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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1章 隱患重重

  “傻孩子,都這麽大了,怎麽還是這般粘人。”父親先是微微一愣,隨後他輕輕抱住了自己的女兒,眼神中滿是溫柔,臉上也全然是父親的慈愛。


  “阿爹阿娘,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們也定要好好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我待會兒去寫幾張你們經常能夠用得到的方子。”唐繡瑾一想到父母要與自己分開一段時日,她的心中便也很是擔憂。


  “知道了,在你回去之前啊,我們都已經告訴了下人們我們要搬走的事情,讓他們想要離開的,就趕緊去找下家,想要繼續跟著我們的,我們便一同南下,去新的宅子中過新的生活。”唐夫人看著唐繡瑾與唐大人那親昵的樣子,心中也很是欣慰。


  唐繡瑾聽聞此話,卻是立刻鬆開了唐大人的脖子,她扭過頭來,看向唐夫人的眼神中帶著些緊張,“這麽快就說出去了嗎?這可不行。”


  唐大人見唐繡瑾那擔心的模樣,便也立刻說道,“已經說了,是我讓你母親去通知的,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你是在擔心,若是那些下人之中,有告密者的話,皇帝定是會想方設法不讓我們出城的是嗎?”


  “父親,你明明都明白,可是你為什麽還要這麽做,這麽做多危險啊。”唐繡瑾“噌”地一下子站了起來,“那些要走的下人們,現在都走了嗎?”


  “沒有,自從宮中大理寺的人來唐府搜查一番後,那些原本想走的人便已經全部都找借口離開了,剩下的這些,全都是願意留在唐府,同唐府共生死的人,因此,我才選擇信任他們。”唐大人的眼神中滿是篤定,他相信這留下來的人,都是與他是一條心的。


  唐繡瑾心裏雖然微微鬆了一些,但不知為何,她對父親的這個決定還是有些擔心,就這樣去下結論未免有些太過於草率了,說不定現在府中還有人是故意留下想要潛伏到最後的呢,畢竟,唐繡瑾可是見過像是“秀兒”那般厲害的細作的。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今日你可是已經經曆過生死大事的人了,趕緊好好休息去吧,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說。”唐大人見唐繡瑾的臉上又出現了擔憂的神色,他便立刻輕輕拍了拍唐繡瑾的肩膀,阻止了她的胡思亂想。


  唐繡瑾被父親這麽一提醒,這才察覺到今日的身子的確是有些疲憊了,她點了點頭,給父母請了安,便回到了自己的房中,讓下人們準備為她沐浴更衣。


  唐繡瑾將身上的衣服褪去,她將自己浸泡在溫熱舒適的花瓣水之中,靜靜閉上眼睛,享受著疲勞一點一點地從身上退散。


  片刻後,她睜開了眼睛,目光朝著手上那變得有些灰蒙蒙的手鐲望去,已經過了許久了,那一層黑氣卻還是沒有從鐲子上褪去,唐繡瑾不由得皺起眉頭來,難不成,這鐲子對劇毒的克製還有一定的使用限製不成?


  平日裏,遇上一些小毒,這鐲子幾乎是根本沒有變化了,除非是那種難以驅逐之毒,它才會稍稍便灰,但也不過是片刻,它便能夠恢複成晶瑩剔透的樣子,唯獨這次,它似乎一直都停留在剛解完劇毒的那個狀態。


  “這是怎麽回事?”唐繡瑾也忍不住喃喃道,“也不知這鐲子在明日早晨的時候,會不會變回原樣,若是變不回原樣,那又該如何是好?”


  唐繡瑾對這隻鐲子一直都是細心嗬護,也從來不輕易離身,一方麵,它著實是一件能夠去除百毒的神物,另一方麵,它是師父給自己留下的唯一念想,看著這個鐲子,唐繡瑾便不由得想起自己曾經的那個酒鬼師父來。


  “或許師父在的話,他便能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了。”唐繡瑾輕聲歎了口氣,她緩緩將手臂放下,思緒卻在此時飄向了遠方。


  皇宮之中,參加喜宴的賓客也在這個時候恨得酩酊大醉,被自家的下人,半拖半拽地塞進了馬車之中,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現在看起來,似乎與街上的那些到處遊蕩的醉鬼們沒什麽兩樣。


  今日是這些貴族們看戲的好日子,但對於皇族來說,這簡直是一件天大的醜聞,而且有意事情是在是太過突然,皇帝也沒有做好日和去掩蓋的準備,即使皇帝下了命令,讓在喜宴上的賓客們不能在楊菱珊的麵前提起這件事情,也不能因為此事而對她另眼相看。


  但是,貴族們也都不是些傻瓜,他們也看得出來,這位睿王剛剛娶回去的側福晉,並不受寵,而且,從之前她與唐繡瑾的那段辯駁之中,大家很容易看出,這位側福晉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因此,他們心底對這位側福晉也並不是十分看好。


  而現在這位側福晉的所感受到的滋味,也好不到哪裏去,她坐在空蕩蕩的房間之中,看著麵前的紅燭一點一點燃燒,從長長的一對大紅燭,變成了短短的兩節像是硯台一般厚度的殘燭,她都沒有等到她最希望看到的那個人。


  睿王,他是從大殿中帶著憤怒跑出去的,當時的楊菱珊就那般緊緊地跟在了他的後麵,不顧賓客們臉上的譏諷與嘲笑,一路追了上去,然而,無論楊菱珊怎麽喊,睿王都不肯回頭,楊菱珊頭上頂著沉重的金冠,腳上穿著不合腳的繡花鞋,她忍著疼痛追趕著睿王,但即使不小心跌倒了,前麵的睿王也沒有停下腳步。


  一旁的侍衛見到楊菱珊的如此慘像,一個個眼中也露出幾分同情來,但也沒有一個敢上前去攙扶楊菱珊的,畢竟,這位可是身穿紅色喜袍的側福晉,她今日才剛剛與睿王成婚,按理來說,是連麵都不能露的,更不用說是與別的男子接觸了。


  就連路過的宮女都是低下頭來,加快腳步,像是逃跑似的,從楊菱珊的身邊匆匆路過,不曾看過她一眼。


  楊菱珊很是艱難地站起身來,不顧被擦破的掌心傳來的疼痛,想要繼追趕睿王,然而,那岔路口早就沒有睿王的影子了,她有些迷茫地站在朱紅色的巷子中間,眼中的眼淚在不斷地打轉著,一是因為手上因為方才跌倒的擦傷而產生的劇烈疼痛,二是因為睿王的舉動,著實是傷透了她的心。


  這是楊菱珊與睿王的大喜日子,睿王今日在大殿之上,便不曾為楊菱珊說過一句話,甚至在皇帝為她賜婚的時候,他還出口拒接,這與他平日裏的行為沒有一絲一毫的相同,如今竟然還讓楊菱珊獨守空房,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梵香變成了灰燼。


  楊菱珊的眼淚終於從眼眶中落了下來,她靜靜地哭了起來,終於,她再也忍受不了房間中那死一般地寂靜了,她突然扯下了頭上的金冠,猛地往銅鏡的方向砸去,那麵巨大的銅鏡從桌上掉落下來,發出巨大的聲響。


  守在外麵的宮女們聽聞這個動靜,她們被嚇得差點從地上跳起來,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便立刻奪門而入,隻見房間中的銅鏡已經摔倒在地,桌椅台麵一片混亂,瓜果與長生果也灑落了一地,宮女們正要歎息,隻見楊菱珊的手中正拿著一把剪子,她們兩人向前的腳步便停住了。


  “側福晉,你這是作什麽,那剪子鋒利,快些放下。”其中一個宮女的神色嚴肅,她的年紀稍稍偏大了一些,或許是在宮中呆的時間久了,她臉上的神色是處變不驚,一點都不帶慌張的,不像是一旁的小宮女,嚇得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了。


  “你們去告訴睿王,他今日若是不理我,我便用這把剪子,自我了斷!”說罷,楊菱珊便將那剪子往自己的脖子靠近了一些,她的臉上掛著淚珠,神情十分猙獰,在房間中昏暗的燭光下顯得極為恐怖。


  那年紀稍長的宮女隻是恭敬地朝著楊菱珊行了一禮,臉上依舊是看不出一絲的慌張,“側福晉,奴婢這就找人去稟告睿王殿下,您且莫要衝動,新婚之夜,這若是真的見了血,恐怕是不吉利的,睿王殿下也定不會開心。”


  “你莫要再在這兒同我說這些廢話,我叫你去,便就趕快去!”楊菱珊歇斯底裏地朝著小宮女吼道,“我若是再聽見你的一句廢話,我便立刻讓你馬上見血!”


  那大膽的宮女點了點頭,她很是精明地朝著一旁的宮女使了個眼色,那宮女見狀,連忙跟著大膽的宮女走了出去,一到門外,大膽的宮女便立刻向著小宮女交代道,“你且在這外麵候著,我這就去叫殿下前來。”


  說罷,那大膽的婢女就要往前走去,那小婢女見狀,心中慌張不已,急急忙忙拉住了大婢女的袖子,“不行啊,我要是在外麵看著,她真的自殺了可怎麽辦,我們定是也會被絞死的!”


  “你卻放心,我方才看她訓起人來中氣十足的樣子,不像是要自殺,要我說呀她方才所做的那些,恐怕都是做給我們看的,為的就是想要教睿王殿下前來,你就在此等著,裏麵定是不會有動作的。”那大宮女說出這些的時候,臉上滿是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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