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自殺
張凡感覺自從這個女孩兒出現，自己就一直處在蒙逼的狀態。
莫名其妙的被撩，莫名其妙的被要求去來一發，然後又被莫名其妙的叮囑讓他看好了別讓別人趁熱。這都什麽鬼啊？
雖然夜色越來越昏沉了，張凡超級好的視力卻依舊能看清女孩兒臉上的表情，她一直在看著自己笑，可是笑容中卻沒有半點愜意，有的全都是茫然和淒苦，十幾秒鍾的時間，她已經退到了海邊。
當她光著的右腳踏進海水裏的時候，張凡看到女孩兒整個身子都顫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凝固了半秒，然後，她繼續抬起腳朝海中褪去，漂亮的大眼睛裏似乎有水汽開始氤氳。當海水摸過女孩兒腰部的時候，兩顆淚珠終於從她的眼眶中滑落了下來，在漆黑的海麵上濺起了兩朵並不起眼的水花。
張凡心裏猛地一緊，回想起女孩兒之前說想在死前找個男人做個完整的女人，他終於知道這個女孩兒想幹嘛了！
“喂!你等等！好好的幹嘛想不開啊！”
作為一個男人，張凡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女孩兒在自己麵前尋短見？更何況剛剛那女孩兒還把他撩得心裏麻酥酥的。當下就起身喊了起來。
女孩兒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抬起手來對著張凡揮了揮手，似乎是在告別，腳步卻沒有停下半分。
張凡坐不住了，轉頭看看周圍，卻發現這塊石頭附近除了他以外根本就沒什麽人，最近的一個穿泳衣的都在二十米開外，張凡啥都不想了，把腳上的兩隻鞋一蹬，大踏步朝水裏跑了過去。
“喂，你別下來！穿著衣服下來幹嘛，一看就是個不會遊泳的，你沒事幹做什麽好人！好好在岸上待著，陪你的朋友好好旅遊，別管閑事！”女孩兒嘴裏說著讓張凡不要管閑事兒，聲音卻滿是哽咽。腳下的速度也加快了幾分，等張凡走到齊膝深的時候，海水已經要沒過女孩兒那對幾乎不設防的寶貝了。
在網上經常看到一些評論，說什麽自殺的人不該救，人家原本就不想活了，你多事兒幹嘛？張凡在看新聞的時候也覺得是那麽回事兒，可是真的讓他眼睜睜的看到一條如花兒一般的鮮活生命在自己麵前凋謝，他發現自己辦不到。
水的阻力很大，在裏麵走路非常的困難，尤其是海浪不停的衝刷過來，張凡本來就不怎麽通水性，腳下沙子又軟，被海浪衝的有點東倒西歪，迫不得已之下，張凡把身體裏的內裏全都調動了起來，硬生生的扛著海浪，用一種接近於在陸地上散步的速度走向女孩兒。
“你個傻蛋，跟你說了不要下來，一身衣服，非要弄濕了才開心是不是，你非要讓我最後再發一張好人卡出去嗎？”女孩兒淚流滿麵，海水已經到了她的脖子，不過她沒有再往深處走，因為張凡這時候已經離她很近了。
緊走兩步，張凡在水下抓住了女孩兒的手。
“有什麽事兒這麽想不開，你年輕漂亮的，什麽坎兒過不去，非要尋死？”張凡不知道為什麽，看著眼前的女孩兒，心中湧起一股怒意。
女孩兒咬著下唇沒說話，任由張凡拖著她的手，一步一步朝岸上走。
這一幕其實挺詭異的，在海邊啊，一個穿著泳衣的女孩兒下水，另一個穿著衣服的男人卻硬要把她“救”上來，要不是看到女孩兒的表情和那滿臉的淚水，張凡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逗逼。
拽著女孩兒離開海水，張凡一屁股坐在沙灘上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氣。用真氣打人什麽的真心是小意思，可是用真氣提升在海裏的行走速度，那等於是在和大自然對抗，即便張凡的真氣修為在當今已經算不錯了，可是在自然麵前，還是那麽渺小。
女孩兒很安靜坐在張凡身邊的沙灘上，雙臂抱膝，渾身都在哆嗦著。過了足足兩分鍾，女孩兒的嘴裏才擠出來兩個字：“混蛋。”
“呼……我說美女，你不會是在說我吧……呼……”
“對，不是你，還有誰？你這個混蛋，你，你知道尋一回死，需要，需要下多大的決心嗎？非要把我拽回來，你，你是想我再經曆一次這種……這種恐怖嗎？”
女孩兒的臉上還真是帶著怒氣，眼窩裏的淚水似乎就沒有斷過。
“看把你嚇得，既然那麽怕死，幹嘛硬要去尋死啊？”女孩兒的淚眼讓張凡心中泛起了一抹憐惜，伸手想要幫她抹去臉上的淚水，卻沒想到他上岸以後手上沾了不少沙子，不抹還好，這麽一抹，女孩兒的臉上頓時沾滿了沙粒。
“廢話！能活著誰想死！我不就是活不下去了才想死嗎！”女孩兒狠狠的朝張凡吼了一聲，兩隻白嫩的腳丫，胡亂的踢著腳邊的沙子，剛剛撩撥張凡時候的成熟味道蕩然無存，剩下的隻有小女孩撒嬌耍賴一般的模樣。
“活不下去了？沒那麽嚴重吧。再說你也不是早死的相啊。”張凡看了一眼女孩兒的臉，從麵相上來說的話，這女孩兒雖然算不上長壽，卻也有很多年好活的。至於她說活不下去，張凡也不知道為什麽，看財帛宮的話，可能是在錢的方麵有些困難。
“我當然不是早死的相了，你才是早死的相！”
女孩兒氣鼓鼓的一拳錘在張凡的後背上，就聽“吧唧”一聲，硬是從張凡的衣服裏給捶出一股水來。
女孩兒好像這時候才想起來張凡是穿著衣服下水救她的，突然覺得有點尷尬。不管她有多想死，人家救她終究是一番好心，都把自己弄成落湯雞了，再捶的話，好像有點過分了。
隻是女孩兒沒注意到的是，張凡此時也在看著她發呆。額，不光發呆，鼻血都要流出來了。女孩兒那對寶貝本來就挺惹眼的了，她這個抱膝坐的動作導致了V字泳衣前麵的鬆垮，然後抬捶張凡後背的時候，右邊的那個布條直接滑到了一邊，把女孩兒的一個球毫無遮掩的暴露在了張凡的麵前。
這屬於好人有好報係列嗎？簡直是福利大放送啊。
“你，你怎麽了？”女孩兒看到張凡發呆，先是想到這人會不會被自己給打傻了，旋即發現他的眼神不太對勁，順著張凡的眼神往下一看……女孩立刻雙手抱胸尖叫出聲。
“混蛋！你個死色狼！臭不要臉的東西！”三兩下整理好泳衣的布條，女孩再度捏起小拳頭就往張凡的身上掄。
張凡同學也沒躲閃，很坦然的受著這一頓粉拳。雖然他不太明白這娘們兒剛剛明明喊自己去來一發怎麽現在卻羞澀了起來，但是讓一個想求死的人發泄一下總是好的。
足足捶了三分鍾，女孩兒累的捶不動了，才停下手來，一邊給張凡翻著白眼，一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發泄完了？心裏舒服點沒有？”眼見著女孩兒的情緒逐漸平複下來了，張凡這才開口。
“心裏舒服點有什麽用，現在沒死成，該麵對的還是得麵對。”
“死什麽死，你真想死的話，幹嘛我下去的時候你一點都不反抗，乖乖的讓我拽回來。”
“呸，還不是看你是個旱鴨子，我怕我掙紮幾下，你摔倒了就爬不起來了，到時候我自己死不死的不說，再害死個人，那不是造孽了。你個混蛋不會水的話以後就別亂下水救人，知道不知道！”
額……張凡無語的同時，心說這姑娘的心眼倒是不錯，都要死了還琢磨著不要害了旁人。
“我說，你都要死了，能不能把你為啥死給我說說啊？沒準我能幫你一把呢。”
“你？你能幫我什麽？給我贖身？別開玩笑了，看你的衣服也不是有錢人，你總不能替我去做雞·吧。”
做雞？張凡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作為一個風水先生，女人有沒有髒病看不出來不奇怪，可是連女人是不是童身都看不出來的話，就特麽幹脆改行去做盲人按摩算了！這女孩兒幹幹淨淨的怎麽看都不會是做雞的啊。
看到張凡詢問的眼神，女孩兒長歎了一口氣。
“我欠了高利貸一筆錢，現在還不起了，他們說明天如果我再拿不出錢來，就要拉我去他們的場子裏做小姐還債，與其被那些臭男人玩兒，我還不如死了幹淨。”
也許是積壓了太多的委屈吧，女孩兒的話一開口，就再也收不住了，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的事情全都給張凡說了出來。
女孩兒名叫黃一涵，家裏也是開旅店的，雖然店麵不像張凡住的那家那樣好，更接近於民宿，但是二亞的旅遊業真心不錯，家裏也算是過的富足。
三年前她的父母相繼病故之後，旅店就由還在讀大學的黃一涵來經營了，本來這樣的日子也沒什麽不好的，自給自足，有錢有閑。可是在半年前發生的一件事徹底把這女孩兒給推進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