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虛數空間
沒有窗戶的大樓，木原虛實站在那個像是生命維持裝置，充滿著液體的罐子前麵，看著罐子中倒立呈現在自己麵前的統括理事長，學園都市權利最高的人。
“絕對能力者進化實驗，實驗體編號9916由於昏迷中的白井雪風無法控製自己的力量，現在已經與禦阪網絡徹底斷開。木原虛實，我需要一個解釋。”
兩萬名妹妹所組成的禦阪網絡，是亞雷斯塔計劃中的一部分，雖然很多妹妹都被一方通行殺掉，但是她們依然存在與禦阪網絡之中。肉體死亡，但是精神並未消亡。但是現在，禦阪9916號的網絡斷開直接是導致了禦阪網絡少了一個人。
“那就是去了另一個世界了，等他們回來，網絡自然會再度連上。那個世界，我想應該是虛數空間。”
看著眼前的生命維持裝置突然冒氣很多的泡泡，以及理事長久的沉默，木原虛實知道對方是在理解，所謂的虛數空間是什麽。
“第八位可以幹涉絕對能力者進化實驗，但是，禦阪網絡絕對不可以出任何問題。白井雪風進入你所說的虛數空間時候的視屏資料一會給你。研究資金我也會讓人給你們增加一筆。至於他的排名，沒有特殊情況就這樣吧。”
在木原虛實離開這棟沒有窗戶的大樓之後，亞雷斯塔思考了起來。白井雪風這個原石會對自己的計劃帶來怎樣的好處呢？
如果對方真的能掌控所謂的虛數空間，那其成長空間可以說是相當的大。科學側的準魔神，甚至是魔神級別的存在，都是有可能的。
[虛數空間加載中.……]
雪風醒來，發現自己又來到了那個光怪陸離的世界裏麵，本想著咋又做這個夢了，但是看到身邊不遠處的人，雪風大腦宕機中。
禦阪9916號正在在地麵上爬向自己，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眼神中充滿著迷惘和不知所措。
雪風掐了自己一把，真疼。看著周圍與環境格格不入的病床和一些醫療設備，雪風就知道，這不是夢……
“禦阪在哪裏？禦阪很害怕的對著身邊的男性說道。”
“禦阪在哪裏？和姐姐妹妹們斷開連接的禦阪很慌張。”
“禦阪怎麽？禦阪覺得腦海中一直有個聲音再問。”
“禦阪.……是誰？”
“禦阪為什麽要被殺掉.……”
“禦阪存在的意義是什麽？”
這一連串的問題吧雪風都給問懵逼了，他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啊。但是，禦阪妹妹說她和姐姐妹妹們斷開了聯係，就說明這裏的空間不是地球，導致禦阪網絡的信號根本就傳不過來。
但，斷掉禦阪網絡之後，禦阪妹妹不應該會直接陷入昏迷的麽？
“那個禦阪妹啊，這個我也解釋不清楚。但你放心，雪風會保護你……唔。”
啪的一下，禦阪9916直接用手堵住了雪風的嘴，就在剛才雪風要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一陣惡寒在禦阪9916的心中升起。
此時，雪風突然發現，禦阪9916的後腦勺，有著一根藍色如同電光一樣的連接線，直連天空中那巨大的幾何立方體。在哪裏，一個巨大的身影正在其中遊動，雪風咽了一口唾沫，結合之前的夢境.……該不會.……
“貝……貝納勒斯……”
似乎是聽到了雪風的聲音，那個巨大的立體幾何開始發出了哢哢的聲音，最後，一聲炸響。
一隻整體深藍色，有著點綴天藍色條紋的白色外甲，一對藍色的巨大雙翼，骨架為白色，爪子和翅膜均為天藍色的巨龍出現在了雪風的上方。
“這隻貝貝龍.……有點大啊……”
三百多米的巨大龍軀，遮蔽了雪風上方的“天空”，四隻天藍色的眼睛，正散發著電光，這電光正好與禦阪妹妹後腦勺構築起了聯係。
“主……雪風大人……”
巨龍落地，那巨大的腦袋俯下，似乎是想和雪風來個親密的貼貼。
“貝拉.……”
“我在，雪風大人。”
雪風想了想，自己真就是西琳女王的模板唄.……那這裏，就是虛數空間了……
“她是怎麽了？”
雪風指向了被自己抱在懷裏的禦阪9916，似乎斷網之後，禦阪妹妹沒有昏迷的原因就是因為貝拉那細微電光的作用。
“雪風大人帶來的人似乎出現了危機，貝拉為了不讓雪風大人覺得苦惱，就幫她重啟了大腦……是貝拉做的不對麽？”
“很好啊，幫了我大忙了。”
貝拉俯下了那巨大的龍首，雪風伸手摸了摸，手感很奇怪，有點像是金屬和矽基之間的觸感。總之摸起來很舒服就是了……
貝納勒斯，也就是貝拉。其能力不僅僅是依靠龐大的身軀，她可以操控電磁場，使用雷、冰、火三種元素，有著極高的物理抗性，並且還擁有自適應形態，十分的抗揍。
她也是雪風的伴生魔龍，是伴隨著雪風的出生而出現的，對雪風有著絕對的忠誠，所以叫她貝旺財也是可以的.……
“禦阪見到龍了，好大的龍……禦阪表示很驚奇，原來真的存在這種生物。禦阪想騎上去，並試圖通過賣萌來讓眼前的大哥哥心動。”
雪風滿頭黑線，貝拉你這電療的效果是不是有點太過了？電流刺激大腦，使得禦阪9916號的感情直接被激活了，雖然還很稚嫩，但貌似比原先劇情中情感最豐富的那個禦阪妹妹要強的多。
“隻有雪風大人同意你才能上來……”
貝拉看到禦阪9916跑向自己，似乎是要爬上來。
禦阪看了一眼雪風，又看了看身軀龐大的貝拉，咚的一下就用腦袋輕輕撞了一下貝拉。
“禦阪被撞到了，禦阪想要賠償，禦阪十分想騎龍的說。”
“這.……碰瓷？”
雪風現在心裏想把這個禦阪妹切開看看，腦袋是不是已經被貝拉電黑了？
兩分鍾後……
在貝拉的腦袋上，雪風和一臉好奇的禦阪9916坐在上麵，欣賞著虛數空間那獨特的景色。
“你還有實驗的記憶麽？”
看著禦阪9916開心的樣子，雪風懷疑是不是她忘記自己是個實驗體了。
“記得，但是禦阪在出院後，會被回收的，這就是禦阪的命運。”
“那就不出院，直到實驗結束。”
“禦阪不想將與實驗無關的人牽扯進來。禦阪靠在大哥哥身上，試圖滿足大哥哥有些變態的內心想法。”
“Giao！”
看著斜靠在自己肩膀上一臉壞笑的禦阪妹妹，雪風帥臉一紅，禦阪妹妹是怎麽知道他想法的？
“雪風大人，她的身體貌似承受不住大腦的複雜計算.……”
貝拉斷開了刺激禦阪妹妹大腦的電流，她沒見過這麽弱小的人類，其身體素質和普通人類相比，缺了很多的東西。
“貝拉，我該怎麽出去……”
雪風再一看，禦阪妹妹像是睡著了一樣。但怎麽叫也叫不醒.……
“我也不知道，雪風大人上次是覺得自己該出去了，就自動出去了.……”
雪風看著依然保持著壞笑表情的禦阪妹妹，覺得萬分的自責。這下子，麻煩了。
[骨氣就是勝利！加油！！奧利給！！！]
當時削板軍霸說的那句話被雪風惡意腦補成了這樣，而現在，這句話突然從自己腦海中蹦了出來。
“我不想當個沒骨氣的少年！老子要出去啊！！！”
金色的光芒在雪風的一隻眼睛中射出，虛數空間其中的未知能量開始向著雪風的身體中聚集，一個漆黑的圓形通道在雪風麵前出現。貝拉頭一甩，直接把雪風和禦阪妹妹扔了進去。
醫院的病房中，雪風抱著禦阪妹妹從虛數空間和實數空間的通道中走了出來。
看著周圍空空如也的地麵，雪風就知道自己要賠青蛙醫生一大筆錢了……
進入虛數空間自己貌似很難自由控製。也許這是一種自我保護機製？還是因為貝納勒斯的原因？第二種可能性更大一些。
“呱太醫生！！”
感覺禦阪妹妹的心跳越來越微弱，雪風用自己最大的力氣喊了出來。
[呱太醫生手術中.……]
7月19日，早上4點，在手術是外麵的雪風看到手術室的燈熄滅了，呱太醫生一臉無奈地從中走出。
“你想知道詳細一點的還是簡略一點的。”
“有區別麽？”
“詳細一點的話，就涉及到這個城市的陰暗麵了，簡略一點的話，我就會告訴你，她這段時間想吃什麽，想玩什麽，想幹什麽就盡量滿足她吧。”
“我要詳細一點的，我是Level5，什麽陰暗麵我來扛。”
雪風是知道學園都市的陰暗麵的，這些他不怕，他怕的是因為自己的出現，而導致原本不該發生的悲劇發生了。就像是眼前的禦阪妹妹，編號9916號實驗體。自己的出現拯救了她的性命，但現在卻也讓她陷入另一個危機之中。
“她是克隆人，被製造出來的時候就是被當成消耗品使用。所以身體的開發並不完全。我不知道你用什麽方法讓其大腦高度活躍，但這種活躍，讓其本身的壽命從幾年急劇縮短到兩個月。我的醫術，也僅僅能讓這兩月的時間延長至半年。”
青蛙醫生看著雪風那一金一黑的眼睛。“她想見見你。”
手術室中，雪風看到了正帶著呼吸機的禦阪妹妹，對方見到雪風進來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拿起一個毛巾揉成球，然後用一根線把它吊了起來，在雪風麵前來回地晃，嘴裏還發出了逗貓一樣的聲音。
“.……”
“唔，原來不是波斯貓成精，禦阪還以為大哥哥會撲上來玩球呢。”
“什麽波斯貓？”
“大哥哥，看看你的眼睛。禦阪試圖找麵鏡子。”
雪風在手術台旁邊找到了麵鏡子，看到了自己的左眼已經變成了金色，眨了眨眼睛，突然發在瞳孔的正中心，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X型圖案。與此同時，左眼看到的世界也發生了變化。
周圍的空間都被一條條橫平豎直的線條分割成一個個大小體積都一樣的正方體。眼前所有的物體，全都是由這些透明的，極其微小的立方體構成。雖然不影響視線，但有些怪異。
“大哥哥是在回憶擁抱禦阪的手感麽？禦阪想說原來大哥哥是個蘿莉控麽？”
“咱倆就差了兩歲好不好.……”
“但是禦阪出生還不到幾個月，禦阪突然覺得蘿莉控不準確，幼女控才是。禦阪試圖用看變態一樣的眼神看著大哥哥。”
白井雪風石化中.……
“禦阪連上了禦阪網絡，接到了通知，今天晚上禦阪將會再次去進行實驗，因為第9916次實驗禦阪並沒有死亡，所以實驗並未完成。”
“你就這麽認命麽？”
“沒有辦法的說，禦阪沒有改變命運的能力。也不想因為自己而導致其他人受傷。而且，即便禦阪死亡，意識依然會在禦阪網絡之中存在，成為整體意識的一部分。這樣算算，禦阪也即是免費體驗了一次死亡過程而已，也沒有失去什麽，生而.……嚶”
雪風兩隻手拉著禦阪妹妹的臉蛋就開始向外扯，削板軍霸剛治好自己，自己又遇到一個疑似網抑雲患者。這是病！得治！
此時，虛數空間中，貝納勒斯趴在地上，巨大的龍爪畫著圈圈。
“我好像給雪風大人添麻煩了.……嗚嗚嗚，這可怎麽辦，雪風大人不會不理我了吧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