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調查碰壁
縣官也很是激動地點了點頭，連忙問道，“那你們可知道是誰抓你們，又要帶你們到哪裏去？”
兩個姑娘皆迷茫地搖了搖頭，“回稟大人，昨日霧氣太大，我們根本卡不清歹徒的模樣，他們也是用紅燈籠來當成路標，進行集散，不過，我們昨夜已經找到了他們聚集點的位置，若是讓我們挨家挨戶去尋找，我們定能夠找出來！”
縣官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他有些無奈地說道，“姑娘，不瞞你們，這類似的案件在這地方以前就有發生過，但我們一直都找不到線索，姑娘，你可能確定那是他們的聚集點？若是出了差錯，冤枉了人，那我們也承擔不起責任。”
兩個姑娘有些害怕地相互看了一眼，青衣姑娘眼中帶淚，很是認真地答道，“大人放心，那個地方，即使是燒成灰，我也能認得出！還請大人能讓我們帶路！”
看著兩位姑娘那堅定的眼神，縣官倒是也頗為感動，立刻命令捕快們幾何，讓兩位姑娘領路，去昨夜那些歹徒的集合點。
青衣和柳兒帶著捕快們出發了，她們眼中帶淚，靠著直覺摸索了回去，當那些捕快看到地方的時候，個個睜圓了眼睛，很是驚訝地問道，“二位姑娘，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不可能弄錯的！”柳兒看著那些捕快們驚訝的神情，心裏很是焦急，她朝著四下張望著，突然看見一個石墩旁有個東西被風吹了出來，柳兒眼前一亮，連忙跑上前去，彎腰將地上的東西撿起。
“你們看！”柳兒很是激動地拿著手中的絹帕，朝著那幾個捕快展示著，“這是昨日，我同伴給我的絹帕，昨天晚上，我們就一直躲在這個地方，我不小心將絹帕丟在了此處，這就是證據！就是這個地方！定是這個地方！我不會弄錯的！”
那些捕快看著絹帕，有些猶豫地站了一會兒，最終，他們有些無奈地說道，“二位姑娘，你們可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能是什麽地方！定是歹徒們的窩藏之地！那群混蛋現在肯定就在裏麵！你們為何不進去搜查？倒是問我們這是什麽地方？我們是從外鄉而來，哪能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青衣姑娘見那些捕快們那吞吞吐吐的樣子，心中焦急窩火不已，立刻大聲喝道。
那些捕快們皺著眉頭，心中也很不是滋味，那帶頭的捕快則是給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些手下見狀，立刻上前抓住了兩個姑娘的胳膊，要帶她們離開。
兩個姑娘十分不解，立刻問道，“這是怎麽回事？我們明明已經指出了歹徒的藏身之處，你們不為何不進去找歹徒，卻要來找我？”
“你們莫要再說話了，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這個地方，不可以打草驚蛇！”帶頭的捕快朝著兩位姑娘嗬斥著，飛速帶人退離了現場。
兩個姑娘被迫重新回到了衙門，捕快向縣官表明了請款發之後，那縣官的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他朝著兩位姑娘問道，“你們確定，那真的是歹徒的聚集地？”
“正是！”柳兒抬起痛毆來，很是憤怒地說道，“你們這些人怎麽那麽奇怪，我們都已經說得那麽清楚了，為何你們還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是啊，我們都在門口找到了昨夜丟在那裏的手帕，就是那個破地方，我們科室親眼看著同伴被帶進了那扇門後去的！”青衣也很是激動地朝著縣官質問道，“你們難道不相信我們所說的話嗎？”
那縣官見兩個姑娘萬分激動的模樣，心中也很是難辦，他叫人給兩個姑娘送來了茶水，柔聲道，“姑娘們莫要著急，先喝口茶消消火氣，我同你們慢慢解釋清楚。”
柳兒看著送上來的茶水，心中很是警惕，立刻憤憤道，“大人，你若是不講清楚，我們是一口茶都不會喝的！”
縣官也有些害怕麵前的兩個姑娘了，連忙說道，“二位姑娘莫要動氣，我這就同你們說名阿比，你們今日所指的位置，可是我們城中的最富有最珍貴的人家，他們可是與京城的皇族有著莫大的聯係。”
“什麽聯係？皇族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他們身份尊貴！哪用得著用這種卑鄙的手法！”柳兒心中氣憤，立刻回答道，“大人，您現在就是不相信我們！”
“你們且聽我說完。”那縣官也是一副為難的神情，“不是這樣的，你們可知道，皇宮中的賈貴妃嗎？”
“賈貴妃？”青衣眼睛一亮，連忙說道，“我知道的，這不是這陣子，皇上最為得寵的妃子嗎？我之前在府中做事的時候，聽聞那戶人家的小姐夫人說過此事。”
柳兒眉頭一皺，很是不屑地說道，“那又如何，難道和方才那戶人家有關係嗎？”
那縣官大人重重點了點頭，“姑娘還真說對了，有關係，有著大關係！”
柳兒與青衣相互看了一眼，很是疑惑地問道，“難不成，方才那戶人家，是賈貴妃的娘家？”
縣官有些苦惱地點了點頭，“姑娘們還真是說對了，不過，賈貴妃不是府中主子的親生女兒，而是幹女兒，但也是這位主子培養出來的，因此，我們也沒有辦法直接去找他們要人，畢竟你們方才也說了，這些事情，皇族是不屑於做的，這賈府也算是半個皇族……”
柳兒與青衣心中氣極，卻又沒有半點辦法，這縣官將話說到這個份上，明顯是怕那賈府，所以才會讓捕快將她們兩人硬生生從那裏帶了回來。
“大人，您現在的意思，難不成是不希望我們去救出同伴了？”柳兒很是憤怒地站起身來，直直盯著縣官質問道，“出了那麽多事，就是因為他是皇族，你就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姑娘，大人也有大人的難處，你們莫要再為難大人了，大人已經足夠仁慈了，若是換做別人，你們現在找就已經背上汙蔑皇族的罪名了，那可是要誅殺九族的大罪啊！”一旁的師爺見柳兒那激動的模樣，心中也很是無奈，隻好拿著重罪嚇唬她。
青衣聽聞此話，一下子哭出了聲，“這麽可以這樣，這怎麽能算是汙蔑，我們隻是說出了實情，本就是他們有錯在先，現在怎麽就成了我們的過錯，這不公平！”
柳兒也很是氣憤地指著縣官說道，“你身為父母官，不僅僅不幫著我們明辨是非，反而拿那種莫須有的罪名來嚇唬我們！我看你是和他們一夥的吧！相互包庇！”
“姑娘，你講話注意一些，這可是在公堂之上，由不得你胡來！”那縣官被柳兒戳中了痛處，立刻站起身來，朝著柳兒大聲喝道。
“大人，你也知道這裏是公堂？公堂公堂。何為公堂，就是分辨是非黑白的公正之趟，現在從您空中說著這兩個字，你不覺得羞愧嗎？你抬頭看看你頭頂那塊匾額上寫的是哪四個字？”柳兒眼中含淚，她因為憤怒而渾身顫抖著，朝著那位縣官大聲斥責道。
那縣官低著頭，心中也是糾結無比，若是現在不幫這二位姑娘，就真的對不起頭頂上“清正廉潔”這幾個大字了，但若是因此而與賈府為敵，那簡直就是忌憚碰石頭。
再三猶豫之下，他隻好對著那二位姑娘說道，“你們莫要著急，我這就派人去那府上好好查一查，若他們真的抓了你們的同伴，我定不會姑息他們應該承擔的罪責，但若是沒有找到，那也隻好請二位姑娘離開了。”
柳兒心中明白，眼前這縣官根本就不敢正麵與賈府起衝突，因此，這也隻是緩兵之計而已，若是賈府將人給好好藏了起來，那單單憑著那幾個小捕快，也不一定能將人找到。
“好，也隻能這樣了，我們就在這兒等著，等你們查完，來告訴我們結果。”柳兒有些難受地摟住了一旁請一姑娘的手臂，她心中很清楚，就憑著這些人，定是沒有結果的，但不知為何，她道現在竟然還有一絲僥幸心理。
“拜托你們了，一定要茶的仔細一點，我們那兩個同伴定是在府中，他們不可能平白無故消失的，一定就在那裏，請一定要將他們找到。”青衣姑娘已經淚流滿麵，心中很是愧疚，要不是昨天夜裏，她與紫衣姑娘太過任性，也不會出現今日的這些事情。
不一會兒，那些捕快們便又再一次地出現在了賈府的門前，這會兒，縣官也親自出麵了，他走上前去，輕輕扣了扣門扉，朝著開門的下人說道，“麻煩通報一聲你家大人，說是縣官來拜訪。”
那下人朝著縣官及外麵的捕快們看了一眼，便淡淡點了點頭，“親稍等。”
說罷，那下人便腳步匆匆地往裏跑去，他急急忙忙朝著大腹便便的男子回答道，“大人，外麵好像有一位縣官大人前來拜訪，他身後還帶著許多名捕快，模樣怪怪的，大人，您要不要見見他們？”
那大人的眼中露出幾分懷疑來，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你讓他們進來，再去通知一下院中的嬤嬤，讓她們待會兒注意著點。”
那下人接了命令便立刻回去將縣官等人帶了進來，縣官笑嘻嘻地謝過了那個下人，朝著那些捕快們使了個眼色，那些捕快便立刻四處走散了去。
那下人見狀，連忙高聲朝著縣官喝問道，“你幹什麽呢？怎麽能讓你的人到處亂走呢？這地方可不是你的衙門府邸，要是碰壞了東西，那可全都要算在你們頭上。”
縣官連忙笑嘻嘻地朝著那下人說道，“我這些手下向來喜歡自由行事，極為散漫，我也管不住他們，若是真的出了什麽問題，你盡管來找我，我必定賠償！”
“你賠得起嗎？語氣在我這邊耍嘴皮子，倒不如現在就趕緊將方才那些人叫回來！小心被我家主人瞧見了！”那下人的臉色極為難看，朝著縣官沒聲好氣地說道。
“大膽！你算什麽東西，竟然敢跟縣官大人發脾氣？還不快點滾到一邊去，別礙了大人的眼！”縣官身後突然冷不丁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