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薛離自從殿君將自己的武功秘籍交給了景衣容,景衣容便每日每夜的都在練習著,殿君驚詫於景衣容的練武天賦,一般人需要用一年才能夠練會的武功景衣容只需要五天的時間便可以掌握,後來想想景衣容喝過麒麟血練過夜邪冥的武功也就覺得所有的事情都能解釋了,麒麟血太過剛烈,在景衣容的身體能夠接受的時候麒麟血估計已經助景衣容打通了身體里所有的筋脈了。
明天就是半個月之期的最後一天,按宣宣的話來說她口中的夜哥哥明日便會來帶他們出去,呆在這裡包括昏迷的時間差不多整整一個月了,再呆下去估計真的會發瘋。
這日,宣宣牽著景衣容和殿君走到屋后的小樹林里採花摘果,小小的樹林里花果居然有上百種,而且有太多種類都是他們未曾看見過的。
宣宣將一朵朵鮮艷的葯放在殿君手中的小籃子里,景衣容看了眼殿君的臭臉,「這麼多天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給宣宣做僕人。」
「給她做僕人無所謂,可是若是天下人知道我堂堂殺手門門主居然陪著兩個女人一起摘花,那我殿君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你給我點好處我考慮考慮為你保密。」
殿君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扔給景衣容,「只要有這塊令牌以後殺手門的人就不會再碰你了。」
「不好意思這塊令牌我已經有了,」景衣容從懷裡掏出與它一模一樣的令牌,殿君忍不住皺眉,「唐書生居然把這塊令牌送給你了。」
景衣容挑眉,「你怎麼知道這塊令牌是唐書生送給我的?」
「這天底下殺手門的令牌我只給過三個人,這一次你和唐書生一起出現肯定是他將這塊令牌送給了你。」
「其它兩人是誰?」
「這個你沒有必須知道。」殿君收回令牌,「既然你已經有了一塊就不再送你了,反正在這谷里做了俗事的也並非我一個更何況你景衣容可不是對別人的事情有興趣的人。」
「仙女姐姐,殿君哥哥你們在說什麼呢,快過來看血姬,血姬長得好大了。」宣宣站在不遠處對殿君和景衣容叫道,殿君和景衣容同時露出一抹無奈的笑,「來了。」
宣宣蹲在一株全身碧綠的花前,明明是朵花的模樣全身卻似草般脆綠,綠得有些透明,在陽光的照射下居然讓人覺得有些詭異好象在渴望著什麼。
「這是什麼花?」景衣容伸手就要去觸碰。
「不能碰,」宣宣抓住景衣容的手,一臉的嚴肅,「這是血姬是不能碰的。」
「為什麼?」殿君問。
宣宣解釋道,「夜哥哥說血姬會喝人的血。」
「喝人血?那倒我的飲血刀挺象的。」殿君也蹲下身仔細的打量著這朵綠得通透的花。
景衣容疑惑,「飲血刀?」
「我的武器,不過一般能夠見到飲血刀的人都死了。我的飲血刀可是天下至寶只要一刀砍在人的身上,就會吸汲人身上的血直至血被吸干飲血刀才能夠拔得出來。」殿君一臉得意,「血喂的越多飲血刀的威力便會越大,現在能夠用內力將飲血刀逼出身體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總有一天就連夜邪冥都不能將飲血刀拔出。」
「我等那天的到來,」景衣容平淡的表示。
殿君淺笑,「你倒真是挺恨夜邪冥的,怎麼樣我和夜邪冥只能殺一個你會選擇殺誰?」
「夜邪冥。」景衣容毫不猶豫的回答,殿君挑眉,「我沒有記錯的話和我第一次見面我差點殺了你,那時候救你的就是夜邪冥。」
景衣容面不改色,「我從未要讓他救過我。」景衣容討厭夜邪冥無理由的討厭,除了憎惡之後還有一些害怕,就是這些莫名的害怕讓他會想遠遠的逃離夜邪冥,希望他不要再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宣宣仰著頭圓溜溜的雙眼一會看看景衣容一會看看殿君,「你們在說什麼?」
「沒什麼,」景衣容垂下頭指著血姬,「這朵花除了會喝人血還會幹什麼?」
「還可以解毒。」宣宣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就有一抹輕柔的男聲傳來,景衣容和殿君不約而同的抬頭望去。原本蹲著的宣宣見了來人興奮的笑起撲向男人,「夜哥哥!」
男人彎下腰將宣宣抱起,「小丫頭有沒有淘氣?」
「沒有。」宣宣瞪大了雙眼討好的說,「真的沒有喲。」
景衣容和殿君也站起了身打量著對面的男人,他一身綠衫單薄的身體顯得有些弱不禁風,脆綠的衣袍好象要將他與這樹林連成一片,太過白皙的皮膚令人覺得他有些慘白,清秀過盛的結果是讓人覺得他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夜毓自動忽略了景衣容和殿君的目光,徑自走到他們身旁看著血姬繼續著剛才的話題,「這裡的血姬只是幼苗,長大開花的血姬花是血紅色的,因為他們是需要血來喂才能長大。血姬的花可以解至陰的冰毒,不過一般人就算是中了冰毒也不能等到血姬長大開花,血姬太毒了它不止是需要人血才能長大,還要血的主人武功高強,主人的武功越高血姬便長得越快,開花也就越快。若是普通人的血那麼血姬開花便需要半年,若是武功在江湖上還能算得上中等那麼血姬花開便只需要三個月,可是冰毒的毒發時間只有一個月。」
「找一個江湖上武功頂極的人,他們的血應該可以讓血姬在一個月內開花。」
「依然很難,」夜毓看向景衣容唇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容,「血姬一旦喝血就不能再停,就算停一日花也不會再開,而且它只喝一個人的血。所以就算是頂級的高手也不能夠一個月不間斷的用血喂血姬。這也就是為什麼人人都說冰毒是無葯可解,實際不是不可解只是沒有人願意以命換命,真心想救就得豁出命。」
「的確夠毒。」景衣容又看了眼血姬,天底下居然還有這樣的奇花。
殿君警惕的雙眼盯著男人,「你是誰?救我們的人?」
「是,所以殿君你不需要用這般防備的眼神看著在下,若是在下想要對你不利完全可以在你昏迷之時殺了你。」夜毓語氣依然輕柔,話語卻平靜無波。
「你認識我?」
「不止認識還很熟悉,你們一個是殺手門殺手,一個是冥國曾經的王妃。」
「你到底是誰?」
夜毓沒有正面回答抱著宣宣往小屋走去,「時機未到,該你們知道的時候你們自然就會知道了,到時候相信我你們並不定開心知道了我的身份。」
「你來這裡是要放我們出去?」景衣容是真的不想再呆在這裡。
夜毓笑笑,「我若不再送你們回去只怕殺手門和禹國、冥國的士兵總有一天會找到這裡。」
「冥國?」景衣容猜想著心裡己無法保持平靜。
夜毓點了點頭,「的確,冥國七皇子連日帶夜的率領了數百名士兵直衝進禹國境地,若不是冥國的王上下了道旨召告天下向禹國國主保證七皇子帶兵入禹國並非想挑起戰事只為找人,恐怕人冥國七皇子早就有性命之憂了。」
景衣容聽后唇邊不自覺的揚起,縱然現在他恨著自己,縱然他不在自己的身邊,可是他心裡還是在乎她這個師傅的,否則怎麼會冒著生命危險帶著數百名士兵來找自己,納蘭貞祺……
夜毓將景衣容和殿君帶到一處絕壁,「下次見面的時候希望能夠和平相處。」
景衣容總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些熟悉,不止是模樣還有聲音都好象在哪裡聽見過,可是眼前的明明就是一張毫無印象的臉。
「仙女姐姐,殿君哥哥你們一定要來看我喲,」宣宣在夜毓懷裡一副捨不得的模樣。
殿君點了點頭,宣宣立即伸出手遞向景衣容和殿君,「拉勾勾。」
殿君已經放棄的掙扎直接伸出手和宣宣勾了勾手指,垂下頭卻自語的說了句,「離開這裡誰還記得這些。」
「你一定要記得的來看我,你都和我拉過勾了。」宣宣聽了殿君的話不滿的說。
殿君要離開了還是不忘逗了逗宣宣,「我要是忘了怎麼辦?」
「沒關係我可以讓你記起來。」說完不等殿君問話就將自己的手放在殿君的頭上,殿君的眼前立即浮出了一出畫面,仔細一看畫面里居然就是剛才自己與宣宣拉勾的話事,宣宣又將手移向景衣容,「仙女姐姐你也要記得。」
畫面從腦海里消失的瞬間,景衣容不可置信的看著宣宣,「你會幻術?你是薛離?」
「仙女姐姐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宣宣興奮的叫道,「是夜哥哥告訴你的對不對?」
景衣容驚愕的看向夜毓,「幽冥谷?幽冥城?宣宣就是薛離,所以你就是東邪國大祭師幽冥城的城主夜毓?」
「你很聰明,」夜毓輕綻笑容,突然伸出一掌襲向景衣容和殿君。景衣容和殿君同時後退數步,身體靠向悄壁驚人的是身體沒有痛感卻感覺到身後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吸著身體,距離夜毓和薛離越來越遠,夜毓的笑容也越來越淡。
薛離,她居然和薛離相處了這麼多天都不知道她就是薛離,那雙明亮的雙眼,那麼美的笑容,現在想來和雪沫象極了,她居然沒有感覺到……
景衣容還在思考著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向自己襲來,壓迫著她的腦海讓她根本沒有力氣去其它拚命的呼吸著,最終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昏過去什麼都不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