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木原虛實
“莫西莫西？請問是雪風哥哥的負責人，那個賊氣人的研究員先生麽？我是禦阪輕音，最近輕音總給哥哥帶來麻煩，輕音能去你那裏麽？”
在貝拉和美琴見麵房間的隔壁，禦阪輕音拎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裏麵裝的全都是雪風給她買的衣服和生活用品。
思想逐漸成熟的輕音明白在雪風住院的這段時間可能還會有人來抓自己。
那個實驗還在繼續。
可她什麽也做不了，在禦阪網絡中，還總會接到其他禦阪們的信息，全都是請9916號實驗體盡快回歸實驗室的消息。
有時候，輕音還會冒出一種想法，如果沒有感情，是不是就沒有這些煩惱了？但自己是個人，自我意識已經確認自己是個人了，拋去好不容易得到的感情，她做不到。
“可以。”
“那貝拉姐姐也可以麽？”
“貝拉姐姐是誰？”
“這個輕音不能告訴你哦，你隻要知道，那道溫度高達7275度的電漿柱是貝拉姐姐放出來的就行。”
此時，美琴還在隔壁，心裏直癢癢。她能感覺到隔壁的房間有人存在，但卻無法過去。
隻要她有意圖向隔壁房間移動，眼前這個危險的女人就會擋住自己。
“貝拉學姐，白井學長是你什麽人？”
“是我存在的意義。還有，不準叫我貝拉。”
貝拉這個稱呼，隻有輕音和雪風能說，其他人隻能叫她貝納勒斯。
此時，美琴突然看到門口出現一個人影。
“貝拉姐姐，咱們走吧，去一個沒人會來找麻煩的地方。”
“好。”
隨後，貝拉帶著人影翻下陽台，美琴衝上前去，就看到一陣雷光閃爍，貝拉身後兩根雷霆組成的龍翼帶著那個人影以及一個呱太行李箱，飛向了遠方。
“還是問問白井學長吧……啊為什麽我突然想起那個星星眼！”
貝拉對雪風的稱呼，讓美琴想起了一個讓她十分討厭的人。
[主角蘇醒中.……]
某醫院，雪風睜開眼睛，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看到這熟悉的場景了，一次是因為一方通行，一次是因為削板軍霸，這次是虛無主義，都是強敵啊。
不過自己也在進步，現在讓他去麵對一方通行，打贏肯定是夠嗆，但不落下風是肯定能做到的。
“你醒了少年？這次不錯，隻是脫力而已。平日多鍛煉身體，別總宅著。”
青蛙醫生走了進來，給雪風檢查了下身體。看著他那九九歸一的腹肌，歎了口氣。這身體不說別的，門口坐著的那個風紀委員近戰方麵都能直接撂倒雪風。
繼腦力不足之後，雪風又多了一個體力不足的後綴。腦力不足·雪風·體力不足.……
“最近事情有點多。還有好多理論沒理解。”
“你這就要走了麽？”冥土追魂看著雪風起身準備離開，心道年輕人啊，就是不聽勸。
“隻要有骨氣，體力就會恢複。”
雪風笑了笑說道，雖然這話也就是說說，但自己心中隻要有著那份信念就行可以了。
“內行啊！”
走出房門，雪風就看到坐在門口的黑子。
此時黑子正在和美琴發短信，雪風偷偷瞄了一眼，腦門上冷汗就下來了。
因為美琴想讓黑子查一下貝拉這個人……
“咦？哥哥你醒了？”
似乎感受到了什麽，黑子抬頭一看，自己老哥正靠在牆上打電話。
“噓！”
雪風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醫院裏還有其他病人呢，黑子聲音有些大。
“老哥我還有些急事，明天呢，找個時間請黑子還有禦阪吃個飯吧。”
吃飯！電腦配件！機會！！
黑子現在滿腦子都是這東西.……
隨後，雪風撥通了輕音的電話，同時自己也走出了醫院。
“雪風哥哥，我在那氣人的研究員那裏，貝拉姐姐也在，輕音很安全的說。”
“讓他接電話……”
雪風一下子就精神了，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輕音才會去木原虛實那裏呆著。
主要是木原虛實這個人雪風摸不透，雖然說那裏很安全，但沒準也是最不安全的地方。
“你好，白井雪風，我是木原虛實。”
“我馬上就去你那裏，站那別動，貝拉能聽到吧！看好他！”
電話另一頭的木原虛實立馬就感覺到了一股殺氣籠罩了自己。貝拉凝聚出一根雷霆長弓，直接對準了自己。
“真是，絕對忠誠呢.……”
一個小時後，當雪風趕到第十學區的虛實研究所時，看到木原虛實依然保持著打電話的姿勢，貝拉則是拉著雷霆長弓，這倆人就用這種姿勢站了一個小時.……
“貝拉，可以了。”
雪風發現了木原虛實的奇怪之處，一個研究員，站在這裏一動不動手還舉著手機，一個小時腰部酸腿不疼該幹啥幹啥。
“能說下，她是誰？那個黑色的機器人，又是什麽？”
木原虛實直接進入科研狀態，他有很多事情想問雪風。同時還放出了雪風與虛無主義戰鬥的視頻出來。
“貝納勒斯，虛數空間的生物，和我是伴生狀態，就像是.……親人。至於那個黑色的東西，不太清楚。貝拉，你知道麽？”
貝拉看著屏幕上的虛無主義，以及其時間回溯的能力。就知道了對方的目的。
“虛樹神骸·虛無主義。他是虛數之樹的細胞，或者是殘渣之類的東西。雪風大人應該是強行進入虛數空間，觸動了其自我防衛機製，才導致虛無主義的出現。”
貝拉是直接在虛數空間誕生的，十分清楚這東西，以及虛數之樹。
“虛數之樹是什麽？”
木原虛實好像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貝納勒斯是虛數生物，對虛數的理解在雪風之上，那豈不是說，從她身上能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貝拉看了一眼雪風，似乎是在等命令。她能感受到自己的主人對木原虛實的戒備之心。
“告訴他吧。”
雪風也想知道虛數之樹是個什麽東西.……
“時間在虛數之樹的樹幹上流動，像樹冠一樣，分叉出無限的世界。每一株枝幹上都孕育著一個世界，這些世界大多都是虛數空間，偶然間會誕生出有生命存在的實數空間。”
“虛數之樹是寰宇運轉的法則，生命循環的奧秘，一切本質與根源的形成之地，一切真理與法則的誕生之地。”
這就涉及到木原虛實的知識盲區了，這種極為不科學的說法，讓木原虛實的腦袋有些轉不過來彎。
“這一點，咱們先放一放。先說說你的能力，白井雪風。利用傅裏葉方程所得到的解結合你的能力。能得到什麽？”
“先談談輕音和貝拉的事情再說。”
雪風招了招手，遠處正在好奇地看著研究設施的輕音就跑了過來，她是覺得這個研究所和自己待過的完全都不一樣。
“開誠布公，我想知道你的想法，和最終目的。”
六根亞空之矛再次出現在雪風的身邊，有些事情必須要搞清楚。
“我，想要看到科學走到巔峰的世界是什麽樣子的。而你，可以幫我看到。”
木原虛實的手抓向了自己的臉，然後用力一扯，半拉金屬的頭顱就出現在了雪風的麵前。
“我們木原一族的惡，我繼承了，曾經的我作為上位的‘木原’弄死了很多的實驗體。但是我哥哥的放棄，讓我放棄了.……我哥哥的信念，讓我重新定義了自己的行事風格。”
第一，我一生的目標就是尋找人類科學達到最高的時候會是什麽樣；第二，科學伴隨著犧牲，但犧牲的前提是，優先犧牲自己以及同伴，永不放棄科學家自我奉獻的精神；第三，尊重生命.……
這三點，就是木原虛實給自己定義的行為準則。
“我的大腦已經被我改造成了生物計算機，我所有犧牲同伴們的知識、記憶，都保存在這裏。我死了，我的大腦會將數據上傳，等待下一個繼承我理念的人繼續我們的事業。”
“我們的字典裏，沒有失敗，有的隻是延時成功。所以哪怕是是死亡，也僅僅是讓成功向後推遲了而已。”
“374人的知識和記憶都在我的腦子裏，但我依然沒有解開你身上的秘密。經過計算，如果你自身成長到更高的維度，是能夠看到未來，並直接達到未來。甚至，將未來的那種可能，直接拉到這個世界。”
就好比如說，你有預知未來的能力，知道彩票號碼能中大獎成為千萬富翁，但你還需要進行買彩票這個動作。但在木原虛實看來，如果是雪風的話，實力達到一定程度是能夠直接跳過買彩票這個過程，直接達到未來那個成為千萬富翁的點。
“看到了又怎樣，科研是個過程，你直接跳過過程得到結果，那科研的意義何在？”
看著木原虛實那有些冒煙的半拉金屬腦袋，雪風沉聲說道。
“我就看一眼.……科學和魔法，哪個才是未來的主導。”
噗！
禦阪輕音不小心笑出了聲，魔法這種東西真的存在麽？但是看到雪風沉思的表情，輕音就嚴肅了起來。
“魔法麽？你這種科學家也相信魔法麽？”
雪風是知道這個世界有魔法的，但能記起來的也就茵蒂克絲，紅發神父，神裂火織三個人。
“格雷姆林，也可以叫他們搗蛋鬼，我哥哥木原加群就在這個組織中。”
完全……沒聽過.……
雪風覺得自己前世沒成為一個魔禁廚就是個大失誤。
“那你需要我做什麽？配合實驗？”
“按照合同來就行。我死了，還會有別人繼承我的意誌。”
木原虛實，也是個瘋子。這就是木原病理說無法讓其放棄的原因，嚴格講木原虛實已經不算是人類了，絕對理性，並且給自己設置了最初指令，永遠都按照那三個最初指令行事。
“好吧，給我個試驗場地，一台普通的計算機，我要根據傅裏葉變換來給你實驗數據。”
這一次的開誠布公，讓雪風重新認識了木原虛實。雖然不完全信任，但木原虛實目前還沒表現出惡意出來。
“好。那我把這段時間對你的研究報告整理下，給你送過去。這裏麵還加了我對你能力的一些看法，有8成可能會對你有用。”
“我的排名會上升麽？”
“不會，學園都市超能力者的排名並不是按照實力來的，也並不是完全按照可研究性來排名的，這其中涉及到很多極為複雜的東西。”
聽到木原虛實的話，雪風知道自己老八的名頭短時間是拿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