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冰魄珠的作用「冰魄珠可以救中了火毒的人?」景衣容又問。
鐵葫蘆頓了下,「景姑娘是指喬霜兒姑娘的火毒?」
「你還是沒有不知道的事情。」
「這自然,天上地下只要是發生過的事情就沒有我鐵葫蘆不知道的。冰魄珠是至陰之物,火毒是最兇猛的天毒,若是真的將冰魄珠給喬姑娘服下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那要怎麼才能解喬霜兒的火毒?」
「所謂陰陽調和,凡事都有定數。只需羅華服下冰魄珠與之合二為一,隨後兩人結為夫妻百年好合自然羅華體內的冰魄珠就能抑制喬姑娘身上的火毒以致其不會再發作,並且喬姑娘體內火毒已近十三年快要抑制不住了唯有冰魄珠能夠剋制了。」鐵葫蘆解釋道。
景衣容這才明白為什麼段玉琉一定要讓喬霜兒嫁給羅華,確實只有這樣才能夠讓喬霜兒活下來,可是活著卻不能嫁給自己最愛的男人這樣的活著真的是一種幸福嗎?
「鐵葫蘆我再問你一次有沒有辦法可以降得了冰魄珠。」景衣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鐵葫蘆眼中閃過一絲遲疑,「沒有辦法。」
「鐵葫蘆下次說謊的時候千萬不要遲疑否則一眼就會看出破綻。」
「唉,」鐵葫蘆無奈的搖頭,「碰到你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五十年前有一位武林盟主想要得冰魄珠中蘊含的功力強行接近,結果仍是被冰魄珠冰封而死。辦法不是沒有隻是沒有成功過。」
「說。」
「冰海之峰是天底下最寒冷的山峰,若是那人能山峰上呆上三天三夜活著走下來那麼他就能用手觸碰冰魄珠。若是他握著那冰魄珠一個時辰而不被冰封那麼證明冰魄珠已歸於他。冰魄珠是天物亦知人性就如你的羽沫劍般他們都是感情的化身,縱然冰封了自己仍然會被真心打動。」
「我明白了。」景衣容站起身,「這些酒菜就送給你當作是謝禮。」
鐵葫蘆對著景衣容的背影招了招手,搖頭嘆氣,「你呀就是一枚活生生的冰魄珠,明明心是熱的偏要凍著自己,一解凍就掏心掏肺了。」
景衣容一直記得上一次利用喬霜兒對付凌岳沖的事情,這一次打探這一切就是為了還債,讓她嫁給君奇王應該就算是還清了她的人情。雖說讓君奇王得到冰魄珠便得不到了兵符,不過至少景衣容清楚君奇王會寧願用冰魄珠救喬霜兒而非向布辰澈換取兵符。
一早,景衣容、納蘭貞祺和蕭妍便出發去武林堡,到達武林堡才發現君奇王已在上座坐著,景衣容走至他身旁坐下,「君奇王來得可真是早,怎麼想親耳聽見喬霜兒嫁給武林盟主的喜訊?」
「本王對她的事情沒有任何興趣,本王感興趣的是冰魄珠。」君奇王面色冷淡,顯然不想談及此事。
景衣容也不再多事只是靜靜的等待儀式的開始。不需片刻羅華便在一陣熱烈的掌聲之中出現。一身利落的武裝,年少的羅華不似想象中的五大三粗反而顯得有些清秀,長眉亮眼精緻的模樣令人著迷。一身正氣令人凜然肅穆果然中人中之龍。羅華對著眾人雙手抱拳,「感謝各位英雄來武林堡參加小弟的即位大典,小弟有什麼招持不周的地方還希望各位擔持。」
「羅盟主多慮了,我等能參加如此盛事是我等之榮幸,更何況今日還能夠一賭冰魄珠之真顏值了。」
羅華謙虛的笑笑,「英雄過獎。」
一番寒暄之後儀式正式開始了,羅華在一排火盆之上飛落在舞台的正中央,從前任武林盟主的手上接過令牌,四處掌聲和叫好聲此起彼伏。稍微有些名氣的人士都還保持著鎮定,他們主要想見的就是冰魄珠而非什麼即位大典,更何況羅華做武林盟主他們還是有些心生不甘,歷代最年輕的武林盟主比起資質他們可是要老很多。
「接冰魄珠。」前任盟主話剛落在場的所有人便都站了起來,上百雙眼睛都盯著前任盟主手中托盤上的鐵盒,那便是江湖傳聞了數百年的冰魄珠。
羅華接過冰魄珠轉過身將冰魄珠舉起放在眾人面前,「各位這便是武林堡歷代盟主所執的冰魄珠。」
「打開給我們看看。」人群中不知道誰叫了聲。隨即就有人附和的叫了起,「就是,打開看看。」全場按奈不住的人都一聲聲的起著哄,來就是為了冰魄珠而來的,怎麼能夠不看一眼就離開呢。
羅華微笑著招了招手示意著所有的人安靜下來,人群這才不再有吵鬧聲。羅華打開鐵盒將冰魄珠拿出舉過頭頂,只見一個大約五公分的透明藍色小球出現在半空中,明明還是烈陽高掛卻奇異般的感覺到寒意。
冰魄珠這便是真正的冰魄珠,可在夏日感受到冬日之寒的冰魄珠。段玉琉站在遠處望著舞台上在人群中間綻放著光芒的羅華和冰魄珠,露出淡淡的笑容。這才是他該擁有的位置,他該在人群中綻放屬於他特有的光芒該讓世間知道他的能力,而不是呆在他的玉洛山莊做一個小小的莊主,昕洛我慶幸放你離開才會有現在的武林盟主羅華。
人群中有人紅了眼,一躍而上趁著在家都讚歎之時飛上去想要奪過冰魄珠,豈料手尖剛碰取冰魄珠整個人便被一層厚厚的冰凍住了身體,整個人摔下了舞台冰卻沒有碰。
人群中又響起一陣大叫聲,羅華忙收起冰魄珠跳下舞台蹲下身查看著被凍住的人的情況無奈的嘆了嘆氣,「冰魄珠非凡物豈是能亂碰的。」羅華走到景衣容面前,「景姑娘可願意幫在下一個忙?」
「什麼忙?」景衣容抬眼看著羅華。
羅華指著被冰凍的人兒,「傳聞天下只有景姑娘手中的羽沫劍能夠劈開冰魄珠封住的人兒,還求姑娘現在能夠用羽沫劍救他一命。」
景衣容淡瞥了躺在地上的冰塊冷漠道,「不救。」
羅華似乎沒有想到景衣容會有這樣的回答,對於一般的人來說這都只是舉手之勞已,「在下可能問一句為何景姑娘不願意救他一命,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
「我不是菩薩別和我說佛經,」景衣容淡然的打斷羅華的話,「我的羽沫劍輕易不出鞘,出鞘必定要飲血而回,萬一我力氣大了些不小心砍傷了他那死得可就更慘了。」
「怎麼世間還有這種狠毒的女人,盟主讓你救個人還這麼多廢話快快交出羽沫劍。」人群中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一個路人甲對景衣容說道。
路人乙立即跟風,「就是交出羽沫劍讓我們來救人,羽沫劍不配讓你這種人的擁有。」
「對,對。羽沫劍是天下第一神劍怎麼能夠被這種歹毒的女人所擁有,讓她交出羽沫劍救人。」人群里的一個比一個聲音高其實意思都差不多就是讓景衣容交出羽沫劍,眼見著將冰魄珠佔為己有希望不大就打起了羽沫劍的主意。
君奇王嘲弄的望著四周的人,「景衣容怎麼辦他們又盯上了你的羽沫劍。」
「謝謝提醒。」景衣容看了眼身旁的蕭妍遞去一個眼神,蕭妍立即會意的躍起落在帶頭吵鬧的人面前一把揪起他將他扔上了舞台。景衣容飛起右手輕輕一揮羽沫劍便在空中出鞘,景衣容準備的握住手柄對著摔倒在舞台上的男人揮去,瞬間男人身上猶如披上了一層冰霜,脖間的血被冰凍著。
景衣容落地之時唇角勾笑,眉間沾著殺氣銳利的令所有的人都閉上了嘴巴。景衣容從懷中抽出一塊手絹擦拭著羽沫劍的劍身,「你說過羽沫劍一出便要見血,誰若再敢窺視我的羽沫劍我就不再留他全屍。」
人群里走出一人他肩扛大刀看似有幾分武功,「盟主這女人當著你的面亂殺無辜你就無動於衷嗎?」
「無辜?」景衣容冷笑對著人群叫道,「鐵葫蘆出來告訴大夥剛才被我殺死的人有沒有殺過人,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鐵葫蘆本想躲在角落裡喝著自己的酒沒有想到會突然被點名無奈的走出,遠遠看了眼死在台上的男人便開口道,「此人叫張目是隔壁離城有名的混混,前幾年還沾污過一個姑娘使得姑娘自了盡,只可惜他勢大沒人能管得了他,他只被關了幾日就放了出來。」
景衣容盯著扛刀大漢嘲弄道,「你說他無辜你可知道無辜兩個字怎麼寫?沒事閑得慌就回家孵雞蛋別瞎湊熱鬧。」
「呸,你個賤人敢罵老子。老子看你手裡拿得不是什麼天下第一劍而是你就是個賤人……」大漢的話還沒有說話,納蘭貞祺一拳便飛躥了過去,大漢滿嘴噴血牙齒也落了一地。
納蘭貞祺將大漢的刀握在手中插在大漢面前,「再讓我聽見你罵我師傅一個字,這把刀我就直接插在你的頭上。」
一個好好武林盟主即位大典好像換了主角,君奇王挑了挑眉果然有景衣容在的地方就沒有省心的事情。景衣容立在台上居高臨下的望著眾人,輕點地面飛落在羅華面前,「羅盟主讓我救人我也可以答應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景姑娘儘管說。」羅華不假思索的問。
景衣容望著羅華右手上的鐵盒,「我幫你救人冰魄珠借我三日。」
羅華一愣,君奇王立即警惕冰魄珠等於冰符他不會輕易讓給景衣容。
「怎麼羅盟主不願意?」景衣容又問。
羅華無奈拒絕,「冰魄珠乃是武林堡之物並非羅某一人實屬羅某難以從命,也希望景姑娘不要強人所難。」
「你不願意我也沒有辦法,人你自己想辦法救。」景衣容說罷坐回原位不再理會羅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