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恐怖注視
我並非不想離開,隻是思來想去覺得對張琪不太公平。
他的突然昏睡,跟我有很大關係,不能夠坐視不理,不然我成什麽人了!
於是果斷拒絕了夏末!
“張琪是必須救的!而且剛才我已經說了,現在不是離開的最佳時機。”
夏末猛地後退兩步,好像完全沒聽進去這番話,隨後她眼中的黑色逐漸擴大,連同眼白也被吞噬。
再次握著夏末的手,冷的像冰一樣。
“不好!”
我猛地回頭,見張素的半個身子都鑽了出來,她雖然披頭散發,但是卻正朝夏末。
突然吹起一陣狂風,張素的長發動了動,沒有眼珠的坑洞裏,那些蟲子在蠕動。
它們團在一起,像是一顆眼球,發出電鋸摩擦的聲響。
“急急如律令,萬鬼退散!”
啪的一聲,符咒貼在夏末的腦門上!
她整個人向後仰,胳膊逐漸抬起伸直,就像電視劇裏的僵屍那樣,裸露在外的皮膚泛著青光。
突然,夏末猛地一扭頭,脖子發出咯吱一聲響。
嘴角露出冰冷的笑容,突然揮拳向我打來!
還好老子的反應速度快,並沒有被這小妮子打到!
我心中疑惑,她是什麽時候中招的?難不成看一眼就會被感染……
不,絕不可能!
剛才我也和張素對視,卻沒事,一定是夏末之前做了什麽。
我極速的向後閃躲,她上前兩步,揮拳的速度越來越快。
索性一個猛子撲了上來!
夏末的攻擊力並不強,但我並不能還手,這就讓人很頭疼!
有了,目標張素!
趁她還沒從書中出來,我果斷的回身,繞到後麵,一張符咒飛過,麵前的頭旋轉一百八十度,張素的整張臉露了出來,那是一張滿是蛆蟲的麵孔。
她突然張開血盆大口,舌頭伸出,像壁虎一樣,速度很快,被我一把抓住,並且打了個死結。
“草,真惡心!”
往身上蹭了蹭,這上麵粘液很多,有蟲子的和她本身自帶的口水。
隨後,我將青釭劍拔出,對著書本劈了過去!
頁麵露出一條巨大的縫隙,從裏麵泄出大片的白光,張素大叫一聲,小臉慘白,頭發亂舞!
嗖的一聲響,她不見了!
那個筆記本也掉落在地上,隨之一起的還有夏末。
隻聽得砰的一聲響,我趕緊跑過去查看她的情況。
探了探呼吸,還好,有氣,夏末沒事。
大概二十分鍾後,她才清醒過來。
揉了揉眼睛,夏末問道:“劉子龍,剛才發生什麽事情了?我怎麽感覺渾身酸疼?”
她撲上來指著我脖子上的傷痕。
“這是怎麽弄的?你被誰打了?”
無語的瞥她一眼,我歎口氣:“這裏就咱們兩個人,你說能是誰?”
夏末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你說我?”
“這不可能吧,別開這種玩笑。”
“等等!”她反應過來,仔細回想,“我記得之前好像看到了張素,然後突然頭疼,再然後……完蛋,想不起來了!”
“再然後你像發了瘋一樣追著我打。”為了幫她回憶,我繼續說道,“要不是提前砍碎了筆記本,倒黴的就是我!”
夏末不好意思的笑笑,撿起地上的本子。
“那我肯定是被操控了,不是出自本心,別介意,別生氣!”
再次將其打開,發現裏麵有幾處破損的痕跡。
先前的黑洞不見蹤影,但後麵那些頁數都像塗了膠水,被粘的死死的,根本翻不開。
“這是怎麽回事?”我突然間有了個想法,於是說道,“有沒有可能,在傳送的過程中,母體喪屍處於最弱的狀態,傳送工具受傷,其本體也會受到牽連?”
夏末搖了搖頭:“你別問我,我不知道。”
“先前在攻擊張素的時候,她並沒有任何反抗,而且防禦力極差,如果這是她的弱點所在的話,我們可以利用一下。”
“你的意思是,解決張素?”夏末道。
我點了點頭。
“但願除掉這隻母體喪屍,能夠遏製傳染源,並且限製所有喪屍的行動。”
夏末緊皺眉頭,想了一會才道:“還有一種更為糟糕的情況,如果殺了母體喪屍,其餘的喪屍非但沒被限製行動,反而集體暴動,要怎麽辦?”
我歎口氣:“這種情況不是沒想過,但幾率較小,若是發生了,隻能說運氣不好。”
“以防萬一,還是做兩手準備吧。”
從這裏搜尋出來一隻醫藥箱,我將找到的藥品都分門別類的擺放在裏麵,並且背在身後。
“現在可以出去了。”
對著夏末擺擺手,我們小心翼翼的在走廊上行走。
“準備去哪?”
“要找張素的話,無非兩個地方,頂樓和地下室。”
夏末驚訝道:“這裏還有地下室?”
我無奈道:“你不看地圖的嗎?在這裏。”
掏出手機,點開之前曾孔威給的信息,按下搜索鍵,裏麵的全景地圖立刻呈現在眼前。
“從一樓的右下角位置,往左走到盡頭,進去最後的房間,裏麵會有通往地下室的樓梯。”
“這……”
夏末有些猶豫:“看著怪陰森的。”
“你害怕了?”
“怎麽可能!”她依舊嘴硬道。
“等會。”我將夏末拉到旁的房間,並且緊緊捂住她的嘴,“別出聲!”
如法炮製,兩人蹲在窗下,我打開手機,利用監控錄像查探外麵的情況。
屏幕之中出現的是被掏腸挖肚的吳斌。
前麵的血肉還在往下流淌,順著大腿粘到地麵上,過道一片血漬。
他已經死了,大腦被吃了半個,麵皮被撕下三分之一,能夠看到凸出來的骨頭。
當走到窗口的時候,吳斌突然停住,機械似的轉頭,眼睛死死的盯著,半天沒離開。
夏末看的脊背發涼,我也一樣。
一個吳斌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如果發現我們二人的蹤跡,必定會大聲呼喊。
而且在吳斌的身上湧動著大片的戾氣!
他在恨!恨我沒有救他!
過半分鍾左右,吳斌向前走兩步,他的臉貼在窗戶上,眼珠都快掉下來。
我們通過手機屏幕看他,而他投過透明玻璃盯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