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殺他三四十
“老欒,你這就有點危言聳聽了啊,還能出啥事兒,再說了,就算他真的不來了,難道憑咱們幾個老東西就真的沒辦法進去最裏麵?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孫殿軍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這讓欒清平和賈鵬曉不由得相視搖了搖頭,挺簡單的事兒,非要給整麻煩了是嗎?
孫苗海試圖勸阻眾人,不要去接張凡,無果,隻能跟在三個半大老頭後麵走到了發掘點的大門口。
剛出大門,四個人就看到張凡和大老黑背對他們站在對麵的小樹林邊上,雙腿分開,一副稍息的姿式。
“師父,你之前剛滅了人家滿門,你說這次要弄死多少?”
那個黑乎乎的家夥說話的時候有點陰森。
“你以為滅人滿門那麽容易嗎?這次……你師父我也就能弄死三四十個吧。對了,我想到了,這樣也許可以多弄死幾個。”
“臥槽,師父你不是吧,你要對下地洞的那些下手?你這太殘忍了吧。”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並不小,走過來的四個人都聽得挺清楚的,尤其欒清平和賈鵬曉,聽得後脊梁一陣的發寒。
這小子不會因為在門口受了點氣,就打算拿下地宮的人撒氣吧,要真是那樣,恐怕下去的人做鬼都是糊塗鬼。
“太放肆了,你們以為你們是什麽東西?還弄死三四十個,還對下地洞的下手?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抓你們!”
孫苗海聽到兩人的對話立刻就怒吼了一聲,上前一把搭上張凡的右肩往後一拽。
張凡的身子順著他的力道轉了一百八十度,隨著他的人一起甩過來的還有一股微黃的尿液。孫苗海站的那個位置簡直是太讚了,張凡的尿全都澆到了他的褲子上。
“臥槽!你有病是吧!別人撒個尿你也過來搗亂?你是個變·態吧!”
還沒等孫苗海反應過來,張凡先怒氣衝衝的吼了起來,不過下麵的尿沒有停,還在那兒川流不息的往孫苗海褲子上澆呢。
孫苗海整個人都蒙圈了,直到他自己的大腿都感覺到了那股潮濕,這才像個娘們兒一樣尖叫了一聲朝後跳了一步。
“混蛋!你!你特麽怎麽,怎麽……”
孫苗海都不知道該怎麽罵了,這也太可惡了吧。居然被一個大老爺們兒尿了一身。
“怎麽你妹啊,變·態!”
張凡罵了一聲,回過頭去把剩下的一點尿完,這才和大老黑一起提好褲子扭過頭來。
“張先生,你們這,這……咱們消消氣,不殺人行嗎?”
欒清平也淩亂了,這倆人不會是在一邊撒尿一邊研究怎麽報複考古點吧。
“殺人?殺什麽人?”
張凡和大老黑聽到這話也是一臉蒙圈,雖然孫苗海剛剛囂張到讓人厭惡,也沒必要殺人吧,他張凡在別人眼裏就是個那麽嗜殺的存在?
“你們剛才不是說要殺三四十個?”
欒清平心說你小子不會是在計劃結果被我們聽到了就不認了吧。
“哦,天呐,老欒,你拿我師父當成什麽人了?隨隨便便殺三四十個人?拜托,這裏又不是中東。”
之前張凡住院的幾天,大老黑和欒清平也算混了個臉熟,直接自來熟的用他剛扶過鳥的手搭在了欒老頭的肩膀上。
“你要想知道我師父殺了什麽,就過去那邊看一眼嘛。”
大老黑指了指剛剛他們撒尿的地方。孫殿軍和被尿了一褲子的孫苗海自然是不以為然壓根沒有過去的打算,欒清平和賈鵬曉則在第一時間湊了過去。
原來,在那兩片還冒著白氣的水漬上,有一些螞蟻在爬來爬去,而在水漬邊緣的地方則有一個螞蟻洞。敢情剛剛這二位根本就不是在討論什麽報複計劃,而是特麽無聊的用尿澆螞蟻玩兒啊!
“等等,這個時候怎麽會有螞蟻?”
賈鵬曉突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現在可是十二月,你要說在南方能看到螞蟻還說的過去,這特麽可是在京城,地麵都凍得邦邦硬的,怎麽會有螞蟻活動呢?
“存在即是合理,螞蟻既然在這個時候出來,就有它的道理,你們這兩天是不是又有人死在隱宮裏了?”
張凡從兜裏掏出一張紙巾擦擦手,回頭看著那圍牆高聳的考古點。
“死人了又怎麽樣?難道你要說是死了的人變成了鬼,然後托生成螞蟻從地下鑽出來了?”
孫苗海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冷風從他褲子上一過,被浸透的褲子立馬就冰涼冰涼的,這會兒他的肺都要氣炸了。
“你這挺大的人了,咋還這麽迷信呢?不是說是鹹陽交大的博士嗎?你老師就教你這些?”
張凡很是不屑的翻了孫苗海一個白眼。孫苗海被噎的差點吐血,特麽你一個風水先生跑到這裏來說別人迷信,還能不能有點職業道德了?
“我們老說人死如燈滅,轉生成螞蟻,純屬扯淡。不過這個俗語卻又有一點道理,人死的時候就燈火滅掉的時候一樣,在最後一瞬間,生命會有一個短時間的綻放,通常被稱作回光返照。”
張凡抬手指了指天上的太陽。
“看太陽分辨方向的方法想必各位都懂吧,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地下隱宮的西南方。在風水學上,管建築的西南方叫做裏鬼門,是一個建築裏的邪氣外泄的地方。地上屬陽,地下屬陰,陽宅泄出來的是陰氣和煞氣,陰宅泄出來的自然就是陽氣。那些人臨死時爆發的陽氣從裏鬼門泄出來,正好噴到了蟻穴上,讓螞蟻誤以為是春天來了,陽氣大漲,所以才會出來活動。”
“原來是這樣……”
欒清平和賈鵬曉的臉上都寫滿了難以置信。不過欒清平作為一個考古專業的,對風水之術也是有點涉獵的,至少表層的一些東西他是知道的,仔細揣摩了張凡的話一會兒,欒清平不由得對張凡挑了個大拇指。
“對了,你說陽氣從這裏跑出來了,那陽氣是什麽顏色的?”
賈鵬曉也好像想起了什麽似的。突然拉住張凡的袖子問道。
“正常應該是白色吧。”
張凡不知道賈鵬曉問這個幹嘛,他又看不到氣場的顏色。可是下一秒張凡就覺得額有點無語了。
隻見賈鵬曉居然從衣兜裏摸出了一副看起來很是眼熟的眼鏡,然後又掏出一個同樣眼熟的噴霧瓶朝著眼鏡上噴了一下,然後朝那個螞蟻窩看去。
那套東西不就是之前賈茹給自己的那一套嗎?原來這學霸並不隻做了一份,她老爹手上也有一份啊。
“還,還真的有氣流啊,不過小張,為啥不是你說的白色,而是淺灰色啊?”
“賈組長,你用那個看,顏色肯定不正,是原材料上有問題,我的這個血啊,出了點異變,已經不能正常顯示氣場的顏色了。”
張凡笑的頗有點不好意思。總不能說是因為自己跟女人睡過了,不是童子身,所以顏色才會變化吧。不過無所謂啦,隻要賈鵬曉摸清楚各種顏色代表的意義,也是一樣用的。
欒清平在旁邊看的奇怪,一把把賈鵬曉臉上的眼鏡拽下來戴在了自己的臉上,然後老教授就像個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似的原地蹦躂了起來。
孫家父子在一邊看的莫名其妙。孫殿軍看到他們這邊鬧騰的差不多了,重重的咳嗽了兩聲,昭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
欒、賈二位這才想起來出來的目的是什麽,一邊打著哈哈一邊拉住了張凡的手。
“小張,走走,咱們去裏麵說,啊,去裏麵說,這外麵怪冷的。”
“嘿,欒老頭,你這就不對了,怎麽能硬拉我師父過去呢?”
張凡還沒說話呢,一邊的大老黑先不幹了,一把抓住欒清平的手腕子義正言辭的說道。
“我們出來就是來接你們師徒倆的,不進去還能幹麽?老孫啊,我給你介紹下,這個外國友人,是張凡收的徒弟,叫湯姆,米國人,你喊他大老黑也行。”
欒清平看到湯姆那個架勢,也知道這事兒可能不太好善了,索性就把話頭送給了孫殿軍。
不曾想孫殿軍還沒說話,氣急敗壞的孫苗海就把話頭給接了過去。
“欒叔叔,你不會連這個家夥也要放進去吧,放一個文盲小神棍就算了,你還要放一個外國人?要知道這地下的大明隱宮裏埋得都是咱們華夏的寶貝,讓個黑人進來摻和算怎麽回事?萬一他偷上一兩件帶走,那就是國寶流失,這個責任,你們誰擔得起!”
“這……小孫,你不要這個樣子。”
欒清平算是看出來了,孫苗海今天就算要跟張凡唱對台戲來的,而且剛剛這番話你要說不講理吧,它還真的是有點理。
“欒叔叔,是你糊塗了,現在在裏麵的都是國家公職人員,怎麽能放兩個沒根沒底的外人進去?我看,這兩位高人,還是哪兒來的回哪兒去的好!別等著到時候偷偷拿了隱宮裏的文物被發現了,那可就不是趕他們離開那麽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