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穿成這樣給誰看
到後來,他到了一個家境十分優渥的家庭,甜品無限供應,因為那家人的小女兒特別愛吃。可是當他看到那個女孩,這才發覺原來這世上還有比甜品更更美好的東西。
當時那個甜品並沒有什麽花哨的裝飾,可是經由那個女孩子吃出來,他卻覺得那是世上最好吃的東西。
當時的他終究沒能踏出那一步問問那個女孩子,甜品味道怎麽樣?是他覺得最遺憾的事情。
安習之沿著牆上的指示牌一直往前走,經過一個拐角後,一間裝修清新淡雅卻並不會讓人覺得寡淡的甜品店出現在眼前。走進店裏,正對著門的是窗戶旁邊的半中式藤椅上,坐著一個女孩子。
有幾縷發絲垂下,女孩伸手撩起了碎發攏了攏,露出了精致的側臉。優美欣長的天鵝頸,微微彎著盯著桌麵上的甜品碟子,白嫩如蔥段的手指捏著小叉子不時在碟子與唇邊來回,一幅恬靜而美好的畫麵。
安習之鬼使神差的朝著那個女孩子走過去,等走的進了才發現那個身影,那張側臉有幾分熟悉。可是這樣的打扮穿著,又沒有辦法跟他身邊的,認識的人扯上等號關係。
駱蕁點了一份黑森林蛋糕,選了一個靠落地窗的位置坐著。對於一個喜歡吃川菜的人來說,黑森林蛋糕有些太甜,可是駱蕁就是喜歡這種味道,因為甜膩中帶著的那抹苦味。
因為蛋糕很甜,所以她沒辦法連續吃上很多,隻能用小勺子每次挖一小勺,味道剛剛好。一勺又一勺,小小的蛋糕終於還是見了底,想著許妍他們應該也談的差不多快下來了,駱蕁這才站起身,轉身欲走。
“怎麽是你?”
剛踏出的腳步被一道熟悉的聲音嚇住,駱蕁循聲而望,安習之站在台階下麵,與她平行對視,頗有些錯愕的看著她。
“你怎麽會在?”駱蕁下意識就反問道。
安習之臉上的差異瞬間消失不見,他毫不客氣地將駱蕁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後,說道:“你來這兒幹什麽,還穿著這樣?”
駱蕁心裏涼了幾分,對於在這種地方跟安習之偶遇的驚喜瞬間就像被涼水澆熄了一樣,“陪朋友過來談點事情。”
“什麽朋友?談什麽事情需要穿成這樣?”帶著質問的聲音,就像是老公當場遇到老婆出軌的那種。
“陪許妍過來有點事,另外現在是周末,是屬於我的私人時間,見什麽人,穿什麽樣的衣服,安總也要管嗎?”駱蕁的心情再次涼上幾分,連說話都都不帶一絲感情了。
“陪許妍?”安習之暗暗思忖道,剛剛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似乎是隱約看到有個身影像許妍,不過對於許妍一向都沒什麽好感,自然也沒有細看。
可是駱蕁……
今天的打扮實在是跟平日有太大差別,一頭烏黑的長發柔順地垂在一側,露出精致的臉蛋和下巴,渾圓的胸部包裹在藕粉色的毛衣之下,卻一點不顯的臃腫,反而有一種十分壯觀。而且肩部的地方隱隱下滑,露出了精致小巧的鎖骨,引人遐思。
一條藕粉色的長毛衣裙子,被她穿的既清純又帶著小女人的性感。
安習之從未見過駱蕁穿這樣的衣服,不算特別驚豔,但是卻勝過他以往每次見駱蕁的印象,自然心裏也帶著幾分不甘,駱蕁穿著這樣,是想要給誰看。
“駱助理要穿成什麽樣子,穿給誰看,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但是作為男人我好意提醒駱助理一句,年紀不小了,要找到適合自己的風格。”安習之在心裏壓著怒氣不顯,麵無表情冷冷地說道。
然後不等駱蕁有任何回應,他繼續道:“我記得你以前喜歡卡通動物一類的衣服,從內衣內褲到外套帽子都是動物,卡通的風格,那樣青蔥的年級已經過去回不來了,現在想要通過物質來抓住那些東西,不可能。”
安習之話裏有話,而且句句帶著諷刺,駱蕁不是聽不出來,可是曆來的相處經驗告訴她,跟安習之正麵起衝突,絕對沒有好處,所以她暗暗握緊了拳頭,咬牙道:“雖然我不明白安總您的意思,不過已經知道失去的東西不可能回來,就算回來了也不會是原來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所以這種情況還不如好好放她走。”
……
安習之瞬間陷入了沉默。
駱蕁見他不說話了,斂下眼眸無聲的深呼吸了一下,“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
一步,兩步,三步,從安習之身邊擦身而過,他還是沒動,也沒有說話,任由駱蕁快走到門口事這才轉過身子。
“如果我說我不肯放手呢?”
安習之的聲音不大,但是擲地有聲,十分清楚一字不差地到達了駱蕁的耳朵裏,也到了她的心裏。
這個時間的甜品店人還是蠻多的,雖然安習之的聲音不大,但是靠的近的幾桌人顯然已經發現了二人這邊的情況,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疑惑又八卦的看向二人。
沒等駱蕁說話,安習之又追問道:“五年前到底為什麽離開,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駱蕁。”
駱蕁一僵,長長的睫毛顫抖了幾下,半晌才說了一句話:“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好好珍惜眼前人把。”
那些事情,一件一件,她還沒有查清楚之前,什麽都不能說。而現在已經存在並且找出來的證據讓她現在也不能十分相信安習之。
安習之本就不喜歡她副欲說還休的樣子,原本打定主意想要好好談一談的心思早被駱蕁一句“過去的都過去了”的話,激的怒火滔天。
他三兩步走了過來,走到駱蕁身邊,抓住駱蕁的手腕,“沒人會留戀那段時間,但是我需要你對五年前的事情做個解釋。到底是為什麽,你是不是跟文淵有關係,還是國外到底有什麽吸引你的地方,不管是什麽理由,我都要知道!”
“五年前的事情,我是當事人,也是受害者,我有權利知道。”安習之眼中赤紅一片,提到五年前的事情,眉心都帶著滿滿的戾氣,手上十分用力幾乎將駱蕁的手腕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