。所以現在進不進祠堂正廳，還得兩位老爺子拿主意。
當然，如果他們說不讓進的話，張凡也不會放棄的，大不了就是晚上帶著大老黑一起來。張凡相信以自己的身手，躲開那些普通村民是絕對沒有問題的。至於大老黑，要是換上一套夜行衣，隻要別呲牙。大半夜的普通人是不太容易看得到他的。
“三叔公，您怎麽看？”
作為族長，三叔公的態度是非常重要的，張凡必須在他這裏得到一個準信兒。
“要不……先放放吧，等我召集族裏幾個德高望重的老家夥，一起商量商量，然後再做個決定。”
三叔公猶豫了半天，最後才給出這麽一個答案來。
對於這個答案，張凡有些詫異，不過也是在情理之中的。畢竟祠堂重地，不能亂來。尤其南方人，對祠堂看的很重。讓他們商量一下也好，省的以後麻煩。
“老三，這都什麽時候了，還商量？村裏這麽多年死了多少人？咱們兩個妹子都那麽不明不白的死了，現在有人能看出問題所在了，你還猶豫什麽？多拖一分鍾就讓那些孩子們多受一分鍾的苦！”
三叔公的話說完，張凡還沒來的及接口，二叔公先耐不住了。二叔公顯然是個沉不住氣的人。否則的話，有他這個當哥哥的在，三叔公是不可能坐上族長的。
“二哥你別激動，這麽大的事情總要跟族裏的族老們商量商量才行。如果這小哥進去以後發現，那些黑氣的來源和咱們祖先的牌位有關，讓咱們怎麽辦？把排位全都一把火燒了嗎？就算我同意，其他族老會不會同意？貿然胡鬧的話，會引來諸多麻煩的後果你知道嗎？”
三叔公的聲音低沉。有些事情一旦涉及到了家族，那就不是說怎樣對就可以怎麽樣做的。
“可是……”
“沒有可是，我知道你孫女小琳也被這個怪病困擾著，你帶小萱他們回去先休息，我著急兩個家族裏的族老，來商量這事兒到底該怎麽做。畢竟，你知道的，和風水師接觸本來就是違背祖訓的事情，再讓他進祠堂動手腳的話，沒有大家的同意，我一個人是不可能做主的！”
三叔公怎麽可能不明白二叔公的痛苦呢？可是屁股決定腦袋，有些事兒，真的是不能亂來。
“好吧……那你去開會，我，我把他們先帶回家。今天，就今天，務必出個結果。”
二叔公狠狠的咬了咬牙，他也知道三叔公的難處。這事兒眼下也隻能這麽辦了。
施逸萱的問題，無論如何必須解決。不過張凡也希望能在施家人的諒解下進行。於是張凡也沒有多說話。就跟著二叔公一起到了二叔公家裏。
二叔公家和三叔公家又不一樣。這一套兩進的大院。二叔公帶著張凡等人走進院子的時候。正遇到一個滿臉愁容的中年婦女，雙眼通紅的從裏麵走出來。
“秀琴，你這是要去哪？小琳怎麽樣了？”
二叔公見到這個女人出來，立刻出聲詢問起來。
“爸，小琳，小琳她頭疼的不行，這會兒剛安靜下來一會兒，家裏的止疼片吃完了，我這不是出去給小琳買點止疼片嘛。”
中年婦女臉上滿是無奈。
“哎，止疼片那個東西少吃。對身體不好的。”
二叔公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爸，我也知道那個對身體不好。可是小琳這丫頭從小就身子弱，那疼起來，她根本就撐不住呀。我這當媽的看著心都要碎了，除了給她點藥吃，我還能咋辦呢？怪隻怪我當初生了她，要是我沒生她，她就不用受這個罪了。嗚嗚嗚……”
說到最後，女人難以控製的哭泣了起來。
對於把孩子帶到這個世界上來受苦。這位母親顯然充滿了自責。
“秀琴啊，還沒到最壞的情況，這是你大伯家的孫女，小萱，她這次回來，就是想解決那個怪病的，說不定，還真能有點用。小萱啊，這是你秀琴嬸嬸，你小時候見得次數少，可能現在也不記得了。”
二叔公在秀琴的肩膀上拍了拍，給她喝施逸萱做了個介紹。
“小萱？大伯家的小萱？”
聽到二叔公的介紹這位秀琴嬸嬸滿臉都是驚詫之色。
“來，小萱，快讓嬸嬸看看。”
女人很是急切的拽過施逸萱，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來。施逸萱有些尷尬，也不知道該作何才好，隻能任由嬸嬸擺弄。
“小萱，嬸嬸記得你比小琳大一歲啊，你，你身子怎麽這麽好？手，手都不涼的？”
擺弄了片刻，秀琴嬸嬸很是詫異的問向施逸萱。
凡是施家血脈的女人一個都逃不過怪病的侵害。施逸萱也是正統的施家血脈，沒理由不受害的，而且就算是村子裏身體最好的姑娘，到了二十歲這年頭，也開始被那怪病折磨的形容憔悴麵色蒼白。反觀施逸萱，雖然多少也有些病態，可是總的來說麵色比較紅潤，手上的溫熱也代表了她的血氣充盈。可以說整個陶朱莊都找不到一個如施逸萱這般健康的二十歲少女。
“我，我的身子也不好啊，嬸嬸，您別激動，可能……可能是我男朋友的緣故……”
說到“男朋友”三個字的時候，施逸萱很是害羞，畢竟對於她來說，這有點僭越了。
可是秀琴嬸嬸卻因為她這害羞而會錯了意，狐疑的看了張凡幾眼，然後又看回施逸萱這邊。
“小萱，你……你別騙嬸嬸，跟，跟男人那個啥，能減輕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