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母親昏迷
小秀跑了進來,看見唐繡瑾又在看那本藥典,不禁有些無語,不過對於今天能在大街上看見那位煉藥聖人,她也是很開心的,這可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傳說中的人物啊!能夠見他一麵,已經算是心中之幸了,沒想到,小姐竟然還當了他的唯一的弟子。
思及此,小秀就覺得激動不已。
唐繡瑾看了一會兒書,覺得脖子有些酸痛,想要抬起頭來活動一下,卻不想看見了小秀再那裏一會兒高興一會兒撇嘴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問道:“小秀,你在那裏做什麽?”
“啊?”聽到唐繡瑾的問話,小秀才驚醒過來,看著小姐一片迷茫。
唐繡瑾笑道:“你來找本小姐可是有什麽事?”
小秀這才想起自己這時候來找小姐是要說什麽,急忙道:“是,是睿王來了,說是送表小姐回來,依奴婢看,隻怕是又是為了小姐你來的,隻是不知怎的,表小姐這一路都是臉臭臭的,好似誰欠了她幾百兩銀子似的,那模樣實在是有些好笑呢!”
小秀這些天來說話是越來越不顧忌了。
“哦?”睿王來了,怕是那楊菱珊想要對睿王做什麽沒成功吧,不然的話也不會是那個表情。
“是的,小姐,睿王點名指姓的說要見你,老爺無奈,畢竟他是一個王爺,對於他的要求也不好反駁,隻得應承了下來,如今正在客廳裏等著小姐呢!”小秀滿臉憤恨的說著。
“睿王要見我幹嘛?”唐繡瑾問道。
嘴上雖然是這樣問著,但心中卻已有千萬個想法,前世,睿王隨與楊菱珊去遊完了湖回來,卻並沒有說過要見自己,難道自己的重生和改變,所以讓某些時間裏的一些事也給改變了嗎?比如說自己偶遇師傅,睿王這次的點名?
想歸想,對方畢竟是睿王,自己如今還不夠本與他抗衡,也隻有在不損害自己原則的情況下順從他一下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過去吧!”唐繡瑾說著就往大廳走去。
走到大廳,和上次一樣,睿王坐在主位上,父親坐在次位,母親不在,楊菱珊站在旁邊,看見唐繡瑾過來,雙眼如淬了毒似的,死死地盯著唐繡瑾。
唐繡瑾此刻絕對敢肯定,若是她的眼睛能殺人,隻怕自己早就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唐繡瑾恭敬地行了一個禮,也不看睿王,反而問父親:“不知父親找女兒來是有何事??”
“放肆,你怎的這般無禮?也不知你母親平日裏是如何教導你的。”看見唐繡瑾如此沒有禮數,向來死板的唐英傑自然看不過去,一臉憤怒的看著唐繡瑾嗬斥道。
隨即又轉過頭朝著睿王拱了拱手,帶著歉意的說道,“還請王爺恕罪,小女年幼無知,冒犯了王爺,還請王爺莫要怪罪才好。”
“哈哈!”睿王大笑兩聲,道,“無礙,無礙,本王就喜歡小姐這性子,不卑不亢。實在是合本王的心意得緊啊!”說完,兩眼放光的盯著唐繡瑾,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對她的趣味。
對於他那惡俗的眼神,唐繡瑾隻覺得自己的全身的雞皮圪塔都要起來了,實在是太惡心了。
楊菱珊看見他那樣子,眼睛裏的毒更深了,眼睛裏的毒箭不停地射向唐繡瑾,誓要把她給射成馬蜂窩才甘心。
一時間,整個大廳內的氣氛就變得極其詭異,讓人後背生寒。
“臣女不知王爺何意,還請王爺直接告知臣女才好。”唐繡瑾施施然行了一個禮,略帶疑惑的問道。
“嗬!唐小姐若真是不知,何不我們二人尋處無人之地詳談可好?”睿王故意曖昧的朝著唐繡瑾扔了個自以為瀟灑帥氣的眼神,極其露骨的說道。
唐繡瑾還沒開口,唐英傑就遲疑的看著睿王道:“王爺,這可如何是好?小女正待字閨中,王爺雖身高位重,但還是一個男子,對小女的名聲終究還是不好,還請王爺收回剛剛的話。”
唐繡瑾就知道,睿王這無恥之人如此光明正大說出這番話來,定然是要被父親駁回的,其實剛開始她自己聽到睿王這番話也是震驚了,不管這事成與不成,都將會對她的名譽造成極大的損失,按理說,他若是想娶了自己,應該不會說出這樣無恥的話來才是,怎的今天說的如此露骨?
聽到唐英傑的話,睿王笑了笑,道:“唐大人誤會了,本王隻是想要邀請小姐在貴府花園裏坐坐,聊聊天而已,府中的丫頭小斯不少,想必這應該沒有關係的吧!”
“這……”唐父看向唐繡瑾,使勁的使眼色讓她拒絕,就在唐繡瑾想著應該怎麽拒絕他的時候,大廳外傳來了母親的丫頭翠竹的聲音。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突然在院子裏暈倒了。”
唐繡瑾和唐父一聽,竟是同時“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等到翠竹跑進來,連忙問道:“夫人/娘她如何了?出了什麽事?”
那丫頭也是氣喘籲籲的道,:“奴,奴婢也不知道,就在剛剛,夫人都還在院子修剪她的那些花草,可是,卻突然就暈倒了。剛才在路上碰到管家,他已經去請大夫了。”
“不行,我要去看看娘。”唐繡瑾說著就向外走去,眼底滿是擔憂。
唐英傑亦是滿臉焦急,朝著睿王行了一個禮,道:“怠慢了王爺,還請恕罪,隻是如今內人突然暈倒,老夫擔憂至極……”
唐英傑的話還沒說完,睿王就道:“既是夫人生病了,那本王也不便在此打擾了,本王改日再來看唐小姐。”
睿王隨即便像府外走去,滿臉的不悅之色。
“是,恭送王爺。”唐父說著就朝後院走去。
楊菱珊看見所有人都走了,剁了跺腳,跟著睿王的方向走去。
睿王走得並不是很快,楊菱珊小跑著幾步就追到了他,道:“舍妹不懂事,還請王爺莫要怪罪才是。”
“無礙,孝乃人生之大事也,唐小姐如此孝順,倒也無錯隻怕是本王太過於急切了些,嚇到了她吧!”睿王對於唐家的事雖心有不悅,但也沒有直接朝著楊菱珊發火,畢竟如今他還要靠著她得到唐繡瑾。
“王爺說的是。”對於睿王的話,楊菱珊向來無法反駁,隻得應聲道。
“今日湖畔之事,還請楊小姐莫要忘記了。”怕楊菱珊忘記他們的約定,睿王再次提醒道。
聽到睿王一次又一次的提及此事,楊菱珊心中對唐繡瑾的恨意愈加明顯,卻又不敢表達出來,隻得硬生生地答道:“王爺交待的事,小女子自是不敢忘記,王爺到時候隻需配合好便是了。”
沒有察覺到楊菱珊的不適,睿王滿足的勾了勾唇角,“既是如此,那本王就在府中等著楊小姐的好消息了。”
說著,策馬奔騰而去。
看著睿王離去的背影,楊菱珊的眼裏露出一種勢在必得的光芒。
她楊菱珊才不信什麽“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這樣勞什子的話語,東西也好人也罷都得牢牢地攥在手心裏最為妥當。
這邊,唐繡瑾和唐英傑來到了楊語柔的房間,果真見她一臉虛弱的躺在床上,隻是不似方才翠竹丫頭說的那樣昏迷不醒。
唐繡瑾連忙跑過去,習慣性的拉起她的手,號脈,娘親脈象看似沒有問題,隻是不知為何,她的心髒之處總有一個東西在那裏,就好像——是一隻比較細小的蟲子似的。
本來以唐繡瑾現在的功力自然是看不出什麽來的,隻是,在昨日師傅又邀她去了茶館繼續討論藥理,還順帶教了她好些那些普通的大夫都不不知道的號脈方法,憑借她的悟性,再加上昨天夜裏她通宵翻看那本醫術,結合師傅的講解,倒也學會了不少。
故此,今日正好把此法用在了娘親身上。望,聞,問,切,平日裏自己不怎麽觀察娘親,今日細看之下才發現,她的皮膚雖然保養得宜,白皙得近乎透明,但是額頭上卻有一根奇怪的青線,很細很細,要不是唐繡瑾給娘親這麽近距離的把脈,隻怕也注意不到。
唐繡瑾在之前的時候就曾聽娘親說過,前丞相的兒媳白蓮是一個不知何處的人,唐繡瑾的舅舅年少時愛好郊遊,不喜朝堂,為了躲避父親的指責和時不時請媒婆來安排的親事,便長年遊曆於五湖四海,在江湖上也算是一個年輕俊美的翩翩公子。
隻是,江湖上人心險惡,再加上楊公子的狹義心重,無意中得罪了一些江湖上的地痞流氓。最後被人圍攻,從山崖下摔掉了下去,命大,並未死亡,被楊菱珊的母親所救。
為他療傷,采藥,一朝一夕之間,兩人竟產生了莫名地情愫,楊丞相也不是那種客套死板之人,楊公子的母親早逝,他自己也年事已高,女兒早在及竿之年便嫁了出去,就剩這一不聽話的犬子,如今他帶了一個兒媳回來,楊丞相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就開始籌備他們的親事。
因為不知白蓮的母家身於何處,不得已,隻得讓其從唐家出嫁。母親與白蓮也是一見如故,關係極好的,聽母親說白蓮是個極其善良的女孩,隻是,她卻會一種極其奇怪的邪術,操控一些長相奇特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