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安裏巧救老仆
如此想著,安裏決定要往廚房走去。安裏對丞相府裏的地形,還不是很熟悉。這時,安裏聽見,不遠處傳來打罵聲,好像有人在責罰下人。
“老爺,請您饒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哼,你個老骨頭,竟敢偷東西,偷到本丞相的身上!”
“老爺,我是為了給我家老婆子治病,別無他法啊!求老爺饒命啊。”
說完,那鞭子就狠狠地落下來,發出清脆的響聲。
安裏看清楚了,那個拿著長長的馬鞭,用鞭子抽人的男人,正是蕭丞相。安裏看到跪在地上的是個六七十歲的老仆人,又見他雙鬢發白,滿臉皺紋,她瞧見他的後背都被打出血跡了!
安裏看到老仆人挨打的場景,就想起自己以前在掖庭也曾經被熹貴妃毒打過,那鞭子有多疼,她自己也很能體會到那種痛苦。
想到此處,安裏於心不忍,有些同情這位老仆人。
“住手!”安裏沒多想,直接走上前去,張開雙臂,擋在那名老仆的麵前。她擔心的是,那鞭子再繼續抽打下去,會鬧出人命的。
她必須製止這種殘暴的行為。
“你又是哪裏冒出來的黃毛丫頭?”蕭丞相輕蔑地瞥了安裏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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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裏知道,自己臉上還戴著人皮麵具,應該是認不出她來的,隻是,她擔心的是,蕭丞相看她是個丫鬟,說不定連她也一塊處罰了。
她的眼珠子骨碌一轉,頓時想出了一條妙計。安裏對蕭丞相說道:“奴婢是新來的丫鬟,聽聞丞相仁愛待人,心地善良,又樂善好施。所以,對丞相大人很是敬仰……”
伸手不打笑臉人,安裏想著,她如此誇讚蕭丞相,又有這麽多人看著,蕭丞相應該不至於對她下手。
“哼,馬屁精!”蕭丞相嗤之以鼻,他是聽多了太多阿諛奉承他的話,所以,對安裏的那幾句讚美之詞,他也不放在眼底。
安裏揚了揚唇,繼續說道:“是這樣的,我想,這位老仆人偷了丞相大人的東西……未遂。而且還是為了給家人治病。也算是罪不至死。若是丞相大人真的仁慈,應該要賞罰分明,想個其他法子來罰他。這鞭子嘛,太重了!”
此話一出,現場的所有丫鬟、仆人都驚呆了,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鬟,居然膽敢挑戰蕭丞相的權威。
整個丞相府,都是蕭丞相一個人說的算,他即便是用鞭子把這個老仆人給打死,也不為過。
眾人都戰戰兢兢,想看蕭丞相會如何處置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鬟。隻有安裏,卻是麵不改色,她直視著蕭丞相的雙眼,沒有半點膽怯。
蕭丞相見過許多形形色 色的人了,卻唯獨沒見過像眼前的這個丫鬟,居然這麽有膽識。跟尋常的丫鬟根本不一樣!
真是個聰明蛋,若是能為自己所用,說不定還能有另一番作為。
蕭丞相捋著胡子,笑道:“那依你所見,應該要如何罰他呢?”
安裏看了那個老仆人一眼,她笑著說道:“讓他一個人打掃丞相府的院落。”她這處罰的靈感,還是來源於別衡。先前,她也是犯錯,別衡就是這麽處罰她的,讓她一個人提著掃帚,去打掃後宮各個宮殿。
“不知丞相大人意下如何?若是丞相大人,不近人情,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您的名聲也會傳出去。但若是丞相大人法外容情,肯定會為人所讚頌!”安裏笑吟吟道。
蕭丞相聽罷,頓時仰頭哈哈大笑:“哈哈哈,不錯不錯!你說的有道理!好,那本丞相方才也打過他了,現在,就懲罰他去打掃府裏的各處院落。”
安裏微微一笑,對蕭丞相豎起大拇指:“多謝蕭丞相!您真是宅心仁厚!”說罷,安裏彎下腰,想要攙扶起那個挨鞭子的老伯伯。
這時候,蕭丞相抬眉,對身邊的人吩咐道:“來人,拿一百兩,送給這個老仆!讓他去給家人治病!”
安裏身子一僵,她還沒想到,蕭丞相還會這麽的闊氣。
老伯雙手顫巍巍的接過銀子,他老淚縱橫,道:“多謝丞相大人!”而老伯最想謝的人,還是安裏,隻是,礙於情麵,不敢當著丞相的麵這麽說。
而此時,安裏以為蕭丞相會就此結束,可沒想到,蕭丞相又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安裏神色淡定,道:“我叫李七兒。”
蕭丞相接著問道:“你是誰的丫鬟?”
安裏隻好如實說道:“我家小姐,名叫陸小月,她為了逃婚,才離開家裏,承蒙煥卿公子照顧,住在了丞相府。”
此時,蕭丞相若有所思的點頭,他拂袖,離開了這個地方。
安裏長舒一口氣,她看老伯身上都是傷,隻好扶著他回去。“老伯,我扶您回去吧!”安裏攙扶著老伯的手臂。
老伯萬分感激,他眼眶濕潤,道:“多謝七兒了,我這把老骨頭,差點就要斷氣了。”說完,老伯又繼續說:“對了,今日你救了我,我想給你五十兩,就是丞相大人給我的一百兩,我就分你一半。”
安裏笑了笑,說道:“這銀子還是留著您自己花吧,還有給大娘治病……我平日裏也不用花多少錢。”
老伯甚是感激,又道:“你真是位好姑娘啊!”
安裏扶著老伯,來到了倒座房,這裏平時都是傭人所住的地方。住的房間比較簡陋。安裏把老伯扶到床上,又從懷中取出一罐藥膏,替老伯給抹上。
“老伯,你好生休息,我先走了。”安裏說罷,離開了倒座房。
她抬頭望著頭頂的那片藍天,若是自己沒碰到那一幕,估計老伯會被蕭丞相給打死。蕭丞相那麽的狠毒,也沒人敢站出來,替老伯出頭。
安裏想著,最根本的,還是要早日解決掉蕭丞相。
隨即,安裏走到了風鸞苑,她剛走進去,蕭煥卿忙走過來,問道:“你去哪兒了?怎麽方才都沒見到你?”他的言語裏還透出了幾分的關心,好像生怕她被人給擄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