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布習果景衣容挑了挑眉,「秦忠愧他在誇你呢。」
秦忠愧無奈看著景衣容,這明明是在嘲諷他,只有苦口婆心的看著布習果,「殿下請原諒老臣的自做主張,老臣只是希望你能夠繼承大統為百姓們造福,如果恨就恨。」
「你……」納蘭治錦一用力,布習果就己經說不出話來,他轉過頭看向納蘭治錦抱怨的說:「你力氣小點,快,快折斷我的手了。」
納蘭治錦看向景衣容,接收到景衣容的信號仍然是保持著同樣的力道,沒有給布習果放鬆,布習果只能老老實實的呆著,等他加到禹國他一定要讓景衣容後悔這麼對他!
景衣容答應了秦忠愧的條件第二天就趕回禹國。
「聽說國主病危了在這種情況之下你們還趕離開禹國,不覺得這是給君奇王最好的機會嗎?」喬霜兒只覺得奇怪。
「國主病危的消息從半年前開始每一天都會傳一次,所以我們也算是習慣了。」秦忠愧心不在焉的回答著,探頭望著身後根本馬車跑的布習果眼裡全是心疼,遲疑的轉向景衣容懇求的說:「現在可不可以讓殿下休息一下。」
景衣容正在閉目養神,眼也不睜的問,「他們跑了多長時間?」
「大概有半個時辰了。」蕭妍回答。
「時間太短,讓他們繼續跑,」景衣容眉頭一動不動,「秦忠愧我的兩個徒弟不是一直在陪著他嘛,你有什麼好擔心的,他的那身肉就該多跑一跑才能夠消失。」
秦忠愧對於景衣容不溫不熱的態度萬分不滿,偏偏又沒有辦法,只能心疼的看著馬車後面跟著的三個男孩。
布習果滿身汗水的跑著,半個時辰!那個叫做景衣容的女人居然讓他走了整整半個時辰,關健是還讓她的兩個徒弟來監視他。他可以理解那個叫做納蘭貞祺的男孩跑得比自己快,可是最讓他沒有辦法理解的就是七歲的納蘭治錦居然也比自己強,從昨天被他那雙小手壓抑住之後他就忿忿不平。
論個子他不比那個小不點矮,論胖瘦自己都快要趕上兩個他了。為什麼就是不能比過他?
布習果氣喘吁吁的想著,額頭的汗水象水一樣流下來鑽進眼眼裡,布習果伸手揉了揉眼睛卻沒有看清地面上的石頭,一不小心踩在石頭上,厚重的身體向前傾去,整個人摔了一個狗吃屎。
「停車,停車。」秦忠愧看見遠處布習果跌倒在地,慌忙叫道。
馬夫停下馬車,秦忠愧連忙下了車上前扶起布習果,拍拍了他褲子上的泥巴,「殿下你怎麼樣了?」
「滾開,」布習果氣憤的推開秦忠愧。
秦忠愧立在一旁,看來布習果真的生氣了,平日里再怎麼樣也不會對他說出這些話。
景衣容走向馬車雙手抱胸的盯著全身是泥土的布習果看著,臉上的汗水也因為空氣里飛舞的灰塵而變得有種髒兮兮的感覺。
「你看什麼看!」布習果惡狠的瞪著景衣容。
景衣容面無表情,「看一隻小豬變髒之後居然會比以前好看很多。」
「我不是豬!」布習果青筋突起對著景衣容吼道。
景衣容沒有理會布習果的吼叫,將目光落在納蘭貞祺和納蘭治錦的身上,「累嗎?」
納蘭貞祺和納蘭治錦擦了擦額頭的汗,一同搖頭。只是半個時辰的跑步,比起以前通宵的馴練這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景衣容欣慰的點頭又再次看向布習果,「看見了沒有這才是正常的反應。」
「他們是誰本殿下又是誰,他們能和我相比嗎?」布習果不屑的看著納蘭貞祺和納蘭治錦。
景衣容冷笑,「看來禹國小太子還不知道你們的真實身份,貞祺、治錦自我介紹一下。」
「是,」納蘭貞祺先開口,「你好我叫納蘭貞祺,是冥國的第七位皇子。」
「我叫納蘭治錦,是冥國的第十位皇子。」
布習果驚愕的看著眼前兩個人,不敢相信他們居然會是皇子。
「小豬怎麼樣驚訝了?」景衣容嘲弄的看著布習果,「以為只有你自己一個人是個寶?布習果我的徒弟你可別看不起人,論起能力你可比不上他。」
布習果小肉手緊緊的攥著,想要打罵景衣容都要瘋了卻還有拚命的忍著。
秦忠愧不忍心,「殿下平日里比較少做運動,所有一下子接受不來,以後每天多跑一些就是了今天就到這裡為止。」
「可以啊,」景衣容意外的順著秦忠愧的話說下去,給了布習果希望下一句話卻又讓布習果抓狂,「要是你覺得自己連豬都不如,或者覺得自己象個女人跑幾步就需要用手絹擦擦香汗,現在你就可以上馬車了。」
景衣容說完頭也不回得走回馬車,根本不去管布習果一陣陰沉一陣青紫的臉色。秦忠愧上前拉起布習果的手,「殿下不要聽她的話,我們一起去坐馬車。」
「你去。」布習果縮回自己的手,雖然腿己經痛得快要沒有知覺了卻還是自傲的說:「我是堂堂禹國的太子爺,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只有女人和老人才坐馬車,你快回去別管我。」
秦忠愧深知布習果的驕傲,雖然這麼多人寵著他,可是他也有自己想要做到和堅持的事情,例如他一直都深信自己以後一定會成為了一位明君,所以一直努力的學習著。」
秦忠愧無奈的坐回馬車裡,景衣容眼眉間半點喜悅劃過,「布習果還算有救。」如果布習果現在和秦忠愧是一起上得馬車,那麼她恐怕現在就會離開這裡,一個無可救藥的人是不值得她lang費時間的,現在看來布習果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布習果挑一挑手掌被硬泥擦破的傷痕,納蘭治錦從懷中掏出一條手絹,「用這個擦乾淨。」
布習果沒有說話的接過手絹,將手絹回還去的時候還是不願意相信的開了口,「你們真的一點都不累?」
「習慣了,」納蘭貞祺邊說著邊小跑了起來,馬車又開始向前駛進了。
布習果無奈的跟上,「你們以前也是這麼跑得?跑多長時間了?」
「我們沒有追著馬車跑過,我想應該是師傅為了讓你減肥才會出得這一招,我們兩個人只是陪著你,」納蘭貞祺想志曾經晚上那些不忍直視的場面,現在想起來只覺得好笑,「不過我們之前做得比這些還要殘酷。」
「我們現在追馬車難道你們是追馬?」布習果驚訝的猜著,原本以為自己不可能猜中卻沒有想到自己猜的根本就是小兒科。
納蘭貞祺搖搖頭,「如果當初真的是追馬我們倒也認了,大冬天追追馬也算是好。你試過在深更半夜的嚴冬被拉出被窩,然後一桶涼水倒下最後還倒立一個晚上。」
布習果咽了咽喉嚨,「可怕!真是惡魔。」
納蘭治錦突然笑起,「我以前和你說過同樣的話呢。可是師傅根本就不在乎我這麼說她,她只會加大我們的訓練量,所以不能說累師傅會說我們沒用的。」
「你們怎麼會認這樣的人做師傅。」布習果聽了景衣容的事迹對她簡單的討厭上升至了畏懼。
納蘭貞祺突然真摯起來,「師傅不是這樣的人,她很好。只是我們一開始並不了解她所以才會有所抱怨,現在我們知道師傅是怎麼樣的人,所以只要是師傅的命令我們一定會完成。布習果你以後一定也會這樣對師傅的,你一定會看見師傅的好。」
「不可能!」布習果斷然的否定,「這輩子我都不會覺得她好。」
納蘭貞祺和納蘭治錦相視而笑,現在說什麼都是白費的,等他自己察覺到師傅好的時候一定會覺得現在自己說的話很好笑,就象是現在他們想到以前罵師傅的話都覺得好笑。
坐在馬車上的秦忠愧意外聽見身後三人談話的聲音,雖然不能聽見他們交談的內容但是心裡卻覺得奇怪,平日裡布習果是不會和不認識的人多說一句話的,一半是覺得自己的身份高貴,另一半則是因為本身他所處的位置也沒有人願意與自己做朋友,久而久之他也就習慣了只端著太子的身份和同齡相處。
景衣容看著秦忠愧,「我一直在好奇,堂堂一國丞相為什麼象是一個僕人一樣守在布習果的身邊。跟在他身後的不應該是個會小太監之類的人物嗎?你對布習果早超過了正常的君臣感情,既然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我應該有資格知道。」
「殿下從小不是在皇宮裡長大而是在我的府宅里長大的。」秦忠愧解釋道,「殿下的母后是國主唯一的國后,身份尊貴極其受寵卻在身下太子之後體弱多病,相師說是因為殿下與國后的八字不合,所以要讓殿下出宮寄住在高官家中才可保兩人無事。相師算出殿下應住於東南方向,而東南方向便是老夫的住宅,所以殿下從小就入住了老夫的府邸。老夫與夫人一生無子至從殿下進了府里,府中的歡樂便多了許多,所以殿下很依賴老夫。」
「禹國國主應找了人教他君臣之別,否則和你們日夜相處他早就將你們當成了父母。」喬霜兒覺得秦忠愧象是慈父可是布習果還是有太子的氣勢。
秦忠愧點頭,「的確是。府宅里會有國主派來的人,監督著殿下的一舉一動若是殿下與我們之間的距離太過接近,第二日我與夫人或許就會受到處罰。殿下其實一直都很懂事,為了不讓我們受到懲罰才和我們拉遠了距離,久而久之也習慣了。國后逝世後殿下被接回了皇宮,我們之間私下見面的機會也越來越少了。」
「怪不得你這麼捨不得他。」納蘭青翼想起自己童年,「我的養父母在我離開之後估計也傷了神,秦大人你要相信布習果他不會忘了你的養育之恩的,或許他也想著你只是因為他父王的規定他才會對你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