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環環相扣
往事縱然如煙塵般飄渺，但那一切畢竟真實存在著，丁琳反覆思量，總覺得林竹雲的身上疑點重重，似乎真如顏凝玉所言，一切都在他的計劃和掌控當中。
「那麼，林竹云為什麼要做這麼多，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顏凝玉一臉讚賞地看著丁琳，「問得好，他究竟要做什麼，身為夜魔神，他可以操縱人類的黑暗心理，那麼他為什麼喜歡操縱人類的黑暗心理？」
「額……」丁琳尷尬道：「荒神大人，您這是問我？」
「不是。」顏凝玉正色道：「其實我也在想，他到底要做什麼，很多年前我就在懷疑，他和亂神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嗯……」
根據丁琳的了解，林竹雲是顏國人，和博懷歸是一國同胞，而這僅僅是今世緣，前世呢？林竹雲的前世又是哪裡人？
丁琳的心中有此疑問，顏凝玉也剛好提及這些。
「很多年前的事情可能你不知道，當年的夜魔神被封印在極上甬道，靈州許多至強武者都被他操縱了黑暗心理，導致一個個巔峰強者最後逐漸走向滅亡，其中最具代表的應該就是劍尊沈都。」
「沈都？」丁琳在去無憂城的時候就聽說過沈都的名字，據說，他是靈州大陸非常偉大的劍尊，「他是怎麼**縱的？」
顏凝玉道：「詳細情況我也不了解，但是那件事情的起源是惡靈。」
「又是惡靈。」丁琳也記得，惡靈曾經藏在碧海珍珠之內，那顆被刁勝利視作生命的寶物，曾經也被楊九天前世的父親楊俊傑一起沉入青玉湖，個中淵源，還真是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只是，對於惡靈二字，兩人都略有一些毛骨悚然之感。
顏凝玉一陣沉默，一臉驚悚地繼續說道：「其實說起來，沈都本身就是惡靈，所以我一直在懷疑，夜魔神會不會是沈都的分身。」
「分身？」
「也就是邪念。」
「這.……」丁琳自然是不得而知。
於是，顏凝玉繼續分析道：「如果他真的是沈都的分身，那麼他身上一定殘留著龍紋印的力量。」
提及龍紋印，這信息量實在太大，強如丁琳，也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消化這麼龐大的信息。
「唉，算了，現在我們可以不糾結這麼多嗎，就算他身懷龍紋印的神力，那又如何，現在我們最應該著急的，難道不該是楊九天身上的黑夜之魂么。」
丁琳心中只有楊九天，其他的事情，已經可以不用那麼介意了。
或許，愛一個人就是這般傻頭傻腦，但愛一個人能做到如此簡單，又何嘗不是異常難得的事情？
顏凝玉看得出丁琳的焦急，卻是不慌不忙地繼續說道：「這些事情在沒有弄清楚之前，我們是不宜靠近楊九天的。」
「為什麼？」
丁琳滿目憂色地低下頭，看向荒神之都那龐大的原始森林。
看不到森林內部的一切，那裡面的一切都透著詭異和神秘，不僅如此，還像是在用一種倨傲的姿態在向局外者發出警告，千萬不要靠近，否則後果自負！
丁琳向來都不是一個莽撞的人，再次抬眼看著顏凝玉，卻是沒有看顏凝玉那雙美麗的眼睛，盯著她腳下的粉色蘑菇雲，略顯卑微地說道：「那麼，請荒神大人繼續說吧。」
顏凝玉見丁琳如此，深吸一口氣，又暗暗點了點頭，長噓一口氣道：「還是都太壓抑了啊，這樣的交流真的可以得到結果么。」
「沒關係，我會好好分析。」丁琳也看得出，兩人的相處的確略顯尷尬，而且氣氛也異常凝重。
顏凝玉聞言，思慮片刻道：「那好吧，我們先假設一下，如果林竹雲真的是沈都的邪念，你覺得他到底要做什麼。」
丁琳搖搖頭，「對不起，我對沈都也是毫無所知，實在無從分析。」
顏凝玉想了想，丁琳所言不無道理，便說道：「那好，你就根據你看到的來分析一下，林竹雲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
「可是，你指的是哪方面？」丁琳在沒有弄清楚思考方向之前，是不會貿然開口的。
顏凝玉道：「自然是關於楊九天的黑暗之魂。」
「噢。」丁琳笑言，「總而言之，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我實在無法分析，真的。」
顏凝玉聞言，美目中帶著淡淡的失望之色，然而，良久以後，又展顏一笑，道：「對了，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為什麼之前你的亂神封印會被解開么。」
「咦？」
這件事情，原本也一直對丁琳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原本，她以為是顏凝玉故意自爆解除了她身上的神級封印，但現在答案已經很明顯，顏凝玉非但沒死，而且還晉陞成了荒神，實力不可小覷。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只能誠實地說道。
顏凝玉笑著道：「其實當時我也已經心灰意冷，說出來你可能不太相信，是沈都救了我。」
「沈都？」丁琳的印象中，沈都早已死了，「怎麼可能。」
顏凝玉肯定地說道：「那個老人真的是這樣說的，他說自己是沈都，來到這裡只是要幫我打破修鍊瓶頸，恢復荒神之力。」
「噢？」
一時間，丁琳一臉驚訝，啞口無聲。
顏凝玉則是滔滔不絕，「我就知道你會是這個表情，但只要你願意聽下去，你就會發現一個讓人無法想象和難以接受的事實。」
「什麼事實？」
「關於萬界大陸的秘密。」
「我記得沈都是靈州至善神界的神者，他的隕落是因為壽元已盡，他來到天羅大陸，為什麼只對你說了那些話。」
顏凝玉道：「我也沒說他只跟我說過那些話，再說，你還不知道他對我說了什麼，不是么？」
「嗯。」丁琳無言以對。
顏凝玉道：「其實你不必著急，這樣只會拖慢我們交流的進度。」
「那好，您繼續。」
看起來，丁琳對顏凝玉已經沒有了從前那種尊敬了。
顏凝玉也看得出來，卻沒有絲毫在意，「他說，萬界大陸原本是一體的，是因為神帝覺得所有種族生活在一起太過混亂，所以才決定將那個巨大的大陸分割成了萬界大陸，分別交給不同種族的強者來管理制衡。」
「這和黑夜之魂有什麼關聯么？」丁琳淡淡地問。
「你先別急，是否有關聯，請聽我把話說完吧。」顏凝玉臉上的笑意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