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二章【詭異的酒店】
我們下了飛機,雲逸陪著我一同去拿行李,看到我的行李只是一個隨身的小包,雲逸有些驚訝。
因為天色很晚了,機場又是在郊區,我們直接在附近的一家酒店開了個雙人間,原本我是想自己付錢的 ,沒想到雲逸卻爭著跑到櫃檯那給了錢,就連房間都沒看。
房間號是三一四號房,靠走廊邊的位置,當我看到這房間的時候,我就後悔了,想要換房。
這酒店看上去很高檔,地毯都是那種暗紅色,上面紋有花邊,踩上去很柔軟質地很好,但是當準備開門的那一刻,我就感到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有種本能的不想進去,背後更是一陣陰冷的感覺席捲而來。
這時候那個酒店服務員已經走了,整個走廊上空蕩蕩的,沒有半個人影,走廊的光線也不是很好,燈光有些搖曳不定,因為雲逸拿著不少行李,一到門口,就放下了行李開始四處張望,打量起整個酒店來。
我沒有微微一皺的敲了敲門,然後才拿著手裡的房卡打開了房間,雲逸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走了進去開燈,空氣之中有一股淡淡發霉味道,我對著這間房裡心裡默默的念叨:「房子里的大哥大姐,我們只是來住一晚,明天就走,請勿見怪。」
因為失去了法力,我不得不使用這種陳舊的老辦法,先前敲門,是要跟這間房子裡面的髒東西打招呼,而我進去心裡那些話同樣是打招呼,讓他們別來捉弄我和雲逸。
「這酒店不錯,空氣環境也好,這下可以舒服的睡個好覺了。」
雲逸鬆了松腰,忽然就脫下外套,裡面穿著白色的休閑襯衫,他的身體還是和以前一樣,保持的很好,上身隱隱呈現出具有爆發力的肌肉,看到他的這個樣子,我就呆住了,雲逸哥的八字很硬,並且陽氣十足,怎麼可能被怨氣纏身?
讓我更驚訝的是後面,他居然覺得這個酒店的空氣環境好,我實在有些無語,我很想打開窗子透透氣,但是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珠崖島的氣溫雖然比永和市高上很多,但是我怕在這陌生的地方惹上什麼髒東西,這樣就得不償失了,畢竟我現在我還未真正恢復身體的狀態,更加要命的是法力也沒有恢復,只能靠一些常識問題來解決這些麻煩。
進來之後,我摸了摸牆壁,雖然裝修很新,但是牆壁有些潮濕,走到床邊,往床頭柜上放下我的小包,眉頭微微一皺的盯著這看似乾淨整潔的被褥,我又看了一下天花板,這裡面的天花板吊頂了,周邊是那種影藏的led燈,看起來很柔和,一切看起來都那麼正常,窗帘拉開了,窗子外面露出淡淡的燈光。
「阿常,你難道沒帶衣物?怎麼就只帶了個隨身包?」
把自己的行李擺好之後,雲逸就盯著我開口了。
「來這裡有些匆忙,所以都沒帶,呵呵。」
我想起我立刻永和市的時候,不免感到有一陣悲涼的感覺,我摸了摸口袋裡的手機,露出一絲苦笑之色來。
看了一眼周圍,我眼皮又沉了下來,睡意往我席捲而來,我倒在床上就要睡覺。
「阿常,洗個澡放鬆一下,咱哥倆好久沒有聊天,咱們今晚就把這床合在一起,促夜長談好不好。」
雲逸笑眯眯的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行了,我太困了,好累。」
我打了個哈氣,雙眼微微一眯,就要昏睡過去。
「哎,好吧,我先幫你把臉上的傷口塗點藥膏。」
雲逸說完就拿出膏藥,擠出來一點,然後輕輕的在我臉頰開始揉搓起來,一絲絲涼意沁入我的肌膚,原本還有些火辣辣的臉頰頓時就不痛了。
「沒有想到這輩子居然還能夠再見到了,興許,這就是緣分吧。」
雲逸露出淡淡的笑容盯著我,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臉龐,嘴裡輕聲的念叨著,接著就在我旁邊躺了下來。
到了半夜我忽然有些尿意了,把我給別醒來了,我發現我自己居然一手搭在了雲逸的身上,然後腳也放了上去,頓時嚇的我一個激靈,難怪我做夢的時候,夢到自己抱著一個很大很暖和的枕頭睡覺,現在一醒來,卻發現是雲逸哥,我輕輕的拿開我的手和腳,然後悄悄的往廁所溜去,但是到了廁所的門口,我忽然有些不敢進去了,好像裡面有個人在等我一樣,周圍很安靜,雲逸哥發出輕微的鼾聲,我不得不走到雲逸面前,把他弄醒。
「怎麼了,阿常。」
雲逸睡眼惺忪的盯著我,我很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廁所,滿臉尷尬的說:「廁所,好像有什麼東西。」
「有東西?」
雲逸一下就醒了口來,他走到廁所前,把燈打開,然後就站在門口,略帶笑意的盯著我。
在燈開的那一剎那,我彷彿看到裡面有什麼東西一閃即逝,動作很快,讓我有些微微心驚,但是見到雲逸微微露出的笑臉,我臉一紅走了進去,完事後洗完手就出來了。
這次雲逸哥無論如何都到把床鋪移動,沒有辦法我只有幫忙了,一張床顯得小,兩張床拼湊起來,就顯得比較大了,我也沒有太抗拒,因為這個房間有點不正常的樣子,兩個人總比一個人的陽氣重。
不過我似乎有些高估了我的想法,一來是我原本的八字就很輕,加上自己身體的原因,很容易招惹這些東西,而來是雲逸也是惹上了怨氣,陽氣大減。
我們躺在床上,開始聊小時候的事情,不知不覺我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間,我把手搭在了雲逸哥的身上,我知道是雲逸哥,所以沒有太在意,只是覺得雲逸哥身子有些冰涼而已。
可就在這時候,我忽然感到我背後一個人靠了過來,手放在我的小腹上,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阿常啊,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是忘不了你啊。」
雲逸的聲音很像夢囈般的喃喃自語,語氣很輕,很自然,很熟悉。
但是他說話之間,就讓我我心裡一凜,這不是雲逸的聲音么,那麼與我手搭在我身前的這個人又是誰?忽然一股極寒從我腳底升起,直透我腦門,我手搭著的這個人的身軀忽然變得更加的冰寒起來,彷彿要把我的手都凍成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