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驚嚇腹痛
“小姐,你是來看病人的嗎?怎麽不進去呢?”
我的耳朵邊上忽然響起來一個聲音,我眨了眨眼睛,這才注意到我的身邊站著一個笑容甜美的護士和一個穿著西裝拿著公文包的男人,應該就是剛剛傅傾然爸爸說的律師吧。
我的目光有些害怕,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我要用什麽樣的心態去麵對傅傾然。
“小姐,你沒事吧,你的臉色看起來很糟糕,有哪裏不舒服嗎?”
護士小姐的手朝著我的胳膊扶了過來,看著護士快要扶住我的胳膊的手。
我“啊——”的驚叫一聲,便朝著外麵跑去。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我身後的門哢的一聲從裏麵被極速打開。
“司蕊——”
我的身後傳來了傅傾然焦急的吼聲。
聽到傅傾然的喊聲,我沒有回頭,而是加快了腳步朝著外麵跑去。
“哈哈哈,她竟然在外麵,她竟然聽到了,哈哈哈——”
傅傾城誇張的笑聲同時響起,伴隨著傅傾然的怒吼。
“傅先生,傅先生,您不要走!傅老!傅老好像不行了!”
我的身後是亂做了一團各種聲音,我拚命地跑著,聲音在我的身後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我跑出醫院,直接進了我的車子,砰的一聲快速關上了車門,啟動著車子根本就不分東南西北的方向肆意就開了出去。
車子一直在馬路上狂奔著,我的心中,腦海中,反反複複一直都在重複著一句話,“你是在贖罪,她的爸爸是因為你死的,你是個殺人凶手,你是個殺人凶手!”
我的手機械的握著方向盤,可是我的眼睛卻是根本就沒有看路,直到我將車子橫衝直撞的開過一個十字路口,我眼中都沒有看到紅綠燈,赫然我的正前方橫著駛過一輛大卡車的時候,我腦子中才有了別的意識。
“啊——”我大叫了一聲,當死亡出現在你的麵前的時候,任何的事情都拋到了腦後。
但我腦中可以確定的是,我不想死!
我狠狠的一個急刹車,耳邊出現緊急刹車摩擦地麵的吱吱聲,我看著我盡管已經緊急刹車可是車子還是因為慣性的朝著前麵滑去的時候,我害怕的緊緊的閉上了眼!
吱——
長長的一聲響之後,我被力度反彈的一下子靠在了車後座上。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我的車子和前麵的車子隻剩下不到一米的距離。
我的心跳都快跳到了嗓子眼,感覺心髒都快要跳到了身體外麵。
四周“滴滴滴”一陣的喇叭聲在我的車子的四周喊著,剛剛我和死亡就差這不到一米的距離。
我身後的車子已經排成了排,不停的按著喇叭聲,可是我像是一個傻子一樣,渾身抖得厲害,我甚至不能夠握緊方向盤。
我心裏無比的著急,可是我試了幾次想要啟動車子,卻根本就用不上一點點力氣,身體的力氣都好像是被抽走了一樣。
直到我的車旁站著一個穿著交警衣服的警察,他敲了敲我的車窗。
我試著張了張嘴,張了好幾次我才說出來話。
“我……我……”
警察在外麵焦急的目光看著裏麵,用手做著按車窗的動作。
或許是那身神聖的製服,讓人不由自主的心中安定了不少,我的意識漸漸的恢複。
跟著交警的動作緩緩的搖下了車窗。
“小姐,你需要幫助嗎?”交警的目光看著我帶著正義感的詢問。
我點了點頭。
“交警先生,你能幫我把車子開走嗎?”
我的心現在亂極了,而現在我的肚子微微的一抽一抽的疼。
我的手按上我的小腹,我的肚子!
剛剛我竟然忘記了我的肚子裏還有孩子,這個我一直期望得到的孩子!
交警看著我臉上痛苦的表情,目光看著我,“小姐,你怎麽了?”
我看著交警,“交警先生,拜托你送我去醫院,我肚子痛。”
我一邊說一邊眼淚就已經流了下來,目光焦急的看著交警,眼裏帶著祈求。
交警一看到我的樣子,“好,好,你要挺住,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交警一邊說一邊打開車門。
“小姐,你還能動嗎?能自己過到那邊嗎?”
交警看著我著急的問答。
我點了點頭,將身子朝著副駕駛的座位移去,我心中不禁剛剛後悔自己的莽撞,我竟然忽略了她,忽略了這個悄然來到的小生命。
交警見我已經移到了一旁的座位上,趕忙坐進了駕駛位。
車子平穩的啟動了起來,當交警帶著我到了最近的醫院的時候,竟然是高展鵬的醫院。
在車上休息了一小會,我肚子裏麵一抽一抽的感覺已經好了許多,也不像剛才那麽疼了。
交警看著我,“小姐,我送你去找醫生吧?”
我趕忙搖了搖頭,這裏是高展鵬的地方,要是高展鵬看到我現在的樣子,肯定會通知傅傾然的。
想到傅傾然,我的心一下子被痛苦多淹沒,那種苦就好像有什麽在我的心中硬生生的剜一樣,鮮血淋漓,一片黑暗,沒有一絲光明。
我搖了搖頭,“不了,謝謝警察先生,我好多了,我自己去看醫生就可以了。”
警察再三的確定我一個人可以去看醫生的時候,交警才下了車。
我在車後座上拿起來一件大衣,那是我之前在L&m工作的時候就放在車裏的,給天冷的時候備著的。
我披在身上,將大大的帽子戴在頭上,掩住了我的大半邊臉,外麵的天色已經昏暗,我捂著屋子低著頭朝著醫院裏麵走去。
我特意避開了高展鵬,直接去了服務台掛號。
“哪個科,普通還是專家。”
“婦產科,專家。”我絲毫沒有半點的猶豫,關於看病,我覺得醫生的經驗很重要。
我拿著服務台給我的掛號票據,朝著婦產科的專家診室而去。
診室門口的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名字,我我看著我的名字排到了最後一個。
來這裏看病的多是一男一女,或是由家人陪著,像我這樣一個人坐在這裏的很少,我坐在那裏,看著我的名字一點一點的靠前。
“四十五號,司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