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博取同情
看著麵前的昔日好友,駱蕁原本興奮的心情在看到她身邊的老男人的那一瞬間,變得有些複雜。
“桑瑩,好久不見。”
桑瑩手裏挽著禿頂的男人,她遲疑了一會兒,打量著駱蕁,皺起眉頭有些不明所以。
“李總,您先上樓等我一下,我遇見個老朋友聊兩句就來。”
“行,你可快點兒啊,我還有事兒要忙。”老男人笑的猥瑣,走的時候還在桑瑩的屁股上掐了一把。
“沒問題,您先上去吧。”
桑瑩敷衍著老男人,那諂媚的笑容刺痛了駱蕁的雙眼。
“你怎麽?”
“我怎麽了?你是要我叫你駱大小姐還是要我叫你安夫人?”桑瑩的語氣透著尖酸刻薄,她仇視地看著駱蕁,仿佛在看一個仇人一樣。
駱蕁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導致桑瑩對她的憎惡,她愣了幾秒鍾,“你怎麽了?”
那種久別重逢的喜悅消失的幹幹淨淨。
桑瑩打量著駱蕁,演戲是她的強項,她有些看不懂駱蕁在她麵前的表現,聯想到之前派人打聽的一些傳聞,她忽然想到了一些什麽。
“我們多久沒見了?”她忽然開口問道。
“多久?”駱蕁怔了怔,“我,我最近記性有些不太好,應該是很久了吧。”
沒有大學畢業之後的記憶,駱蕁並不記得自己後來是否跟桑瑩有交集,如果是根據安習之他們說的那樣,她之後都在國外,那應該是沒什麽聯係了。
看到駱蕁的反應,桑瑩的心中有了幾分了然。
果然是這樣。
“好多年了吧,一直都沒機會見到你,你比以前漂亮多了。”
麵對桑瑩態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駱蕁有些茫然。
“你剛剛……”
“不好意思啊,最近火氣有些大,你應該知道的,混娛樂圈不容易,剛剛那是我新劇的投資方,實在是難纏的很,我正頭疼呢,對你說話有些衝,你別介意。”
“要是有什麽我能幫忙的……”駱蕁心裏麵有些難受,“你盡管說。”
“不用,你的身份跟我不一樣,我這種十八線開外的藝人,哪兒能高攀的上你安夫人啊。”桑瑩的語氣很酸,故意做出一副酸楚的樣子來。
駱蕁原本聽這話刺耳,盯著桑瑩看了一會兒,詫異道,“你怎麽哭了?”
此刻,桑瑩真低著頭,肩膀微微聳動,幅度倒是不大,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出來是在哭泣,但是駱蕁站的近,看到一清二楚,桑瑩的神色是真的很痛苦。
“駱蕁,你還是別問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以後有空再說吧。”桑瑩推開駱蕁來扶住她的手,轉身就要跟上那個老男人剛剛走去的方向。
駱蕁當然不會讓她走,反手就拽住了她的胳膊,“不行,你這樣我肯定不能讓你走,你是不是有什麽困難?剛剛那個老男人,他逼你做什麽了是不是?”
聞言,桑瑩一陣驚慌,眼淚說掉就掉,“你別問了。”
駱蕁眼神一滯,看到桑瑩哭成這樣,她更是生氣,“你遇到這種為難的事情怎麽不跟我聯係呢?就算我幫不上忙,我可以讓習之幫你的啊?”
“別。”桑瑩忽然渾身顫抖地抽泣起來,“別找安習之。”
“怎麽了?”駱蕁不明白她的反應。
“你別找他,別找他,我自己能解決。”桑瑩試著掙脫駱蕁的手。
駱蕁猛地加大了力道,遲疑道,“難道你找過習之,是不是習之不肯幫你?”
聽到這話,桑瑩停下了掙紮,哭的梨花帶雨,哽咽道,“他跟我非親非故的不幫我也是人之常情,我這樣十八線的小藝人,身處在肮髒的娛樂圈,他不肯讓你跟我多走動也是正常的。”
駱蕁心下一沉,安習之會這樣麽?
“駱蕁,算了,我自己的事情求別人也沒用,我自己可以解決。”
“到底怎麽了?是不是那個男人想對你怎麽樣?”駱蕁想起剛剛那個油膩的老男人就一陣惡心。
桑瑩抽泣了好一會兒,“李總,李總我得聽他的,不聽他的,他就想辦法封殺我,我沒辦法。”
“混蛋。”駱蕁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你不能去,”
“可是……”
“你放心,要是出了什麽事你再來找我,就算習之不肯幫你,我也能想辦法幫你的。”
桑瑩一臉的感動,她抱著駱蕁哭的不能自已,“駱蕁,要是我這次能熬過去就好了。”
“我會幫你的,我們是好姐妹不是麽?”
桑瑩擦幹了眼淚,努力扯出笑容,“是,我們是好姐妹,可是這件事沒那麽簡單,李總背後勢力很大,我自己想辦法,要是有什麽要你幫我的,我再找你,現在,我不能得罪他。”
“你還要去?”駱蕁不敢置信道。
“嗯,你放心我會想辦法保護好自己的,要是有什麽為難的,我一定會找你求救的。”桑瑩握著駱蕁的手,笑的苦澀。
駱蕁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麽,但是桑瑩看了一眼她身後,“你是參加魏氏的婚宴?安習之是不是跟你一起的?”
“嗯。”
“那你快回去吧,要是他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我的麻煩反而更大。”
“可是,桑瑩……”
“別說了,你也理解他吧,他隻是不希望你受到傷害,見到我的事情,千萬別告訴他。”
桑瑩丟下這句話,匆匆離開。
駱蕁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看著已經消失在電梯口的桑瑩,忽然有一瞬間的茫然。
這一切都太突然,她印象中的桑瑩還是那個嬌俏可人的溫柔美女,家庭雖然算不得特別出挑,可也算是小康之家,現在怎麽會過的這麽淒慘?
懷著這樣的心思,她不知道自己怎麽回到訂婚宴的現場的,上樓的時候安習之還在打電話,他似乎是在跟電話那邊聊策劃案的事情,皺著眉頭的樣子似乎是遇到了什麽難題。
駱蕁原本想要問問安習之的,她始終覺得夫妻之間有話明說最好,她應該信任安習之,可是看到他這麽忙,這種小事還是算了。
安習之打完電話回到休息室,駱蕁正對著茶幾上的牛奶杯發呆,牛奶的熱氣已經沒有了,看樣子她是沒有喝。
“怎麽,沒喝?”
“不渴。”駱蕁抬頭看著安習之,若有所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