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上官曦握劍的手不自覺的加重力度,提起劍對著景衣容劈去,景衣容不緊不慢的躍起躲開上官曦的劍氣,劍氣落在身後的假山之上假山被擊得粉碎,景衣容徐徐落地,「惱羞成怒?」
「景衣容不要讓我對你動了殺意。」上官曦警告的瞪著景衣容,怒火和殺意慢慢的湧上心頭。
景衣容愣愣的看著上官曦,又見凌夢瑤一眼慘白的臉頰,無奈笑了笑,「既然你自己要裝傻我也沒有講出事實的必要。上官曦我的耐心己經被你磨光了,我再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這三天內你不能從我手上搶走羽沫劍我就會離開御劍山莊,你能留住我一次可不會留住我第二次。」
上官曦沒有回答,似乎還沉浸在剛才景衣容所說的話衝擊之中。
「上官曦你借我的羽沫劍是為了什麼事情?」景衣容又開口,「近來我善心大發,如果你告訴我事情原委說不定我會借你一用?」
「不需要,三日之內我必定會搶到羽沫劍,」上官曦言簡義駭的拒絕後轉身離開。
言義跟隨其後,一眼便看出上官曦的心思,「你要殺了景衣容?」
「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我沒有理由留她。」上官曦絕斷開口。
言義嘆氣,景衣容不是挺聰明的嘛,怎麼就這麼沒有眼力勁呢,「上官曦你還是想想,景衣容的武功絕不在你之下在加上她手上的羽沫劍你根本就沒有任何勝算,而且她和夜邪冥之中有著說不清倒不明的感情,你真殺了她夜邪冥也不會放過你的。」
「夜邪冥?」上官曦皺眉,「她認識夜邪冥?」
「是,不僅如此夜邪冥對她並不一般,」言義清楚那天夜邪冥和景衣容的對話,或許景衣容還沒有察覺,夜邪冥若不是待她特殊是不會用那種口吻和她說話的,「今**殺了景衣容明天夜邪冥說不準就會來滅了御劍山莊。」
「就算山莊被滅了,我也不允許任何人來議論凌夢瑤,」上官曦眼底露出心疼,剛才凌夢瑤蒼白受打擊的模樣在他腦袋之中揮之不去,「羽沫劍我要,景衣容的命我也要。」
上官曦說完頭也不回的走進屋子,言義只能嘆氣。
納蘭青翼將泡好的茶遞給景衣容,「衣容,剛才你實在不該說那些話。」
「什麼話?」景衣容莫名。
「就是有關凌姑娘和上官兄的話,」納蘭青翼說:「凌姑娘是上官兄的大嫂,他怎麼會對自己的大嫂有過分的想法,這不僅有違常理還對凌姑娘的名聲不好。」
景衣容冷冷淡淡,「你別說你沒有看出來,納蘭青翼老實說憑你的情商你會看不出來那兩個人之間的牽扯。」
「我……」納蘭青翼無言以對,以一個男人的角度來看,上官曦每次看凌夢瑤的眼神的確充滿了一個男人所擁有的愛和保護之意,「雖然……或許……但是這種事情也不能說出來啊。」
「能做為什麼不能說,聽說上官笛在成親那天就死了,所以凌夢瑤何必要守著活寡。既然上官曦愛她就娶了她,大嫂變娘子怎麼說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妥的。」景衣容不覺有哪裡不好。
納蘭青翼無奈撫上景衣容的手,「你怎麼會有這麼大膽的想法,女人終其一生只能有一個男人,就算有人違反常理再嫁那也不會嫁給自己的小叔子啊。」
景衣容凝視著納蘭青翼無可奈何的臉龐,也是在這種時代怎麼會有人接受她的想法,只是眼前這個無奈中又帶著寵溺目光的男人,不會有異樣的眼光看自己,就算她再怎麼離經判道這個男人也不會捨得說自己一句。
「我有哪裡不對勁嗎?」納蘭青翼摸了摸自己的臉。
景衣容揚起眉梢,雙眸流與美和媚之間,紅唇微動,媚眼帶笑,一笑傾城,「世界上恐怕找不出第二個納蘭青翼了,若有一**離開了,只怕沒有人會再走進我心頭。」
納蘭青翼心頭一動,原本該欣喜若狂此時卻多了份淡淡愁容,「衣容,我不會離開你除非我死了。我只是好奇有一天如果我死了,你會怎麼做?會再嫁嗎?」
「納蘭青翼你太小看了我,我的心有多硬你該知道,你覺得除了象你這麼傻了巴唧的守著我還會有誰有這種能耐,」景衣容牽起納蘭青翼的手,「這個世上只有納蘭青翼會在牽手的時候不再鬆開,所以我的手也只會給你牽。假設你的假設成立,你真要是你死了我還是我,鐵石心腸、冷血無情,哪個男人還會受得了。」
納蘭青翼牽強的笑著將景衣容擁入懷中,我的死是必定的,現在只求你的愛別這般堅定……
景衣容留在御劍山莊最後的時間只剩下三天,偏偏第一天的晚上就是城中的河燈節,無法拒絕納蘭貞祺和納蘭治錦的要求,景衣容還是被拉出了御劍山莊。此時置身於磨肩擦肘的人群中,聽著喧鬧的聲音再看著人人捧著的小巧河燈才有了真實的感覺,連一向只呆在閏房之中的凌夢瑤也出一山莊,足以證明這個節日在這座城裡是有多大的意義。
納蘭治錦興奮的盯著路人手上的河燈,又停在小販面前看著令人眼花潦亂的河燈邁不動腳步,凌夢瑤走到納蘭治錦的身旁花錢買下了納蘭治錦一直惦記著的河燈,然後遞給納蘭治錦,「送給你。」
「我……」納蘭治錦有些手足無措。
「收下,」凌夢瑤將河燈放在納蘭治錦的手中,溫柔的摸了摸他的頭,「就當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謝謝你。」納蘭治錦眼珠里閃著喜悅的光芒。
景衣容從兩人身旁走過,納蘭青翼和蕭妍分明看見景衣容將銀兩塞進了袖口裡,她原本是要為納蘭治錦買的。
納蘭治錦捧著河燈一路走在凌夢瑤的身邊兩人有說有笑,納蘭貞祺則與月牙走在一起挑著河燈。君奇王不想去在意喬霜兒,卻沒想到喬霜兒硬是走到了他的身邊,「看來除了我就只有你是孤家寡人了,連你的手下都找了蕭妍你怎麼就不找個女人呢?」
「與你無關。」君奇王冷酷的回答。
「我是看你孤孤單單才來陪你的,搞得這麼冷漠做什麼。」喬霜兒好象自己做了什麼慈善。
君奇王冷冷看了眼喬霜兒目光又落在遠處納蘭青翼和月牙成雙成對的背影之上,意有所指的開,「你不是陪我,只是沒有地方去。」
喬霜兒被君奇王說中心思仍然倔強的不甘示弱,「你還不是一樣。」
一群人二三成群了到了天河,天河兩邊都擠滿了人,到處都有人在放河燈許願。明媚的河燈被點燃,幽暗的燭光將整條天河點掇的如同夜幕上鑲嵌著點點繁星。凌夢瑤拉著納蘭治錦走到一處沒有人站的地方,「現在你可以將你的河燈放入天河之中了,記得許一個願。」
「恩。」納蘭治錦小心翼翼的將河燈的燈芯點燃,一臉虔誠的放下天河之中,閉上雙眼默默的許願。許完願納蘭治錦看向凌夢瑤,「你要許願嗎?」
「不用了,現在的我己經很幸福不需要在許願了。」凌夢瑤柔柔的說。
遠處上官曦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凌夢瑤的背影,一晚上他們沒有說一句話,他怕會回憶起他們第一次到達天河時的情景。所有的人都許著各個的願望景衣容都放了一隻河燈,以前她無所期待,無所期眼,現在她有了牽挂,所以也不禁做起了尋常人都會做的事情。
正在大家都沉浸於美好的氛圍中時,一抹身穿紫色衣服的身影卻在慢慢的靠近凌夢瑤,「凌夢瑤這五年裡過得好瀟洒。」
「恩?」凌夢瑤突然感覺到身旁有人和自己說話,等到轉頭之時女人己經掏出一把匕首凌夢瑤狠狠扎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小心!」上官曦眼尖的發現,卻無奈被人群包圍著無法靠近。
凌夢瑤面對突來衝擊根本反映不過來,直至身旁的納蘭治錦拉開自己,踢落女人手上的匕首將凌夢瑤護在自己身後時,凌夢瑤才反應過來,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女人似乎沒有想到納蘭治錦居然會武功,蹲下身撿起匕首再次靠近兩人,女人武功並不高若是納蘭貞祺估計沒幾招她就落敗了,偏偏現在是納蘭治錦身邊還護著一個凌夢瑤,所以多多有些不便,縱然能夠應付得過來但是也不能脫身。
人群中立刻有人感覺到了打鬥,紛紛尖叫著慌亂跑著,景衣容突感覺到人群里騷亂,轉身看去發現納蘭治錦的孤軍奮戰,他保護著凌夢瑤的模樣和不顧自己安危的形象讓景衣容驀然升起一抹怒意。
納蘭貞祺和蕭妍也跑到景衣容身旁,他們的面前並沒有人擋著,兩人不約而同的向前幫忙。
「誰都別動!」景衣容冰冷的聲音從喉嚨里露出,「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命要緊還是凌夢瑤的命重要。」
「師傅!」「主子!」蕭妍和納蘭貞祺異口同聲,兩人都是著急萬分。
景衣容瞄了兩人一眼,兩人便不敢再開口。
「景衣容你真是冷血,你們要聽她的我可不聽。」月牙說完便走向納蘭治錦要幫他一把,景衣容看了蕭妍,蕭妍忙出劍阻止月牙,「再向前走一步,你會後悔的。」
月牙不可思議的看著蕭妍,「她冷血難道你也無情?你要眼睜睜看著納蘭治錦受傷?蕭妍你這是愚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