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懲治
不等他說完,南風就抬手打斷了他:“既然你也認同這個道理,那就不用我再多費口舌了,給我吧。”南風說著,向那個男人伸出了手。
男人一臉懵逼:“什麽?給你什麽?”
南風用像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這個男人:“辭職信啊!”
男人聞言,嗤笑一聲:“夏氏與我們束氏有言在先,不能隨意裁撤我們這些束氏的員工!”
南風早就料到他會抬出這一天約定了,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我先同你講清楚,讓你引咎辭職,是為了你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男人笑得十分張揚:“好笑!這是白紙黑字的用人合同上寫的,難道你們封氏還能左右法律不成?”
南風圍著這個男人走了兩圈,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我們封氏是合法經營的企業,當然不能違背法律,但是你也不要認為捏著勞動合同,我們就那你沒有辦法了。”
說著,南風拿出手機,放出了一段錄音,如果夏安暖在場的話,一定可以聽出了,是柳旼的聲音:“我國商業法明文規定,由員工個人失誤導致企業經濟利益受損的情況下,須由員工本人負擔百分之八十的責任。”
錄音到此戛然而止,南風也將手機收了起來,他看著已經在冒冷汗的男人,嗤笑一聲:“怎麽樣?現在明白我為什麽說讓你引咎辭職,是為了你好了吧?”
男人抿著嘴唇,不願意講話。
南風繼續說道:“你如果願意引咎辭職,夏總也會看在你自動解約的份上,不追究你的責任,但是如果你還有賴在夏氏的話,那麽我們就隻能,走法律途徑了。”
鍾尋站在一旁,這才明白為什麽封總昨天交代自己不要將與顧氏已經把問題解決的事情透露出去的緣故了,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們呢!
男人知道自己多添的一個零,可是上千萬的損失,就算束竹和林夢承諾了會在背後替他撐腰,也保不齊她們不會因為這一大筆錢的緣故,而選擇棄車保帥,到時候倒黴的還是他!
男人思考了許久,終於泄了氣,妥協地點了點頭:“好,我簽字!”
坐在一旁的林夢見狀,站起身來,又一種隔岸觀火的語氣,笑道:“夏總真是好手段,開不了的員工,就設局逼他們自己離開,佩服佩服!”
聽到林夢三言兩語間,就把黑鍋扣在了夏安暖的腦袋上,鍾尋立刻拍案而起:“你不要含血噴人!”
同樣身為迷糊,久經商場的南風則要冷靜許多,他看著林夢,悠悠開口:“如果林特助能把這些挑撥人心的精力,多放一下在工作上,多幫助一下你的老同事,或許這間事情就不會發生了,你說,是不是啊?”
林夢被他堵得喉頭一梗,但是又沒話可以拿出來反駁,隻好憤憤地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處理掉那個出頭鳥之後,南風便帶著初戰告捷的笑容,敲了敲夏安暖的房門,然後走了進去。
夏安暖坐在辦公室裏已經將外麵發生地一切都盡收眼底了,雖然認識南風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夏安暖卻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翻雲覆雨的樣子,於是對他伸出了敬佩的大拇指:“不愧是封氏的金牌特助,真是大快人心呐!”
南風謙虛地笑了笑:“其實不瞞你說,這些都是封總昨晚就交代好的,我隻是那個劇本來演一出戲罷了。”
說起封勒,夏安暖倒是忽然有些想念他了,但是又不能放在嘴邊說出來,隻好旁敲側擊:“封勒最近很忙麽?”
南風是何等的人精,一聽這話,就知道夏安暖想打聽什麽,於是善解人意地說道:“封勒最近雖說有些忙碌,但是卻一直牽掛著夫人呢,今天我來夏氏前,封總還交代我轉達您,他今天中午來接您一起去吃午飯。”
聽說封勒要來,夏安暖的心裏還是忍不住升起一絲暖融融的歡喜感覺。
午休時間一到,夏安暖就收拾好了一切,坐在辦公室裏麵等封勒,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中午堵車了,封勒竟遲遲沒有到來。
南風看到夏安暖望眼欲穿的神情,有些於心不忍,於是偷偷拿起手機,撥給了封勒。
夏安暖在辦公室裏麵已經等得肚子空空如也了,還是不見封勒的蹤跡,心裏有些緊張和失落,這時,房門忽然被敲響了,夏安暖激動地站起來,還不忘矜持地整理了一下儀容,這才對外麵說道:“進來吧。”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但是走進了的人,卻不是封勒,夏安暖有些失望地重新坐回凳子上:“南風,是你啊。”
看著夏安暖臉上的失落神色,南風並沒有趁機調笑,而是走到了她麵前,麵沉如水:“夫人,老爺子有些不好,已經被送去醫院了,封勒可能沒法過來了。”
聞言,夏安暖瞪大了眼睛:“你是說爺爺?他怎麽了?”
南風知道夏安暖現在不能激動,忙擺手安撫著她:“醫院那邊已經傳來消息,說暫時脫離危險了,隻是還沒有蘇醒,所以封總還要留在醫院照顧,難以脫身。”
封老爺子對夏安暖一直都十分和善,夏安暖銘記在心,現在老人家身體不好,她又怎麽能坐視不理?
“我也要去探望一下,你帶我過去好不好?”
聞言,南風猶豫了一下,輕聲勸說道:“封總剛剛特意吩咐了,您現在也是身子沉重,不能操勞傷心,不如等過幾天,老爺子好一些,您再過去,才省得看著傷心了。”
夏安暖聞言,有些不甘心地低下了頭,不過很快她又抬起了腦袋,隻是這次她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懷疑:“老爺子之前重病的時候,封勒還曾經要求我一同去探望過,這次怎麽會搬出什麽不想讓我傷心的理由,不讓我過去,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南風一直認為夏安暖有些傻白甜,沒想到竟然有一天會被她當麵拆穿恍然,尷尬之餘,他更多的則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