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我叫慕衍琛,是你的男人
喬雲嫤身體恢復的很快,除了不記得以前的事,沒有其他大礙,晚上有人在醫院守著她,但她覺得怪嚇人的,大晚上的病房外總有人走來走去,又不是什麼恐怖襲擊,就讓父親把人叫回去了,反正明天也要出院了。
是夜,月涼如水。女人睡不著,也不開燈,借著窗外的月光靜靜坐在病床上。眸中無光,像是在想著什麼。這時,她聽到走廊內有聲響,是腳步聲還有……輪椅滑過的聲音,停在了她的房門外。抬眼一看,果然有一道黑影,心一緊,還沒來得及開口問是誰,那房門就被人打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個陌生的中外混血,而他推著的輪椅上的那個人……喬雲嫤眸底閃過一絲凜然,隨之蹙起眉,不由將身子往床沿邊靠了靠。
「你們,是誰?」
深更半夜,他們怎麼會來這裡?!
喬森只是頜了頜首,兀自出去守在門外。病房內,靜默一片。喬雲嫤無意識地就捏緊床單,這個坐輪椅的男人,她有些怕,但又說不出來原因溲。
「你……認識我么?」
不然,為什麼現在出現在這裡,並且……看樣子不是普通關係。慕衍琛冷峻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寒眉間都是冷厲。他看著病床上神色迷茫的女人,樣子就像是見到了害怕的東西一般的小貓,蜷在角落的自我保護。看來,是把他當豺狼虎豹了。
「認識。恧」
這兩個字,透著讓人心顫的冷意。喬雲嫤屏氣,聽到這人說認識,她更加愁雲了。認識,可為什麼她聽爸爸說的過去里,並沒有一個瘸腿的人啊。
「對不起,我失憶了,所以……」話語被淹沒,因為她看到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在她視線中,站起來。一愣,他,腳沒事啊?那幹嘛要坐輪椅呢,奇怪。
「喬雲嫤,玩失憶是么。」慕衍琛嘴角勾起的冷笑,步步靠近那張病床,每一步,都讓喬雲嫤莫名的心慌。
「不是……我是真的不記得了,你是誰?我們,以前有什麼關係么?」
末了,見男人步步逼近,她慌了,低喚道:
「你別再靠近了,不然我叫人了!」
她根本就對這個男人沒有印象,大晚上來找她,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慕衍琛只當是隨便聽一聽,怎麼會停下腳步,站在床沿的那一刻,女人下意識地就想張口叫人,但身子徒然被他擒住腰身,在她的錯愕中,他的身子已經逼近。
「我們的關係,」薄唇靠近,帶著不容後退的強勢,捏緊女人的下巴,就是這張讓他又愛又恨的臉,在軟弱時,會紅著眼盈著淚看著他;在堅強時,會冷著眸勾著笑忽視他。
「很深。」
他只用了這兩個字來解釋,眸底的嘲弄,像是在讓她自己去理解,又像是有意將她的思想引錯方向。
「我不明白,你的話。」想掙脫那鉗制住她下頜的手,但卻發現他的力道很大,根本不容掙脫。
不明白?慕衍琛好看纖長的手指撫上女人的睫毛,喬雲嫤心一緊,重重合上眼。真是個……會演戲的女孩。真失憶也好,假的也罷,反正……她都別想逃開。喬雲嫤,既然當初費勁千辛萬苦才找到的我,那現在,就別想離開,到死,都別想。
「我叫慕衍琛,是你的男人。」
喬雲嫤的身子重重一顫,抬起驚異的眼珠子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什麼叫做,是她的男人?
「你……」她剛想說什麼,慕衍琛就鬆開她的下頜,溫暖的掌心撫上女人的垂在肩上的長發,但喬雲嫤感覺不到絲毫溫度,只有刺骨的寒。
「記住了,別再忘了。」
每一個字,落在她心間,像是無形的刺,讓她畏懼。
他是在,警告么?
慕衍琛離開了,在幽暗的深夜,那輪椅的聲音讓她彷徨。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總給人一種,無法抗拒卻又心裡寒顫的感覺?她的男人,這句話的深意,喬雲嫤不敢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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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是放縱的自我,那前一晚還在青城的沐之晚,這一刻已和心愛的人置身馬來西亞的半島之上。這裡的海洋,與天邊相連,蔚藍的一片,真的很美。
她穿著異國風情的花色長裙,赤著腳丫,踏在浪花上,海水,也有柔軟的一面。踩到的沙子,都是帶著暖意。
挽著身邊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他西裝褪去,俊逸的臉上都是寵溺的笑意。
「好美哦!」
顧太太笑得單純自然,來到這裡,整個人都能被放鬆,暫時忘記所有的煩惱,忘記安意,忘記那個不該存在卻又面臨生死的孩子,忘記冷西爵,忘記青城的所有。只記得這裡,只記得她身邊的愛人。
「顧先生,給個反應唄!」
幹嘛像個木頭一樣,只是笑。而且,還是只看著她笑。這風景不夠迷人么?還是說……沐之晚抱著自戀的想法認為……她比風景更迷人。
「閉上眼睛。」
「嗯?」說讓給反應,他卻讓她閉上眼。沐之晚嬌笑一聲,還是緩緩合上眼,想著莫不是這男人要像電視劇里那般,玩個幼稚的浪漫,吻她吧?
果然,那唇上的熱意,來源於他。勾上他的頸,她回應著,但笑意未止。顧先生,你這套未免太過老土,但我很喜歡。
沙灘,海浪,夕陽。
彼此的影子交融在一起,借著浪花的沖刷,越發留下印記。
「你知道么,以前我就想過,當你不再是大總裁,我也不是沐之晚的時候,我們就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沒有金錢,沒有權勢,只有我和你。不對,到時候還會有我們的孩子,我們一家人。」
她伸出手掌,擋住夕陽的光芒,金黃色的亮光在她指縫間透過,很美好,很溫暖。
「過著,最平淡的生活。但那時候仔細想想,又怕無聊,如果整天只面對一個你,我會不會膩呢。你又會不會呢?所以,一直沒有告訴過你這想法。」
但後來,他離去后,她才明白。永遠都不會膩,因為少一天,都是遺憾。
「那現在呢?」
顧斯城深眸下是令人眷戀的繾綣,她看得有幾分痴迷,低低笑道:
「現在啊,就不敢再去奢求了。」
別說一輩子,哪怕他現在能陪著她,就足夠了。還有孩子,也是一種奢望。
「覺得我不會給你一輩子?」
「不是。」沐之晚搖頭,不是覺得,而是根本不存在的。偎在他懷中,她嘴角依舊掛著滿足的笑意,聲音細如小貓,但字字都能讓他清楚聽到——
「是我,怕給不了那一輩子。」
別跟她要什麼一輩子,世事難料,沒準,她的永遠就會一不小心在哪一天終結了。只是沐之晚沒想到,她的話會那麼快就應驗,以至於真的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回到下榻的酒店,是全面臨海的海景房,蔚藍的一片,白色的窗紗隨風搖曳著。鋪著紅色玫瑰的情調下,女人身穿白色針織衫,微卷的長發披到腰間。不知不覺,長發已經及腰了。露出白皙纖細的長腿,赤著腳,竄入男人懷中。露天的夜景,抬頭就是滿天繁星。
夜裡的海風有些冷,她卻刻意穿的這麼少,明顯是又像把自己凍病的節奏。看出了顧斯城眉目蹙起的意思,沐之晚討好的撒嬌,啖了口紅酒,學著他之前那樣,抬起紅唇,就往他嘴裡送。
溫熱的液體下吼,身體的某個位置就升起了熱意。
「會生病。」
「嗯,但我就喜歡這樣。」這樣穿多好,她喜歡在他面前露長腿的樣子,這樣會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男人喉結滾動,真是個折磨人的小妖.精。
「晚晚……」耳邊,是他一遍遍的低喚,染上了沐之晚再熟悉不過的欲.念。
「嗯?」
「不是說來親戚么,怎麼今天還能下水現在還敢吹冷風呢?」顧斯城克制住下腹的某種念頭,低聲訓斥。只見女人笑靨如花,換做是她,白皙柔軟的指腹,抵著他的薄唇,紅唇貼近,摩挲著回答他——
「因為,那是騙你的。」
字音落下,她的吻,帶著嫵媚與誘.惑,覆上他唇那一刻,彼此放出了一種叫做放縱的自我。
扣住她的肩,他反客為主,翻身就壓下女人,吻變成了吞噬一般的強烈。騙他啊,那今晚要好好懲罰。 ——
題外話-——二更會晚一些,下午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