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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血階地穴

  第二天一早,醒來的張凡已經沒有之前那麽疲憊了,對著鏡子照了照,臉上的黑氣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隻剩下很少的一些,對身體不會造成什麽影響,這還真是多虧了太一真訣。自從吸收了中南小區的紫氣之後,張凡覺得自己的真氣產生了一個質的飛躍。


  至於柳如是那妮子,本身就沒什麽大事兒,昨天又被張凡幾乎吸幹了餘毒,除了看到心愛的張大哥後會小心肝亂跳之外,已經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了。


  柳如巒早早的開車過來接上張凡和柳如是去吃了早餐,然後就直奔他的度假村工地了。


  本來按照張凡的意思是讓柳如巒把柳如是那小丫頭送回去,他可不想在看到柳如是在現場出事兒了,可是小丫頭死活就是不答應,說什麽也要跟著一起去,男人們無奈,也隻能由著她了。


  工地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工人們都把公棚弄到了工地以外,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談論著昨天的古怪場景。


  “昨天那場景,一想起來我就發冷,唉呀媽呀,那石碑一被吊起來,那個風冷的啊,把人的骨頭都要凍住了,六子他們當場就倒了。”


  “你這算啥,你知道今天二虎為啥不在不?我跟你說,二虎昨天半夜起來撒尿,結果,除了工棚找了片草地,解開褲帶就準備方便,結果你猜怎麽著?”


  “咋的了?別特麽吊胃口,趕緊說。”


  “切,說出來我怕嚇死你,二虎剛解開褲帶,就看到一個白花花的大屁股在草叢裏,居然是有個娘們兒也在方便。二虎那小子你還不知道?見了娘們兒就走不動道,更別說是白花花的大屁股了,就想上去占個便宜,結果啊,走前幾步就看到是一個穿著民國衣服的女學生,就電視上老演的那種。”


  “民國女學生?不會是碰到路過的玩什麽烤死普雷的了吧。”


  “烤死你個大頭鬼。二虎剛上去想勾搭一下,才張開嘴,那女學生就把頭轉過來了,兩個眼眶子裏啥都沒有,就是兩個血窟窿,嘴裏也是血,把二虎嚇得直接暈死過去了,今天早上天不亮就溜回公棚收拾東西走人了。我也是起來撒尿碰到丫的才知道出了這事兒。”


  剛一下車,耳朵非常好的張凡就聽到了牆邊兩個工人聊天的內容,這還真是有夠讓人心驚的,大晚上的見鬼,還嚇跑了?

  張凡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不過他知道這些壯勞力的陽氣可都是非常重的,弱一點的陰氣纏上他們,沒等侵蝕身體呢,就被他們的陽氣給震散了。


  能把一個壯勞力給嚇得當場昏倒,然後工錢也不要了就逃跑了,這玩意兒不管是真的鬼還是煞氣造成的幻覺,都是挺厲害了。


  見到柳如巒,很多工人都主動的打起了招呼,看的出來柳如巒的人緣應該是挺不錯的。項目經理和幾個包工頭應該是得到了消息,一早就在工地的門房裏等著了,看到老板帶人來了,一個個全都走了出來,愁眉苦臉的打著招呼。


  “老薑,山上那些工人怎麽樣了?”柳如巒首先想到的頭天那些倒下的工人,要是再出人命,可真是不好辦了。


  “哦,老板,那幾個人沒什麽事兒了,早上去看的時候已經都醒了,這會兒正坐在山坡上吃豬肉韭菜餡兒的餡餅呢,一個個吃的滿嘴流油,您就放心吧。”


  老薑就是負責這裏的項目經理,整個人看起來很憔悴,顯然也是被那些怪事折磨的夠嗆。


  “嗯,那就好。”柳如巒點了點頭,從隨身的公文包裏拿出厚厚一疊鈔票遞給老薑,“幫我再找幾個人來,先拿錢後幹活。”


  經過了一些列的事情,工人們的心裏已經充滿了恐懼,柳如巒這也是無奈。好在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還是有八個棒小夥子拿了錢走了出來,表示願意繼續跟著老板幹。


  柳如巒向八個小夥子道了謝,帶頭走向了湖心島的方向。湖心島的那個大坑保持著昨天的模樣,坑底的石碑依舊被鋼索掛在吊車的鉤子上,石碑有些歪斜,想來是昨天並沒有刻意的給它複位。一股股淡淡的黑紅色氣流正不斷的從坑底往外冒,而整個石碑的碑體則呈現出一種亮紅色的氣場。


  張凡不由得用手指在眉心捏了幾下。他現在可是並沒有開眼的。理論上講這些氣場根本就不該看到。真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說起來他剛剛踏進這個工地的時候就覺得身上一陣陰冷,如果用柳葉水開眼的話,恐怕看到的整個工地要麽就是灰蒙蒙的一片陰氣,要麽就是猩紅色的一片煞氣,斷不可能像現在一樣能清楚的分辨出坑底各個部分的氣場顏色。


  算了,不琢磨了,總之這是好事兒才對。


  “你們所有人都退後,尤其是小丫頭,不管出了什麽事兒,都不準靠到前麵來。”張凡說話的時候,也像昨天劉法成一樣摸出破煞符給每個人發了一張,隻不過這一次拿到破煞符的項目經理和包工頭都有點猶豫,昨天劉大師的符紙可都沒啥作用,這個小夥子給的,行嗎?

  張凡可不管他們信不信自己,分發完了符紙之後,就讓柳如巒看好柳如是,自己找了個方便下腳的地方,跳下了土坑。經過一夜的恢複,他的體力也已經沒啥問題了。


  以張凡現在的修為,開山裂石什麽的也許做不到,但是抵禦一些陰煞之氣卻沒有任何問題。他先是像劉法成昨天那樣觀察了一下石碑,上麵的字如同劉法成所言,果然是反向的,然後張凡從那些字的筆畫裏摳出一些泥土,在手上撚了撚,可以看到那些泥土中帶著淡淡的亮白色。


  泥土通常是不會吸收陽氣的,這應該是和石碑接觸久了才沾染上的。結合七殺碑上的亮紅色,張凡幾乎可以肯定這就是一個“逆”的實用形態。


  碑身上的紅色氣場和一般的煞氣不同,充滿了肅殺的味道,應該不是煞氣而是殺氣才對。長埋地下還透露出亮紅色,則說明七殺碑本身並不屬地的陰,而是呈現陽屬性。上麵那些順序古怪碑文恐怕就是造成這個陰陽逆轉的關鍵。


  而殺氣這東西看起來和煞氣極其相似,可是實際上卻又有一些不同。殺氣中帶著煞氣所不具備一種威勢,讓人不由得畏懼、膽寒。而殺氣本身對陰煞之氣就能起到一定的克製作用。


  埋這塊碑的人在這裏搞出一個帶著“陽殺”屬性的七殺碑來,為的恐怕就是鎮壓下麵的陰煞之物。


  至於小區的太極殘缺,也就好解釋了。地下的石碑屬陽了,地上當然就屬陰,自然也就沒什麽陽眼可言了。


  如果這地方是盧家的,張凡肯定拍屁股走人了,這麽凶的地方他可不想摻和,但是這偏偏是柳家的,之前也說了柳如巒把所有的積蓄都投到了這裏,如果度假村建不起來,那真的是要賠到賣褲子了。


  拋開想拿柳家當靠山不說,柳如巒這小夥能拋開家族背景自己出來掙飯吃,這點讓張凡很是欽佩,這個忙怎麽說,也得幫了。


  爬上土坑,張凡用破煞符在土坑的周圍擺了一個八卦出來,同時也把在包裏沉寂了好久的蚩尤血珠取了出來捏在手裏。


  一個工人在張凡的吩咐下用吊車把七殺碑給吊了上來,石碑底下頓時露出了一個黑森森的洞口,一股股陰冷的風打著旋從那洞裏吹出來,可是吹到土坑邊緣的時候,就像是遇到了一層無形的屏障,怎麽都衝不破,隻能在那個被破煞符禁錮住的小圈子裏,盤旋打轉。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


  之前劉法成來的時候就讓人準備了很多常用的家夥,張凡倒也不用另外準備,背起一包重新跳下了土坑。取出強光手電朝地洞裏麵照去。


  讓他沒想到的是,手電光掃過,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一組石頭台階,顯然是人工建築。


  張凡又抬頭朝四麵張望了一下,周圍的山勢還算不錯,也有山溪環繞其間,這地方要是作為陰宅選址的話,雖然稱不上是什麽上佳寶穴,一個好字還是配得起的。莫非這底下是一座古墓?

  可是不對啊。誰家給先人建墓穴的時候,會在墓門口上立上一塊兒經過特殊處理的七殺碑來鎮壓自己的祖先?沒道理嘛!哪怕是墓主人有了要屍變的征兆大不了在下葬的時候用銅腳金棺,落地的腳處再用水盤隔絕地氣,也就足夠了。


  “噗通”一聲,另有一個人從坑上跳了下來,正是劉法成。


  二人交換了一個眼色,張凡捏了一張火符點燃朝石頭階梯下丟了過去。火符這東西,照亮的範圍可要比手電廣的多。而看清被火符照亮的石階後,張凡和劉法成的眉頭全都擰了起來——台階上有大量黑褐色的痕跡,如果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幹涸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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