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隻對天下大亂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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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成野沒有說話，他眯著眼睛，如鷹一般，盯著淮陽王。


  淮陽王說道：“皇叔，已經三日了，我不可能還把人放在京中，您真的不用在找了，還不如跟小侄做個交易，而且這件事，對皇叔來說，易如反掌。”


  蕭成野依舊沒有說話。


  淮陽王也不再賣弄關子，直接說道：“皇叔，我和皇兄自幼不和。我看皇兄過得舒坦，我就不舒坦。所以，我隻求皇叔一件是，那就是不讓皇兄舒坦。皇兄怎麽才能不舒坦？無非就是他被人戴了綠帽，想要的東西得不到，費盡心思得來的皇位不保。”


  蕭成野冷聲道：“你想做什麽？”


  淮陽王笑道：“皇叔不是已經跟西羌的長公主說好了？她在邊境起事，皇帝這邊就會派您領兵？你既然有兵，為何不趁機定了這天下，非要離開京城，去北疆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蕭成野上下打量了淮陽王幾眼：“這天下，難道你不想要？”


  淮陽王笑道：“皇叔高看我了，我對這天下沒有興趣，我隻對天下大亂感興趣。”


  蕭成野麵色沉沉，看著淮陽王的眼眸之中又帶著殺意。


  淮陽王卻一臉坦誠：“皇叔，明人不說暗話。父皇曾經說過，我隻會胡鬧，別的什麽都不會。但是我又見不得皇兄好過，皇叔要是給皇兄找點兒麻煩，就算是幫我。皇兄若是能幫我，那將來小侄親自將皇嬸送到皇兄身邊。”


  蕭成野殺意更盛。


  “皇叔若是殺了小侄，恐怕皇嬸的性命也將不保，皇叔，還是請您三思啊！”


  蕭成野伸手，掌風襲來，直接抓住淮陽王的脖子，然後往院子外麵一甩。接著又是好幾下，淮陽王被打得口吐鮮血，倒在牆角起不來。


  蕭成野這才架起輕功，疾馳而去。


  管家馬上上來，扶住淮陽王：“王爺，為何不殺了蕭成野！一了百了！”


  淮陽王吐出口中的一顆牙齒，滿嘴的血，但是他卻是在笑：“你殺不了蕭成野，咱們這些人，都不是他的對手，我自有辦法對付他。眼下，咱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他看了看天上的一勾彎月，說道：“西羌的使者進京也有一段日子了，也該走了。”


  ……


  第二日。


  耶律楚進宮麵聖。


  皇帝吐了兩回血，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


  他強自坐在龍椅之上，問耶律楚：“太子殿下有何事？”


  耶律楚歎了口氣，說道：“皇帝陛下，雖然大端的山好水好人好，但我來大端已經時日不短了，也是時候回西羌了。”


  皇帝眯起了眼睛，麵露不快。


  耶律楚卻是淡定地喝著茶，但是他喝了一口之後，不知道是怎麽了，咳嗽了兩聲，差點兒嗆著。


  他心中疑惑，送到紫宸殿的茶水都是八分燙，不冷不熱的，怎麽他會嗆著？


  但是看耶律楚麵色如常，又不像是生病的樣子，隻有眼中若有若無地幾根紅絲，似乎透著一股疲累之色。


  安德海心中訝異，但他不動聲色趕緊讓人把茶水給換了。


  皇帝冷聲道：“你這就急著要回去？你之前跟朕提的條件，朕還沒有辦到。”


  耶律楚輕笑一聲：“皇上，這天下的女人有的是，我也不在乎那一個女人。既然皇上不願意割愛，那我就不勉強了。”


  皇帝咬著牙，壓抑著怒氣。


  西羌人果然狡猾，而且沒有信用，之前說好的事情，現在又要反悔又要變卦。


  皇帝氣得不輕，他冷聲問道：“太子殿下這樣未免太沒有信用，您之前說過，會告訴朕如何尋找西羌巫女，現在卻要離開，難道當時你說的話忘了麽？”


  耶律楚淡然一笑：“皇上，我的條件很簡單，隻要淑太妃一人，但是皇上卻一直不肯，那我就不強求了。”


  皇帝咬著牙說道：“你難道沒有聽說，淑太妃已經去世了？”


  “哦？什麽時候？”耶律楚好像剛聽說一般驚訝。


  “病逝，就在前兩天。”


  “既然如此，那皇上請節哀。”


  皇帝見耶律楚態度平平，一點兒也沒有什麽異樣，好像真的不在乎秦霜華一般，他有些詫異。


  之前還一直秦霜華不要呢！這會兒怎麽說變就變了？

  皇帝咬著牙問道：“太子殿下可以換一個條件。”


  耶律楚笑道：“皇上，本人倒是沒有什麽想要的，隻想要一個女人，現在也不需要了，您讓我提什麽條件？”


  皇帝循循善誘：“太子殿下來大端，本來就是來與大端結盟的。如果太子殿下願意，以後每年大端都可以賜給西羌一筆歲幣，並且開放邊境互市，你看如何？”


  耶律楚低頭笑了起來，皇帝覺得耶律楚的笑，非常詭異。


  並不像是高興，反而像是諷刺。


  沒想到耶律楚笑了一會兒之後，抬頭正色道：“皇上既然這麽說，那就這麽定了。西羌巫女的消息，我自會告訴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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