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強悍
曳戈強行施展「心至身至」瞬移到了小師姐身前,不過他已經無從施展什麼刀法,只得攥起拳頭和那小墨蜥獸硬拼了一記,繞是他身體強悍也被小墨蜥獸彈出了數十丈遠,慶幸的是它也被曳戈打退了兩丈。他從草叢裡翻身而起,抽下背上的刀,勢若奔雷地沖了回來……
秋君月聽到了嚴小方的問話,她才睜開了眼睛,她入目便是一道黑色的身影被撞飛了,心下驚愕看了眼嚴小方又與之前的兩隻墨蜥獸戰在了一起,自己眼前的這隻墨蜥獸還在,心下道:「這哪位大哥?救人也不能這樣救啊!挨了一下就死了?」她正幽怨間,卻是看到樹林里一道身影閃電襲來。看不清他的身影,那是因為他手上的那把刀太過駭人,七八尺多長的刀身像火一般燃燒著靈力,眨眼即至。
曳戈告訴自己必須要快,要狠,要迅速殺掉這隻小墨蜥獸,然後迅速抱起小師姐就跑。他全身三十脈靈力噴涌流轉,閃電般襲進,抬手就是瘋魔刀第一式.……小墨蜥獸還沒有反應過來,弧形的刀影已經到了它的眼前,墨蜥獸想用前爪格擋,不過刀影至時墨蜥獸前抓如菜葉一般清脆而斷,緊接著刀身又至重重地劈在了墨蜥獸的背上,墨蜥獸如遭重擊龐大的身子直接被擊飛,曳欺身上前戈根本不給它落地的機會,他腳下一跺整個人如利箭般追了上去,空中又在墨蜥獸身上借力踩了一腳使得自己飛在墨蜥獸正上方,借著他運足了靈力,一記力劈,墨蜥獸丈余的身子立馬一分為二,鮮血四濺……這幅畫面實在是過於血腥暴力,一旁的秋君月早就看呆了。曳戈落下地抹了把臉上的血,立馬反身跑到樹根底下抱起秋君月飛身上了樹梢。
「曳戈?」
「嗯,小師姐。」曳戈找了個三尺多寬的樹枝將秋君月放下說道:「我這有株蘭芝草,止外傷有奇效的!師姐你將葉子敷在傷口上,花兒吃了,很快就好的。」說罷,他迅速取出蘭芝草又取出了搗藥石 迅速拽下葉子,手法嫻熟地將葉子搗好。
秋君月如在夢中他萬萬沒想到剛才殘暴凶戾將墨蜥獸近乎秒殺的人居然是自己宗門裡最廢的師弟。
「師姐,搗好了,你趕緊敷了……我去幫小師兄了。」
秋君月回過神來看著曳戈的背影心道:「妝兒,真是慧眼如炬!」
曳戈來時嚴小方正被兩隻墨蜥獸攻的正緊,他看到小師兄雖處於劣勢但仍氣息綿長,劍法不亂,他贊道:「小師兄,好霸氣!」
嚴小方心頭一黑向他喊道:「小師姐呢?」
「呶,樹梢呢!」曳戈指了指道:「繼續打還是跑?」
嚴小方見吳君月安全,心下恨恨道:「打!他媽的我非要殺了這兩隻畜生!」
「哦。」曳戈點了點頭他確定師兄說的是「我」而不是「我們」,於是他抱著刀坐在了樹根下贊道:「師兄真是霸氣,以一打二,還是兩四階的。」
嚴小方回顧間居然看到曳戈坐在樹根下看戲,氣的他差點從空中
掉下來,他憤恨罵道:「曳戈!你在幹嘛?來幫忙啊!」
「你不是說你非要殺了這兩隻嗎?」曳戈疑惑道。
「咯咯……這曳戈是真有些呆!」樹上的秋君月揚聲道:「他不行的,你看你先幫他引來一隻!」
曳戈起身持刀上前道:「四階的啊……我打它不過!」
嚴小方狠狠甩了一記劍招道:「你先引開那隻……就是眼睛處有傷的,它受重傷了,你干它!」
曳戈看了看那隻墨蜥獸果然眼睛處有些一大片劍傷,他深吸口氣,運起靈力漆黑的刀身瞬間變得火紅,腳下一跺撲向了那隻受傷的墨蜥獸。曳戈已是發現這樣極限的戰鬥似乎很是能激發他身體的潛力,確切地說這樣的近身搏鬥他的心很是享受,他的那顆鳳麟心。他已經感覺鳳麟心那赤紅的血隨著這樣力竭的戰鬥慢慢地融入自己的經脈中,同時他的身體更加強悍和堅韌,他的體錶慢慢形成一層像是水一樣的薄膜,這種薄膜能抵抗大部分外界的傷害,這讓他很是驚異。
嚴小方看著曳戈居然近身和墨蜥獸纏鬥在一塊他心下驚駭道:「我……靠,這廝真是兇猛!」
他面對這隻墨蜥獸手下也是沒停,雙手結印
「術法--醉生夢死!」
只見得對面的墨蜥獸凶戾的眼睛瞬間變得獃滯,身形也是一頓,嚴小方趁此銀狐劍靈力蕩漾,身影瞬間即至墨蜥獸近前身影倒掛一劍劈下.……
「劍法-銀川貫流」
一時間雷電大作,劍光瀰漫,墨蜥獸還未清醒過來便已身首異處。他鬆了口氣看向了曳戈那裡,心下卻是一緊只見得曳戈完完全全是在被那隻受了重傷的墨蜥獸吊打,他就像只小強似的被墨蜥獸拍的飛來飛去,可是曳戈的確是小強儘管被打的飛來飛去滿嘴是血,可他依然撲的前涌後繼。嚴小方臉抽了抽道:「媽的,真抗打!」
曳戈被墨蜥獸打的氣血翻滾可越是這樣他越覺得體內的鳳麟心送出的血也更快,他感到身體越來越強橫,索性扔了刀和墨蜥獸硬幹起來。曳戈乾的正爽,忽地一道劍光插管了墨蜥獸脖頸,曳戈回頭見是嚴小方,心下有些遺憾,對著趙小方道:「師兄,威武。」
嚴小方嘴角抽搐了下覺得曳戈是在嘲諷他,罵道:「去你媽的!」
……
兩人一起上了樹梢,秋君月身體上已經披了件黑色的披風,她整個人的氣色已是好了太多。嚴小方不喜反憂摸了摸吳君月的臉頰語氣凄戾道:「君月,你這面色紅潤……該不是迴光返照吧?」
曳戈嘴角抽了抽,低下了頭。
「你媽的趙小方,你想死是不是……「嘭」……」
曳戈低頭間看到趙師兄狼狽地掉了下去,他抬頭看了眼正在揉著拳頭的秋君月道:「小師姐,福大命大,洪福齊天!」
「嘻嘻,師弟嘴真乖,難怪紅妝師妹愛你非常呢!」
嚴小方剛剛爬了上來就聽到看到之前這一幕,他很不爽。他殷勤道:「師姐,你身上有傷,我背你吧!」
「不用了,曳戈之前給了我一株蘭芝草,我服用了已經好了許多,去拿了金蟾蜍我們走吧。」秋君月說罷,率先下了樹,
曳戈也要跟下去,猛然感受到一股殺人的目光盯著他,他看了眼趙小方道:「師兄?怎麼了?」
嚴小方向他一步一步逼近沒有說話,曳戈心下忐忑只是一步一步後退,最後被逼的靠到了樹榦上,曳戈低聲道:「到底怎麼了?」
嚴小方抬起雙手捂在了自己胸前道:「我要背她!」
曳戈看著他抵在胸前的手,都是男人,瞬間瞭然,他拍了拍嚴小方的背道:「如你所願!」他下了樹向正在取金蟾蜍的秋君月道:「師姐,這路途遙遠,我覺得還是讓師兄背你走吧,這樣我們腳程快,以免在遇不測!」
一旁的趙小方作正人君子狀。
「不用了,我傷口好了許多。」
「蘭芝草,雖有止血療傷之效但藥性卻並不溫和,山路顛簸很可能會傷了師姐你傷口處皮膚的肌理,愈後會非常難看留下傷疤的!」
秋君月聽到這裡花容失色,一把將金蟾蜍扔到曳戈懷裡,大叫道:「嚴小方,蹲下,背我!」
嚴小方低頭之間那一臉正人君子狀早已蕩然無存,都已經笑成了一朵菊花。
曳戈抱著金蟾蜍喃喃道:「醫者父母心啊!」
歸去的路上自是一番風順,因為趙小方有這裡的地圖,不會再像之前曳戈那樣亂跑亂撞。
山林間的綠色像是流動的海水,似乎一個不小心就能將整個天地染成翠綠。天空藍的像是倒影著的海,那偶爾流動的雲朵像是海鳥肚子下的那抹雪白,一切靜謐,一切亮麗,曳戈看著天,彷彿又回到了他一直所做的那個夢,夢裡也有這樣的藍天的味道在他的身邊有朵飄飛的紅梨花,有個會吐泡泡的小紅魚,有個纏繞在他身上的草藤,他突然想到了趙若蘭,在他的潛意識裡趙如蘭就是他夢裡的那隻紅魚……
「曳戈!問你話呢!」
「嗯?」
「照你這麼說,是大師兄讓你來的?」
「哦」
「大師兄真不靠譜,這麼危險就讓你這麼來了!」秋君月舒適地趴在嚴小方背上,熟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是睡覺前要拍枕頭似的道:「走了這麼多年路,還走不好路……別顛了,我睡會!」她側著臉趴在了他的肩頭,許是累了,沒一會她的呼吸就均勻了下來。
曳戈看了眼小師姐腳下快了幾步跟上了小師兄,在飛奔中與他並排,他斜睨了嚴小方眼道:「別顛了!果子沒成熟就被你顛壞了。」
嚴小方一臉嚴肅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她睡著了?」
「嗯。」
「怎麼說呢?感覺背上有兩個坑!」
「……」
兩人都飛奔於樹枝上,因而速度也算是很快,出了落鳳山脈往東不過三五里的路程就到了長生宗山下,剛行至山腰忽然有道身影從遠處躥了過來,行跡飄忽,南下觀測。
曳戈心驚,這可是他們長生宗的地界喊道:「誰?」
「師兄。」
「你怎麼知道是大師兄?」
「他不在你眼前站著么?」
曳戈抬頭一看果然看到崔烈一身黑衣站在了自己身前,心道「大師兄就是大師兄,出場都是這麼鬼神莫測。」
崔烈看了看在嚴小方身上睡著的秋君月道:「出事了?」
嚴小方回頭用餘光看了眼還睡著的吳君月笑了笑道:「沒什麼大事,貪玩而已……怎麼你會在山腰?」
「出事了。」崔烈冷著臉道:「回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