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斬殺死亡血鴉
「哼!」
但楊九天六識過人,將刀一橫,以刀刃迎向俯衝而下的死亡血鴉。
料想那死亡血鴉再怎麼強,也難以在那種高速地俯衝之下,快速地變向。
「嘎!」
再次聽到死亡血鴉地鳴叫之聲,楊九天面色莊重,握刀的手,更添了幾分力道,就等它迎面沖向他的刀刃。
它來得太快,楊九天根本無法看清它的全貌。
只聞「咻!」地一聲。
死亡血鴉的身體,如天外流星一般,倏然砸落下來。
僅一剎,楊九天終於再次看清它的容貌,卻是從它那圓睜的六隻眼睛里,看到了一種對死亡的恐懼。
看起來,死亡血鴉自己也意識到,它離死不遠了。
果然,它無法在高速俯衝之下快速變向。
它選擇了一個錯誤的戰術,更是低估了楊九天,對它的戰鬥方式的閱讀能力。
「鐺!」
刀鋒錚鳴。
死亡血鴉一頭扎在楊九天的軍刀之上,被成功地分割成了兩半。
然而死亡血鴉的俯衝之力仍在。
楊九天必須側過刀身,才能免去受傷的可能。
「呼!」
楊九天面色沉著。
他深知,在死亡血鴉那種高速的俯衝之下,能夠精準地抓住時機,將之劈成兩半,已屬不易。
而要安然無恙地避開,顯然就更加的困難。
「鐺!」
說時遲,那時快。
楊九天六識過人,反應奇快,刀身一側,腳步一沉,就成功地避開了死亡血鴉的高速衝擊。
「啊!」
但他還是慢了一步,脖子上被劃出一條寸長的血痕。
他雖然成功地避開了死亡血鴉的正面衝擊,卻還是免不了,被死亡血鴉劃破了脖子上的皮肉。
要知道那死亡血鴉三頭六爪,另一半的身體,同樣還有一個頭。
雖然身體已經死去,中間的腦袋也被一分為二,死亡血鴉的另兩個頭,也已經失去了思維能力,但那俯衝之力仍然存在。
楊九天能夠成功將之斬殺,已屬萬幸。
「呼!」
暗道一聲好險!
那血痕若是再深一些,恐怕就能割破他脖子上的大動脈了。
好在他閃得快,否則死亡血鴉從咽喉處穿過,那他就會和周圍那近千的將士們一樣,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了。
心道:這死亡血鴉果然厲害!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楊九天就已經感受到了那死亡血鴉的危險。
想想那些普通的將士,又怎麼可能是它的對手。
輕輕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痕,略微有些刺痛。
低頭一看,抹在手上的鮮血,竟是烏黑色的。
「不好!」
楊九天無比震驚。
他還沒有發現,自己的眼白已經變成了烏黑色,眼球血紅,看起來極為駭人。
他很早就聽說過,如若被死亡血鴉襲擊,如果不死,就會被死亡血鴉寄生,和死亡血鴉同體而生,同體而亡。
「真是該死!」
他禁不住埋怨自己,更是無比懊悔。
剛才就不該用刀刃去迎接死亡血鴉的攻擊。
倘若是用刀背,或是刀身,都不至於面對眼下這樣的情況。
他突然有種強烈的衝動,想要用手上的軍刀,割去脖子上的肉。
但那麼做的結果不想而知,而且未必能夠解決根本問題。
真的會同體而生么!
楊九天修鍊了九玄凈氣法以後,心態也變得比常人平靜。很快地冷靜下來,溫和秀氣的面上,只有隱隱的擔憂和疑惑。
再次抹了一把受傷的脖子,那血痕竟自然地消失了,不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迹。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真的是同體而生?
楊九天濃密的眉梢微微一抖,烏黑色的眸子,和血紅色的眼球,也瞬間恢復了原本的清澈。
他的心中一陣翻江倒海,但面上仍然冷靜。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他咬咬牙,感覺身上並無異常,便是不再糾結此事。
他還有重要的任務在身,也沒有去管那已經死去的死亡血鴉,突然化作了灰燼隨風遠去。
軍刀入鞘,大步朝著南陵城趕去。
此間午時將近。
盧思定率領十萬大軍,如潮水一般朝著南陵城,浩浩蕩蕩地湧現而來。
楊九天躲在官道旁邊的叢林里,就等著他們經過的時候,可以在他們中間插隊。
走在最前的是威武不凡的上將軍盧思定,但楊九天對他並無太大興趣。
看著將軍隊列後面的那些重甲騎兵,全身披甲,在這樣炎熱的天氣下,似乎極為難忍,楊九天的心情也略顯沉重。
這樣的行軍方式,軍人們一定很疲憊。若是在途中遇到伏擊,那戰鬥力一定極為低下。
但這不是現在的楊九天,能夠輕易改變得了的。
隨後,是盧家的精銳鐵騎,他們身穿鐵甲,腰懸環首刀,手持三米長槍,面上同樣是汗如雨下。
再隨後就是步兵重甲兵。
步兵的重甲兵,顯然比騎兵重甲兵所受的苦更大。
他們要穿著近百斤重的鐵甲趕路,而且必須和騎兵們保持同樣的行軍速度,可謂艱苦至極。
再後來就是普通步兵。
楊九天現在穿著步兵千夫長的薄皮甲,此間也正是他要準備插隊的時候。
普通步兵中,走在最前面的,都是地位非輕的將官。
楊九天自然不能插在最前面。
眼看普通步兵就要全部從眼前走過,他終於從叢林里跳了出來。
「你是什麼人!」
那些在行軍中,滿頭大汗的步兵們,無不震驚地看到楊九天。
「我是什麼人,難道你們看不出來么!」楊九天面色平靜道。
「你真的是千夫長?」
他們似乎對於突然從暗處跳出來的一個千夫長,感到極為驚訝。
楊九天早就在秦離的軍刀身上看到,上面刻著一個「葉」字。
顯然,秦離是葉家軍的人。
因此,楊九天也早就準備好了如何應對的準備。
「當然,我是葉攸將軍,親自派我來南陵城,給葉括將軍報信的。」
楊九天打著官腔,含笑走近其中一個年紀在二十八歲,看起來憨頭憨腦的十夫長身後。
「報信?」
那憨頭憨腦的十夫長,半信半疑地看著楊九天,問道:「既然是報信,你為什麼不進城,在這裡等著做什麼。」
「實不相瞞,我在途中遇到了偽顏軍,被他們騙去了馬匹,丟了重要的物件,還險些丟了性命,好不容易來到這裡,守衛又不讓進城,只好在這裡等著大軍到來,一起進城了。」
楊九天唉聲嘆氣,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比較慘,比較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