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九、“不大......”

  保持了很多年的作息規律最近被打亂，心情很煩躁，睡眠也亂七八糟，常常不能像以前一樣六點多一點就醒來，而是每天都是由豆豆的鬧鍾叫醒。


  豆豆鬧鍾的聲音原來是一首英文歌曲，很美的旋律；後來又成了韓國一樂隊的音樂，鬧騰得慌；最近怎麽又變成了RAP？好像蠻有節奏感；反正總是在6:20就被吵醒。


  昨晚，豆豆小孩又耍賴跑到我床上來擠。我問為什麽又來打擾我，豆豆回答：“不大了解。”


  早上，被豆豆的鬧鍾吵醒：“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喲、喲、喲！快點起床了，再不起床遲到了！喲、喲、喲！快點起床了，再不起床遲到了！喲、喲、喲！起床了——喲！”一連串的RAP音樂帶說唱，我定定神發現：原來是豆豆小孩的聲音從手機裏播出來。隨之好可樂，睡意全無。


  “嗬嗬嗬，你真夠能折騰的！自己錄音的？還RAP哦！”我坐起來，豆豆關掉鬧鍾，繼續睡。


  “你什麽時候把鬧鍾搞成這樣的？我說這幾天的鬧鍾好像有點奇怪。”我推推小家夥問道。


  “不大清楚！”豆豆懶洋洋地回答。


  最近這小孩的口頭禪變成了：不大……


  常常問她什麽時，她不是不大了解就是不大清楚要不就是不大肯定不大明白……


  據說是班裏大家的一致口頭禪“不大……”，把老師搞得哭笑不得。


  嗬嗬嗬，還是一樣的青春歲月啊！作業的繁重負擔仍然沒能壓製了這些小孩子的活力，他們也在變著法兒的和老師斡旋，給自己枯燥、單調的青春調色。


  昨晚看《一錘定音》，劉新惠老師和朱軼的對話給我和豆豆樂得夠嗆：劉新惠老師講到於非闇的工筆寫意畫，說於大師早年和晚年畫作的風格迥異，因而價格相差較大，升值空間也大相徑庭。朱軼雲：“我記得前幾年豬肉大漲時，排骨漲價三倍，但後臀尖兒一分沒漲！劉老師你說是不是一個意思？”劉答曰：“生活之道理大抵是一樣的，往往很多大理都是殊途同歸的。”還有劉新惠講：但凡一對的東西，你不能拿一個的價錢乘以二來想，它絕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概念，而是乘以三、乘以四，甚至乘以五的。朱軼馬上大悟：對！一根竹簽我們隻能吃燒烤，兩根呢就可以吃麵條了。哈哈哈，這經典！這風格兒！


  豆豆總結：“朱軼這家夥就一吃貨！”


  “不大一樣了哦！”我逗趣。


  “哈哈哈——媽媽，你牛！”


  看到一對清末民國的青石石獅子，可以賣到八萬多塊錢時，我想起小時候，到原來是財主的我爸的舅舅家玩，看到一個雕工特別好的石獅子，人家把它扔在院子裏當垃圾，我看著漂亮拿來玩，就沒有意識到那是個寶，玩完照樣扔在院子裏了。現在想起來真是可惜了，還不知道最後流落到哪裏去了。


  豆豆聽說，立馬出主意：“你下次回家再去找找唄，說不定還能找到。”


  “嗬嗬，我像你這麽大時候的事情，過去都快三十年了，老人家都已經不在了，院子估計都不存在了，一個小石獅子還能找到？所以說很多財富不是你的，你就得不到。當時我是很喜歡那個獅子，就沒想起來拿回家。”我歎息。


  “問題是不是你的，你怎麽拿回家？”豆豆覺得情有可原。


  “當然不是我的，可是他們也沒有把它當回事，所以如果我和他們要，他們一定會給我的，隻是我沒有意識到那是個好東西。隻是看著漂亮，喜歡而已。那一個比這對小獅子漂亮多了，也是青石的料。唉！可惜啦！”我常常記起都惋惜不已。


  “嗬嗬，不大明白。”這小家夥，又來！

  2013.11.4