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今晚不走了
“怎麽樣怎麽樣？是不是很好吃？”
看著張凡吞下第一口雞蛋，小丫頭急忙滿臉希冀的問著。
“嗯，好，很好吃，沒想到你的手藝這麽好。”
張凡感覺耳朵裏隱隱的聽到了雷聲。這話說的實在是虧心啊。毫不誇張的說，如果是在外麵飯館吃到這麽一道西紅柿炒雞蛋，哪怕脾氣很好，凡哥都會想把飯館給砸了，可是麵對柳如是，就隻能違心的說好了。
“嘿嘿，那還用說嘛，本姑娘做了一晚上才做出這麽三道菜來。凡哥，你嚐嚐雞翅。我跟你說我這個可樂雞翅和一般的可不一樣我用的可是最貴的可樂，從印尼巴厘島空運過來的那種。”
“哦，其實我覺得本地可樂就挺好，真的沒必要用什麽進口的。”
張凡看著那一盤子藍綠色一看就有毒的雞翅，皺著眉夾了一個送到嘴邊。深吸了一口氣，以神農氏嚐百草的精神咬了下去。
好吧，必須承認這什麽巴厘島可樂的味道沒有看上去那麽糟糕，甜甜的，很正常。隻是缺少了可樂雞翅應有的其他調料的味道，勉強可以吃吧。
不過下一刻張凡就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了。隨著牙齒用力咬下，他發現這雞翅竟然有點咬不動。而且牙齒刺進肉裏的地方，有一股微涼的液體湧了出來，滿是腥味兒。
張凡苦逼的低頭看了一下盤子裏的雞翅。好吧，小丫頭在做這個可樂雞翅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在雞翅上劃出花刀來，就是一隻隻整個的雞翅扔進鍋裏的，而且烹飪時間也是明顯不足導致雞翅最裏麵……還是生的。
“怎麽樣怎麽樣？好吃嗎？”
麵對同樣的問題，張凡不得已給出了同樣的答案。
“好吃，真好吃。”
“嘿嘿，還是凡哥最好了，我爺爺就老說我做的東西根本就不能吃，哼，一定是爺爺沒眼光，凡哥，你再嚐嚐最後這個，螞蟻上樹。”
“好好，我這就嚐嚐。”
張凡如蒙大赦啊，連忙把手上的雞翅放回到盤子裏，用筷子去夾那個所謂的螞蟻上樹。說實話，這玩意兒看起來跟碳並沒有什麽區別，但是唯一的好處在於張凡可以很明確的知道這玩意兒是熟的，非常非常的熟。
所謂螞蟻上樹，就是肉末炒粉絲，能弄成碳的模樣也是挺不容易的，張凡第一筷子夾下去的時候……被夾到的粉絲竟然碎成了灰……
這就連柳如是都有些尷尬了，不過凡哥在經過幾次嚐試之後還是從上麵夾起了幾根“粉絲”送進嘴裏。
天呐，這味道分明就是烤羊肉串時爐子裏碳塊的味道好吧！又苦又澀不說，還很鹹，讓張凡有一種想吐的衝動。
“好吃，好吃……”張凡幾乎是麵部抽搐著把那些碳末硬吞了下去。兩隻眼睛裏竟然不爭氣的擠出了兩滴眼淚來。
柳如是看著張凡那古怪的表情，一邊咬著自己的指甲，一邊靜靜的看著張凡。
“那個，凡哥……是不是，很難吃？”
“沒，沒有，挺好吃的。真的。”
反正都說了煌華了，索性就說到底好了，這不就圖小丫頭一個開心麽？
然而小丫頭一點都不開心，張凡那表情明顯就是在說謊嘛。
“哼！你騙我！”
柳如是從張凡手裏搶過筷子夾起張凡咬了一口的雞翅送進自己的嘴裏用力一咬。沒咬動……
然後她又不信邪的夾起了一筷子螞蟻上樹塞進嘴裏，還沒等嚼呢，就直接“呸呸呸”的全都吐了出來。
“好吃什麽好吃！這哪裏是人吃的東西！”
柳如是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喊了出來，不過喊出來之後，她又扁著小嘴滿臉歉意的看著張凡，“對，對不起。”
柳如是今天晚上可是下足了功夫在做了，想給凡哥一個驚喜，隻是在做好了之後，她還很細心的擺了盤，覺得自己弄的很漂亮，一點都不舍得碰，也就沒去試吃，卻不曾想自己按照菜譜做出來的東西竟然如此的難吃。剛剛凡哥好像還都吃了一口似的。
想到這裏，柳如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委屈還是慚愧，大眼睛眨啊眨的，眼淚控製不住的就從眼眶裏溢了出來。
“唉，丫頭，你這是幹嘛？沒事的，沒事的，凡哥覺得味道還不錯，你別哭啊，真的。乖，別哭，凡哥能吃啊。”
張凡是最怕女孩子哭的了，看到柳如是的樣子，連忙一邊安慰一邊夾起一筷子螞蟻上樹塞進嘴裏，以示自己真的覺得好吃，誰知道他不塞還好，這一口塞進去啊，柳如是的哭意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丫頭，別……”
張凡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哄柳如是了，剛剛自己吃菜的動作似乎產生了反效果，不但沒有讓丫頭高興，反而讓她哭的更凶了。萬般無奈之下，他隻能起身走到柳如是身邊，把她摟在懷裏，用手愛撫著她的長發。
感覺到張凡帶來的暖意，小丫頭的哭聲沒有那麽強烈了，抬起頭來看了張凡一眼，然後就用小拳頭在張凡的胸口上一頓捶。
唉，捶就捶吧，畢竟用小拳拳捶你胸口是漂亮姑娘們的特權不是嗎？
過了好一會兒，小丫頭才算安靜下來，一把抱住張凡的腰，把臉蛋貼在了他的胸口，靜靜的聽著張凡強有力的心跳聲。
“凡哥，我是不是特別沒用？”
“沒有啊，你怎麽會這麽想呢？”
可能是因為哭過的緣故吧，柳如是的身上開始發冷，縮在張凡的懷裏輕輕的打著哆嗦。
“有，就有。人家都說做老婆的要相夫教子，還說要拴住男人的心，先得拴住男人的胃，我這麽沒用，做出的菜自己都吃不下去，肯定拴不住凡哥的胃的，凡哥你會不會不喜歡如是啊？”
張凡頭大了，這算是正式的表白嗎？自己該怎麽回答，回一句“會”，徹底斷了小丫頭的念頭？那樣會不會太殘酷了？如是這丫頭天真爛漫，不到萬不得已，張凡是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傷害的。
可是回答不會的話……那她會不會理解為自己接受了她的表白？
唉，頭大啊。
“丫頭，你這麽可愛，凡哥怎麽會不喜歡你呢？不過，凡哥對你的喜歡，是哥哥對妹妹的那種喜歡，你明白嗎？你比我小好幾歲呢，而且我家裏都有兩個女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乖，以後會有配得上你的男孩子和你在一起的。”
組織了半天語言，張凡才給出了這麽一個答案。然而柳如是完全不買賬。她把身子整個縮進張凡懷裏，臉在他的胸口上貼的緊緊的。
“我才不要別的男孩子。我就要凡哥。我今年十七了，連蘿莉都已經不是了。哪裏小嘛，凡哥你偏心，淑影姐姐也就比我大上三歲，她能和你在一起，我為什麽不能嘛。”
“可是……”
“我不在乎你有別的女人。那些大家族的少爺們哪個沒有四五個女人？我才不在乎，隻要你對我好就行。我又不會跟她們爭寵。”
說到“爭寵”兩個字的時候，柳如是的聲音幾乎已經低不可聞了。以她的家世背景，隻有男孩們兒在她麵前爭寵才對，可是今天她卻對一個男人表示自己不會跟兩位姐姐爭寵。
“臭丫頭，說什麽呢你。”張凡一巴掌拍在了柳如是的小屁股上。
柳如是的嘴裏“唔”了一聲，卻並沒有說什麽，隻是一張小臉已經漲得通紅。
“我，我說什麽難道你聽不清嘛，臭凡哥，就知道欺負我。”
“好吧，算我怕了你了。丫頭，很晚了，回房睡吧，你穿的這麽少，容易感冒，而且在我房裏呆太晚也不好，別人會說閑話的。”
張凡的大手按在小妮子的腦袋上揉捏了幾下。不能再讓這小妮子纏下去了。
“不走，我就不走。什麽閑話啊？愛說就讓他們說嘛，我又不在乎，反正我爺爺都說了，隻要我真心喜歡你，就讓我放心大膽的動手，他老人家是絕對支持我的。”小妮子的表情很是驕傲啊，我說爺爺咱們能不能別這麽不靠譜啊，你孫女還沒成年呢，你就這麽著急的想把她送出來嗎？
“別起哄，你感冒了怎麽辦？看你冷的都哆嗦了。”
張凡的腦門上已經開始冒黑線了。
“嗯，還真的很冷呢。”
柳如是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立刻露出了一副可憐的模樣，然後不由分說的拉著張凡就往炕邊走。
“凡哥既然你這麽心疼我，今晚就讓我在你這裏睡吧，我房間很冷的，暖氣被我弄壞了。”
在十萬頭草·泥·馬從張凡心中瘋狂奔過的時候，柳如是已經拖鞋上炕鑽進了張凡的被子，一隻小手還拉著他的大手不放。
“凡哥，被子裏也好冷，你趕緊進來。我都要感冒了。”
唉，這上輩子真不知道是造了什麽孽，怎麽會遇到這麽一隻小磨人精的。這臭丫頭是想玩個虞姬硬上弓還是咋的？
算了算了，你們祖孫倆的臉皮都不要了，我還在乎那麽多幹嘛？就當炕上多了個抱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