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你說,那是不是你的種(6000+)
「很般配,對不對?」
他們,本來就是青城最般配的一對。從前是,現在也沒有變過。
「嗯,很配。」
男的俊美,女的漂亮,誰說不配呢?
「不過婚紗不是很滿意。」女人努努嘴,這比不上幾年前那件為她定做的婚紗,那是出自法國創意女神Senai的作品,但現在想想,被她當初就這麼任性的燒了,怪可惜的。早知道現在還會再為這男人穿上婚紗,就……臉上露出微微的失望溲。
「後悔了?」
「嗯,後悔了。」
女人點點頭,而後又想到什麼,挑起眉看著男人完美無限的臉,嬌笑道恧:
「婚禮那天,我說過,要青城所有有身份的人都來。」
「包括冷西爵?」他似有意無意淡淡問道,感覺到手擒住女人的身子有輕微的震動。沐之晚垂了垂眸,而後笑逐顏開,朝他點點頭。
當然,包括冷西爵了。這個婚,她就是結給冷西爵看的。讓他徹底,死了那條心。
……
夜裡,男人是喝醉回來的。醉的並非沒有意識,而是意識太過清晰,想麻醉自己。
手裡捏著那張寄來的請帖,顧斯城,沐之晚!結婚請帖,誠邀冷西爵先生攜妻子林婉婷一同出席。好一個誠邀!沐之晚,我說要娶你,你拒絕,轉身就嫁給那個男人。是我的一直以來的愛太廉價你他媽才一次次這麼狠心踐踏!他顧斯城,就這麼無法取代么?
「西爵……」林婉婷聽到有聲響,就看到男人半倚在沙發上,眉目緊閉。
「你喝酒了?」
他身上很少會有酒味這麼重的時候,林婉婷也不知道丈夫到底是醉是醒。
「走開!」似是厭煩死這些女人的聲音,男人怒喝一聲,推開女人的身子。林婉婷猝不及防,身子跌落在地。餘光看到了男人手中捏著的東西,眸底一愣。沐之晚和顧斯城結婚的事,在今早,人人皆知了。只是她沒有想到,沐之晚竟然會給冷西爵發了請帖。
所以,這是……為沐之晚而灌醉自己么?冷西爵,你置我於何地?
心中苦澀,但依舊以妻子溫和的笑意取代,沐之晚要結婚了,就代表著,她和冷西爵不會再有以後。那麼,對林婉婷而言,只是好事不是壞事。
「西爵,我們回屋去。」
說著,她就去扶他,但手才剛碰到他的衣角,就被男人以迅雷之勢按住身子,壓在身下的沙發上。
「……」林婉婷甚至還來不及反應,那霸道帶著酒味的吻就壓下來。那氣息,很快就佔據了她身心的每一個角落。
他知道,此刻在吻的女人是誰么?把她當做沐之晚還
是……再一次的泄憤而已?
果然,冷西爵是清醒的,沒有任何人能是沐之晚的替身。這一晚,林婉婷一直叫著疼,但男人的暴行從未停止。冷西爵,你永遠都聽不到我喊痛,永遠只在乎那個叫做沐之晚的女人。我變得無心,也是你一手造成的。
**分隔線***
這是喬雲嫤第二次約沐之晚見面,但此刻,兩人之間似乎沒有之前那種莫名的硝煙,反而平靜如水。
「恭喜你,成為了他的顧太太。」這一句祝福,是誠心的。喬雲嫤沒有什麼朋友,談得上心的也就只有顧斯城吧。能看到那個男人和自己所愛的人走到一起,她是真的為他高興。畢竟,顧斯城所承受過的那些痛,她都是見證人。
「那也得謝謝喬小姐召開的記者會。」
要不是她的記者會,沐之晚怎麼會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嫁給了顧斯城。聽出了女人話中淡淡的低沉,喬雲嫤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忐忑問道:
「你在生氣么?我只是不想看到……」
「我沒有生氣。」沐之晚打斷女人的話,她真的沒有生氣,喬雲嫤不過是一個無辜被牽扯進來的人,她怎麼會對著無辜的人生氣呢。相反,喬雲嫤也不過好過到哪裡去。愛上那種男人,估計也是一種折磨。
從某個方面來說,她們的確有些像。也許是因為內心對愛的執著或是愛上的男人都是無法拒絕的毒藥,所以彼此相互可憐,卻又相互嘲諷。
「其實,拋去過去的記憶不說,你很幸福。」喬雲嫤想,沐之晚該是幸福的,不過是因為那種幸福,才會造就了恨。
「我知道。」她點點頭,當然知道,有愛的人陪在身邊,就是最大的幸福。顧斯城還在,她也沒有離去,就算快樂的日子剩下的不多,她也覺得滿足了。
「你和我是同類人,對愛情太過執著,明明知道那是傷害,還是會不顧一切飛蛾撲火。」沐之晚凝著女人,淡淡說著。在青城的報道中,喬雲嫤永遠是最安靜守禮的人,但只有沐之晚知道,這個女人,在她十八歲花季,曾為了尋找那個叫做慕衍琛的男人私自離開家,一個人漂洋過海,過著不為人知的生活,只為了找到他。
估計喬雲嫤是忘了,那時候的沐之晚,只有十五歲。遇上一臉狼狽從牆裡翻出來的喬雲嫤時,有些失神的錯愕。這女孩,是小偷不成?但很快,她就知道,是某個有錢家的小姐跳家了。
在那條小巷子里,喬雲嫤躲在牆后的角落,當父親派來的那些人進了巷子后,被十五歲的沐之晚擋住了去向。
——「我剛才看到有個女孩從前面那條街跑過去了。」
現在沐之晚就在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幫喬雲嫤,那現在的她,會是什麼樣的?也許喬雲嫤就沒有去國外,沒有找到慕衍琛,甚至……就不能把顧斯城重新帶回自己的身邊。
「我向來性格孤僻,沒有什麼朋友。」沐之晚的聲音頓了頓,曾經唯一的朋友,卻是千方百計想爬上顧莫臣床的人。
「現在要結婚了,很多要買的東西我都拿不定主意。你願意和我一起去看看么?」
這就是沐之晚交友的方式,好像不太會說話,但又正好遇上適合聽懂的人。
「好。」
喬雲嫤想,是該有一個朋友了。總這樣獨來獨往,難道人生除了愛情就再無其他么?
……
安意感覺到那胖老男人的手伸向她腿間時,身子立刻反彈,從餐廳的座位上站起來。帶著惡狠狠的怒意,恨不得抓起桌子上的水,潑在這老男人臉上。
「我只是答應陪你吃飯,不代表你可以動手動腳!」
要不是為了得到這人的片子救急,他以為自己願意被這不知名但有點小錢的混混導演碰么!
「我說大明星,還真把自己當做是一線明星啊……碰一下怎麼了,難不成還想去躺在那些一流導演床上?得了吧,人家早就有了當紅的女明星了。」
言下之意,他肯碰她,是這女人的福氣。長得又不出眾,還帶著一個兒子,難怪是紅不了,連陪.睡都有些低賤了。
「我不稀罕你的片子!」
安意甩下這句話,轉頭就離開了餐廳。這種人,拍的片子也一定是作踐的!
進了一個商場洗手間里,把自己臉上的妝給卸去。發現那皮膚和眼角,都有了難看的紋路。她以前不是這樣的,雖然長得不是最好看的,但從不化妝,也就不會把自己的臉給弄毀了。每天畫濃妝,皮膚總會壞的。
安意很想念,幾年前還是大學生時的自己。單純,沒有心計的她。窮是窮了點,但過得心安。
但再也回不去了,顧念臣的存在,就是她人生的一道分隔線。
她現在,需要錢,很需要。
從洗手間里出來后,神色無光,散漫走在商場里。
「我倒覺得剛才那領帶挺適合顧斯城。」
「是么?我覺得太花,他不適合那顏色。」
「好吧,我這個外人當然沒你這個妻子了解。」
前方女人交談的聲音,正好落到了安意的耳中。她好像,聽到有人在說——顧斯城。
抬眼一看,竟然是沐之晚和喬雲嫤!
迎面逢上,真是想說沒緣也難。沐之晚也停下了腳步,看著與自己距離不到幾米的安意,冷下了眸子。
僵持的局面,停格了十秒有餘。安意最先回過神,狠狠咬住唇,從昨天各媒體報道了顧斯城和沐之晚結婚的事情后,她就一直有恨。但沒想到現在竟然會遇上,而且……她竟然和喬雲嫤一起!這喬雲嫤不是顧斯城的前未婚妻么,之前還大肆在媒體面前開記者會,揚言沐之晚毀了她的愛情。那現在呢?看上去不像是情敵,倒像是朋友啊!
安意似乎明白了,一想到自己還躺在病床上的兒子,那股恨意,就越發不可收拾——
「沐之晚,你現在很得意是么?」
女人擰眉,得意?她有什麼好得意的,不就是結個婚而已,很平常不是么。不過顧斯城的世紀婚禮,會是什麼樣的呢。
「嗯,世紀婚禮,想想也是也是不錯的。」
既然說她得意,那就當是吧。
安意死死捏住拳,為什麼,從當初到現在,她總是輸給了沐之晚。安意眼裡染上苦意,譏誚的聲音中顫抖著,像是要哭一般——
「你是得意了,可我的孩子就要死了!」
雖然不懂兩人之前的過節,但喬雲嫤隱約可以猜到,又是一個為了顧斯城而來找茬的女人。
沐之晚緩緩皺起眉頭,她的孩子要死了?上次見面,不還好好的么。
「就是因為你!上次念臣在顧宅外淋了雨,回去就高燒不止,我以為會沒事的,但後來發現他身上出了紅疹,我帶去醫院的時候,就已經蔓延成為了肺炎。他還只是一個孩子,你要是當時讓他進去,他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安意是孩子的母親,她那麼心疼那個孩子,那麼寶貝他。可是他就這麼躺在醫院,大筆的費用,她需要錢。她為了錢而來討好沒名氣的導演的時候,她沐之晚在做什麼?她成為了顧太太,名副其實的顧太太!而自己和孩子,成了第三者甚至是私生子!
「安意,你不覺得自己的話很好笑么?」
什麼叫做,因為她?沐之晚好笑,她是惡神還是厲鬼啊,活生生就把一個隨時開口亂叫爸爸的孩子給弄去了醫院。
「淋雨,不過是你自己想要上演的虐身戲碼,如果你真有嘴裡說的那麼愛你的寶貝兒子,你怎麼捨得為了這齣戲而讓他陪著你一起淋呢?」
那個雨夜,沐之晚就在想,如果是自己的孩子,她肯定捨不得用這種方法來贏回男人的心。孩子,不該被用作籌碼。
「再說了,發燒了為什麼不直接去醫院,你拖什麼啊?」喬雲嫤也插了句話,孩子發燒,本來就很脆弱,真搞不懂這女人是在怎麼當母親的,這點常識還需要別人教么?
「沐之晚,你別再找借口了!」
想把過錯全推給自己,沐之晚,你真的很狡猾!
沐之晚無奈搖了搖頭,安意,我真的不知道到底要用什麼方法讓你明白,你那個孩子,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想要對付。
「安意,那晚上讓你們母子淋雨的,不是我。」若說是顧斯城,也不是。是安意自己,堅持要做的。
「狡辯!如果不是你,他怎麼捨得看到我和孩子在外面那個模樣!」
念臣是他的孩子啊,他不會那麼狠心不認的。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沐之晚,從中作梗。
「……」沐之晚重重閉眸,抿唇,看來真的是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她說什麼,安意都會覺得是假話。
「所以呢?」
女人輕笑反問,所以她說了那麼多指責自己的話究竟目的是什麼?是想讓自己救她那寶貝兒子,還是讓他們母子兩進顧家的大門?
「要我給你兒子償命么?可他不是還沒死么。」
「沐之晚!」安意徹底吼出聲,她怎麼可以,詛咒那個才只有三歲的孩子!沐之晚,你的心是冰冷的么,為什麼總是那麼陰暗冷漠!
「我聽得到不用那麼大聲。」
這種公共場合,還是別大聲喧嘩,小心被哪個狗仔拍到了,指不定又要上頭條了。
「我一定會讓顧斯城帶念臣認祖歸宗的!」
認祖歸宗?沐之晚眸底閃過一絲冷厲,悠悠抬起幾分警告隱喻的眸子。
「別做夢了。」
輕描淡寫的四個字,但卻讓安意愣住了身子。以前的沐之晚,在聽到這種話時,只會嘲諷的笑,佯作無意之態。可現在,她竟然用警告的言語告訴自己——別做夢了!
「以前我不在乎,但並不代表現在的我不在乎。安意,我已經嫁給他了,就是他的妻子。我不是聖人,也和其他女人一樣,不可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帶什麼可笑的私生子回家。」
以前,沐之晚只是沐之晚,所以無法阻止,也沒有資格。
但此刻,沐之晚是顧太太,因而決不允許。
「還有,我沒有想詛咒你孩子的意思。甚至……如果他的病能早點好,記得帶著他來參加婚禮。」若沐之晚沒記錯,婚禮也邀請了安意。
「……」想說什麼,但字深深卡在喉嚨里無法吐出。安意死死咬著牙,就這麼看著這兩個女人淡漠從自己身邊走過,直到背影消失在商場之中。
沐之晚,你變了。
你又變回了,曾經的你。獨佔,專權,幾年前驕傲任性的你。可偏偏,他愛的,就是這樣的沐之晚。
……
坐在車裡,彼此安靜無聲。良久,喬雲嫤還是打破了這沉悶的僵局,低聲說:
「那個安意,曾經是你的情敵?」或許說,一直都是。
「不……」她悠悠吐出這個字,回想了一下與安意曾經那複雜的關係,一字一句開口——
「當年成功上位的閨蜜。」
對,就是成功爬上顧莫臣床的,她自認為最好的朋友。那幾年來,唯一交的一個朋友。
「看來有點狗血。」
「嗯,很狗血,但對於安意而言,卻很勵志。」
聽著沐之晚說這冷笑話,喬雲嫤真的很無奈,唇角揚了揚,
「怎麼個勵志法?」說來聽聽,沒準以後自己也能去勵志勵志。
沐之晚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她不擅長說故事,尤其是那種聽上去感人肺腑,實際上把自己都給噁心到的故事。
「就是上了顧莫臣的床,懷了孩子,想著母憑子貴,結果顧莫臣被我給害死了。」
淡定地不能再淡定,說話就像在讀書一樣,不帶任何感***彩。
「那個孩子,真的是他的么?」喬雲嫤才不相信呢,那個妖孽的男人,每每臨死之際都深情地喚著他的晚晚,怎麼可能會有別的女人。
「不知道,他沒有解釋過。」
「那,你也不問?」
「怎麼問,問誰呢?」沐之晚的一句反問倒難住了喬雲嫤,是啊,怎麼問,問誰呢?是問死去的顧莫臣,還是重生后的顧斯城呢。好像,意義都不大了。
***分隔線***
「我今天遇見安意了,她好像……有點麻煩。」
準確來說,是她的兒子,有麻煩。靜靜看著男人的臉,努力想從那淡然的神色中找到輕微的改變,但沒有,絲毫沒有。
「她的孩子,在醫院,染上了肺炎。」
小孩子染上肺炎,是會有生病危險的。
「嗯,然後呢?」男人一手摟著女人的身子,一手拿著剛送來的婚紗照,翻開看著。
照片上的男女,笑意溫暖,動作隨和,就好像是……相戀很久的默契愛人。
「你不給點反應么?」這麼淡定,真無趣。
「戒指想要幾克拉?」
沐之晚翻了翻白眼,這就是所謂的反應么?所問非所答。
「你說,那是不是你的種!」這次,她佯作出嚴肅盤問的樣子,食指指向男人,眯眼問道。
要是他敢說是,她就立刻讓他下輩子沒性福可言!
可男人的舉動,在她身子止不住一顫——
那溫熱的唇,竟然抵住了她的食指,摩挲著,倒像是自己被動調.戲他一樣。不時舔了舔,好生魅惑誘.人。沐之晚骨子一酥,真是個男妖孽!立馬收回手,用極為嫌棄的眼神配上極為惡寒的語氣說道:
「顧斯城,你很臟哎!」
就這麼舔她的手指,真是……結果,男人眸底劃過一抹危險,扣住女人的腰身,直接壓倒——
「臟?」
完了,他該不會以為她是在說別的臟吧。沐之晚發誓,她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顧斯城好像不給她再次開口的機會,直接就把那紅唇,以吻堵上。
「晚晚,說錯話可是要懲罰的。」 ——
題外話-——謝謝親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