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傾然看著我臉上得意的神情,轉過臉,緊緊抿著的唇角微微的動了一下。
“你難道不想隨時看到我報仇的進度?”
丟下一句話便大步朝著立交橋下麵一步一步下著階梯。
我趕忙跟上傅傾然的步子,我當然想知道。
跟著傅傾然坐進了他那輛據說是借來的悍馬車,車子便平穩飛快跑了起來,一路上傅傾然沒有再看我,跟著他再一次進入翡翠園,這是我第三次來到這個地方。
我跟著傅傾然進了別墅,空曠的屋子裏隻有我們兩個,顯得很空很冷寂。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我有些不自然,“傅傾然,我在這裏會不會不太好?”
我看著他,“我住這裏你的太太或者女朋友要是誤會怎麽辦?”
我的婚姻被第三者破壞,我更不會去破壞別人的幸福,哪怕我和傅傾然根本不是那種關係,我也不希望別人誤會。
傅傾然注視著我,忽然目光冰冷,“我會像你一樣傻跳進墳墓?婚姻和愛情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東西。”
他的語氣很冷,看著他說些這些時候的眼神如冰,難道他在感情裏受過重傷?才這樣厭惡婚姻,愛情?
不過我也隻是猜測,他的事情和我無關。
傅傾然臉上的表情冷冷的,表情有些緊繃,拖起我的下顎。
“司蕊,我樂意幫助你,但是你要記住,不要奢求從我的身上得到什麽,尤其是那種叫做愛情和婚姻的玩意。”
傅傾然的聲音像冰水,澆進我的腦子裏,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傅傾然忽然的冷漠,和剛才在立交橋的暖意,像是兩個人,這個人,讓人看不透。
傅傾然拿下手,“既然現在我們已經是“同居”的關係了,那我們該坐下好好談一談“同居”的規矩。”
傅傾然坐到沙發上,交疊著雙腿看著我。
動作優雅。
雖然知道他說的同居並不是帶那種關係的男女住在一起的意思,但是我的臉仍然是有些不可抑製的有些發熱,這個詞聽起來感覺太曖昧。
“第一,我不喜歡別人幹涉我的私人領域,因此,我在家的時候最好你呆在自己的屋子裏沒什麽事情不要亂出來。
第二,我不喜歡陌生人來我的地盤,因此,沒有我的允許,不可以隨便帶人到這裏來,這些人包括你那個妹妹。
這二條可以做到嗎?”
傅傾然挑眉看著我。
傅傾然的條件並不過分,我點了點頭。
“可以。”
傅傾然站起身,對我擺了擺手,“除了我的房間外,你喜歡哪個房間都可以進去睡,自己挑吧。”
傅傾然說完直接朝著二樓的房間走去。
我沒有想到他竟然進去的是我上次住過的那個房間。
他救我竟讓我睡在他的臥室,我倒是有些意外。
我推開了二樓最後一間房,離傅傾然臥室最遠,屋子裏麵的陳設和外麵的風格差不多,簡約大氣又不失豪華。
屋子裏很整潔,而且帶有獨立的衛生間和浴室。
外麵的夜空看起來已到午夜,趴門聽了聽門口沒有動靜。
我插上了屋門,退掉自己的衣服,進去浴室洗了個澡,躺在足以睡下三四個人的大號size床上,身體很累,但卻輾轉反側,睡不著。
我身上這些天發生的事比以往的二十幾年都要多,想做夢一樣。
我從一個本以為自己生活還算幸福的女人變成了一個人人口中的水性楊花出軌貪財的女人,各種被誣陷,被精神病,被淨身出戶,而在我最絕望最絕望的時候,有一個叫作傅傾然的男人意外闖入了我的生活,說著要幫我報仇的話。
我就這樣迷迷糊糊意識混亂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從大床上醒來,睜開雙眼,陌生的環境映入眼簾,讓我有些恍惚。
對了,這是傅傾然的地盤。
我看了看床頭櫃上放的鍾,四點半。
生物鍾真的是一件可怕的東西,從被趙家關進精神病院開始,已經很久不需要我起來買菜做早飯了,可是我還是每天這個時候就會醒來。
我輕輕的打開房門,看著二樓傅傾然的房門緊緊的關著。
我輕手輕腳的走出了屋,來到廚房。
打開冰箱,裏麵除了咖啡,綠茶和礦泉水之外竟然什麽都沒有。
再看這廚房裏的廚具,十成十的新,看起來根本沒怎麽用過的樣子。
我迎著外麵的晨曦,打開門走了出去。
翡翠園是一棟棟獨立的別墅,每家間隔距離都很大,這個時間太早,幾乎沒人。
可是我剛走出不遠,就看見一個穿著很單薄身材看起來很好的女人蹲在一個別墅門前的角落裏,身子一抖一抖的,像是在哭泣。
我路過她的身邊,她小聲的啜泣著,又像是在極力忍耐控製著。
我本不是愛管閑事的人,但是自從經曆過最近這段痛苦後,聽到這樣極力忍耐的哭泣聲,我卻無法這樣毫無反應的經過。
我走到女人的身邊。
“你沒事吧?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我小聲的詢問著。
估計是聽到了陌生人的聲音,女人有些驚慌失措的抬起頭。
眼睛裏有著躲閃,有些戒備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四周,“你是誰?”
我看著女人的臉,那是一張非常美麗的臉,有一種近乎於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清瘦的身材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袍,腳上還蹬著一雙拖鞋,露出了圓潤的腳趾,上麵畫著紅色的指甲油。
這張臉好像有點熟悉,可是記憶裏我若是真的見過這樣漂亮的女人我應該有印象啊。
“額,我住在那邊,正要去買菜,看見你蹲在這裏,以為你需要幫助。”
我從褲兜裏麵掏出來兩張紙巾,朝著女人的方向遞了過去。
女人眼睛裏閃過了一抹探究,“謝謝,我沒事,屋子裏麵熱,我隻是出來透透氣。”
女人說完便轉身推開了別墅的門,關門的瞬間我和她的眼眸對在一起,她趕忙趕上了門。
我聳了聳肩,明明剛剛哭的很傷心,卻要說屋裏熱,不過能住在這裏的人怕是都不會想讓人探究自己的隱私吧,我停留下來也沒打算問出什麽,隻是不問我又過不去自己心裏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