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 草率是什麽意思
“哦，這位評委，你也知道草率兩個字是什麽意思嗎？”
張凡看著花頭巾，不由得嗤笑一聲。
“剛剛人家女孩一直在求你給她一個機會，讓她來表現一下自己的才藝，你是怎麽說的？說人家不尊重評委，不尊重藝術，不用這麽站在這裏跟你表演才藝，直接走人就可以了是吧？那我問你這個決定就不草率嗎？最起碼你應該聽聽她為什麽穿著一條髒裙子來這裏，然後再來發你那個可笑的小脾氣！”
“怎麽？說她不尊重藝術，不尊重評委有說錯嗎？把自己打扮的幹幹淨淨的來參加活動，這是做人最基本禮貌。一點禮貌都沒有的人，我憑什麽讓她表演？”
也許是平時說唱的時候太用力，把腦子給說缺氧了吧？花頭巾就好像不知道這個地方誰說了算似的。或者說他想成為這個地方說了算的那個人。就那麽坐在評委席上和張凡“據理力爭”。
“這一點你說的對，我承認。一點禮貌都沒有的人，有什麽資格坐在這裏當評委？”
張凡又是一聲冷笑。這個花頭巾還真是越看越不順眼。
“你說我沒禮貌？”
“對，我說的就是你。剛剛水總已經說了我的身份。來這裏做評委，沒有讓你白跑吧。嗯，拿我的錢來辦事，我是不是也算你的老板？就算不是老板，我也是你的雇主。我從外麵進來了，你就那麽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跟我說話，你還跟我說什麽禮貌？嗯哼。你算什麽東西？”
“你！”
“你什麽你？你知道她的芭蕾舞裙為什麽那麽髒嗎？剛剛我的小徒弟，在樓下摔倒了，手裏拿著手抓餅和可樂了她身上。孩子摔的很重，臉上全都是血。當時這個女孩並沒有過來跟我們吵鬧，反而拿出紙巾讓我給徒弟擦臉。我們當時就說了，要賠她一套新衣服，可是她說不用，她相信評委更尊重的是藝術，而不是她身上的衣服。其實我也是相信我們請來的評委的，所以當時我並沒有強行買新衣給她。現在你跟我說這樣的女孩不懂禮貌。那我隻能說我們請來的評委，至少你這人，真的讓人失望。”
其他幾名評委聽了張凡的話，都是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花頭巾的嘴角卻是直抽抽。
他最近正火，不管去哪裏做活動、做宣傳都非常的高調。說話向來就是說上半句。這次總算放下姿態來這裏做個評委，還是看的楊導演的麵子。卻沒想到這小公司的什麽狗屁董事長來了以後就給他一頓亂懟。當時那火氣就上來了，一把拍在桌子上，站起來怒視張凡。
“怎麽？不服氣啊？你是不是想跟我比劃比劃？”
張凡看到花頭巾的動作，差點笑出聲來。打架？凡哥怕過誰呀？
“行，你行，這種評委老子不做不行嗎？祝你們公司去辦越好，明天就倒閉。”
花頭巾一邊用手指指點著張凡，一邊把頭上的頭巾摘下來，狠狠砸在桌子上。
也許在花頭巾的想象中，他一撂挑子，這裏的人就該著急了。你好言好語的上來勸他哄他，加出場費，還得看他大爺有沒有好心情，才能決定是否留下來。
可是實際情況和他想的好像有些出入，張凡讓開出去的路指了指門口，說了一句，“慢走，不送。”
這一下花頭巾真的是有點僵在那裏了。張凡這是完全不給台階下。
“你等著，我會讓你後悔的！”
花頭巾麵色陰沉的說出這麽一句話，扭頭走出了舞蹈房。
水月心站在一邊看著張凡的所作所為，無奈的笑著搖搖頭。公司正式開張的第一天，張凡就得罪了兩位圈裏人。看來以後自家公司的日子，可能真的不太好過吧。不過無所謂了，大不了就是黃了，再搞一個，怕什麽呢。水月國際那麽大的集團，水月心說不要就不要了，還會怕這一個小小的影視公司搞砸了？
“好了，小插曲就這樣，兩位評委，咱們繼續吧。還有那個洛神姑娘啊，我看你還是表演一下你的才藝。不管你才藝表演的怎麽樣，我都會留下你，但是我希望你是通過自己的努力讓我把你留下。”
張凡坐到評委席上，扭頭對站在一邊很是忐忑的女孩笑了。
“好，好的，謝謝董事長，我一定會努力的。”
女孩狠狠的點著頭，滿臉都是堅定的神色。
既然來參加海選了，女孩兒當然很希望自己可以入圍。不過，盡管張凡說她已經入選了，但是女孩心裏還是有個疙瘩。她是要來當藝人當偶像的，她希望自己的入選是因為自己的實力，而不是因為自己這裙子被弄髒以後，沒有和別人計較。
就算張凡沒有這麽說，女孩也會自己提出來，再進行一次表演，讓大家知道她並不是一個“關係戶”，而是靠自己的本事留下來的。
晨鍾起，蘇堤淺睡柳鶯飛。
玉笛脆，曲苑聲聲風荷醉。
雲中對，積翠浮空自崔巍。
流霞棲，煙樹堆，桂雨微，疏影綴。
西泠畔，平湖水，秋月悠悠寒泉淚。
明鏡碎，夢又回，輕魂一抹佇為誰。
千年水，洗盡臨安傷悲。
千年繪，盛世錢塘的刻碑。
江南淚，浮過龍井一杯，寂寞不曆人世間的輪回……”
女孩是穿著芭蕾舞裙來的，張凡以為她要給大家跳上一段，然而女孩並沒有，她站在評委席前，整理了一下衣角，輕舒歌喉，一首頗有古典韻味兒的歌，從她口中娓娓道來一般的唱給了眾人。即便是清唱，也帶給人一種清淨悠遠的意境。
兩位江州大學的教授聽了甄宓的歌聲都不由得點起了頭，這孩子確實是有功底的。張凡抱著雙臂，坐在椅子上，眼神之中更是多了幾分欣賞。
這女孩人品不錯啊，唱歌唱的也好，把她吸納進公司裏，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一曲唱罷，女孩兒規規矩矩的對著幾個評委鞠了一個躬。然後安靜的站在那裏，等待著他們的點評。
白丫頭和水仙就是屬於客串的，而兩位江州大學的教授則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張凡。畢竟這孩子是張凡欽點的，讓他來做出最後的決定比較合適。
“甄宓，你的歌唱的很不錯，我喜歡，嗯，至於跳舞，我不知道你想不想給我們展示一下？不過現在咱們不著急。我覺得之前把你留下的決定，是很明智的。這麽說吧，你是靠自己的本事，過的關。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如果我跟你說留在公司做藝人，需要你能修道，你願意嗎？”
“修道？”
女孩滿臉都是懵圈，這兩個字拆開了，她全都認識，可是放到一起，就有點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了。自己是來應聘做藝人的，怎麽還需要修道？難道這家公司是道觀開的不成？
“你過來，到我身邊來。”
張凡對著女孩勾了勾手指。女孩雖然蒙圈，但是對大評委，還是不敢忤逆的，乖乖的走到他的麵前。
張凡用隻有周圍幾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女孩說道：“你可以把我說的修道當做工作的一部分。我不需要你戒葷腥，也不需要你清心寡欲的不找男朋友。但是在其他人麵前，我希望你能保持一種所謂的修道的模樣。也許這麽說你不太好理解，職業和尚聽說過吧？”
“您的意思是，加入公司的話，我必須成為一個職業道士？”
女兒有點不太肯定的問道，畢竟，這種招聘條件實在是有點古怪。
“沒錯，加入我們的話，你必須成為一個職業道士。僅僅是一個職業，或者說，就是在外觀上，穿的衣服，和一些說話的習慣上，嗯，做出一個道士的模樣。你可以並不真的信這個。我能跟你說的就這麽多了，你考慮一下，如果你覺得可以，那麽本公司歡迎你的加入。”
“董事長，我還是不太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但是如果這是工作需要的話，我可以的。”
女孩並沒有讓張凡等太久，隻是猶豫了幾秒鍾，就給出了一個答案。張凡點點頭，隻要不抗拒這個，那就好說。畢竟他搞這個公司，還是為了宣傳他們的道派。公司旗下的藝人，不管願不願意，都要做一些道家的打扮。
當然，張凡沒有指望他們真的去修道就是了。
一般的選手海選過了的都是讓他們回去繼續準備。甄宓這邊則沒有，張凡直接讓她留下來，嗯，站在評委席後麵，有什麽事情需要跑腿啊，幫幫忙啊，就讓她跟著幫忙。這讓女孩很是開心。因為這是在向她釋放一個信息。從現在起，她已經是公司的人了，所以才會這樣。至於其他那些拿著通過消息回去等下一輪的，能不能留下還兩說呢。
接連著，又麵試的十幾位來參加海選的選手。這其中確實有才藝很不錯的。不過他們並沒有甄宓這樣的待遇，都隻是拿個通過牌，然後就回去等下一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