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情愫暗深君奇王因為國主重病所以暫代領監國,又因為國事太過繁雜所以君奇王所幸住進了以前小時候所住的行宮。在還沒有君奇王府的時候這裡的行宮就是他所居住的地方,現在再次回來心境己經與以前大不相同。
笑聲,哭聲這裡的一草一樹都帶著他的過去,記憶中的那些人都不存在了,可是他還獨獨被留了下來。沒有什麼可抱怨的,離開的人們用生命守護了他,他還有什麼可抱怨的。
突然的腳步聲令君奇王升起警惕,他喜靜所以行宮裡是不住任何奴才的,而且也不會有侍衛守著,在這個時辰會出現的人除了刺客他想不到其它。
君奇王一點點的小心向腳步聲邁去,牆壁邊有一個人東張西望的緊貼著牆壁向後倒退,而君奇王就站在牆角處。瘦小的背影讓人的熟悉感越來越強烈,君奇王開始搜索腦海里的記憶碎片,到底是誰擁有這樣的背影。
向後倒退的人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背後會有人出現,所以全程都只顧看著前方根本不向後看一眼。君奇王的身體一直未動,兩人的距離卻越來越短,直至差不多快要撞上,君奇王才肯定這女人原來是喬霜兒,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她該呆在納蘭貞祺的身邊才對,或是說她的火毒又發作了所以才會回到禹城?
君奇王看著眼前搠著屁股不再繼續後退的身影,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喬霜兒的背。
「啊!」喬霜兒根本就沒有想到背後會有人,不由的驚叫起來,一張臉更是嚇得慘白。
「別叫,」君奇王從身後摟住喬霜兒,捂著她的嘴巴不讓她再發生出來,「你要叫來待衛嗎?」
喬霜兒扳開君奇王的手連退數步才看清君奇王興災樂禍的臉,「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君奇王托著下巴將喬霜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看你的樣子也不是來這裡偷東西的。」
「偷東西?」喬霜兒不屑,「君奇王你以為這皇宮裡的東西我會看得上眼,就算你送到我面前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那你是來幹什麼?」
「我……」喬霜兒警慎的看著君奇王,「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君奇王聳肩,「不願意說也無所謂,就當是你來皇宮觀賞觀賞的。你繼續我靠退了。」
「哎,別走。」喬霜兒抓住君奇王的衣袖。
「做什麼?」
喬霜兒靠近君奇王仰著腦袋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似小貓般可憐兮兮看著君奇王,「我迷路了。」
「與我無關。」君奇王扯開喬霜兒的手。
喬霜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君奇王一轉身又忙露出委屈的眼神,「我們怎麼說也算是認識,你就當行行好告訴我怎麼出宮好不好?」
「我們不過是見過幾次面好像不是很熟。」
「怎麼不熟,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喬霜兒柳眉上揚。
君奇王情不自禁的勾唇而笑,「原來你還記得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不過你好像說我們己經抵消了。
「什麼抵消啊,那些都是我以前不懂事才會說的話,你的救命之恩我一定會銘記於心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喬霜兒絞著手指,「所以反正你救我一次也是救,救我二次也是救,不如這一次順手再救我一次。」
「我只聽說過順手牽羊沒有聽說過順手救人的,」君奇王轉身又要離去。
喬霜兒忙跑至君奇王的面前,張開雙手攔住他的去,「今天你不告訴我怎麼走出這座皇宮就別想過去。」
「真的?」君奇王向前邁了一步離喬霜兒更加近,低垂下頭若不是喬霜兒正打開手壁就好象喬霜兒正在他的懷中一般,「喬霜兒你讓不讓開?」
「不讓!」喬霜兒雖然也感覺到了君奇王的靠近,但是為了面子也要挺住。
君奇王眸底一抹異樣感覺一閃而過,索性直接低下頭靠近喬霜兒。喬霜兒驚嚇的後退身體貼上了冰冷的牆壁,心頭某一處被敲敲的挑起。
君奇王見狀露出嘲弄之笑,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喬霜兒。
喬霜兒見君奇王的笑情緒再度高漲,「你笑什麼?」
「笑你剛才的樣子。」
「剛才,剛才我怎麼了?」
「想知道剛才你怎麼了嗎?」君奇王走向喬霜兒,伸出手抵著牆壁將喬霜兒困在他與牆壁之間,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深沉的看著喬霜兒。
喬霜兒垂下頭,雙手不自覺得揪著衣衫,臉色己經染上了一層扉紅。
君奇王又上前一步,幾乎貼著喬霜兒站立,低下頭在喬霜兒的耳畔輕聲說:「剛才的你就和現在一樣不敢抬頭看我的眼,害怕的好像一隻被逼到角落裡貓連反擊都不敢。」
「我才不怕你!」喬霜兒好象要證明君奇王的話是不對的,抬起頭直視君奇王的雙眼。
剛抬頭,喬霜兒就陷進了一場猶如風暴的目光之中,君奇王平日里與景衣容給人的感覺是一樣的,除了冷酷就是面無表情,他們的雙眼裡也只會露出隔世淡看塵世的目光。
喬霜兒不知道君奇王還會露出這樣的目光,他的雙眼裡好象有一團火在慢慢的燃燒,明明她是最討厭火焰的人,可是君奇王眼裡燃燒的溫度令她的整個人都覺得溫暖起來,不似火毒般令人痛楚而是輕易的溫暖,她不知道原來有時候一個人眼神居然可以直達她的心臟。
明媚的雙眼裡純凈的毫無雜質,一眼足以看透這個女人所想和所要。清澈見底的她令君奇王無法移開目光,周邊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好象什麼都不在重要了,那些仇那些恨那些他所想要得到的一切都因為目前的這個女人消失。
兩個人靠得太的近了,所以連對方的呼吸都能夠感覺到,還有就是對方那麼明顯的心跳聲。
幽暗的光線柔化了君奇王凌厲的面龐,就似雕塑上多了些光芒令人無法移開眼神只想貪婪的看著,君奇王也似著了迷,伸出右手輕輕的撫上喬霜兒的臉龐,粗糙的人皮面具令人覺得不適服,在見過喬霜兒的真面目之後君奇王每次見到她便想摘去這副面具。
喬霜兒感覺到君奇王想要做什麼事情,伸手想要阻止卻被君奇王握住手,「別動。」
渾厚的聲音裡帶著些透人的滋性感,居然令喬霜兒著了魔的聽話不再掙扎,人皮面具從下巴開始一點點被除去,風拂在臉上才有更真切的感覺。
面具撕開明艷動人的面容再次浮現在眼前,君奇王眼眸中一片熱切,這才是真正的喬霜兒,連納蘭貞祺都不知道的喬霜兒。
喬霜兒痴迷於君奇眼中熱切的光芒,兩人好像都失去了心智,只想與對方更加親近些。
兩片紅唇越來越近,在碰上去的前一秒突然傳來巡邏侍衛的腳步身。君奇王身形一動便將喬霜兒擁著帶進了角落裡,小心的避開巡邏的人,直至腳步聲散去才低下頭看懷中的可人兒。
「喬霜兒,」君奇王叫道。
喬霜兒猛然抬頭,茫然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下一秒所有的思緒都重新回到了腦海里瞬間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君奇王,垂下頭默不作聲。剛才她聽見了自己的聲音,在他的懷裡她感覺到自己加速的心跳!
「我,我先走了。」喬霜兒隨口說道,轉身就準備走。
「等一下,」君奇王叫住喬霜兒,「你認識路嗎?」
「我,認識,啊,不認識,不過沒關係,我可以……」喬霜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最後有些挫敗的垂下頭。
君奇王長嘆一聲擁著喬霜兒的腰就施展起輕功,迎著風將喬霜兒帶出皇宮。懷裡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那麼輕那麼小心翼翼好象害怕一般,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君奇王都感覺自己快瘋了,說過離她遠一點!
落地后,喬霜兒忙從君奇王的懷中退出,低著頭道了聲謝就要離開。
「你的人皮面具。」君奇王抓住喬霜兒將人皮面具交給她。
喬霜兒又慌慌張張拿起面具匆匆消失在夜幕里,君奇王自嘲道,「我有這麼害怕嗎?幸好沒有得懲如果真親了你還不知道怎麼死的呢。」
喬霜兒一路跌跌撞撞回到秦府,走回屋裡,躲在床上只覺得臉龐一片躁熱,就好象火毒又發作了一樣,不應該比火毒發作還要可怕,歷為她的心臟好象失了節奏的一樣亂跳。
怎麼會這樣,她離開玉洛庄是為了納蘭貞祺,她一直都是在納蘭貞祺這邊的,不管他去哪裡自己就跟著,她在意納蘭貞真的很在意,甚至願意為了他獻出自己的生命。
是的,這一切都是她自己肯定的,可是她不能肯定的是為什麼自己會突然對君奇王有這樣的感覺,是因為剛才他靠得太近了嗎?所以她才會心跳得這麼快?明天,明天讓納蘭貞祺也做同樣的動作,如果反應一樣就只能代表這是人類的正常反應。
可是為什麼讓他摘下了人皮面具?右手攥著面具燙得讓她都覺得驚訝,第一次是因為火毒發作無可奈何被他看見了自己的真面目,這一次居然在毫無反抗的情況下讓他扯下了,喬霜兒你到底怎麼了!
喬霜兒腦中突在閃過一個想法,隨後又立即瘋狂的搖頭,不會的怎麼會。一個人怎麼會同時喜歡上兩個人呢,那樣不就是水性楊花了嘛。喬霜兒你可不是這樣的女人,睡一覺就什麼都好了,今天晚上的事情也會全部忘記的。
喬霜兒如此安慰著自己,大概她自己也不想去仔細的回想著剛才的每一個細節,無法解釋為什麼會情不自禁的被君奇王所吸引,沒有辦法解釋為什麼會任他扯下了人皮面具,那是只有他命中注定的人才能做的事情。
有些感情其實只是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滲透進了人的心裡,只是連他們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君奇王早就認清自己的心只是在壓抑著,而喬霜兒估計永遠都不會弄清楚自己的心到底為什麼會如此這樣,她更不想成為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