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解決
凱麗想不通那個潛入者究竟是如何找到他們總部的。也想不明白那人究竟是如何憑空出現在屋子中的。此刻她的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他!
生物的本能告訴她,那個人很危險!
面對攢射的子彈,身穿碳納米作戰服的幽靈特工顯得很淡定。有兩槍命中了她的胸口,一槍打中了她的大腿。然而面對這種程度的武器,她只是身形晃了晃,然後毫不拖沓地一個滾翻閃到了咖啡屋的排桌背後。
子彈在她的周圍釘出了一連串的木屑。
沒有在意對面的火力,她反手將撕裂者步槍探出掩體,對著萊利昂公司的人扣下了扳機!
火舌噴射,子彈輕鬆地撕裂了對面所倚靠著的掩體。
蹲伏在前台的侍者頭部中彈,猛地向後栽倒在了陳列柜上。接著是蹲伏在走廊入口的侍者,胸口與水泥牆一塊兒被子彈打成了篩子,無力地鬆開了手中的步槍。
看著手下接二連三地陣亡,凱莉驚恐地扔出了煙霧彈,一邊開槍射擊,一邊向安全通道的方向撤去。
「該死,究竟是誰!」
就在這時,她的腦中突然浮現了一個辭彙。
幽靈特工!
難道是他們?!
可是不可能,再怎麼說,他們也只是一群新手吧。會不會是澳洲集團那邊的仇家?或者是以前在執行任務時得罪的人?
用子彈掃開了門鎖,凱莉彪悍地一腳踹開了安全通道的鐵門,沒命似得順著安全通道向下水道的方向逃去。
為了應對聚點遭到攻擊的狀況,他們特地在下水道停了一艘快艇,只要逃到了那裡,就可以逃出生天!
撞開了下水道入口的鐵門,凱莉慌忙地跳上了快艇,將鑰匙塞進了鎖中。
回望了眼空蕩的門口,她這才鬆了口氣,發動了快艇。
看來對方沒有追過來。
然而這口氣還沒松完便咽在了她的喉間。
移回視線的她,正好對上一支黑洞洞的槍口。
不知何時,那人已經站在了她快艇的船頭。
冰冷的槍聲在下水道內回蕩。
還來不及求饒,凱莉便倒在了血泊中。
輕盈地跳在了快艇內,幽靈特工伸手在領口按了下,用冰冷的聲音復命道。
「擊斃單位共12人,包括主要目標凱莉,澳洲集團方面接頭人,『包裹』已經回收,over。」
萊利昂公司總部遭襲,其中包括凱莉在內的高級探員以及聚集點工作人員一共11人,全部慘死在襲擊者的槍口之下。這對於商業間諜來說,對方報復的手段無疑是有些過於兇殘了。
此刻盧克正坐在自家的莊園內,面色陰沉地看著擺在桌上的那份報告。
讓他感到在意的是不會萊利昂公司的慘重損失,也不是那位死在襲擊中的總是替他干臟活兒的得力幹將,而是大明集團是否已經得知了幕後主使是他們澳洲礦業集團。
雖然在雇傭萊利昂的人調查大明礦業的時候,
他沒有透露雇傭方的信息。但是按這些私人偵探公司的一貫尿性,難保他們不會出於留一手的考慮,暗中把雇傭方的信息摸清楚,以防完成任務之後被賣,畢竟他們的生意是不受法律保護的。
如果大明集團順藤摸瓜的發現了是澳洲礦業集團在背後搞小動作,那無疑會影響雙方的合作。
盧克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他想不明白。大明集團究竟是怎麼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鎖定了萊利昂的公司的坐標,並且如此迅速地在地球的另一邊執行了這次報復行動。
難道大明集團還有隱藏的實力沒暴.露出來嗎?
如果真是如此,澳洲礦業集團將不得不重新討論下對大明集團的策略了。
……
當任務完成的簡報擺在朱天面前的時候,他沒有感到過多的意外。
有著光學隱形的輔助,幽靈特工的在執行這首次境外任務時,並沒有太大的難度。相比起cia等情報組織的特工來說,萊利昂私人偵探公司的商業間諜雖然經驗也算是豐富。但戰鬥方面只能說是不過如此。
相信經過了這次警告,澳洲礦業集團的人應該會擺正心態,重新以合作的態度來審視雙方的關係了。
李瑾嚴被大明礦業集團以商業間諜罪起訴,被科羅島地方法院判處了無期徒刑的重罰。朱天當然可以殺了他,但那樣太便宜他了。相信他那張小白臉,在獄中應該會很受歡迎。
至於陳冉,在得知李瑾嚴被判刑的消息之後。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所做的事是多麼的愚蠢和危險。在惴惴不安中,她度過了數日平靜的時光。然而就在她以為事件就此平息下來的時候,一天下班,楊致遠醉醺醺地回到了家中。
看著男友臉上的表情,她已經隱隱意識到了不對勁。
沒有過多的前奏,楊致遠開口道。
「我們分手吧。」
「為……為什麼?」陳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看著這什麼事都順著她的男友。
楊致遠什麼都沒說,將手機丟在了她的面前。匿名郵件中的照片和視頻,女主角正是她,而男主角則是已經蹲進監獄的李瑾嚴。看望著那一張張刺目的畫面,陳冉只覺得一陣面紅耳赤,但手腳卻是如浸入冷水中一般冰涼。
直到楊致遠提出分手的那一刻,她才意識到若是離開了他,自己什麼都不是,她才意識到他的好。
「我……」陳冉捏著手機的手不住的顫抖,她抬起頭哀求的看向了楊致遠:「對不起。阿遠,我,我.……」
然而楊致遠不想聽她的解釋,壓抑著快要決堤的怒火,平靜地吐出了那個字。
「滾。」
楊致遠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平靜,以至於分手的過程是如此的和平,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罵過她一句。
在目送她登上飛機的時候,他注意到了她臉上的後悔與不舍。但讓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直到最後他的心中沒有升起哪怕一絲挽留的念頭。
望著那遠去的飛機,過去的一幕幕如膠片從他的眼前飄過。最後一絲煙灰抖落,他將煙頭碾在了垃圾桶蓋上,
就好似碾碎那段回憶。
扔掉了煙頭,他轉身離去。
那封匿名郵件是朱天發的,這是他所能想出的最好的解決方法。大明礦業集團只起訴了李瑾嚴,放過了幫凶陳冉,也算是為楊致遠保全了最後的顏面。兩人和平分手,在朱天看來,這也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合適的結局。
陳冉離開的當晚,楊致遠打電話請他喝酒,他沒有多猶豫便答應了邀請。然而當他開車到他家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喝得半醉了。
「還難受嗎?」
「嗝……,還好……抱歉了,我一個人先喝起來了。」
「沒事兒。」接過了楊致遠手中的酒瓶,朱天為自己倒上了一杯。
原本朱天以為這位老朋友會訴苦,卻沒想到他一句話抱怨的話都沒說,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以前大學里的事兒。在最後,他用醉醺醺的眼神看著朱天,打著酒嗝認真地說道。
「謝謝。」
「謝個啥,酒是你請的。」朱天咧嘴笑著斜了他一眼。
楊致遠笑了笑,將感謝的話藏在了心裡,沒再說什麼。他很感謝朱天放過了陳冉,讓他能選擇好聚好散地方式結束這段感情。他很感謝朱天沒有追究他工作上的疏忽,也很感謝他能以朋友的身份坐在這裡陪他喝酒。
畢竟在這個陌生的國度,他認識的人也就他了。
兩人就這麼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一直喝到了喝不動為止。
半夜的時候,伊芙開車找了過來,半背著將朱天扛回了車上。
回到家中,她沒有在意他身上濃濃的酒.精味,默默地替他褪去了衣裳,替他擦乾了身上的汗水,將他扶到床上躺好。
望著朱天睡熟的側臉,伊芙嘴角掛起了一抹柔柔地笑意。輕輕在那唇上一吻,她拉上了被子,就這麼蜷縮在他的身旁,如往常一樣進入了夢鄉。
……
次日清晨,朱天忍著醉宿的頭疼從床上爬了起來。
昨天他本來不打算喝這麼多的,結果喝著喝著就停不下來了。按照行程安排,今天是軍艦交付的日子,而他也將出席交接儀式。雖然屆時不會有媒體到場,但一身酒氣地檢閱那些結束訓練回國的海軍士兵顯然不像個樣子。
合著水一口吞掉了醒酒藥,簡單地洗漱,朱天剛吃完伊芙端上桌的早餐,娜塔莎差不多就來敲門了。
剛一開門,娜塔莎鼻子湊過來嗅了嗅,揶揄地看了朱天一眼。
「你喝酒了?」
「嗯,昨晚喝了點,不礙事。」朱天含糊地說道。
「需要香水嗎?我可以借你。」
瞪了滿臉促狹之色的娜塔莎一眼,朱天徑直向車庫的方向走去。換上正裝的伊芙鎖上了門,小跑著跟上了朱天。在路過娜塔莎的時候,她警惕地看了她一眼。
對於小姑娘警惕的眼神,娜塔莎只是咧嘴笑了笑,對著她的背影小聲揶揄了句。
「不用這麼看著我,我又不會把他吃掉。」
搖了搖頭,她轉身走向院外,坐上了自己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