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我們需要的只是愛護衛目瞪口呆的看著歐陽珩熙,他長得太過書生,俊俏中還帶著些柔媚的英氣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裡,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的野蠻和冷酷。當著凌岳沖的面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事情,顯然根本就沒有將凌岳沖放在眼中。
歐陽珩熙走到布習果的身側,抓起他的手走到凌岳沖面前,「你說的事情我辦到了所以剛才的一切足以證明我有能力交好自己的徒弟,從現在開始太子殿下不會再歸你管,以後你沒事最好少來找他。若所有的師傅都象你這般沒用就算是天子也沒辦法進步。」
歐陽珩熙從頭至尾只是平靜的吩咐而不是商討的意思,正大光明的在凌岳沖面前帶走了的布習果。凌岳沖雙眼綻著血絲,粗厚的大掌緊緊的攥在一起連手指尖都泛了白,殺氣騰騰的目光死死的瞪著歐陽珩熙消失的方向,這個歐陽珩熙他留不得也容不得。
凌岳沖陰沉的對立在身後的手下開口,「既然己經準備好了就不需要再猶豫了,今晚就行動。這一次我要的不止是歐陽珩熙的人頭還有布習果的命。」「是,」手下了解了自己主子的意思,領命之後便默默退下。
涼亭內布習果與歐陽珩熙停下腳步,布習果的目光一直落在歐陽珩熙流血的手背上眉頭微微皺著。歐陽珩熙注意到布習果的目光,「血有什麼可看的?」「你不疼嗎?」布習果疑惑的看著面無表情的歐陽珩熙,一路走來別說叫疼了這位太傅連大夫都沒有叫,任由手背流滿了血。
歐陽珩熙看了看己經手背上乾涸的血,「小胖豬這點傷如果都要叫痛的話這輩子你就真的什麼事情也做不成了。你可以受傷可以流血,不過重點是傷你的人要比你受得傷更重流得血更多,這樣你的傷和血才不會白受,白流。」布習果背著手,「不許叫我小胖豬。」「你本來就很胖。」歐陽珩熙理所當然,「人胖又整天只德著太子的身份不想活動身體如果你說你不象豬的話我還真是覺得奇怪呢。」布習果瞪著歐陽珩熙,「你和那個女人一樣可惡。」「哪個女人?」歐陽珩熙故意挑起眉,邪笑著問道。
布習果愣了愣,「沒什麼。」隨即又立即轉了話鋒,「你現在是太傅父皇親手指給我的師傅,你到底能教我些什麼?我射箭不好如果你也要交射箭的話我估計永遠都學不好。」
歐陽珩熙很滿意布習果的保密性,他沒有直接說出景衣容的身份他意外之中又有些欣慰看來這個布習果並不是想象中的沒用,「今天要學的功課己經完了,現在是你的自由活動時間。」「功課己經教完了?」布習果不解,「可是我還沒有學習啊。」
歐陽珩熙蹲下身子與布習果平視,一邊一隻手按在他的頭上,一邊一本正經的開口回答,「今天的功課就是學會反擊。人只有反擊才活得更加有意義,既然那麼不想讓凌岳沖在自己面前得瑟就壯起膽反抗。」
「我打不過他,在皇宮裡我誰也贏不過。」布習果別開頭,他想要反抗可是卻沒有那個能力。
歐陽珩熙淡笑,「小胖豬你大概搞錯事情的順序了,不是因為打得過所以才會反抗,而是只有先反抗才能夠贏過對方。一味的順從只能讓自己變得軟弱,既然這句話你現在還不明白那麼今日的任務就是先弄清楚這句話的意思。」
布習果驚訝的看著歐陽珩熙瀟洒的背影,總覺得他好像有些象自己討厭的那個女人,不止是說話的態度連囂張的模樣都那般的相象。布習果其實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來體會這句話的意思,父皇意外的下令允許他今晚去丞相府用晚膳,剛入宮的那段時間父皇會為了怕他想沈珍珠而允許他去丞相府用晚膳,可是近一年己經很少會再如此今日又下了旨不覺令人奇怪。
布習果到達丞相府時,沈珍珠己經在門口相迎與前幾日的情景相同,那般拘束與生疏的叫著他殿下。布習果面色嚴肅的進入丞相府,吃著沈珍珠準備的菜飯從入口的那刻起他就知道是沈珍珠親手所燒,這世界上除了他的沈娘親是沒人能夠煮出這麼好吃的菜來。
布習果抬眼目光落在景衣容身上,她冷漠的神情真是像極了歐陽珩熙。
「再看就別吃了。」景衣容突然出聲,布習果瞪著景衣容,「眼睛是我自己的,我看哪裡與你無關。」景衣容挑眉,「今晚的訓練再加半個時辰。」
納蘭貞祺和納蘭治錦同時抽氣以同情的目光看著布習果,景衣容瞥了眼納蘭貞祺和納蘭治錦,「忘記告訴你們,你們訓練的時間和他的一樣增加。」
「啊?」納蘭治錦嘟了嘟嘴顯得無奈又可憐。
蕭妍則因為納蘭治錦的表情失笑,布習果看了眼表情低沉的納蘭貞祺和納蘭治錦,又開口問景衣容,「為什麼他們兩人也要陪我一起增加練武時間?」「想知道為什麼?」景衣容放下碗筷盯著布習果。
布習果鎮重的點頭,景衣容緩緩勾唇,「好奇心挺大嘛,繼續這麼喜歡問為什麼就再加半個時辰,今晚如果還記不住基本的防身招式就別回宮。」景衣容依然只是命令沒有回答,在布習果不滿又要開口之時,景衣容才又說了話,「別再問為什麼我做事只隨心情沒有原因,如果想徹底不睡覺你還可以再繼續問。」
布習果神情忿恨,他不是景衣容的徒弟卻和他的徒弟做著同樣的事情,這並非他聽話而是自己反抗不了。布習果與景衣容的反抗無果,低下頭時碗中己經多了幾片烤鴨肉,布習果習慣性的看向沈珍珠,沈珍珠則不自然的小心翼翼的笑著。布習果垂下頭將鴨肉放入嘴巴里,她並沒有忘自己喜歡吃的,沒有改掉趁自己說話時會偷偷夾菜給自己的習慣,她或許還是自己的沈娘親。
一頓飯除了與景衣容的小插曲其它都很平靜這也彌補了沈珍珠上次吃飯時的遺憾。飯後,沈珍珠為所有人都備了一杯茶,沈珍珠親自端著茶走向布習果,只是為了禮儀仍是微微的低著頭將茶放在布習果身旁桌上。
布習果原本舒展開的表情卻又因為沈珍珠的動作而皺起,他隨手端起茶卻因為茶水溢出而燙了手,反射性的叫了聲,「啊。」沈珍珠立即緊張的看著布習果,「殿下小心水燙,老婦人該死早該等茶涼了些再端給殿下的還請殿下息怒。」
原本低沉的心情因為沈珍珠的一番話瞬間暴發,布習果將茶杯整個掃落在地上,清脆的聲音令廳內的氣氛極速下降。沈珍珠雙膝一軟便跪了下來,「殿下息怒。」「你!」布習果落寞又無奈的目光落在沈珍珠的身上,終說不出一句話小小的身體里好象有太多的不如意,一句話也不說的走出了大廳。
景衣容將布習果的神情全數落眼早就猜透他的心思,秦忠愧忙上前扶起沈珍珠。沈珍珠擔憂的目光不放心的看著跑出去的布習果方向求助的看著秦忠愧,「老爺……」
「貞祺、治錦你們跟出去看看。」景衣容開口。
納蘭貞祺與納蘭治錦立即跑了出去,秦忠愧感激的看了眼景衣容后拍著沈珍珠的背安慰著。
納蘭貞祺與納蘭治錦一路跟著布習果出了丞相府,布習果奔跑得喘息著在無人的街道邊停下腳步,無力的坐在地上垂著頭一聲不吭。納蘭治錦看了眼措手無策的納蘭貞祺后自己坐到了布習果的身旁,「你為什麼要對沈夫人那樣,她其實一直都很想你。我們每次練完武之後她都會守在門口等我們回去,幫我們做夜宵和尋問你的情況。」「你才不會懂,」布習果將頭埋在手臂里悶叫著。
納蘭治錦再次向納蘭貞祺投去求助的目光,納蘭貞祺無奈的也坐在了布習果的另一邊,「你是不是討厭沈夫人對你那麼小心翼翼的態度?或者羨慕我們可以和沈夫人開著玩笑沒有顧忌的聊天。」布習果沒有回答,納蘭貞祺知道自己的確猜中了布習果的心思,「可是你現在是太子,她只是丞相夫人按照規矩她的確對你要恭敬恭敬。」「在她面前我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是什麼太子!」布習果忍不住的抬起頭叫道,「你們根本就不懂我的心情。你們會希望自己的娘親對自己又拜又跪嗎?你們會希望自己的娘親在對自己說完一句話后還要考慮說得對與錯?我只是希望她還是象以前一樣對我,我沒有變為什麼她要改變?」
納蘭貞祺和納蘭治錦一愣,他們早就聽說過布習果的故事。比起他們這些冥國的皇子原來禹國的太子也沒有快活多少,納蘭治錦神情亦有些落寞,「沈夫人或許根本就沒有變,只是你們周圍的一切都變化了她為了你也不得不跟著改變。我覺得沈夫人有好多次都把我們當成是你一樣在照顧著,她應該比誰都更希望還做你的娘親。」
「可是從我知道自己是太子的那天起所有的一切就都不一樣了。我進了皇宮吃著天下最精緻的食物,穿著天底下最華麗的衣服,我卻一點都不開心。我根本沒有想過做什麼太子做什麼國主,我想要的只是有一個娘親可以好好的疼我。」布習果仍然記得自己初知自己身份的震驚,沒有喜悅只有愕然。
納蘭貞祺與納蘭治錦沉默不語,他們又何嘗不是。冥國的七皇子與十皇子身份對他們來說沒有一點吸引力,他們需要的不是尊貴的身份他們需要的只有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