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桑瑩跟他果然是一夥的
吳天宇將一個小拇指指甲蓋大小的東西放到安習之的麵前,告訴他這東西的用途。
安習之盯著看了一會兒,“這個盒子,先放在我這兒。”
吳天宇微微一愣,猜到安習之是不太相信自己。
“可以,”他很坦然,這樣也好,讓安習之自己聽聽看桑瑩那邊有什麽動向,他還省事了呢。
“別亂動啊,這東西很貴的,我朋友研究了很久。”
安習之看了吳天宇一眼,眼中意味深長。
“不要介意我不信你,隻是你太神秘,背後有什麽勢力我還不清楚,而你似乎也不打算告訴我們你的真實身份。”
吳天宇的身份很神秘,他派人查過,什麽都查不出來,吳天宇這個名字,在濱城隻是個空戶口,就像是從天而降的一樣,無父無母沒有任何親戚,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有他這麽一個人,這人總有根吧,總有來源吧。
吳天宇的來源是什麽,身後有什麽勢力。
這件事一直對安習之有一些困擾。
吳天宇似乎被安習之的問題問到了,他幹笑了兩聲,“能有什麽背景,你想太多了,我就是吳天宇,一個很普通的人。”
一般不一般的人都喜歡說自己很普通。
安習之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端起了咖啡杯子。
三天前的談話,對三天後很有影響。
安習之早就料到桑瑩的婚禮上如果自己不出現的話,她會到公司去,但是沒想到她去的那麽快,在他跟魏陸遇簽完合同之後緊趕慢趕還是差點沒趕上。
從監聽結果來看,桑瑩跟喬育凡果然早就是一夥的。
……
吳天宇從楊佑的手中接過自己的東西,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自家桌子上,招呼李助理進來喝茶。
楊佑也不客氣,他原本就是代替安習之過來跟吳天宇協商事情的。
“對了,安習之怎麽樣了?”
電話裏麵說安習之受了傷,盡管不是自己的朋友,畢竟也算是自己委托人的家屬,吳天宇也隨口關心問了一句。
“縫合十二針,挺嚴重的,駱助理守著呢。”
“哦。”吳天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忽然想到傍晚網上流傳的新聞。
“查過桑瑩住在哪家醫院了沒有?”
“查過了,在一家私人醫院,保密措施做的很好,我們的人進不去。”
“有機會的話,把這個安到她的車上。”
吳天宇手中拿著監聽器,跟當時給安習之那個一樣,他知道桑瑩這樣的女人不會隨時隨地都背著一樣的包,有備無患,萬一安習之的人跟丟了怎麽辦,這個可以定位。
楊佑點點頭,接過了監聽器。
自家老板跟這位大偵探忽然的合作讓他有些茫然,看起來好像隻是在暗中調查桑瑩跟喬育凡的關係,但是楊佑心裏覺得肯定沒這麽簡單。
安習之對桑瑩的態度很明確,他根本不在意桑瑩,何必大費周章在她身上下功夫,恐怕查這些都是為了別的事情。
跟吳天宇交涉完畢之後,楊佑開著車從花園小區回家,想到家裏的小嬌妻吳瑤,疲憊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生氣。
車子一拐,就開進了悅城區的街道。
駱蕁開車回到家的時候,發現門口停著安習之的車,她愣了一會兒,忽然想到這車現在是楊佑開的,他在這兒?
大概是聽到了有車子開過的聲音,門燈有感應,直接亮了,緊接著一連串的腳步聲傳出來,吳瑤跑了出來,看著駱蕁的方向,一臉的欣喜。
“駱小姐,你回來了?”
她原本還以為駱蕁今晚不會回來了。
駱蕁關上車門朝著家門走去,剛下過雨,路上很潮濕,吳瑤的身後跟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溫溫柔柔的,似乎有些局促。
“楊佑也來了?”
這話提醒了吳瑤,她微微一愣,然後趕忙解釋,因為著急忽然有些語無倫次,“他、他就是過來拿點東西,等下就走了。”
“有份文件,過來拿一下。”
“哦?隻是拿東西?”
駱蕁眼神曖昧地打量了楊佑一眼,似乎想要從他的麵部表情裏麵看出點兒什麽來。
李助理幹咳了一聲,“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走的時候,楊佑刻意將手中的文件揚起,似乎就是為了要讓駱蕁看見一樣。
但是駱蕁心中清楚得很,隻是笑的更加意味深長。
“以後就算是不為了拿東西,也可以常來啊,你們還是新婚多見見麵對感情好。”
眼見著楊佑已經離開不見了影子,但是吳瑤的眼神卻一直癡癡的往這楊佑離開的地方。
駱蕁笑了笑,拉了拉吳瑤的手,然後朝著樓上走去。
吳瑤看著駱蕁愉悅的背影,自己心中似乎也鬆了一口氣,眼神中帶著笑意。
次日一早,駱蕁帶著吳媽煲好的湯去醫院看安習之,公司那邊沒請假,駱蕁一邊開車一邊跟包念念打電話。
“我最近一段時間可能不去公司,辦公室的事情你跟張芯同兩個人看著辦,有什麽決斷不了的再聯係我。”
“嗯好,駱蕁姐,你是在醫院照顧安總麽?”
包念念問的有些遲疑,她還不太確定是不是可以這麽問。
駱蕁回答的坦然,經過桑瑩的事情之後,她覺得珍惜當下的時光分外重要,“嗯,我要照顧他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就麻煩你跟小張了。”
“不會不會,駱蕁姐,你放心好了。”
包念念似乎很高興。
駱蕁掛了電話,專心開車,過紅綠燈的時候忽然眼睛一花,感覺有些看不清顏色,但隻是幾秒鍾的時間,她也沒當回事,隻是詫異了一會兒,揉了揉太陽穴。
最近可能是工作太累了,趁著這個機會休息一下也好。
安習之一晚上都沒睡著。
後背傷口疼痛是一方麵的原因,另一方麵是駱蕁堅持要回家一趟,他怎麽也睡不著,這段時間都是擁著駱蕁入睡的,身邊沒人,睡得總是不安穩。
所以駱蕁提著保溫盒進入房間的時候,他心中才鬆了一口氣,似乎有些疲憊。
“醒的這麽早?”駱蕁站在餐桌前,將保溫盒外麵的隔熱布袋打開,一邊打開一邊跟安習之說話。
“沒睡。”
“一晚上沒睡?是不是後背太疼了?讓醫生開點兒止疼藥?”駱蕁抱著保溫盒在床邊坐下。
安習之看向她的目光頗為埋怨,“要不是你堅持要走,我也不至於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