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太傅之爭「納蘭貞祺祝你幸福,」月牙說完後頭也不回的奔走離開。
「對不起。」納蘭貞祺對喬霜兒留下這句話后就慌忙追趕了過去,剛才月牙的那句話,那种放棄的表情都讓納蘭貞祺害怕。師傅,怎麼辦我依然是傷害了兩個女人。
喬霜兒慢慢的走向蕭妍,意外的垂著頭不敢去看君奇王的表情,就好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不趕看大人的臉一般,明明此事與君奇王無關可是偏莫名其妙的不敢去看他,他們之間什麼也不是,為什麼她要有一種愧疚的感覺真是搞不懂。
君奇王冷冽的目光一直跟隨著喬霜兒,在兩人擦肩而過之時一把抓住了喬霜兒的手臂。
喬霜兒驚訝的抬眼,「你……」「喬霜兒這種把戲未免太老套了。」君奇王聲音里聽不出任何感情,眸底是憤怒瞳孔里卻是嘲弄。
喬霜兒迎著君奇王的目光,「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要得到一個男人手段就高明一點,象這種勾引的手法己經太老套了。」君奇王己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些什麼。
喬霜兒只覺一陣屈辱的感覺迎面襲來,狠狠的甩開君奇王的手,「我的事情與你無關,不管我勾引什麼樣的男人,有什麼樣的手段這些都應該和你君奇王沒有半點關係。所以不用你來教訓我。」君奇王與喬霜兒相視而立,兩人眼中蓄著的都是怒火。
蕭妍伸手拉住喬霜兒,「我們走。」喬霜兒順從的跟隨著蕭妍離開,眼角的餘光卻還在看著君奇王,她明確的感受到他的不屑與侮辱,這樣的感受比起被納蘭貞祺的拒絕更加讓她難受。喬霜兒無力的垂下頭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當喬霜兒和蕭妍回到丞相府的時候,沒有見到納蘭貞祺和月牙兩人的景衣容問道,「貞祺和月牙呢?」
喬霜兒和蕭妍下意識的相視一眼,喬霜兒趕在蕭妍回答之前開口,「他們還在逛街我們沒有叫他們,就當是給他們的倆獨處的機會。」景衣容沒有忽略蕭妍彆扭的表情,沒有當面追問,「坐下吃飯。」喬霜兒端起碗筷,腦海里浮現的是剛才君奇王那雙帶著鄙夷的眼神,當時沒有注意現在才想起為何他要這麼生氣還對自己說了這一番話?本來事情就和他沒有關係。真是莫名其妙的男人,她怎麼可能喜歡上這樣的男人,現在想來估計是更討厭了才是。
飯後,景衣容將蕭妍帶進房間里,沒有開口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蕭妍。蕭妍放下手中的活不自在的看向景衣容,「主子,你有什麼話就說這樣看著我我會覺得不安。」
「納蘭貞祺和喬霜兒、月牙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景衣容豈會是一兩句話就能糊弄過去的人。
蕭妍早就知道事情根本就隱瞞不了景衣容,便一五一十的將早上所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最後仍然不忘征尋景衣容的意見,「主子,貞祺在霜兒和月牙之間不能堅定的選擇一個,這兩人之間主子更喜歡誰多一些呢?」
「我喜歡誰多一點和貞祺的選擇沒有一點關係,我不會連這種事情都去管。」景衣容看向蕭妍,「其實你我都清楚愛情的事情是其它人無法插手的,更重要的是貞祺愛的人重頭到尾都是月牙,我不清楚他對喬霜兒為什麼會這麼放不下卻分得清他心底的愛是給了誰。」蕭妍點頭表示贊同,按道理說身為冥國皇子本來同時擁有幾個女人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偏偏他還是主子的徒弟,主子的門規最重要的一條就是男人只許擁有一個女人。
「他們的事情我現在沒有空去管,今日下午我還要再入宮一趟去爭太傅之位,」景衣容打斷蕭妍的絲緒,「你去把喬霜兒給我叫來,我的妝要重新整理一下。」「是。」蕭妍轉身走出房間,景衣容側身望著銅鏡里俊俏的臉龐目光堅定,「太傅之位是我的。」午時,秦忠愧與歐陽珩熙準時出現在游龍宮外,另一方凌岳沖及他的得力下屬董界也早己經到達。游龍宮是禹國國主現在所住的地方,太傅之爭的比試就在游龍宮前的庭院里舉行,國主雖然在屋內但是可以將外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更重要的是太傅是由國主親自選擇。
比試一共分兩場舉行,第一場便是文試,寫下自己所認為的治國之道。
秦忠愧擔憂的看著歐陽珩熙,「國主很重視文武百官對於治國的見解,你可有把握。」「沒有。」歐陽珩熙毫不在意。
「你……」秦忠愧無奈嘆氣,「昨日老夫應該找些書給你看看的。」「比試開始了,請兩位站到自己的桌前。」君奇王臉色陰沉,一眼便知道他的心情不佳。
歐陽珩熙站到桌前望著純白的宣紙,整齊放著的筆墨,再抬眼立在對面的董界早己執筆揮灑自如,尋了個空蕩還抬頭得意的對著自己笑了笑,眺眼見歐陽珩熙紙上一片空白笑得更加得意。
歐陽珩熙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緊張,抓起毛筆在白紙瀟洒的寫下一句話便收了筆,「完成。」
君奇王疑惑的拿起歐陽珩熙的答卷,因為上面的字眼中閃過一抹精銳的目光,嘴角輕輕揚起深黑如壇水的目光看不出他心底的真實想法。
歐陽珩熙剛走回秦忠愧的身邊,秦忠愧迫不及待的問道,「這麼快你到底寫了什麼?」「成王敗寇,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歐陽珩熙語氣平淡,聲調柔和,說出的話卻讓人打著冷顫。秦忠愧彷彿在她身上看見了另一個君奇王,能夠說出這種話的人除非足夠的狂傲與不可一視。
秦忠愧突然歐陽珩熙的信心增加了不少,不是因為他回答的有多好,而是他足夠霸氣和狂傲。如果國主心裡下一任國主人選真是太子,那麼他一定會選擇留下歐陽珩熙。國主比他要聰明的多,他會更加清楚什麼樣的人才能夠牽制住君奇王。
董界仍然在寫著他的答案,驚慌的雙眼無法掩示對於景衣容提前交卷的緊張,這麼深奧的問題景衣容怎麼可以了了數字就能夠解決。
近半個時辰后董界才寫好了他的答案,君奇王將捲紙收起親自送進了游龍宮,交給國主。歐陽珩熙和董界都在等著結果,其實他們都知道真正的比試應該是明天的武試,只有在武試里讓另一個人起不來才是真正的獲勝。
許久,夕陽西下,院落里己經漸漸暗了下來君奇王才從屋子走了,冷漠的雙眼掃視一周后平靜的說:「明日武試取消,國主請你二人一同入屋。」
秦忠愧疑惑的看向歐陽珩熙,不明白為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另一方秦岳沖顯然也搞不清現在的情況。
歐陽珩熙看了眼秦忠愧與董界同時站起邁向游龍宮。
「等一下。」君奇王突然開口,「在你們進去之前本王要告訴你們一件事情。太傅之位註定只有一人,國主取消了明天比試就代表他的心裡己經有了人選。所以你們兩個人進去只有一個人能夠活著出來,至於另一個人國主說會留他全屍。」
董界一愣,不可思議的目光落在君奇王身上。秦忠愧身體僵直,也沒有想到會有這種事情。
歐陽珩熙面不改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們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君奇王現在的警告未免顯得有些生硬。」「既然本王告訴了你們這件事情就代表有另一個選擇。」君奇王接著道,「國主深深覺得兩位都是國家棟樑所以誰也不想傷害,兩位當中如果現在有想退出的人就可以保得一命,令一人自動成為太傅,兩位如何命在你們手上怎麼選就看你們自己了。」董界不自覺得看向了凌岳沖,接觸到凌岳沖凌利的目光心中不禁苦笑,現在保得一命又如何回去還不是會成為凌岳沖的劍下鬼,還不如現在拼上一拼,「董某身系國家,本就願意為國捐軀,一死又有何懼。」歐陽珩熙嗤笑,他可沒有忽略剛才董界見凌岳沖眼神行事的畫面。
「你這是什麼意思?」董界敏感的看向歐陽珩熙。
「沒什麼意思只是不小心笑了出來,」歐陽珩熙聳聳肩,「君奇王還是快點帶我們進入游龍宮,小生還要趕著回去用晚膳呢。」董界學著歐陽珩熙恥笑,「歐陽兄小生看你還是去找閻王爺一起用晚膳。」
「董界你現在是在用警告來掩示你心裡的害怕嗎?」歐陽珩熙面不改色,「怎麼辦我可是一點都不害怕呢。你覺得閻王爺最後找誰用晚膳呢?」董界沒有想到歐陽珩熙居然能夠看透自己心裡的恐懼,慌忙掩示道,「害怕的是你才對。」
歐陽珩熙笑笑沒有回答,董界的回答太過乾癟一絲說服力都沒有。歐陽珩熙轉向秦忠愧自信滿滿的安撫著秦忠愧的驚慌與擔憂,「秦丞相為我準備好慶祝的酒菜,我們好好喝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