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御劍山莊的另一個秘密2上官曦怔忡的看著凌夢瑤,「原來我們之間己經變得這麼生疏了。」
「五年了,所有的事情都在變化就算我們的身份一樣,五年前我就己經成了你的大嫂並且以後的一輩子都會是這樣的身份。」凌夢瑤柔聲里多了些抗拒上官曦的靠近。
「是啊,的確如此。」上官曦臉色一暗,心頭被扎進無數顆細長的針。
凌夢瑤起身為上官曦打開門,「天色己晚回去早點休息。」
「是,」上官曦緩緩起身向門口走去,在邁出門檻的瞬間停住腳步,側身與凌夢瑤面對面而立,望著凌夢瑤如清泉的雙眼,多年來不敢問出的話情不自禁的問出口,「你恨我嗎?」
凌夢瑤渾身一怔,平靜的心湖被風吹皺,片刻后又恢復平靜,平淡無奇軟軟儒儒,「曾經恨,現在不恨了。」
「原來如此,」上官曦苦笑著離開凌夢瑤的房間,不知道她剛才的回答是否也可以想象中是,「曾經愛,現在不愛了。」上官曦想著這種可能,比起五年前撕心裂肺的感覺現在更象是要隨時死去。
上官曦沒有目地的在御劍山莊里走著,不知不覺便走到一處幾乎沒有光線的小徑,上官曦加快腳步走到羊腸小徑的盡頭,小路一個轉彎走了一段路程又一個轉彎,一座小屋出現在面前,屋前站著一抹身影。
「言義,」上官曦不看便知道是他。
言義轉過身,「你來了。」
「你又來看她了,」上官曦上前,「不過為什麼不進去?這一次回來應該還沒有進去見過她。」
「我不敢,」言義苦笑,「時間越長我越是不敢再進去,怕看見她越來越削瘦的身體,怕我會愧疚而死。」
上官曦看著言義不說話,徑自推開小屋走了進去。言義移動腳步,下一刻卻被凍結的不敢再前進,他真的害怕了,此生他傷過最深的人在那間小屋裡,五年裡未能離開小屋一步,他怎麼還有臉去見她。
言義靠著樹榦,閉目。若是不會讀心術他是否就不能傷害了她,就象景衣容這個世界上他唯一讀不出思想的人,因為讀不出來所以猜不透,所以不會去明目張胆的傷害。
一夜,上官曦在小屋之中呆了一個時辰,言義便在屋外守了一個時辰,就如上官曦所說他們一定會將屋內的女人救出,這樣才能夠對得起她。
「她還好嗎?」言義見上官曦走了出來,忙上前問。
上官曦笑容苦澀,「好又能好到哪裡去,時間不多了羽沫劍我們必須在三天內得到。」
「景衣容還有兩天就要離開了,她根本就己經看出來你對她有了殺意。上官曦,景衣容就象是一個我們從來都沒有碰見過的生物,她聰明的害怕,我讀不懂她你更不可能猜透,對我們來說一切都不利。」言義將景衣容引來了御劍山莊卻無從下手。
上官曦凝重的目光里露出一抹不輕易的笑,「還有一天,等是明天一過我們的支援就到了,到時候我一定會讓景衣容無處可逃。」
言義迎上上官曦的雙眼,「你發了英雄貼?讓江湖上所有的人都來見識一下天下第一神器羽沫劍,利用他們幫你取得這就是你的計策。」
「你己經全知道了還需要問嗎?」上官曦覺得不需要和言義多廢話解釋是言義會讀心術唯一的好處。
言義突然想起什麼,「對了,聽說景衣容將今天晚上要殺凌夢瑤的女人帶回了御劍山莊醫治。」
「我太大意了只顧著夢瑤居然忘了那個女人。不行,我不能留她,否則夢瑤隨時都會有危險。」這世界上會讓上官曦這麼在意的人估計只有凌夢瑤。
果然第二天上官曦就到了景衣容的小院里,景衣容獨自一人正沐浴著陽光喝著茶,好不自在,看見上官曦也是一副愛理不理。
「把那個女人交給我。」上官曦直接了當的開口,昨天她傷凌夢瑤的事情他還沒有和她算賬,強壓下的怒氣存在胸膛自然也沒有什麼好態度。
景衣容懶懶的望向上官曦,「什麼女人?」
「景衣容你我都是聰明人你也不需要跟我裝傻,我知道我昨天把要殺凌夢瑤的那個女人帶進了御劍山莊,我現在就是來跟你要那個女人的。」
「我不交給你你又能奈我如何?」景衣容半仰著頭,光芒照射著景衣容白皙的皮膚上,宛如不沾半點塵埃的仙子。
「象你這種女人怎麼會生得如此絕色傾城,想必是老天爺在你出生那日閉上了雙眼。」上官曦憎恨景衣容,卻仍然無法忽視她閉月羞花之貌。
景衣容緩緩而笑如芙蓉出水般嬌媚,「上官莊主一大早來找我原來只為了與我調情。」
「不知羞恥,」上官曦邈視,「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要不要交出那個女人。」
景衣容對上官曦的話半點反應沒有,「我也再問你一次,我不交給我,你要怎麼做?」
上官曦手慢慢握緊,「昨天因為夢瑤我才會放你一馬,今天不會。」
「可笑昨天如果不是凌夢瑤你早就死在我手下了。」景衣容將茶杯放在蝶盤內,陶瓷相撞在寂靜的清晨里顯得更外清脆。小院中一坐一站,殺氣驟起,清風拂過都覺有些尷尬。
在兩人都在運氣出招千均一發之即,紫衣女子推開了房門,尖銳的聲音響起,「上官曦聽說你要見我,怎麼樣你還認識我嗎?」
紫衣女子索性走接朝上官曦走去,好似一點都不害怕上官曦對自己不利。
上官曦只覺得站在門口的女人有些熟悉,逆光讓他看不清女人的眼,那聲音卻象是釘子釘進他的心裡,直等女人靠自己越來越近,上官曦的呼吸才越來越沉重,手掌上剛才運起的內力也漸漸消失,臉色變得越加難受。
景衣容以隔岸觀火之姿看著眼前的一幕,上官曦臉上表情的變化的確讓她開心不少,看來她救這個女人的決定並沒有錯。
「你……」
「怎麼?認不出我來了嗎?」紫衣女人銳利的雙眼好似要將上官曦看穿,「還是忘了?忘了有我這樣的人。」
「你還活著。」許久上官曦才堅難的吐出一句話來,他真的震驚了。昨晚光線昏暗她又一直長發披臉,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的模樣,記憶里己經死去的人為什麼會活過來。
紫衣女人嘲弄的仰頭笑了笑,「哈哈,原來你就這麼想我死,就如同五年前凌夢瑤害死了我姐一樣。」
「她沒有……」上官曦想要回答的是,她沒有死,可是卻無法說出口,現在的她比死還要不如,他怎麼忍心。
紫衣女人誤以為上官曦是在為凌夢瑤狡辯,憤怒的瞪著他,「你還在為她說話。我真是可笑居然會相信你真的拿我當做你的妹妹,居然真的以為我們結拜了就代表了你會如對親生妹妹一樣寵著我,愛著我,你們其實一直都在利用著我們,直至沒有價值才要將我們都死了!」
「我沒有想過要殺你們,」上官曦一臉痛楚,「我是真心待你的,從我們相遇的那天我就己經認定你今生是我的妹妹。」
「是嗎?」紫衣女人仰頭狂笑,好象聽了今生最大的笑話,「哈哈,你,你居然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如果不是你,不是言義,不是上官笛,不是你們御劍山莊我和姐姐會只是兩個平凡的人快樂的度過一生,可偏偏遇見了你們,我真是後悔為什麼那在我會來這裡為什麼多管閑事認識了你,我後果的想殺自己千次萬次!」
上官曦腦海里記憶好象被好封,那些美好又單純的記憶,後來慘不忍賭的結果,上官曦只能垂下頭,「對不起……」
一直看戲的景衣容不自覺雙眼睜大,柳眉揚起,上官曦這麼真勢不虛假的道歉她可是第一次看見。
「只是這三個字你能賠我一個姐姐嗎?你能彌補我這五年來的青春嗎?」紫衣女人一步步走上上官曦,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臂,好象要將他擰碎,「告訴我,你能賠給我嗎?我在牢里呆了五年,每天都生不如死,這些你能賠嗎?」
上官曦無言以對,心被狠狠的揪起,無法告訴她,她的姐姐還活著,沒有找出救她姐姐的方法怎麼能輕易給她希望,她呆在牢里五年這件事情自己真的一無所知,否則他早就會救出她。
「上官曦,我之所以現在還活著就是要殺了凌夢瑤,殺了你,殺了言義,替我姐姐報仇!」
「凝兒,你可以殺了我但是這件事情和凌夢瑤沒有任何關係。」上官曦五年來第一次叫著丁凝的名字,就如五年前那般寵溺的稱呼她一樣。
「閉嘴!」丁凝如一隻刺蝟張開了所有的刺,「不許你這麼叫!你怎麼還可以這樣若無其事的叫著我的名字,我己經不再是你的凝兒你也不再是我的曦哥哥。上官曦我現在只想殺了你,只想殺了你!
丁凝的嘶吼聲在院落里回蕩,因為激動不能再承受的身體跌坐在地上。
「小心。」上官曦忙摻扶住丁凝的手臂,支撐著她的身體。
「滾開!不要碰我!」丁凝推開上官曦,寧願狼狽的跌坐在地上也不接受上官曦的摻扶,上官曦僵硬的身體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痛苦看著丁凝。
五年所有的東西都變了,不止是凌夢瑤,丁凝,連自己也不再是五年前那個溫潤無脾氣的御劍山莊二少爺。
「好精彩。」景衣容清脆的聲音落在兩人之間,「上官曦你果然還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