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納蘭青翼被抓景衣容一路不語,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有這樣的一面,內心的築牆一旦破了一個小洞,便不再堅固,所有的感情都會如潮水般湧來,就好象阻擋著洪水的堤壩若是有一處鬆散開來,卻會前功盡棄,決堤只是遲早的事情。
納蘭青翼默默的走在景衣容的身後,這一場愛情遊戲淪陷的不是你景衣容一人。
言義走在景衣容身邊,「你想什麼呢?吃醋不該是這樣的啊?景衣容你象一個正常人一樣嗎?」
一路上,景衣容對言義不理不睬,走回客棧。
三人剛踏進客棧,迎面便走一來兩名執劍的江湖人士。
「請問你是景衣容景姑娘嗎?」兩人對景衣容行了個禮。
景衣容微微點頭,「是。」
「我們是御劍書庄的左右使,我們莊主請景姑娘去御劍山莊做客,還希望景姑娘收拾好行禮隨我們走一趟,」雖然嘴上說是邀請可是語氣中卻多了份強硬。
景衣容路過兩人,在桌前坐下,「沒空。」
「景姑娘我們莊主誠心誠意想請姑娘去山莊做客,而且莊主還令我二人一定要帶回姑娘,希望姑娘能夠合作。」
景衣容漫不經心的抬眼,「我若不是合作,你們又能拿我怎麼樣?」
「姑娘這還真是讓我們難做了,」左右使相視一眼,「姑娘如果執意不願前行,我們二人只能得罪了。」
「得不得罪也要看你們是否有這個能力。」話落,景衣容抓起桌上長筷對著兩人射去。
長筷如箭,帶著陣陣寒意襲向兩人,兩人身未動,臉色淡然,眼神一凜,長筷便在半空中折斷。
景衣容挑眉,「原來有些功底。」話說完又將桌上的茶壺掃向二人,不等兩人有回擊的機會,又騰空而起,對著二人出掌。
二人分立兩邊,拔出手中的劍,合十放在一起,立刻有一股強大的氣流撲面而來,景衣容收回掌式身體向後退去,躲開了強烈的的劍氣,盤腳落在桌上,「有些意思。」
「我二人並沒有要和景姑娘為敵的意思,還希望景衣容不要再逼我二人。」左使面露難色,莊主說過要將景衣容毫髮無損的帶到他的面前。
景衣容冷眉,「你們莊主還不配我去見他。」
「景姑娘不可侮我莊主。」右使終升起一絲怒意。
「御劍山莊庄山要見我,就自己走過來。或不是他是腐子沒辦法行走,所以才派了兩條仗勢欺人的狗來請人。」景衣容對右使的話半點不在乎,她還沒有不能罵的人。
左右使相視一眼,兩人手中的劍似乎通人性般都散發出淡紅色的光圈,看似感覺到了主人的怒意。
兩人同時執劍向景衣容攻擊而來,劍尖在空中化了無數個圈,令人眼花繚亂的看不清劍尖指向何處,景衣容以掌運氣抵住兩人一同刺來的長劍,三人立在客棧之中,左右使手中的劍尖距離景衣容的手掌只有半寸不到,卻偏偏刺不下去。
景衣容雖然抵住了兩人手中的長劍,可是也只能自衛不能再度攻擊,三人僵持不下,與他們兩人比內力景衣容不會傷,只是若要比精力,景衣容不覺自己有把握。
「羽沫劍!」景衣容一聲叫出,羽沫劍感應到景衣容的呼喚,騰空飛起,劍身在空中不停的旋轉著,羽沫劍散發出的寒意籠向左右使二人,二人漸漸感覺到身體四周明顯的變冷。
右使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納蘭青翼身上,給了左使一個眼神,左使會意。
兩人一同撤去內力,兩抹身影快速的移向納蘭青翼,分別抓著納蘭青翼的左右手臂,跑出客棧。
「衣容,」納蘭青翼忙叫。
景衣容會意之時,左右使己經走出了客棧,景衣容跟著跑了出去。三人的身影己經消失在景衣容的面前,空氣里只有左右使兩人的聲音,「若要見他,就來御劍山莊。」
美麗的眼眸里漸漸聚起怒意,根本沒有想到他們會出這一招,御劍山莊?!她去定了,碰了她的人她可不敢保證御劍山莊的下場不會薛家堡一樣。
「御劍山莊在哪裡?」景衣容走回客棧問言義。
「不遠,以你的輕功不休息三天就到了,」言義說:「不過你要是騎馬就需要五天,坐馬車少說也要十天半個月,怎麼你要去?」
景衣容掃了眼言義,「他們抓了納蘭青翼我也得讓他們知道後果。」
「放心,他們不會碰納蘭青翼的,他們的目標可是你。」言義了解的說。
「你知道些什麼?」景衣容問。
「上官曦有興趣的是你手上的羽沫劍。」言義笑起,「御劍山莊以鑄劍成名,十年前的第一把青玄劍出封之時可是江湖盛世,縱然御劍山莊的奇劍利劍不少,可是他就是沒有江湖盛傳的天下神器之首的羽沫劍。羽沫劍是天下劍客最希望得到的利器,只可惜只有傳聞卻從來沒有出現過,現在你光明正大的拿著羽沫劍到處遊盪,天下人恐怕早就盡知羽沫劍在你之手,上官曦自然按奈不住想親眼見識一番。」
「上官曦是御劍山莊莊主?」
「是。」言義看著靜躺桌上羽沫劍,「上官曦不見到羽沫劍,不會罷休。不過我放心他們是不會傷害納蘭青翼的,上官曦還算是個懂禮數的強盜。」
景衣容看著言義眼裡的毫不掩示對上官曦的欣賞,「看來你們交情不錯。」
「交情談不上,交過一次手。」言義也不瞞景衣容,「近一年沒見了,反正你也要去御劍山莊找人,不如我與你一同前往。」
「你要是與我同行,那麼這些日子便算在一月之期中。」
言義一副敗給景衣容的模樣,「你不僅是怪物,還精明的讓人害怕,女人要可愛一些才是。」
「不精明的女人只能讓男人佔了便宜,」景衣容面不改色,「只有我景衣容佔人便宜,別人千萬別妄想在我身上佔到半點便宜。」
言義雖看不透景衣容的心思,這幾天相處下來,對景衣容也算有了個初步了解。從不吃虧,只會看著在乎的人,不認識的人在她面前就如空氣,她的美貌在她每次出現的地方為了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可是渾身散發出與世隔絕的氣勢,也成功隔絕了所有想要上前招惹她的人,象景衣容這樣的冰美人,只可遠觀。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言義索性直接轉移了話題。
「明天一早。」納蘭青翼離開自己的身邊,景衣容居然會有些緊張他,「我會讓治錦留在客棧里等著蕭妍他們回來,然後他們再出發去御劍山莊找我們。」
「所以一路上只有我們兩同行了?」言義露出色眯眯的目光,「孤男寡女,山郊野外,乾柴烈火。」
「不想象太監一樣斷子絕孫就離我遠點,」景衣容拿起羽沫劍走上二樓的房間。
言義瞬間打消了念頭,還是溫柔似水的女人適合他,今晚還等去找一兩位紅顏知己陪著,順便問問他們有什麼辦法知道一個女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突然又覺得這樣的想法有些可笑,一個可知天下人心思的人,居然還要費盡心機的去了解一個女人,說到底還是景衣容不正常。
「大哥被抓了?」納蘭治錦驚訝的看著景衣容。
「是,」景衣容將御劍山莊的地址交給納蘭治錦,「這上面是御劍山莊的地址,等你七哥找到喬霜兒回來之後,你們就到這裡來找我。」
「師傅要一個人去嗎?」
「還有言義。」
「要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裡嗎?」納蘭治錦情緒低落。
「不是丟下,是暫時留在這裡。」景衣容更改納蘭治錦的用詞,「你必須留在這裡等貞祺,否則他們不會知道我們去了哪裡,我留給你的銀子足夠等到他們回來,還有別以為我不在身邊就可以偷懶不練武功,好好練武把受傷那段時間都補回來,下次見面時我會檢查。」
「恩,」納蘭治錦用力點頭,雖然只剩下他一個人,可他不會偷懶的。
兩人之間便再無話說,沉默的尷尬。
「我回房了。」景衣容說完起身打開房門。
「師傅,」身後是納蘭治錦略帶著點急切的聲音。
景衣容停下腳步,沒有回頭,「還有什麼事?」
「師傅,小心一點。」納蘭治錦軟軟的說,仍然是關心的。
景衣容不自覺得淺淺而笑,點點頭,「我知道。」
走在走廊上,景衣容握劍的手指蹭了蹭劍柄,自語道,「他還是關心我的。」
房內,納蘭治錦躲在床上,睜著無意睡眠的雙眼,娘,我不是在關心師傅,我知道你希望師傅會死在我的手上,所以我只是想讓師傅一直活到我15歲時,這樣我才能夠親手殺了師傅給你報仇,所以你不要怪我好嗎?
納蘭治錦己經害怕了每晚都會做的惡夢。
第二天,景衣容早早的準備好了一切,言義備了兩匹馬。兩人坐上馬背,驅趕著出發,納蘭治錦小小的身體象是定在了客棧門口,目送著景衣容。
言義轉頭看了眼納蘭治錦,一瞬間接觸到納蘭治錦微微濕潤的眼眶,轉而看向景衣容,「他在捨不得你呢,你就不回頭看看他?」
「又不是不能再見面了,有什麼需要看的。」景衣容固執沒有回頭一次,她怕自己的感情會再度暴露,怕自己看一眼納蘭治錦就會不捨得留他一人在客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