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別耽誤老子救人
之前王耀輝那幫人還在錦繡中介的時候，張凡不知道聽過多少難聽的話，廢物，吃閑飯的，無能……那些他都忍了，可是現在，這女人竟然說他是騙子，還說中醫都是騙子，張凡感覺心底的火氣一下子就冒了起來。
張凡的爺爺張半仙是個老好人，有時候在路上遇到一些患有暗疾的人，都會好心的上去提醒，甚至當場幫人治療。
在十裏八鄉的，張半仙都是有名的老神仙。可是這世界上就總有那麽一群人，迷信所謂的“科學”，對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不屑一顧，然而他們卻不關注他們篤信的大科學家們，比如牛頓和愛因斯坦什麽的，在科學研究的同時從沒有放棄過對上帝的信仰。
不止一次，張半仙被人罵做騙子。張凡那時候挺氣憤的，可是張半仙告訴他，他做這些隻是為了救人，那些人既然信不過他，就是沒有緣分，由他們去就是了。
可是今天不一樣，人家病人家屬還沒說什麽呢，你們三個出來算是幹什麽的？
“騙你奶奶個爪！一邊呆著去，別耽誤我救人！”當下，張凡沒好氣的斥了一聲，隨便揮了揮手，好像趕蒼蠅一樣讓三人趕緊離開，然後用紙巾給老爺子擦了擦劃痕中流出來的血，重新尋找膻中穴的位置準備施針。
“該滾開的是你！”下一刻，隨著那個冰冷冷的女聲，張凡的手被人一把抓住，拽向了旁邊，正是那個女人！
“你！”張凡狠狠瞪著這女人，再這麽拖延下去，就算有楊公秘錄上記載的醫術，老人也救不活的！
“我是江城醫學院的教授，騙子就去找傻子，不要來這裏蒙事兒，這是一條人命，你負擔不起！”女人底氣很足，給了張凡一個白眼之後，一隻手放在老人鼻端探了一下鼻息，眉頭一皺，俯身把耳朵貼在了老人的心口，開始聽心音。
“姐姐，我爺爺他怎麽樣？”旁邊的女孩兒一開始看到女人阻止張凡救人也有點生氣，可是一聽到她是江州醫學院的教授，眼睛裏頓時就閃出了光彩。
江州醫學院，那在全國都是很有名的，雖然這女人年輕，但是能成為江州醫學院的教授更說明她是個有本事的人。
“情況很危險，好在沒有讓這個騙子胡亂治療，我還可以試試。張翔，給老人家做人工呼吸，李帥，準備胸外擠壓，進行心肺複蘇。”女人說著，回頭在四下裏張望了一下，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張凡的臉上，“那個騙子，你真想幫忙，就去旁邊藥房弄一小瓶氧氣來！”
“我騙你妹！”張凡這個氣啊，被人罵是騙子，還要被人指揮，哥難道上輩子欠你這娘們兒的不成？
不過張凡終究是個熱心的小夥，沒有在這時候耍脾氣，而是忍著疼跑到旁邊藥房裏買了一小罐氧氣回來。怎麽說那都是一條人命，隻要能救活，誰救不是救呢？
然而，老爺子的情況不容樂觀，當張凡重新擠進人群的時候，卻發現情況比他想象中的要糟糕很多。
給老爺子做人工呼吸的是那個英挺的男生張翔，此時他的腦門上已經見了汗，可是老爺子的情況卻似乎沒有任何好轉，在張翔換氣的時候，張凡能很清楚的看到老爺子的嘴唇已經出現了淡紫色，那是缺血的表現。
而跨在老爺子身上做著胸外擠壓的粗壯男生李帥此時也見了汗，兩隻大手按在老爺子的胸口不停的按壓著。
倒是那個女人時不時的朝著馬路盡頭張望著，似乎在等待救護車的到來。
“姐姐，姐姐，我爺爺怎麽樣了？”少女拽著女教授的衣角，哭著問道。
“別擔心，救護車應該很快就到了，到時候有了除顫器，給你爺爺進行一次心髒激活，應該可以救回來。”女教授說著，問女孩兒要了硝酸甘油，又往老爺子的舌根底下壓了兩顆，希望能幫老人撐過去。
“還等救護車？等救護車來了人就算沒死，胸骨也讓你的學生給壓斷了。”如果老爺子能有點起色，張凡自然不會說什麽，可是現在看老爺子顯然是快不行了，他不能任由這個女教授胡鬧下去了。
當下，把氧氣罐塞給女教授，張凡一把推開跨在老爺子身上的男生，重新摸出了銀針。
醫學院的教授，看不起中醫，那別問，肯定是學西醫的了。現在去醫院看病看的都是西醫，可是實際上，在急救這塊兒，西醫比中醫差遠了，他們過於依賴器械和藥物，在這二者短缺的時候，西醫往往隻能眼睜睜看著患者痛苦而束手無策。
“你幹嘛？”被推開的李帥不太樂意，不過問的卻不是很強硬，作為醫學院的學生，他也算半個內行，做了這麽半天胸外擠壓都不見好，他心裏也有點發虛。
“騙錢！”張凡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對著做人工呼吸的張翔說了一句“別亂動”，先是捏起老爺子的脈門測了下脈象，老人現在已經是危在旦夕，脈搏十分的微弱。
張凡立刻找準穴位，把銀針刺進了老爺子的膻中穴。
銀針入肉，插針的地方卻麽有血珠溢出來，張凡心中頓時一喜，這說明他下針的位置是正確的。隨即，他用手指捏住銀針的尾端輕輕撚了兩下，老爺子的麵部肌肉竟然隨著他的動作抽搐了一下。
“動了動了，老頭有反應了！“
“沒看出來，這小子還有點本事啊。”
“那可說不準，沒準就是帶著筋，扯到肌肉了。”
“我看還是之前人家醫學院的學生辛苦了半天，起了效果，讓他撿了個正著。”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說什麽的都有。女教授則是擰著眉死死盯著張凡。
剛剛她其實是想再次阻止這小子的，之所以沒出手，是因為她心裏清楚一件事。按照老爺子現在病情惡化的速度，是根本等不到救護車來的。反正老爺子已經是殯儀館的預備隊成員了，這小子既然想上手，就讓他試試算了。也算是給他個教訓，以後別拿著那些騙人的法子到處招搖。
張凡可不管這些，又在附近幾個穴道施了針，然後用手掐住老爺子左手手腕處的內關穴開始用力的擠壓按揉。
經張凡這麽一弄，老爺子嘴角抽搐的頻率變得高了些，可是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而且嘴唇依舊是泛著紫色，脈搏雖然不再繼續衰弱，卻也沒有半點好起來的跡象。如果維持這個樣子，或許可以撐到救護車趕來，但是想要把人救活卻幾乎是不可能的。
看到老爺子有反應，少女本是挺高興的，然而當她的目光落在張凡臉上的時候，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那副凝重的模樣讓她心裏沒有半點底氣。
“好了，不要胡鬧了，你們中醫就是一群騙子，靠著一些神經反射之類的東西糊弄下老百姓罷了，趕緊起來，這裏沒你什麽事兒，李帥，繼續做胸外擠壓。”
女教授的語氣很不屑，不過她的眉頭皺的不比張凡鬆半點，說到底，醫者父母心，隻要老人還有一線生機，她也不願意放棄。
“喂，說你呢，起來吧。別死賴著了，你那幾招不行。”粗壯男生李帥說著就去推張凡。
張凡真的是火了，如果讓他一早就給老爺子施針的話，情況肯定要比現在好的多，這都什麽時候了，還要來搗亂，也不知道這學西醫的女人哪來的優越感！
手在針套裏一摸，抽出一根銀針，直接插在了李帥的右小腿上，身材粗壯的李帥頓時覺得小腿一麻，整隻右腳都失去了直覺，身子不由自主的歪倒下去，摔在了地上。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沒空理你！等我救完人再說！”
張凡也是被逼急了，旁邊有人不停的念叨，他是沒辦法集中精力救人的，索性拿銀針插到了李帥的穴位上，給這三個自以為是的西醫來個下馬威。
李帥此時整個人都是震驚的，他是女教授的學生，一直以來都被灌輸著西醫才是醫學，中醫都是騙子的思想，現在張凡一根針就讓他一隻腳沒了感覺，這帶給他的心靈震撼比身體上的還要大。
張凡此時已經顧不上傻大個在想什麽了，老爺子的病情有些古怪。按照《楊公秘錄》上的記載，他剛剛使用的手法可以快速減輕心絞痛的症狀才對，為什麽對老爺子來說就隻是勉強吊住一口氣呢？
剛剛給老爺子號脈的時候，脈象上顯示就是心髒的問題，應該沒有其他嚴重的並發症才對。
“啪！”張凡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該死，一開始的時候就看出來老爺子的病是因為陰煞纏身了，可是被這三個醫學院的一攪合，連他都被誤導了，隻顧著朝心絞痛那邊想了，這要能把人治好才有鬼了！
張凡斜眼狠狠的瞪了女教授一眼，再次摸出銀針插進老爺子的肩井穴裏狠狠向上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