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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緝真兇,龍鳳胎

  不!鄧慎言怎可能問這樣的話? 

  陌影不禁懷疑聽錯,心臟咚咚如鹿撞,掌心裡沁出一層細汗。 

  她握緊雙拳,指甲刺了掌心,疼痛的感覺提醒她,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眼角餘光看向身側,一片紅絲布遮擋視線,耳畔是眾人或詫異,或疑惑,或嘲諷的低語,以及……新郎堅定地回答,「我願意!」 

  「他和陌影從前說什麼生死不離,又許赤騰瑟一生一世……男人!都一個臭德性!」百里嫣嘲諷冷哼溲。 

  百里璘擔心地咕噥,「嚴陌影這會兒怕是要在大牢里肝腸寸斷了。」 

  「西域有這種成婚的風俗么?這赤騰瑟可真會出風頭!」德妃輕慢冷笑。 

  「赤騰小姐這等恩寵,不知能風光幾時,二皇子剛娶妻便要納妾,七皇子既然能走路了,定然少不得這些。恧」 

  …… 

  陌影咬牙摒棄耳畔雜亂的聲音,聽到鄧慎言又道,「請問新娘,你是否願意嫁於百里玹夜,今後,無論風雨和陽光,貧窮和富貴,疾病和健康,逆境和順境,都要真心的愛護他呵護他一生一世?」 

  「我願意!」 

  「交換戒指!」 

  遲遲等不到拜堂的嚴太后也禁不住疑惑,「這到底是要折騰什麼?戒指這種小東西,還有必要拿到婚禮上來戴么?這丫頭若喜歡,哀家賞她一匣子便是了。」 

  好么!這一出婚禮,百里玹夜成了背情棄義的渣男,而她這冒牌的赤騰小姐,成了不折不扣的小三。 

  陌影囧得只想一頭去撞死,不悅地低聲嗔怒,「百里玹夜,你到底何時偷窺的我的夢境?」 

  一旁,紅袍妖艷的男子,冷傲目視著前方,波瀾無驚地道,「本王豈敢偷窺?是兒子告訴我,你總是夢到和別人婚禮,為本王抱不平。」 

  「小叛徒!」 

  「女兒在你肚子里就罷了,還不許兒子在本王這邊?!」 

  「臭美!」 

  兩枚寶石戒指端上來,造型相仿,繁複尊貴,戒環似婉轉的玫瑰花藤,柔美的枝葉花朵間,鑽出一隻英俊的狼——這戒指竟似凝聚了一幅畫在上面,奇幻鮮艷的寶石,璀璨閃耀,堅不可摧,似有精靈之魄凝聚著。 

  他握住她的左手,把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大方的沒有計較她把原來那一枚取下的事。 

  「愛妃可喜歡?」 

  「怎弄得如此複雜?」 

  「將來本王若有不測,有人拿這個給你,務必要仔細辨認清楚,模仿之人,定然模仿不來。」 

  「好好的婚禮,怎竟說胡話?!」 

  把戒指戴好之後,他握住她的手指,旁若無人地優雅彎身,在她手背上鄭重印下一吻。 

  「本王還得羅嗦一句。這一枚是要戴一輩子的,別再隨便取下來!」 

  「是,夫君。」 

  聽到她口中那兩個字,他似灌了滿心的蜜,忍不住揚起唇角。 

  交換戒指之後,便是亘古不變的拜堂儀式。 

  嚴太後有些期待地拍鳳椅扶手。 

  「哀家還是覺得,拜過天地,才是真正的夫妻。赤騰姑娘該入鄉隨俗才是,弄這些交換戒指的瑣碎,哪有天地見證來的實在?」 

  百里珣側首看了她一眼,不予置喙,只道,「玹夜弄這一出大戲,將來如何收場?」 

  「皇帝,你若不喜歡,可以現在就把陌影殺了,哀家不會阻止你,前提是你要等到她把腹中的龍鳳胎生下來再殺也不遲。」 

  「龍鳳胎?」百里珣震驚地差點跳起來。 

  天狼和血魔想方設法的把呼延彌天和鳳頤送到陌影身邊,就是為了讓她生個力量詭奇神秘的男嬰。 

  這下好了,靖周皇族一次得倆,還是個「好」字。 

  這驚喜來的猝不及防,讓他笑也不敢咧嘴。 

  「母后,玹夜是這麼說的。」百里珣視線瞄下去,直看向兒媳的肚皮,「難怪她肚皮這麼大,幾個月了?」 

  「三四個月吧。」 

  「這丫頭,懷孕怎麼也不早說?朕著實不該讓她去牢里。」 

  太后冷冷白他一眼,「得了吧!若不是玹夜攔著,你怕是一刀就砍了她!」 

  「兒子知錯,母后,您得勸陌影原諒朕,不然,皇孫皇孫女怕是不叫朕祖父呀!」 

  太后笑了笑,沒再吭聲。 

  鄧慎言宣告了禮成之後,百里玹夜為陌影掀起紅蓋頭。 

  眼前煞然一亮,眾人卻再次驚愕地站起身來。 

  百里璘忍不住大聲說道,「昭花祈福節那一日,就覺得她和陌影像,這會兒竟是越看越像。」 

  陌影面對著百里玹夜,看到百里蘊、嚴如玉等人皆是安坐於各自的席位上,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 

  丹陛之上,百里珣龍顏大悅,已然在龍椅上坐不住。 

  「大婚禮成,赤騰瑟自此乃是朕的兒媳,當謙和恭孝,婉嘉有儀,恪守宮規,宜室宜家。」 

  陌影跪下去,「兒媳謹遵父皇教誨!」 

  「老七,快把她扶起來,以後對所有長輩免跪!」 

  百里珣笑得合不攏嘴,只巴不得一對兒孫兒孫女快蹦出來才好。 

  「朕剛聽你皇祖母提及,你已有身孕,且懷的是龍鳳胎,你又親手為老七醫好雙腿,朕心甚悅,你可有何心愿,或者想要什麼賞賜?朕一定滿足你!」 

  陌影微怔,雖不願百里玹夜到處張揚,卻也知道,紙包不住火。 

  「謝父皇隆恩!兒媳別無他求,只期望父皇將大牢中的陌影公主,轉到芙蓉殿軟禁。」 

  「這……」 

  「陌影公主與二皇子大婚,誤了轎子吉時,是有人刻意暗害。既然皇上能寬容安王借蹴鞠賽的故意傷人罪,以及謀刺二皇子的嫌疑,為何不能寬容陌影公主?」 

  「故意傷害罪?!」 

  百里珣無奈搖頭,這丫頭到底是不想讓他痛快。 

  「丫頭,今日是喜事,查案的事,當交由刑部去做。安王在蹴鞠賽是誤傷老七,至於刺殺老二的刺客,已經抓到,那是有人陷害安王,惡意栽贓。」 

  百里玹夜謙恭內斂地略低著頭,沒有開口。 

  鳳想容懼怕刑部之人查到那匹武器,將一個護衛割了舌,送交刑部,這倒的確是個好主意。 

  陌影卻忍無可忍,這就從懷裡取出一個小木盒,打開,以紅帕墊著,拿出裡面的東西——是一個小針板。 

  百里蘊看到那東西,臉色驟變,彷彿屁股底下也多了一個針板,當即就想逃出殿去,他背後一隻手強硬地按住了他的肩膀。 

  正是鳳想容易容成的親隨,「慌什麼?那雙蹴鞠靴我早就燒掉了。」 

  百里蘊咬牙,心虛地呼出一口氣,忐忑難安。 

  陌影拿絲帕墊著針板,雙手高高舉起。 

  「啟稟父皇,這是兒臣在三天前的晚上,陪殿下散心時,在蹴鞠賽的賽場內撿到的。」 

  三天前的晚上……百里玹夜暗忖凝眉。 

  那天晚上,他剛把她從大牢中接出來。 

  她卻不安於室,大半夜的飛離王府。 

  原來,她不只回雨花閣拿了醫書古籍,還去查看蹴鞠賽場?! 

  早上醒來,他一睜眼,就看到她捧著醫書,問她是否一夜未眠,原來,竟果真是一夜未眠。 

  偌大的一個蹴鞠場,要找尋點線索,時隔多日,無異於*大海撈針。 

  誰也沒想到,兇手會愚蠢地留下痕迹。 

  思及她趁著夜深無人時,一手按著腹部,一手撐著后腰,在那冷寒刺骨的場地里,吃力地趟著雪水四處尋找線索,他呼吸哽在肺腑里,心,莫名地痛如刀絞。 

  她恨他入骨,明明恨他入骨…… 

  「為什麼要這樣做?今日我們成婚,這事兒就算了。」 

  她霸道地說道,「你喝了三碗毒藥,命就是我的,我有權利整你,也有權利耍你,更有權利救你。」 

  百里珣見他們臉色凝重,對身側的太監擺了手,「把證物呈上來。」 

  太監忙小心地借著紅色的喜帕,把針板拿上前去。 

  待百里珣過目,陌影繼續忙細述經過。 

  「當日,大雪剛過,雪地被踐踏凌亂,兇手把這東西埋在了積雪中。 

  這些時日積雪消融,這東西便露了出來。 

  兒媳查驗過,這上面仍是殘留不少毒,與玹夜膝蓋上的毒一模一樣。 

  玹夜雙膝至今仍有針孔未痊癒,父皇可召刑部仵作,此刻便驗證。」 

  百里珣捏著針板,腦海中一番影像,風馳電掣。 

  蹴鞠賽當日,的確是蘊兒踹中玹夜的膝蓋,翌日眾御醫無措跪求,說,玹夜雙腿癱瘓,終生將不能愈…… 

  他臉色陰沉一暗,當即下令,「宣仵作,驗!」 

  一盞茶的時間,刑部統領張城渝,親自帶仵作前來。 

  宮人們抬了軟椅上前,讓百里玹夜躺上去。 

  陌影一點點拆開他腿上的支架,捲起他的褲管。 

  百里珣親自走下丹陛,見他膝蓋上有縫合的傷口,不禁疑惑,「這是怎麼回事?」 

  「殿下的膝蓋骨都碎了,兒媳必須割開血肉,為他一片片找尋碎骨拼湊起來,如此才能痊癒。父皇可以看到,在縱向縫合的兩側,有兩排細密的針孔,其深度,直刺骨內……」 

  百里珣湊近,親見仵作把針板拿到膝蓋上對比,那針孔與傷口完全吻合。 

  仵作又仔細浸了針板,查驗了毒水,讓御醫拿來當日的診斷書,細加比照,證據確鑿無異。 

  百里珣暴怒咆哮,「蘊兒……你可有話說。」 

  百里蘊忙從椅子上起身,上前跪下,「父皇,這東西不是兒臣的。時隔多日,七弟若要派人對比膝蓋上的傷,做一個針板,易如反掌。」 

  百里珣痛心疾首,養兒多年,竟是養了個畜牲不如心狠手毒的蠢東西! 

  「若是沒有傷口,老七如何對比傷口,做成針板?」 

  「……」 

  「張城渝,去安王府,把那日蹴鞠用的袍服靴子,都拿來!」 

  百里玹夜忙道,「父皇,恐怕大哥早已經毀掉那雙靴子。」 

  百里珣陰沉斥道,「找不到那日他所穿的靴子,他便是兇手無疑!」 

  陌影淺揚唇角,若有所思冷睨百里蘊椅子後面,那位身型纖細的護衛,欽佩地對百里珣俯首道,「父皇文成武德,精明神武,日月同輝,壽與天齊!」 

  百里珣被她誇張的恭維,弄得哭笑不得。 

  這丫頭不是在誇讚他,是諷刺他老糊塗了!他也的確瞎了眼,竟沒親自查驗老七的腿。 

  百里蘊跪趴在地上,俯首貼地,眼角餘光瞄向自己的席位處,發現椅子後面空了,頓時鬆了一口氣。 

  殿內氣氛微妙,陌影在軟椅旁彎下腰去,從懷裡取出一瓶葯,給百里玹夜灑在膝蓋的傷口上,他皮膚上的針孔,以及縫合的傷口都消失。 

  百里玹夜這才明白,她本可以在一兩日之內,便能將他醫好的。 

  察覺到他的視線,她手上微頓,從袖中取出一個手術用的小剪刀,將他膝蓋上縫合的線,一點點剪開。 

  「取線有點疼,忍著。」 

  他握住她的手腕,「本王自己來吧!」 

  她退到一旁,並沒遠離。 

  見他瞬間就將幾根線頭扯出,把長褲放下去,整理好,她忙又把架子給他固定在腿上。 

  「骨頭需得一個月才能完全康復,這東西還得用。」 

  瞧著那夫妻兩人的一舉一動,眾人艷羨不已。 

  百里煒側首看了眼百里羿,忍不住道,「四哥,陌影是在你眼前長大的,你有沒有覺得這赤騰瑟和陌影的舉動和聲音也很像?」 

  百里羿端起酒盅,事不關己地淺酌兩口,「老六,有這心思,你不如找個女人生個皇長孫。」 

  說到子嗣,百里煒便想起安凝,若非那女人事後總服藥的話,他現在早就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 

  「四哥可是有了這心思?」 

  「我是吸血鬼,要子嗣,憑自己即可,用不著找女人。」 

  「你要想生,也不是不可以,去陌影那裡,要兩丸變成人類的葯,先找女人生了孩子,再服解藥便是。」 

  百里羿驚疑側首,看怪物似地瞧著他,一掌扣在他肩上。 

  百里煒被嚇得一顫,側首看他蒼白的鬼爪,「皇兄,怎麼了?」 

  「你變聰明了!」 

  「呵呵……我本來就很聰明。」 

  「你若本來就很聰明,也不會看上安凝那種女人。老七才是真正的聰明,娶妻生子,雙腿痊癒,王權得回,一舉三得。」 

  不出半個時辰,張城渝帶著人回來。 

  他卻是帶了一雙靴子回來。 

  簇新的金紋革靴,兩側的純金鉚釘燦亮,像是只穿過一兩次的樣子。 

  陌影上前拿起靴子看了看,勃然大怒。 

  她返回丹陛前,猝然出手,將百里蘊的穴道封住,一腳將他踹在地上,拿了靴子便比照他的腳。 

  「父皇明鑒,這不是安王的靴子!這雙靴子,明顯小了。」 

  百里珣再次從丹陛上衝下來,親自抓住百里蘊的腳腕對比過。 

  的確,前腳掌不但窄,而且,靴子短了一寸。 

  但,這的確是蹴鞠賽所用的。 

  「去,把當日所有參賽的皇子世子的袍服靴子全部拿來。」 

  眾人噤若寒蟬。 

  華艷恢弘的喜殿內,珍饈美饌剛剛呈上來,入了鼻息的,卻儘是死亡之氣。 

  這回,百里珣沒再讓張城渝親自去,而是欽派了一群狼人錦衛。 

  他們的鼻子靈,行動迅敏,找東西也快,且不容易被收買。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錦衛們便依照名單所記錄的,把所有參加蹴鞠賽的皇子世子的衣袍,靴子,佩飾都搜了來,並依照名單次序,排列好。 

  可是巧了,竟是百里祺的靴子不見了。 

  他到底是年少幾歲,雙腳窄小,不足為奇。 

  他惶恐地忙起身奔到紅毯上,跪在地上,「父皇明察,兒臣冤枉,兒臣不知道,靴子怎就跑去安王府……兒臣絕對沒有借給大哥穿過。」 

  百里珣坐回龍椅上,「謀殺老七,嫁禍老八……蘊兒,你可別忘了,老八那天可沒碰過老七!」 

  百里蘊歪在地上動彈不得,似被捆住的獸,凄厲嘶吼。 

  「父皇,兒臣知錯了,父皇息怒……父皇兒臣不想死呀!」 

  「今日老七大喜,不讓你死,也難為你如此精巧安排,朕差點當了一回昏君!」百里珣怒不可遏,眸光威嚴冷掃大殿,「張城渝,將當日踹向老七的兩個世子關入大牢,謀殺皇子,死!」 

  「既然血魔王朝要質子,禮部著手準備,就把安王送去。送去之前,收押大牢。找人看著,別讓他得機會自殘或咬舌自盡!」 

  「遵命!」 

  百里蘊被拖走之後,敬妃當即暈厥在席位上。 

  百里珣看她一眼,沒有說話,只對她身旁的宮女遞了個眼色。 

  陌影把一切看在眼裡,見百里珣坐回龍椅上,一臉愧疚懊惱,沒有再懇求株連之罪。 

  這位掌控天下權柄的男子,自恃當世明君,無愧天地與宗親,卻唯獨虧欠了他的原配敬妃和長子。 

  若當初敬妃為皇后,百里蘊這皇嫡子,名正言順被封為儲君,境況可能不是這樣。 

  嚴太后提醒道,「皇帝,既然老七好了,他之前的王位,俸祿,封邑也都該歸還,那御熙城也得有人管轄才是。」 

  百里珣疏解了怒火,卻也痛心失了一個兒子,慨嘆道,「是,母后說得對,該是老七的一切,還是他的。」 

  嚴太后朝著丹陛下的新婚夫婦說道,「御熙王妃一過門,就給老七討回了公道,這是老七的福氣。這些時日,御熙王妃好好養胎,哀家不容小皇嗣們有絲毫閃失。」 

  百里玹夜忙道,「皇祖母和父皇放心,兒臣定會好好保護……」陌影二字衝到嘴邊,他話音忙頓住,「瑟兒!」 

  太后滿意笑道,「開席吧!」 

  太后懿旨即下,舞樂又起,舞伶們仙娥般,踏著樂聲入了殿內,長袖如水,輕舞歡快。 

  百里玹夜牽著陌影的手坐上席位,端起酒盅,拜謝眾人的恭喜。 

  嚴如玉也隨著百里遙上前道喜,卻端著酒盅,瞧著面前容貌驚似陌影的赤騰瑟,莫名憎恨。 

  赤騰家,一介商賈,這回確實風光。 

  女兒嫁的名正言順,行頭奢華,夫君當眾給她一個特殊的婚禮,還有了一對兒龍鳳胎! 

  而她嚴如玉,王府嫡女,使盡了手段才當上二皇子妃,每日盼著有孕,卻落得不育不孕。 

  百里玹夜殘廢,她的夫君是最有望當上儲君的,那御醫都被清殺了,這赤騰瑟竟可惡至極,又把百里玹夜醫好了。 

  陌影被她犀利的眼盯著肚皮,渾身雞皮疙瘩乍立起。 

  「二皇子妃不是來恭喜的么?」 

  百里遙握住她手肘,「如玉,回去,別在這裡丟人!」 

  嚴如玉甩開他的手,對陌影道,「你奪了我家三妹的男人,我怎能恭喜?」 ——

  題外話-——抱歉,今天寶寶幼兒園元旦晚會,所以又耽擱了,二更晚點上傳,親愛滴們等不及的,可以明天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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