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這山不好進
“滑雪場?”
張凡硬是被郭傑的這一句話給弄傻了,自己是要去山裏找人,滑雪場是什麽鬼?
“是啊,難道張先生和水總去翠雲山不是要到滑雪場去滑雪嗎?”
郭傑此時竟然也是一臉的蒙圈,好像對張凡的疑問很是不解似的。
“我們不是想去滑雪場,而是想進山啊。”
這裏麵似乎是有些誤會啊。凡哥吃飽了撐的去滑雪場幹嘛?難道爺爺還能在滑雪場看大門不成啊?
“進山?後山?張先生,您可不要跟我開玩笑。”
聽郭傑這意思,翠雲山是有前山和後山之分的,前山應該就是滑雪場,而張凡要去的地方似乎應該被歸為了後山,而這個時候想進後山的想法讓郭傑這本地人很是驚訝。
“我沒開玩笑,我是要進去找人。”
“找人?這個月份進後山去找人?張先生,你知道不知道翠雲山的後山是什麽樣的地方?”
看到張凡滿臉蒙圈的模樣,郭傑給張凡進行了一下簡單的科普。
翠雲山周圍山連山、嶺連嶺,有大片原始樺樹林。除70%的天然樺樹林外,還有近40年來人工栽植的落葉鬆、雲杉等諸多樹種。現已成為京西較大的森林自然景觀。龍生雨、虎生風、林生雲。大片的林地養土蓄水,生草長花。大雨無洪水,小雨不見流,形成了一個小氣候,\"京西第一霧山\"因此而生。
無論冬夏春秋,翠雲山後山終年雲霧環繞。
要說這雲霧也算是一個山景,看起來賞心悅目,但是人身處其中的時候,可就沒有看起來那麽美好了。
首先是影響視野。翠雲山的後山並麽有修什麽公路,僅有的幾條路都是人用腳踩出來的,凹凸不平路況非常差,指不定哪一股濃霧湧到腳下,一腳上去就踩空了。
視野之外,就是潮濕了,夏天潮濕還稍微好點,腳底下雖然容易打滑,注意一下還是能湊合的,但是冬天簡直就是要命了,那一片片的冰霧,人走到裏麵就跟走進冰坨子裏似的,尤其是呼吸的時候把那些冰霧吸到肺裏之後,那更是連肺管子都要凍住了。在這樣的幻境下,人的體溫會迅速的流失,就張凡和水月心穿的這麽單薄,郭傑擔心他們走不出二十裏山路就成了兩個冰雕了。
非要這時候進山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防寒服,登山鎬,登山杖,幹糧,求救用的信號彈什麽的都必須準備好。還有鞋子,就水月心那雙鞋子根本就沒法登山。
被郭傑這麽從頭到尾的一數落,水月心尷尬的值吐舌頭,她知道張凡就算穿個褲衩背心,腳上蹬上一雙趿拉板都能爬上翠雲山,至於求救,別開玩笑了好嗎?張凡會需要求救?這些東西也就她這大小姐才需要。
既然人已經來了,讓水月心在這裏放棄,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在經過短暫的磋商以後,兩個人決定由郭傑按照兩個人的衣服尺碼去購買服裝和道具,而他們兩個人則是去翠雲山前山的滑雪場先體驗一下這翠雲山上的雪。
說實在的,這個時候進山,也就是水月心能說服張凡帶上她,換個別人那是絕不可能的。而水月心說服張凡的本錢並不是長得漂亮或者有錢有勢什麽的,而是她現在那種超出凡人一大截的體質。
一月份的天氣,張凡自己穿的是襯衣秋褲牛仔外套,而水月心則是穿了一套職業套裙,沒錯,你沒看錯,就是職業套裙,就遮著一半大腿的那種。
白生生的腿子矗立在寒風之中,水月心完全都不覺得冷,這對一個沒有任何真氣修為的人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了。
好吧,為了不被人當成神經病看,水月心在把車停在滑雪場的停車場時還是把張凡趕下了車,自己在車裏患上了夜跑時穿的一套運動服,
你還真別說,水月心把一頭長發紮成馬尾,換上這身粉白相間的運動服,還真有些英姿勃發的感覺,唯一別扭的就是她鼻梁上那副金絲眼鏡了。平時穿OL套裝的時候,金絲眼鏡顯得特別有氣質,有時候張凡看到她都會偷偷在心裏念叨一句“求種子”,穿運動服配那個總是覺得怪怪的。
“張凡,你以前有沒有滑過雪?”
抱著滑雪板坐在上山的纜車上,水月心感覺自己的心情特別的好。她以前經常去瑞士滑雪,那邊的滑雪場可比翠雲山這個好多了,可是在今天以前,水月心從來沒有因為滑雪而如此興奮過,可能這其中的差別就僅僅在於人吧。
“沒有,我一個山裏出來的窮孩子,別說滑雪了,摩天輪我都沒坐過。”
張凡自嘲的聳聳肩,這種有錢人的遊戲,他是真心沒玩過。
“那……你一會兒會不會摔在地上變成個雪球滾下去啊?也許你摔得慘一點,你爺爺在什麽地方看到了,一心疼,就出來了哦。我覺得老爺子肯定躲在哪個雪堆裏偷偷看著你呢。”
水月心一向是個心思極細的女人,張凡那種近鄉情怯一樣的感覺她早就察覺到了,說話的時候都是努力寬他的心。
“但願吧,不過你一會兒可離我遠一點啊,別把你給撞到,那時候就不是我一個人變成雪球了,而是咱們倆變成一個大雪球,嘿嘿,說不定還會出現什麽比較羞恥的姿勢呢。”
張凡臉上的笑有點壞壞的味道,看在水月心的眼中不但不覺得討厭,反而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有那麽一瞬間水月心的腦子裏竟然閃過了一個她和張凡被裹在一個大雪球裏的畫麵,她的臉還正好貼在張凡那裏……水月心的臉蛋猛地紅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個非常不和諧的聲音從倆人對麵傳了過來。
“漂亮的小姐,你應該知道,跟這樣一個並沒有滑雪經驗的人一起滑雪,那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如果您需要夥伴一起玩耍的話,我想我和我的同伴可以成為你的玩伴,哦,至於這位先生,我想我和我的同伴可以輪流教導他一些滑雪知識和技巧,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們就可以一起玩耍了。”
纜車上一共可以坐四個人,張凡和水月心坐在一麵,對麵坐的兩個則是兩個高大的白人男子,說話的是左麵那個金發的白人男人,雖然他說的內容看起來好像是充滿了善意,可是實際上張凡能很清楚地從他的眼神中看到那一抹挑豆的味道。
從坐上纜車開始,水月心就一直在和張凡聊天,並沒有去注意對麵坐的是什麽人。現在聽到人家說話了,水月心很職業化的抬頭對對麵的兩個白人報以一個微笑,“非常感謝您的善意,我可以自己教我朋友的,相信以他的聰明才智,很快就能學會滑雪……Wait,你,你是威廉姆斯·多哈克?”
水月心本是在很禮貌的拒絕男人的搭訕,但是看清楚男人的長相之後,水月心的臉上突然掛上了一抹欣喜。
這就讓凡哥很是不爽了,即便他和水月心沒有什麽特殊的關係,但是作為一個男人,身邊的女伴對另外一個男人表現出非常濃厚的興趣,甚至還有點仰慕的味道,這是對凡哥男性尊嚴吃果果的挑戰啊!
“威廉姆斯·多哈克是幹嘛的?打網球的嗎?”
張凡自己都沒注意,他這話裏多少帶上了一點酸味兒。
“不是啦,你說的那個威廉姆斯姐妹是女的。威廉姆斯·多哈克,在上一屆冬奧會上拿到了好幾個滑雪項目的世界冠軍,每一個滑雪愛好者都知道他的。他是滑雪界的天才!”
水月心一副眼睛裏要冒出小星星的模樣,在身上翻來翻去,似乎是在找有沒有什麽東西可以讓對方給簽個名。隻不過在低下頭翻衣兜的時候,水月心眼裏閃過一絲任何人都沒有察覺到的狡黠。
“漂亮的華夏小姐,你真是謬讚了。不過如果你想要我給你簽個名的話,我想我們可以到上麵去拍個合影,我給你簽在照片背麵。我的同伴帶了拍立得相機的。”
威廉姆斯看到水月心一臉崇拜的模樣,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整了整衣領,做出一副很紳士的模樣,“這位是我的隊友,約翰遜·肯尼迪,他可是很有希望拿下下一屆冬奧會冠軍的種子選手。”
看到一邊的隊友不停的用手指捅自己,威廉姆斯很是時候的介紹了一下身邊的棕發男子,而那棕發男子還很主動的伸出手來要與水月心握手。
張凡感覺自己好像被人強塞了一嘴蒼蠅似的那麽難受,這就是傳說中的強行裝逼嗎?凡哥現在真的很想打他們啊!
然而水月心此時卻絲毫沒有不好意思或者不悅的表情,很開心的和那個叫約翰遜的棕發男子握了個手。而在這個過程中,威廉姆斯的眼神卻一直在水月心的胸口來回的掃描著,滿滿的都是不懷好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