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降龍鳳雛35”
羽長青再次出了門，自己都有些無語，來來回回兩趟。“我走了，你們好好想吧。”
出了門的洛瑤有些不解。“為什麽不直接幫助他們呢，這樣的父母死了也活該。”
“應該得出結果的是他們兩個，不是咱們，咱們幫了他們，可這個恨誰來背負，他們如果過了心裏那道坎，或許會選擇讓父母歸隱。”
“變相的囚禁？”
洛瑤的話讓羽長青輕笑。“算是吧。”
對於兩人的遭遇洛瑤嚐試把自己放在他們兩人的角度去思考，得出的結論是，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好難啊，我把我換進去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羽長青點了點洛瑤的額頭。“是啊，很難辦，確實很難辦呢，這樣的事情可不是隨隨便便會發生的，所以，別想了，走吧，帶你吃好吃的去。”
洛瑤蹦蹦跳跳的摟住羽長青的胳膊。“好啊，我要吃烤鴨。”
“那麽油膩，會長胖的。”
“哼，你不說我不說，肉肉就不知道我吃了什麽。”
在房間內的降龍鳳雛看著床上的龍玉和鳳素是在不知道該怎麽辦，甚至還覺得這一切都是幻覺。
“降龍，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幻象，都是假的。”
降龍看著鳳雛無奈的歎氣。
“我也想說都是幻覺，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他們真的是咱們的父母嗎，有些不敢相信。”
鳳雛微微點頭。“當年大家都說他們被處死了。”
降龍也是覺得有些搞笑。“哈哈哈，是啊，可是現在他們又出現了，要殺死咱們兩個，我記得當年父母最想讓我出息，最心疼你，現在……仿佛都是笑話。”
一件件的事情在兩人腦海中回蕩著，小時候的各種美好，那些在痛苦中的美好瞬間，都被現在發生的事情擊敗了，兩人不知道該怎麽麵對現實，即使他們的父母殺死過他們數次。
被羽長青每一次救回來對兩人來說都是一種折磨，精神上的折磨，他們怎麽都不敢相信自己兩人身上發生過的事情。
“降龍，這腥臭腐朽的生活我已經受夠了。”
降龍聽著鳳雛的話有些不敢相信鳳雛居然說出這句話。“鳳雛……”
“哈哈哈！受夠了那你就去死啊！你們兩個既然不能成為兵器那還有什麽活著的意義！”龍玉無情的嘲諷著鳳雛，旁邊的鳳素也是冷笑不已。
降龍對於這兩個人根本無可奈何，鳳雛推開門走了出去，看著外麵陌生又熟悉的場景低下了頭。
“我們的出生真的是錯嗎，還是我走錯了路呢。”鳳雛說著微微斜頭看著降龍。
鳳雛現在的狀態已經處於精神崩潰的邊緣了，從小鳳雛經曆的太多，最後的精神支柱也倒塌了，現在能夠幫他的隻有降龍了。
“對與錯並不是一開始就注定的，路的對錯也不是你能左右的，冥冥中自有天意，自己覺得自己是對的就行了，不能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啊。”
鳳雛看著降龍微微點頭。
“對，不能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對對對，不能別人說啥就是啥！哈哈哈！”
看著鳳雛離開降龍也有些無奈，轉頭看著床上的兩人又恨又下不了手。
鳳雛走在街道上搖搖晃晃，看到一家無憂酒吧便走了進去，看到店裏一個客人都沒有一想正好安靜。
一屁股坐在吧台看著上了年紀的老板。
“老板，隨便上。”一把金幣放在桌子上，老板看也沒看，老板盯著鳳雛微微點頭。
“有煩心事？不如說來聽聽，酒錢免了，換你的故事，幫你解答。”
鳳雛有些驚訝，有些不理解老板的意思。
“先上酒。”
老板拿了一個空酒杯放在桌子上。
“你講多少故事，這裏就會出現多少酒，故事不在乎長短，也不在乎內容，有的人一個字便讓這酒杯填滿溢出，有的人說了三天三夜也才積累了一滴。”
鳳雛看著空酒杯微微歎氣。“既然這樣那就說給你聽吧。”
老板微微點頭，手上白光一閃而過。
“我的父母小時候對我們兄弟兩個非常好，好的沒話說，突然有一天我性格大變，像是女生，他們幫我求醫，找武館學習，沒人收他們跪著求，後來我兄弟被收他學什麽就教我什麽，後來有個大師收我為徒，我兄弟也因為性格問題加入了我在的武館，我們兩人陰陽性格互換，自從改名字才變回正常。”
老板微微點頭。“是名字影響的嗎，好奇怪。”
鳳雛搖搖頭。“不知道，我現在改回來又什麽事情沒有。”
“看樣子詛咒生效的時間很短呢，你繼續。”
鳳雛看著看看的酒杯繼續說了起來。
“後來因為幫助其他武館參加比賽被坑到了戰場，那時候大家都犧牲了，包括我們的師傅，活下來的隻有十人，再到最後就剩下了我和我兄弟兩個，我們兩個實力強的時候邊逃邊回擊，某種原因被封印，之後失去全部力量東躲西藏，現在遇到能解除我們封印的人，他幫助了我們。”
老板微微驚訝。“這是好事啊，怎麽會難過呢。”
鳳雛微微搖頭。“對啊，是好事，那隻是開頭，本來一切都非常的順利，我和我兄弟突然想回家看看，即使人已經不在了，屋子也換了人家，總歸是養育自己的地方，得看看，回來了呢，嗬嗬，你說怎麽著，我們居然遇到我們的父母了！他們還活著！”
這下老板更加驚訝了，這連連好事還有什麽不滿足的，那難過個什麽勁。
鳳雛看著桌子上的空杯子敲了敲它。
“我們的父母說找到我們的一樣東西，然後吃掉我們變成戰爭兵器，保全自己，我們把東西搞丟了，然後他們覺得我們該拋棄了，於是他們起了殺心，殺了我們一次，我們被救活，又殺了一次，反反複複多少次我也忘了。”
鳳雛說著眼睛呆呆的瞪著前方，在看什麽又不知道，反正很無神。
“既然如此為何不離開呢，要在這裏糾結。”
老板疑惑起來。
鳳雛敲了敲杯子有些不知所措。
老板瞬間就明白了鳳雛的想法。“你想拋棄他們，但是又下不了那個決心，良心上過不去，但是又覺得他們狠心。”
“這一切就像一場戲，我們的有緣人說困他們三天，三天我們幫助父母成為戰爭兵器，或者我們下手解決了他們他代手也可以，再或者……或者……讓他們歸隱，隻有我們知道的地方，那裏隻有他們兩個。”
老板看著鳳雛微微點頭。“一個是愚孝，你這樣的情況是小部分人的選擇，一個是弑親，但是你這樣的情況就算真的做了也會得到很多人的原諒，但是你的內心上根本過不去那道坎，最後一個，是變相的囚禁，或許是最好的結局，但是現在戰亂年代你們要自保，他們更有野心，不過他們得到一方世界也算了卻心願。”
鳳雛看著老板。“你覺得我的選擇應該是什麽。”
老板端起桌子上的半杯酒。“你是思維很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麽，可以說是你對世界放棄，也可以說，你不想繼續現在的生活了，你厭惡，你排斥，你覺世界對你從來沒有友好過，你想想你的兄弟，從小他在武館學習，學完回來教你，他的生活隻有武館和你，而你的生活也是充滿了他，你們是一體的，也是一家人，就算沒有了父母你們也是家人，你武館的師傅，在你陰陽人的情況下還收你為圖受到多少歧視的眼神。”
鳳雛有些驚訝，這些老板說的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老板將酒杯遞給了鳳雛，鳳雛喝了一口有些微甜，還有一絲幹澀。
“你覺得那些理所當然，你的父母給了你們身體，給了你們生活，隻是他們抱有目的性罷了，有的孩子出生了，被買賣，被帶去做了實驗，還有的如同野獸，流落街頭，但是有些孩子生來大富大貴，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記住一點，你的父母沒有給你大富大貴，但是也沒有讓你流落街頭。”
老板示意鳳雛再次喝一口，鳳雛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什麽味道。”
鳳雛有些怪異，沒有嚐出來。
“剛開始還是微甜幹澀，現在我嚐不出來。”
老板抓住鳳雛手中的酒杯，酒杯中再次出現了半杯酒，老板喝了一口在嘴裏細細的品嚐。
“它是甜的，同時也是苦的，甜是你很幸運，苦是你沒有正確的對待自己。”
鳳雛閉上眼睛微微思索著老板的話，而變漸漸的傳來吵鬧聲。“客人，客人？你想要點什麽？”
鳳雛看著眼前的一個陌生的服務員有些奇怪，剛剛的老頭不見了，再一看旁邊的建築和桌椅都變了，抬起頭發現還有了菜單。
“哦，給我調一杯微甜的酒，隨意就好。”
一摞金幣放在桌子上服務員也不管鳳雛之前發呆影響生意的事情了，匆忙收起金幣給鳳雛調酒。
一分鍾後一杯酒就被服務員調好推到了鳳雛麵前。“甜蜜時光，您請慢用。”
鳳雛微微點頭，端起酒杯喝了兩口感覺很好喝。“桃子味，還有一點青檸的味道，還加了什麽，有些微苦，但是又不可或缺的樣子。”
服務員對著鳳雛揚起微笑。“客人，酒本就是微苦，隻是人喝多了把這種苦分類了罷了，甜蜜時光，哪有不苦的道理，不苦怎麽知道這甜味，甜蜜在哪呢。”
鳳雛緩緩點著頭喝著酒，一杯酒不知不覺喝了半個小時才喝完，雖然不多，但是回味無窮，想再要一杯，可是又覺得足夠了，不再喝一杯又覺得可惜。
“客人，您醉了，該回去了。”
鳳雛輕輕點頭。“是啊，醉了。”又放下了十個金幣才離開了坐位。
服務員看著鳳雛輕輕笑了笑收起了金幣。“他似乎想明白了什麽呢，首領。”
羽長青站了出來。“一個人失去的時候總要得到些什麽，我隻是加速了這個進度而已。”
在鳳雛離開門的時候鳳雛周圍的環境再次閃爍回到了那個酒館，那個老者端著酒杯緩緩變成了一個中年人看著他。
“你是誰。”在酒的作用下鳳雛有些搖搖晃晃。
“我是誰不重要，這間酒館恰好移動到了這裏，我又恰好看到你有些悲傷便想聽聽你的故事罷了。”酒館老板微微喝了口酒。
“酒館？”鳳雛有些不解。
酒館老板關上了一扇門看著鳳雛抽了口旱煙。“一個沒有名字的酒館罷了，也偶有常客稱我這裏為無名酒館。”
一口煙霧吐出衝著鳳雛揮了揮手。
老板問道。“你有答案了嗎，客人。”
鳳雛看著老板晃了晃頭。“答案嗎，或許有了吧。”
“這杯酒，叫苦盡甘來，嚐嚐。”
一個酒杯拋了過來，但是一滴酒都沒有撒，接住酒杯鳳雛發現並不是酒，但是有酒的味道，而且非常香。
酒杯內像是一個固體。
“吃吧，沒事的。”
鳳雛倒進嘴裏咀嚼了片刻有些苦，而且苦味越來越重。“別吐，繼續吃。”
最後鳳雛在苦味的作用下還是吃完了那個透明的固體，接著苦味又一點點的變成了甜味，而且越來越好吃了，但是固體已經吃完了，甜味也一點點的消散了。
“這……”
老板微微抽著旱煙。“酒嘛，不一定要是液體，也不一定是固體，人生就像這酒，你永遠不知道第一口是什麽味道，是不是和你聞到的味道一樣，是不是和你想的一樣，接下來會帶給你什麽，又或者給你怎樣的驚喜和糟糕，答案不一定要正確，一定要符合你想要的答案。”
鳳雛握著酒杯，酒杯突然消失不見，周圍也恢複了之前的樣子，隻有鳳雛在原地發呆。
“小子，別當道啊，咋站這裏發呆呢。”
酒館內的服務員轉頭看著羽長青。“首領，剛剛是怎麽回事。”
“不用管，一個神秘的家夥，他想見的人沒有見不到的，他不想見的人就是把世界翻過來也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