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亞空之矛
雪風開車在公路上疾馳著，在其後座上躺著一個全身是血的禦阪妹妹。他要把車開到冥土追魂所在的醫院去，在那裏是最安全的，冥土追魂的後台硬，而且對病人也會很好，沒人會在他那裏鬧事。
“禦阪不知道您這麽做有什麽意義，禦阪9916號抱著疑惑問著這位無證駕駛的人。”
“見死不救不符合我的行事風格。”
前方一個大拐彎，雪風不敢讓車身有大動作，隻能減慢速速進行轉彎，車裏還有個重傷的人呢，自己愛好什麽的先放一放。
去醫院最快的還是立交橋，都是直線。但是當雪風走到立交橋上的時候，卻發現，立交橋有一段四百多米的橋麵，沒了.……
煙塵還有，說明是剛塌的。整齊斷裂的橋麵，說明這是人為的。瞬間雪峰就想到了，自己是不是已經在一場實驗之中了，而對手，就是一方通行……
自己一次性最多能弄出兩組傳送門，兩組們無論怎麽擺放，最遠隻能傳到將近三百米的位置，剩下那一百米自己還能飛過去不成？
而且立交橋的下麵全都是廢墟，根本不能行車。
木原虛實！老子跟你沒完！
雪風心中憤怒地咆哮道，雙手砸了好幾下方向盤。讓汽車的孤寂鳴笛之聲在黑夜中傳出去好遠。
“禦阪能感覺到你的憤怒，但禦阪接到了通知……”
“你憋說話！”
雪風來到後座上，用安全帶將禦阪9916號固定好，接下來，可能有點刺激。雪風向利用自由落體配合傳送門，在重力加速度的影響下，讓汽車達到一個非常高的速度，然後，調整傳送門，讓汽車水平射出去。
這個方法可行，但是禦阪妹的身體能不能承受的住，就是另一說了。
轟的一聲，雪風從後視鏡看到，一方通行已經來到了橋麵上，手插著兜，緩步向著這裏走來。
然後，橋麵開始出現裂縫，瞬間坍塌，雪風一個傳送將車輛落在了一棟辦公大樓上，因為下班了，裏麵沒有一個人。
然後背著禦阪妹就進入了大樓裏麵，準備用跑的方式去醫院。
“禦阪覺得此時用公主抱是比較好的。胸部五根肋骨斷裂，腹部出血的禦阪試圖換個姿勢。”
就在雪風換姿勢的時候，數根鋼筋立交橋內部的鋼筋直接插進了辦公樓內部的樓道裏麵，就差一寸，直接洞穿雪風的腦袋。
“怎麽……發現的？”
一方通行的能力是矢量操控不是透視，自己在大樓內部一方通行是怎麽精確查找到自己位置的。
“是禦阪，隻要你還帶著禦阪，一方通行就能知道你在哪裏。所以，禦阪請求你放棄我這個成本18萬日元的實驗體。”
“切！”
雪風將禦阪妹的裙子撕下來一小條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巴。然後腳下傳送門打開，直接來到了樓下的一條小巷子裏。
“本大爺可不是來玩貓捉老鼠的！”
黑暗中，一連串的鋼筋劃出一道道殘影，迎麵射向了雪風。但卻被傳送門直接吞沒，從這個傳送門的上方有射了回去。
“哈哈哈哈！有意思啊！今晚真是太有意思了！”
伴隨著一陣癲狂的笑聲，周圍的牆壁寸寸開裂，變成了一塊塊的鋼筋混凝土向著雪風砸了過來。但都被雪風用同樣的方式反了回去。
雪風跑回大街上，雪峰覺得自己好像要不行了，原石雖然不靠計算力，但卻很需要一種比較唯心的東西。就像是削板軍霸所說的骨氣、根性一樣，玄之又玄。現在雪風對自己，很沒信心.……
“嚐嚐這個！”
在月光的照耀下，大街上的雪風隻感覺到自己被一片陰影所籠罩，隻見一塊巨大的樓板打著旋衝著他砸了過來。
這塊樓板的大小，已經超過了雪風最大能開啟的傳送門，隻見這塊樓板的邊緣卡著傳送門那黑色的外框，在另一個傳送門處，樓板的一個角正在一方通行的後方出現。
“這就是空間麽？”
一方通行來到了傳送門的旁邊，用手碰了一下，發現這東西自己要破壞起來有些麻煩。但也不是堅不可摧的。
哢嚓一聲，猶如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傳送門在雪風難以置信的眼神中，直接崩碎。少了一個角的樓板瞬間就拍向了他。
“我需要，把他劈開才行！”
瞬間，六根黑色的條狀物在雪風身邊出現，像是鞭子一樣，直接甩向了那塊樓板，將其直接切割成了一塊一塊的，切口邊緣十分的光滑。
然後雪風就看到了樓板背麵，那輛三菱Evo的慘狀……
“我順來的車車啊！”
本來雪風是想利用這台車為基礎，進行改裝的，沒想到卻慘死在自己的手裏。
“那是，什麽東西？”
一方通行是沒管雪風那悲傷的叫聲，那六根黑色如同條狀物一樣的東西是他所重視的，在那一瞬間，條狀物的側方麵對他時，他什麽都沒有看到。也就是說，這些條狀物沒有厚度，或者說厚度十分的小，小到無法用肉眼來觀測。
麵對未知，一方通行笑了，也許眼前這個人能傷到自己？怪不得要進行試驗，隻要擊敗了他，自己就可以獲得更強的力量，隻要自己達到最強，就沒人會騷擾自己而變成殘廢了。
“來吧！來吧！”
雪風看著遠處的一方通行一蹬腳，直接竄向自己，一拳打向了自己，雪風就在自己麵前開了一個傳送門。
一方通行，此時正驚詫地看著，一隻皮膚蒼白，有些幹瘦的拳頭，迎麵砸向了自己。這拳頭，是自己的……
咚的一下，一方通行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仰麵倒了下去。
自己被攻擊了？被自己攻擊了？
看著一方同行倒下，雪風也是沒想到自己混亂之中想出來的辦法居然管用。因為他也不確定，一方通行是否是會被自己的拳頭擊中。雖然成功擊中一方通行了，但這樣貌似會讓對方更生氣。
“溜了溜了.……”
先不管自己那六根條狀物是什麽，雪風抱著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過去的禦阪9916跑走。能跑多遠跑多遠。
此時雪風口袋中的鈴聲響了起來，現現在已經是十點多了，誰能給他打電話呢？雪風不想接，沒空接。但是電話鈴聲卻是一遍接著一遍的響起。
一聲尖嘯，雪峰身後的六根條狀物相互纏繞形成了一麵黑色的盾，一根鋼筋狠狠地紮了上去。
黑盾開始凹陷，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雪風急忙在鋼筋突破防禦之前將傳送門構築好。隨著一聲像是氣球漏氣一樣的聲音響起，盾破了。但鋼筋也被雪風身前的傳送門傳送到了他身後去了。
“一方通行，你要怎樣。就不能讓我把人送到醫院再來打！？”
看著一方同行那扭曲瘋狂的臉，雪風心中的怒氣開始爆棚，六根黑色的條狀物開始扭曲變形，最終形成了六根黑色，像是矛一樣的刺。這六根刺就像是翅膀一樣，對稱分布在雪風的後方。
“你管它們叫人？哈哈哈哈。它們就是一群實驗體，造價18萬日元的實驗體！價值都不夠買你一個車輪的。”
迎接一方通行的，隻有六根詭異的尖刺。
亞空之矛？
雪風在射出自己那不知名的攻擊手段之後，明顯是一愣。雖然顏色不一樣，但是外形簡直跟第二律者西琳的亞空之矛一模一樣。難道自己的能力，是以西琳女王為模板出現的？
亞空之矛的作用，是貫穿空間，也許其本身傷害不是特別高，但其貫穿空間的屬性卻能造成更大的傷害。
亞空之矛除了刺，還有著切割的狀態，也就是說條帶形狀的亞空之帶。
六根亞空之矛同時擊中了一方通行的身體，但是並沒有被反彈，而是依然執行著雪風的命令，擊穿眼前這生物。
在感受到刺痛感的瞬間，一方通行控製矢量想要將其頂回去。
同時，一方通行全力調動自己的計算力開始解析眼前這六根亞空之矛，這東西有矢量麽，有。但是一方通行不能理解這東西矢量是怎麽形成的。
這種矢量與其見過的任何一種矢量都不一樣，因此他隻能防禦，就像是麵對元物質和念動炮彈一樣，不理解的情況下無法進行反射。
終於，有人能破防了.……
“快了.……就快了！”
一方通行開心的像是個孩子，果然與強大的人戰鬥才會進步，今晚遇到雪風，可以說是比自己殺9000多個妹妹得到的經驗還要多。
空間，二維平麵、三維立體，量子等等一係列和空間有關的知識被一方通行想起，再通過自己那強大的計算力進行計算。但，還是無解.……
一方通行隻好放棄將這種攻擊納入自己的反射機製之中，全力利用矢量操作，主動出擊，打算直接毀掉這東西。
隨著一方通行注入的矢量逐漸增大，金色的裂縫開始出現在亞空之矛上，也許是因為雪風走遠的原因，最終亞空之矛失去了力量，停了下來。
“一方通行，實驗終止。明天晚上，繼續原來的實驗。禦阪9917號帶來了上麵的通知。”
禦阪妹妹們坐著裝甲車來到了因為戰鬥而損壞的區域之中，對著有些惱怒的一方通行說道。
“.……”
“對方狀態不好，已經無法繼續戰鬥下去。禦阪9918號帶來了最新的通知。”
“好吧。”
一方通行看著失去力量掉落地麵的亞空之矛逐漸開始分解成金色的粒子，然後消失在空氣中，大腦計算著自己摧毀這東西貌似需要兩萬噸TNT當量，一個長崎原子彈的威力才能徹底摧毀……
不過也沒什大不了的，在理論上，一方通行能用一塊發膠大小的氧氣，硬抗核彈。如果不想造成太多的破壞，他甚至可以將整個學園都市平移走。
此時，雪風抱著禦阪9916，緩步走在無人的大街上，確認了一方通行沒有在追過來之後，疲憊感如同潮水般湧來，差點直接讓雪風昏迷。
“為什麽要救我？你也知道了，我是一個造價隻有18萬日元.……”
“別說話……到時候給你轉18萬日元，你歸我了！”
憑借著記憶，他來到了冥土追魂所在的醫院，用自己的身體，直接撞碎了醫院門口的玻璃。然後直接倒在了地上。
值班護士聽到聲音，急忙趕來，看到了正抱著禦阪妹妹的雪風，以及聞到了那撲麵而來的血腥味。就急忙通知其他半夜值班的醫護人員幫忙將二人送到搶救室，然後自己去通知了醫生。
“醫生，有病人要急救！”
正在辦公室看製服護士片的醫生被嚇的直接拔掉了電源。
“咳，我知道了。”
這個長得有些像是青蛙一樣的醫生臉不紅氣不喘，直接穿好掛在門口的白大褂，跟著護士離開了辦公室。
雪風倒是沒什麽事情，就是力竭了而已。禦阪妹妹，問題很嚴重，除了肋骨骨折和全身失血之外，整個骨架都有著骨裂的痕跡，需要臥床靜養才可以。
但在青蛙醫生麵前，這都不是事。
“醫生，那個男孩消失了……”
在青蛙醫生給禦阪妹做完手術之後，就接到了這麽一個消息。護士帶著他去看了錄像。隻見雪風前一秒還好好躺在床上，下一秒，一個漆黑的圓形通道，就直接將雪風吞噬。
“.……這間病房，先留著吧。”
此時，雪風正在一個神奇的世界之中醒來。周圍很亮，但是天上沒有太陽。充滿著大大小小的立方體和一些奇奇怪怪的立體幾何。
“額……夢麽？”
雪風坐起身，來到一個高處，望向這處世界，除了他之外，沒有任何生物存在，一切都是讓他如此難以理解。
在這個世界的高處，懸浮著一個巨大的幾何圖形，上方不斷地消散成為一個個微小的粒子，下方又在不斷地再生，形成了一個極為穩定的循環。
雪風想上去看看，然後麵前，就出現了一階台階，雪風踩上去，第二階台階出現。就像這個世界是自己所掌控的一樣，隨心所欲。
走了不知道有多長時間雪風來到了那個不斷自我循環的幾何圖形麵前。伸手碰了一下這個不知名物質組成的幾何圖形。
“主人.……”
一個女聲從中傳來，嚇了雪風一跳。自己好像沒有這種癖好來著，怎麽會做這樣的夢？
“你是誰啊？”
“主人還沒給我起名字……”
雪風想了想，自己好像是在做夢，那就隨便取兩個？
“貝納勒斯，愛稱為貝拉，如何，喜歡麽？以後叫我雪風就可以了，女王大人也不要叫我是男的。至於主人什麽的，好羞恥……反正也是在做夢。不過，這個夢也該醒了吧？”
伴隨著拉扯的力量傳來，雪風發現，這個世界開始模糊，下一秒，自己就站在了一張病床上，依然保扯著夢中的姿勢。
周圍的病房一塵不染，伸著手，麵露懷疑之色的雪風仿佛與這個房間有些格格不入。
“夢遊？”
哢嚓一聲，房門打開，一個青蛙臉的醫生走了進來。看了看雪風，以及那好像要襲胸一樣的姿勢。心道難不成是一個試圖用夢遊來襲護士小姐姐胸的變態？要不要給他轉精神科呢？
“啊。醫生，那個女孩怎麽樣了？”
看到青蛙醫生進來，雪風就知道禦阪妹的手術應該做完了，以醫生的醫術，隻要不死就沒問題。但雪風還是很關心禦阪妹的狀態。
“送來的時候沒死，所以被我救活了。要去看看麽？”
看到雪風狀態正常，也不是變態，青蛙醫生覺得對方可以出院了。至於剛才雪風的突然出現，青蛙醫生隻字未提。
“好，帶我去看看。”
……
某研究室，木原虛實整理著今晚一方通行和白井雪風的戰鬥資料和視頻，整理結束後，開始進行記錄。
[即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沒想到麵臨絕境，白井雪風發出那樣的攻擊。一幀一幀仔細觀看那六道黑色條狀物的出現，我發現那是憑空生成的，並不是利用什麽轉化過來的。結合從木原數多那裏來自一方通行的描述，那東西應該和末元物質很像，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
[但是，白井雪風使用的的確是空間能力，這一點我可以確定。那，隻能用那個理論來解釋那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物質了。]
[在量子物理學的波動方程中有兩種解，一個是實數解，代表著現實，另一個是虛數解，代表未知。一種說法是虛數解沒有意義，另一種說法是虛數解代表著虛數空間，一個人類無法理解的空間。]
[虛數空間，是除去我們所生活的維度空間之外的一切其它空間，可以存在無數多個。]
[如果，白井雪風的能力真的能用這個理論來解釋的話，那麽他自身就是溝通實數空間和虛數空間的橋梁。如果能通過這個橋梁來理解虛數空間，哪怕隻有一點點，那麽對整個人類科技文明都有著極為重大的意義。——木原虛實，2017年7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