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彌補
“一品居的事情,的確有了一些進展,但是好像並沒有什麽可用價值。”說著,柳旼有些自責地撓了撓頭發。
“一品居的員工裏,有幾個打雜的年輕人,據調查曾經是年錦川的手下,後來年錦川倒台,他們就輾轉來到了一品居,不過隨著調查的深入,我發現這些打雜的員工,根本連接近後廚了機會都沒有,而且,他們連動機也不是很能站到住腳跟,所以,基本上還是一籌莫展。”
賀暘站在柳旼身後,點了點頭:“的確,甄小綿為夫人買高湯,可以說是臨時起意的,除了甄小綿自己,根本沒有人知道這份湯會被送到夫人手裏,所以從犯案的可能性來講,仍舊是甄小綿的可能性最高,但是……”
封勒捏了捏眉心,他知道賀暘想說的是什麽,但是甄小綿又完全沒有毒害夏安暖的動機,所以仍舊是一團霧水。
想到這兒,封勒揮了一下手:“繼續查,我就不信凶手真的能夠做到滴水不漏。”
柳旼和賀暘一起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把那個人揪出來的!”
送走柳旼和賀暘,封勒站在客廳裏,看著樓上的臥房,感覺自己更加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夏安暖了。
這段時間,自己對夏安暖以及夏家做出的傷害,估計是封勒用後半輩子都難以彌補的了。
想到這兒,封勒忙掏出手機,打給了南風:“南風,兩天後的夏氏的股份認購大會,你好好準備一下,我要讓夏氏的百分之百的股權在我手裏。”
南風雖然滿腹狐疑,但是還是沒有多話:“好的,我準備一下。”
放下電話,南風仍舊想不明白,封勒怎麽會對一個已經破產的小公司忽然提起了興趣,思前想後,也沒有結果,於是他隻好滿腹疑問地幹活去了。
終於被批準下樓的夏安暖,帶著一肚子好奇走到封勒身邊:“柳……剛剛那兩位客人,跟你說什麽了?”
夏安暖差點兒將柳旼的名字叫出來,好在她及時察覺到自己失言了,立刻改了口,加上封勒正在思考問題,所以便沒有發現她的破綻。
封勒看著柳旼他們離開的方向:“哦,沒什麽,就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夏安暖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哦。”但是心裏卻仍舊好奇著柳旼究竟帶了了什麽消息。
封勒看著夏安暖,眼中滿是愧疚和傷痛,這讓被注視著的夏安暖有些摸不到頭腦:“你怎麽了?”
封勒抿著嘴角,沒有講話,隻是抬手摸了摸夏安暖的腦袋。
雖然封勒一言未發,但是夏安暖還是鬼使神差地讀懂他這個動作中包含的柔情,還有……歉意?
夏安暖疑惑地皺眉,封勒怎麽會對自己有歉意,肯定是自己看錯了,理解錯了。
夏安暖這樣想著,將腦袋轉到餐桌上,看著劉叔忙碌的背影,她有些心虛地轉移了話題:“啊!螃蟹!”
說完,夏安暖便假裝歡快地跑到了餐桌邊,對劉叔甜美地笑了一下:“劉叔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呢。”
劉叔沒有注意到封勒和夏安暖之間的暗潮湧動,慈祥地笑了一下:“多謝夫人誇獎。”
於是,緩過神來的封勒也走了過來,看著夏安暖食指大動的樣子,寵溺道:“準備地差不多了,就開飯吧。”
夏安暖仍舊沒有胃口,但是為了不被封勒發現破綻,隻好強行吃了許多。
封勒看著夏安暖以肉眼可見地速度在增加的飯量,心裏卻十分安慰。
吃飽之後,夏安暖忽然湧起了洶湧的困意,竟然在桌邊,便開始有些睜不開眼睛了。
封勒注意到了夏安暖的困倦,看著她睡眼迷離的呆萌樣子,有些好笑又有些寵溺地站起身來,然後彎下腰,將夏安暖輕手輕腳地抱了起來。
夏安暖原本就已經睡意昏沉,現在又被抱在了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裏,於是,她便更加放心地睡了過去了。
兩天後,封勒忽然叮囑傭人給夏安暖細心洗漱打扮了一番,然後不論夏安暖怎麽詢問,封勒都一言不發,徑直將她帶上了車子。
車子在一處交易行門外停下,封勒細心地幫夏安暖解開安全帶,然後溫柔地將她牽著走下了車。
這時,門口迎賓的服務員看到封勒,趕忙殷勤的跑了過來:“封總,您這邊兒請。”
封熠微微頷首,拉著夏安暖便跟隨服務員一路走進了一家交易大廳中。
封勒和夏安暖推門進來的時候,大廳裏麵正議論得熱火朝天。
“這夏氏雖說破產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怎麽著也得又二兩肉呢,今天若是能低價拿下夏氏的股份,也不失為一筆合算的買賣啊。”
“就是說啊,一般的大公司不屑和我們搶這一小塊肉,這不正好便宜了我們這些小本買賣麽!”
這時,為封勒引路的服務員很機靈地咳了一聲,聞聲,大家都紛紛往門口看了過來。
“我是不是眼花了?那個人怎麽這麽像封勒啊?”
“我看也挺像的……”
“不可能吧,封勒可是擊垮夏氏的主要推手,怎麽會……”
“說不定擊垮夏氏便是為了能夠低價收購股份呢。”
“封氏家大業大的,怎麽可能做這樣不入流的事情啊?”
就在大家紛紛猜測著封勒的來意的時候,封勒已經麵色沉著地拉著夏安暖在交易廳中落座了。
眾人雖然議論紛紛,但是卻誰也不想錯過這個結識封勒的是機會,於是不論剛剛是詆毀封勒的,還是胡亂猜疑的,都腆著一張張無恥厚顏,跑過來滿臉堆笑地找封勒寒暄。
夏安暖在夏氏破產的時候,沒少看一些所謂合作夥伴的臉色,更有甚者,不施以援手也就罷了,還會冷嘲熱諷,而不幸的是,那些落井下石的小人也有幾個混在了討好封勒的隊伍中,他們看到坐在封勒身邊的夏安暖,臉色微微一變。
其中一個矮胖的男人,將滿臉橫肉堆砌在顴骨上,扯出一個猥瑣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