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最終他還是來了
這一擊幾乎拚盡我的力量,速度很快,那個男人雖然躲開了,可是我手上拿著的半個玻璃瓶子仍然劃上了那個男人的腰,上麵掛上血。
但是劃的並不是很深。
男人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腰,看著上麵滲出來血滴,眼睛裏麵一下子蠻適合凶狠。
“臭娘們,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男人的腰間隨著他的行動已經滲出來血液,特別的醒目。
男人一個大步上前就抓住了我握著玻璃瓶子的手,想要掰開我緊緊的握著玻璃瓶子的手……
我緊緊的抓著,不鬆手。
可是在力量上男人的力氣終是要比女人的力量要大上許多。
我的手還是被男人掰開了,瓶子被男人奪了過去。
男人搶過了我手中的瓶子。
將我手中的瓶子反過來抵在了我的脖子的後頸上。
從我的身後將我壓在了桌子的上麵。
“臭娘們,看我不弄死你。”
我被迫壓在桌子上。
但是此時我的心中已經完全的沒有剛剛被抓進來的時候的那樣的害怕和緊張。
我甚至已經不在去想商微瀾到底有沒有去幫我找傅傾然過來,還是去找了但是沒有找到?
我的心中現在隻有一個思想,那就是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很久以前,傅傾然和我說過無論什麽事情,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隻要想到我要被別的男人侮辱了,我就覺得我活不下去,我要拿什麽臉麵去見傅傾然,我的目光死死的看著我麵前不遠處躺著的一個酒瓶。
隻要我身體往前麵一點點我就能夠夠到。
我的身體不停的朝著那邊悄悄使勁。
男人的酒瓶子貼子我的脖子上。
酒瓶上麵不規則的尖口紮進了我的脖子裏,很痛,我想我的脖子一定出了血。
“我不動,我不動。”
我嘴巴上和身後的男人扶著軟。
分散他的注意力,讓他放鬆警惕。
表麵上顯得不在掙紮。
但是男人的玻璃瓶子還是抵在我的脖子上。
我強忍著男人的目光在我的身上的時候的惡心感。
就在他覺得我已經放棄掙紮的時候準備對我做些什麽的時候。
我已經感覺到他手中的玻璃瓶子慢慢的離開了我的脖子。
我等著就是這樣的一個瞬間。
我的手朝著那邊的酒瓶子而去。
還有一點點。
還有一點點。
我就能抓到了!
我終於抓到了!
我慢慢的拿著它朝著我的方向靠近。
就在男人已經等待不急,撕扯我的褲子的時候,借著昏暗的燈光,我看著我和那個男人的影子投影疊在桌子上。
我用力的抬起了手中抓著的瓶子,從背後用力朝著身後的男人的頭砸去。
“啊——”
男人發出了“啊”的一聲淒厲的叫聲。
雙手捂著頭,鬆開了我。
我已經顧不得身上的狼狽,趕緊朝著門的方向跑。
可是我剛跑出去兩步,男人就從背後抓著我的頭發用力的往後扯。
我的身體砰的一聲就撞到了身後的桌子上,桌子上的酒瓶子被撞的搖晃。
我的捂著我被撞的地方,好疼!
我手中拿著瓶子發瘋的朝著男人紮去,完全顧不到我被撞疼的地方,感覺不到我渾身都疼,不要命的朝著男人瘋狂的紮去。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這句話有時候還真是準確,我不要命的亂紮亂打竟然把男人逼的後退。
一個閃避不小心跌坐在了地上。
男人赤身露體的跌在地上,我不顧一切的朝著他瘋狂的紮去。
眼前的紅讓我渾身都血液加速流動,我的大腦在這一刻好像已經沒有了意識,沒有了思考……
什麽都不知道!
忽然,我的手一下子好像被人抓住了。
我察覺到有人靠近,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拚命進攻。
拿著手裏麵的東西就朝著拉著我的方向刺去!
“是我,是我……”
熟悉的低沉的壓抑的甚至有些哽咽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
忽然竄進了我的耳廓,我的眼前終於有了焦距……
可是已經砸下去的手已經停不下來,手中的酒瓶一下子砸在了傅傾然的肩膀上。
可是傅傾然躲都沒有躲,那麽重的酒瓶子打在肩膀上竟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司蕊,你幹什麽!”
一個尖銳的女聲忽然響了起來。
我眨了眨幹澀的發疼的眼睛,看著聲音來源的地方。
竟然是商微瀾和張秘書站在一邊。
是她找傅傾然過來的嗎?
“滾——”
我的耳邊傳來了傅傾然冰冷的聲音,好像是冬天裏鋒利的刃。
“傾然,你……”
“滾——”
傅傾然的聲音比剛剛更冷,目光看向商微瀾的方向。
商微瀾好像還想要說說什麽,卻被張秘書拉著走了出去。
包房裏麵此刻隻剩下我和傅傾然。
傅傾然漆黑的眼睛裏滿是心疼和自責,眼眶看著我濕濕的。
我的視線也跟著一下子模糊起來,他來了,真的是他來了。
最終他還是出現在我的身邊!
我一下子撲進了傅傾然的懷裏,所有的害怕和恐懼在這一刻徹底崩潰,直到這一刻我才當啷一聲扔掉了手裏的瓶子,渾身都在發抖,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
傅傾然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沙啞和,雙臂緊緊對著摟著渾身顫抖的我,大手順著我淩亂的發。
“沒事了,沒事了,不要怕,我在這裏,什麽都不用怕,沒人可以再欺負你。”他在極力安撫我的不安。
我渾身顫抖著。
在他的懷裏放聲的哭著。
由最開始的嚎嚎大哭,變成眼淚安靜的往下淌,最後變成小聲的啜泣。
“你怎麽才來,你怎麽才來,嗚嗚嗚——”
“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
傅傾然說話的聲音竟然哽咽的厲害,而我的脖頸間竟然有些濕濕涼涼的……
我的手捶打著傅傾然的肩膀,傅傾然的肩膀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我忽然想起來他剛剛進來的時候,我好像當時已經打紅了眼,好像打到了他,那個時候我就像是一隻渾身是刺的刺蝟,不管是誰,我都會刺他。
我的手攀著傅傾然的肩膀,剛剛竟然打了他,“你剛剛為什麽不躲,為什麽不躲,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