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這個女人不好惹
那黑衣男子一看來了靠山,還是宰相府中的教頭,頓時就走上前去,諂媚的說道:「魯教頭,她來宰相府鬧事,還打傷了這麼多兄弟,依我看,要好好的……」
魯教頭擺了擺手:「我都知道了,你先下去。」
黑衣男子立馬站在一邊,冷眼看著白七淺,他倒是想看看她今天到底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宰相府,哼,這兩位教頭可是宰相大人特意在江湖上聘請過來的高手,可厲害著呢。
「小姑娘,我們拿人錢財,忠人之事,今天你找上門來,也就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另外一人話語落音,就朝著白七淺出手。
魯教頭還站在一旁觀看著,其實早在門后,他就看了白七淺出手,不過她的武功招數好像自成一派,饒是他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也沒有見過。
白七淺面無表情,勾動著手指:「一起上。」
「你這小姑娘,人小口氣倒是不小。」魯教頭手拿一把大刀,朝著白七淺劈過去。
來到宰相府挑事,而且出手打傷了這麼多的護院。今日他們若是還讓白七淺跑了,豈不是面子丟大了。
所以,他們一出手,沒有給白七淺留一點餘地,招招都是殺招。
白七淺勾動起嘴角,冷眼看著他們。手中的金絲軟鞭,騰空而起,朝著他們揮斥過去,如同一條矯健的金龍,耀眼而冷傲。
身形穿梭,遊走在兩人之間,疾如風。
濃厚的殺氣就如同一道道強勁的繩索,將他們兩個人緊緊的圍困在一張密不透風的網中。魯教頭的心中生出一種可怖之情,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人?
沒有在死人堆里打過滾,是沒有辦法擁有如此強大的殺氣。
夜離淵蒼白俊秀的面容出現一抹難以言喻的情緒,美麗的眸子上暈染開一抹絢麗,嘴角勾勒起一抹邪魅的微笑。
一旁的侍衛有些憂心的說道:「王爺,要不要出手幫王妃?」
夜離淵白皙如玉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打著手中的白玉杯:「不,我相信她。」
魯教頭面色十分的難看,額頭上流出涔涔冷汗。可是還不等他反應過來,白七淺盈盈素手劃過他的手腕,面帶詭異的笑容。
而另一位教頭此時被白七淺的軟鞭划傷,倒在了地上。
「啊……我的手……」魯教頭叫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手,手腕上流出了鮮血,五指已經握不住手中的刀。
白七淺冷眼看著他們,嘴角的笑容森冷。
黑衣男子雙腳發軟,他沒有想到他們宰相府的兩位高手都敗在這個女子的手中。這個女人如此的厲害,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周圍看熱鬧的人很震驚的看著白七淺,他們下意識的後退,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惹怒了白七淺。被她一鞭子打傷,可不是鬧著好玩的。
這個女人不好惹。
白七淺看了一眼雙腿發軟,有些站立不住的黑衣男子,沉著而冷靜的說道:「我說過,這個宰相府,只能進,不許出。」
現在,沒有人敢懷疑她說話的真實性。
黑衣男子跌跌撞撞的朝著宰相府裡面跑進去,喊著:「不好啦……」
陽光普照,可是這宰相府的人卻是覺得森寒無比。白七淺的笑容依舊優雅,一襲白色的衣裳在風中起舞,美麗的臉龐有著一抹堅定。
纖細而長的眼睫毛微微的閃著,如同扇貝。
不知為何,心中有個堅定的聲音,恍然如同她的信仰一樣,帶著濃重而化不開的決然,一定要活得萬民敬仰,對,萬民敬仰。
這裡聚眾鬧事,有些圍觀的人第一時間就去找巡撫。過了好一會兒,巡撫帶著幾百人浩浩蕩蕩的朝著這邊走過來。
「王爺,張巡撫過來了,估計想在宰相面前好好的立一功。」夜離淵身旁的侍衛不屑的看著張巡撫,在夜離淵耳邊說著。
張巡撫一直愁找不到機會好好的巴結宰相大人,這一次,倒是給他尋了這麼一個邀功的機會。眼中散發著驚喜,咧開嘴角笑得燦爛無比。
夜離淵從腰間解下自己的令牌,丟給跟隨在自己身邊的侍衛:「流雲,拿著本王的令牌,將這道路周圍都給我堵死,不容任何兵馬進來。」
流雲的眼中露出一抹狂喜之色:「屬下這就去。」
看著遠遠朝這邊趕過來的巡撫,白七淺臉上並未有一絲害怕之色,相反,她眼中布滿了驚喜。她正愁此時鬧不大,沒想到又來了一個巡撫。
哼,饒是九門提督親自過來,也照樣不敢拿她怎麼樣,她手中可是握著太皇太后的懿旨,手持金絲軟鞭,為自己請命。
巡撫還在沾沾自喜,以為自己能夠在宰相大人的面前邀功。
不了卻是有人攔住了他,聲音帶著一抹冷傲:「巡撫大人,你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不錯,不過你可是知道,今日當著眾人的面,來找相府麻煩的女子是誰?」
巡撫大人正欲責怪來者擋了他的道,可一看到那道令牌,整個人立即跳下馬,諂媚的說道:「還請這位公子告知一聲,那女子是誰?」
流雲冷笑:「扶搖郡主,淵王妃。」提起「淵王妃」三個字,流雲也是滿心的佩服。
巡撫大人臉色一變,又在人群中到處望了望。
流雲漫不經心的說道:「巡撫大人,你不用看了,王爺在這裡。他順便讓我提醒你一聲,好好的將這幾條路給看牢了,不能壞了王妃的興緻。」
巡撫大人一聽,整個人頓時心驚。
看來王妃今日鬧上這麼一出,是有王爺在背後撐腰。
宰相大人是當今朝廷重臣,身受皇恩,很得皇上的信任與重用。而淵王爺,手握重兵,亦是權勢滔天。這兩邊的人,都不好得罪,還是躲著最好。
更何況,市井中還有這樣一種說法,當初皇上在駕崩之時,曾傳位給二皇子。可最後坐上皇位的人卻是大皇子,也就是當今的聖上。有人說,是宰相大人改了先皇的詔書。
真真假假,已經過去了十多年,也無從得知當年的真相。
大皇子登基之後,宰相輔國,權勢滔天,他更是將自己的女兒送入宮中,入主中宮,母儀天下。本來,宰相大人有意想要讓自己的小女兒成為夜離淵的王妃,他好利用柳心眉打探夜離淵那邊的消息。
可惜夜離淵非林凰兒不娶,一意孤行要娶林凰兒。
柳宰相也曾派人去林府刺殺林凰兒,都被夜離淵的人給解決掉了。看來,夜離淵在林凰兒身邊安排了人,保護她的安全。
宰相府的大門前,白七淺身影清麗站在那裡,注視著面前的人。
流雲在夜離淵的示意之下,來到白七淺的跟前,臉上帶著幾分敬意,嘴唇微動,旁人聽不見他說話,可白七淺卻是能清晰的聽到他的聲音:「屬下流雲見過王妃,王妃,王爺已經將通向宰相府的幾條路給堵死了,京都守備進不來。」
白七淺面容一笑,燦爛生花,他給她騰出戰場,這樣很好。
流雲繼續說道:「王爺要王妃不用擔心,一切有他在。」
好一個夜離淵,他這樣說,還不就是叫她鬧得大一點。不過這樣也好,鬧得越大,她也越喜歡,反正夜離淵已經發話了,她就照著做。
流雲走了下去,搖了搖頭,心裡暗道,王爺肯定是瘋了。
白七淺心裡微動,心頭滑過一道暖意。嘴角的笑容少了幾分清冷,多了幾分柔和。
柳心眉在外面玩夠了,跑回來,卻是見到宰相府被一干百姓包圍,她連忙跑進來,看到地上躺著的都是宰相府裡面的侍衛。
而罪魁禍首白七淺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裡,神情冷漠。
柳心眉眉頭一皺,大怒吼道:「白七淺,你這個賤女人,你欺負我們宰相府沒有人么?居然敢來到本小姐的底盤上撒野,今日我非要好好的教訓你。」
說完,就揮動著手中的劍,朝著白七淺砍了過去。
白七淺一招,就將柳心眉甩到地上。不過她卻是手下留情,沒有打傷柳心眉。
周圍的人驚然:「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扶搖郡主,真是很厲害啊!」
「不是扶搖郡主一無是處么?不能文不能武,怎麼會這麼厲害啊?居然來到宰相府鬧事,也不知道還能不能……」
「這你可就不知道了?要是扶搖郡主文武不能,王爺怎麼會娶她呢?依我看,那些人是嫉妒扶搖郡主嫁給淵王爺,才故意詆毀她……」
「你們知道不?聽說宰相想和淵王爺攀親戚,但是淵王爺看不上柳家二小姐。」
「柳家二小姐嬌縱無禮,誰願意娶這麼一尊大佛回去供著?」
「…………」
周圍的人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夜離淵與一乾女子的感情事上,好好的八卦了一陣,將柳心眉氣得吐血,看著白七淺的目光如同銳利的刀子,恨不得將她活活的凌遲處死。
「你們給我閉嘴,若是你們再敢多說一句,信不信本小姐要了你們的腦袋。」柳心眉從地上爬起來,囂張的吼道。
「嘖嘖嘖……看不出來,你就只有這麼一點本事,光會嚇唬人。」白七淺冷冷的說道,「柳心眉,你除了嚇唬別人,你還會什麼?」
「你……」柳心眉柳眉一橫,「本小姐今日就要和你比試比試武功。」
柳正書臉色變了變:「心眉,你可不能衝動。」
「哥哥,你少羅嗦,這個女人都欺負到了門上,難道你還要我忍么?」
柳正書略微躬下身子:「淵王妃,今日之事都是小妹胡言亂語,得罪了,還請王妃多多包涵,不要將事情鬧大,以免傷了和氣,丟了兩家的臉面。」
白七淺笑道:「有這麼一個惹是生非,口無遮攔的妹妹,我還以為柳家的臉面早就丟光了。對了,本宮聽說柳家一向不要臉的,今日怎麼也講起臉面來了?」
柳正書臉色極其難看:「淵王妃,我一再容忍,你不要不知好歹。」
「可笑,真是可笑,你居然說本宮不知好歹。」白七淺緩慢的移動著自己的步子,聲音凝聚著一抹煞氣,「你怎麼容忍的?柳心眉對本宮出言不遜,你可曾有半句指責?」
「我已經代替小妹給你道歉,你得理不饒人。」
白七淺突然發難,手中的鞭子徑直朝著柳心眉揮過去。柳心眉一驚,頓時哭了起來:「哥哥,這個賤女人打傷我了……」
看著柳正書一臉惱怒,白七淺輕聲細語的說道:「不好意思,本宮手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